68 驚喜(上)...
剛剛相互說過我愛你坦白過心意的兩個人,正是最想粘在一起的時候,偏偏只有三天時間,在去機場的路上左西達一直抱着時澗的胳膊不撒手,哪怕前排的司機還在也顧不上,最後還把額頭靠在了時澗的肩膀上,那小模樣看得時澗特心疼。
“我很快過去找你,我保證。”時澗說,用誓言安撫愛人,左西達點頭,剛想說話,身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是寇智明打來的。
寇智明希望左西達回去過年,他用的那個詞叫“回家”,說左西達在外面這麽長時間,過年總是要回來的,左西達對此并不認同,那裏從不是她的家,也沒有讓她産生絲毫的歸屬感,左西達并不覺得自己在過年的時候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如果不是寇智明打電話過來的話,她連告知的意圖都沒有。
“我和我爸爸已經說好了。”左西達想也沒想便拒絕了,而拒絕總要有個理由,對她而言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可對寇智明來說,這個理由讓他無法再繼續堅持,連勸說都不合适。
他的身份是戈方儀的丈夫,左西達的繼父,而左景明是左西達的親生父親,戈方儀的前夫,于情于理,站在他的立場上都不應該太多話。
“那過年之後呢?開學之前回來住幾天吧?”寇智明換了一個方式,退而求其次,只要左西達回來是不是過年關系也不是很大,但左西達的回答卻沒什麽差別,都是拒絕:“不了,過完年我要跟着導師做項目,之後還要出國去參賽,時間很緊張。”
這通電話挂斷之後左西達神色如常,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的樣子,時澗在旁邊無可避免的聽完全程,雖然沒聽到寇智明那邊說了什麽,但從左西達的回答也能大致猜到。
左西達和母親的關系并不好,這一點時澗很早就知道了,也從左西達偶爾随口說起的細節中了解到,戈方儀對左西達采取的态度可以說是完全的放養,甚至還在有意無意回避着,只充當一個給錢的角色,并沒有真正在生活上照顧過左西達。
雖然左西達沒說,但時澗知道,那份排斥或許也帶着某種怨怼,長期被冷漠之後的反抗,便是以同樣的冷漠回饋,也越發了解了最開始左西達為什麽會說,我需要你照顧我。
她心裏有一部分來自家人的缺失,父母長期不在身邊,對她也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親情和在意,甚至排斥甚至抗拒,只有外婆相依為命,後來外婆也去世了,她自己或許意識不到,但其實左西達的心裏應該是很孤獨的,時澗的出現在某中程度上,被左西達用來填補那份孤獨。
她甚至不惜用各種方式來達到目的,如果換做以前,時澗也不确定他是否能做到完全不在,可他能夠确定現在,他是真的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帶着一點僥幸,自己能給左西達帶去一份安全感,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他們有機會能走到今天。
他希望左西達能幸福快樂,而自己的存在剛好可以做到,那自然是很幸運的一件事。
不過這些事時澗沒打算和左西達說起,也不打算過多的去幹涉左西達的家事,再親密也依舊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更不能用感情來綁架對方:“一會兒下飛機之前把衣服穿好,兩邊還是有溫差的。”
“好。”左西達點了點頭,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左景明,打來問左西達到沒到機場,名安市下了點小雪,不知道飛機會不會延誤。
雖然左西達的語氣依舊是無意識的冷淡着,表情甚至還因為馬上要和時澗分開而帶着一點不快,耷拉着眼皮始終沒有擡起,可時澗能感覺到細微之處的随意,左西達和左景明交談的時候,是全然放松的。
她和左景明相處的不錯,這一點時澗能感覺到,偶爾還能聽到左西達提起左景明對某件事的看法之類的,這在左西達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對此時澗的心情多多少少有些複雜,相比起左西達,他的家庭簡單和睦的太多太多,難怪左西達會喜歡他媽媽,想到這裏,時澗又覺得或許應該找個時間再帶左西達回家一趟。
就在左西達接左景明電話的時候,另一邊的戈方儀在猶豫要不要再給左西達打個電話。
對于過年要左西達回家這件事,戈方儀沒提過,一直都是寇智明在說,戈方儀還每次都要潑冷水,說左西達現在大了,根本不聽他們管,很不懂事,但其實剛剛寇智明給左西達打電話的時候,戈方儀一直在旁邊偷聽。
在她意識到左西達的回答是拒絕的時候,戈方儀的神情中有一瞬間的落寞,可等寇智明真正挂斷電話之後,她還帶着一些僥幸:“怎麽說?是不是根本沒打算回來?”
她嘴很硬,但戈方儀其實并不想看到寇智明點頭,只是事實并沒有按照她希望的那樣進行:“說是和她爸爸說好了要一起過年。”
如果只是單純的拒絕,戈方儀或許還不會這麽生氣,可當左西達提到左景明,戈方儀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了。
“什麽叫和她爸爸說好了?她這簡直是忘恩負義,這麽多年她爸爸回來過幾次?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她不念着我的好,反倒是站在了她爸那邊,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戈方儀氣急敗壞,沖動之下就要一通電話打過去質問,可她才剛把手機拿起來,便又在瞬間停住了。
物極必反,似乎在盛怒之後,産生了瞬間的茫然,連眼神都跟着空白,只是動作确實沒有再繼續了。
寇智明原本就是要阻止她的,現在看戈方儀頓住,他先是也愣了一下,可随即似乎明白了什麽,從而默默嘆了口氣,過去拿走了戈方儀的手機,同時摟住妻子的肩膀:“要不過一段我們去看西達吧,等過完年天氣稍微暖和一點,帶上冉冉,也算是我們一家人去名安玩一圈,讓西達給我們做導游。”
他盡量語氣輕松,似乎是在故意緩解氣氛,把事情描述的挺美好,戈方儀也有遲疑,可最後卻只剩下一句:“我是她媽,我把她養這麽大我還有錯了?她不回來看我,我還要巴巴的過去看她?做夢!”
她說完就轉身上樓了,留寇智明在原地,又一次深深的嘆了口氣。
大年三十左景明在外面定了年夜飯,鮑瑾瑤也來了,還給左西達帶了一件紅彤彤的毛衣。
“過年了想給你買個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覺得挺喜慶的,但又怕現在的孩子覺得俗。”鮑瑾瑤這話說的謙虛,至少這幾次左西達和她見面時,她的衣着品味還是不錯的,簡約幹練,而她送給左西達的那件毛衣也是這個風格,除了顏色是紅的之外,版型樣式都很簡單,并不難看。
“謝謝。”左西達沒怎麽抗拒就收下了,旁邊的左景明倒是有點意見:“不是,就只有一份兒嗎?我的存在感那麽低?”
“怎麽?你也想要一件紅毛衣?老來俏啊左先生。”鮑瑾瑤笑着回頭,玩笑的語氣中透着自然而然的熟稔,左景明也不否認,很坦然的點頭;“是啊,越老越要俏。”
他說完自己先樂了,鮑瑾瑤也在笑,左西達雖然沒有那麽明顯的表情變化,但半垂着的目光也帶着某種柔和。
這樣的氣氛讓她很放松。
“行啦你表現完了該我了,其實要放在平常以你老爸我的性格,我肯定直接給錢了,多直接還實惠,不過鮑瑾瑤女士提醒我禮物之所以是禮物,就是得有點實際的東西,還說壓歲錢是壓歲錢禮物是禮物,不能偷懶,但她這人不負責任,說完了又不告訴我該買點什麽,你爸我很努力了,要是不喜歡,你就怪無情無義的鮑瑾瑤女士。”
左景明說完拿了個小盒子出來遞到了左西達面前,那個牌子就連左西達都認識,知名奢侈品,價位高的清晰透明,可左西達對這一點并不是特別在意,她現在腦海中還萦繞着剛剛左景明的那番話,打開盒子的瞬間,倒确實是驚喜了一下。
是條項鏈,銀色的鏈子上綴着一顆粉色的桃子,小小的一顆,閃耀着星星點點的光芒,又可愛又俏皮。
左西達承認,或許鮑瑾瑤是對的,因為在連着兩件禮物之後,心裏的那點暖意和直接轉給她一筆壓歲錢相比,感實不同。
“謝謝。”左西達第二次說,或許客氣了些,也或許太過簡單了些,可她說的是真心話。
“和你爸還客氣什麽,你喜歡就行。”左景明無所謂的說着,而旁邊的鮑瑾瑤看着他的目光中多了些贊賞:“沒想到你眼光還真不錯,西達喜歡嗎?”
“喜歡。”左西達點了點頭,并不打算去分辨到底是這個項鏈本身讓她喜歡,還是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的暖意讓她喜歡。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