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吃個豆腐
唐在在發現這一次的線下聚會還真是颠覆她的想象。
游戲裏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驚塵針絕步月歌現實裏居然是個身嬌體柔易推倒的小個子蘿莉。
而那個異常沉默寡言高冷異常的太虛門派大師兄佛本是道,現實裏居然是個有點兒話唠的東北大漢。
他帶着南浔一塊兒出現在聚會的包間,剛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出生地。
勢力裏耳朵尖的妹子一下就聽出來當初他首次指揮的那場城戰不是本尊上麥,佛本是道倒也沒有隐瞞,坦誠說這個號是他剛買不久的,而上次上麥指揮城戰的人就是聯盟眼下炙手可熱的指揮北顧。
聽到佛本是道居然暗地裏已經換過一次號主,唐在在的眼皮子莫名跳了一跳。
她一向自诩對佛本是道了解透徹,卻沒想到居然連這麽大的變動都沒有察覺。
新的佛老板佳人在懷,眼角眉梢都是春.色,一幫人自然不會放過自家勢力主,東拉西扯的同他聊着當年的八卦,唐在在心不在焉的聽了兩嘴,剛巧聽到最關鍵的部分。
——“當年我在這個服也玩了挺長時間的,不過當時我玩的戰場套冰心,你們有在這個服待過五年以上的可能聽過我的名字,西祠。”
“……”
唐在在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就連倒茶的茶水不小心溢出了杯子都沒察覺。
反應過來時她後知後覺的四處找紙巾想要掩飾這個并不起眼的小插曲,卻沒想到已經有人先她一步遞過來一疊紙巾,順手把她拿着的茶壺接了過去。
“沒事吧。”
入耳是熟悉的音色,只不過比之在耳機裏聽到的還略微有些差異。
唐在在擡頭,眼前極其自然的在自己身邊坐下的男人還真有一張好看的臉。他把茶壺擱遠了,見唐在在還在盯着他看,忽然揚唇笑了一笑,筆挺的眉峰落下來一道陰影,眼角眉梢自帶了三分富家子弟所特有的風流寫意,“怎麽了,總不至于看呆了吧?”
唐在在默默把桌面上四溢開來的茶水都擦幹淨了,假裝淡定的垂眸深呼吸,只不過發燙的耳根子還是完全出賣了她不淡定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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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見面之前她也想過許多種兩人相認的可能性,比如說她靜悄悄的混進包間一眼就能瞧見那個被所有人簇擁着的大老板,又比如說大家一塊兒自我介紹,輪了一圈她才發現原來所有人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人就是游戲裏被所有人車前馬後伺候着的大款。
只不過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世上還真有有錢、有閑、又有樣貌的三有青年。
她喝了口熱茶,這才慢慢淡定下來,笑着又重新把視線落了回去。
“風老板好巧,我是唐在在。”
大約過了正午時分,前來面基的人都陸續到了包間,離得遠的已經找端端拿了提前訂好的房卡,作為半個東道主兼此次聚會的發起者,佛本是道直接拍板定了一家蒙古菜館,一群人開車、蹭車、打車,熱熱鬧鬧的聚集在一個寬敞的蒙古包內。
在安排座位的時候,這五十來號人簡直亂成了一鍋粥,這個弈劍非要跟那個荒火坐在一塊兒因為平時他們倆老流雲切磋,而這個雲麓妹子又非要帶着自己的好姐妹們一起,因為需要分享最新最熱的八卦。
唐在在對于坐在哪裏倒是不太介意,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為這次聚會掏腰包的大金主居然也跟她一樣,低調的找了個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下,一點兒也沒有要出面搶佛本是道風頭的意思。
她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風老板,這才發現那個人的目光一直古怪的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的打扮又沒有失禮,吃飯前也去廁所檢查了一下,并沒有很誇張的脫妝。
既然他願意用這種眼光打量她,她也沒什麽損失,便也放寬心由着他看了。
好在,烤全羊很快就端了上來。大家夥絲毫沒有因為頭一次見面就對彼此客氣,搶起吃的來那叫一個風卷殘雲,追魚又唯恐天下不亂的讓老板搬進來好幾箱酒,大有今兒個不放倒所有人誓不罷休的氣概。
風老板雖然主動在聚會上低調,但前來參加聚會的人又有多少說得清自己是不是慕他名而來。
起身互相走動敬酒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會專門過來他們這一桌找風老板喝上一口,也有因為他的面皮而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只可惜第二眼發現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身側的唐在在身上,便也想起論壇上那個風老板唱歌時引發的八卦恩愛貼,在心裏嘆息一聲,自覺退散了。
正在埋頭苦吃的唐在在絲毫沒有察覺到蒙古包裏瞬息萬變的氣氛。
她吃東西就跟她說話一樣,天生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而她一旦專心致志的做起一件事來的時候,多半也就沒有閑心再去湊旁邊的熱鬧,只有在別人過來敬酒的時候才會乖乖站起身來,喝上幾口。
唐在在第一杯酒見底的時候,風老板的臉色便已經有些不好看。其他人想上來給她添酒,風老板直接扣了她的酒杯,“她今兒狀态不好,我替她喝。”
唐在在明知風老板這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還是有些被他的獨到專行給威懾到。讪笑的應對上同桌姑娘們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眼睜睜看着風老板被別有用心的男同胞直接灌到眼尾微紅。
不知不覺,一行人在蒙古包裏鬧騰到了下午四點,饒是酒量驚人的佛本是道也遭不住,在連番的車輪戰裏陣亡了。
唐在在酒量還算不錯,後頭的酒又全部進了風老板的肚子,等到最後收拾戰場,剩下的便只有她跟南浔幾個姑娘。
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無奈笑了。
這頓飯的錢追魚早就主動出去刷完卡結清了,服務生進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殘局,剩下的喝高了的男人則橫七豎八的躺在四周的軟榻上頭。
風老板喝得也有點兒多,只不過意識還算清醒。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唐在在逆光的身影由遠及近,然而發現他的領口被人輕手理整齊了,喉頭不由動了一動。
自然,光天化日之下衆目睽睽之中唐在在又怎麽可能上演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她讓服務生準備了解酒的茶水,又要了熱水跟幹淨毛巾,風老板正半夢半醒間掙紮,腦仁昏昏沉沉的,便察覺到溫熱的毛巾幫他輕輕擦掉了臉上的汗。
包間裏的空調溫度調的極低,先前喝酒時發出來的那一身毛毛汗已經開始讓他覺得難受。他試着擡了擡手臂,發現想要使勁握住唐在在的手腕還真是有點兒力不從心,唐在在也察覺到他的掙紮,接過他的手順道幫他擦幹淨了,倒叫他有點兒哭笑不得。
更讓他介意的是,原來這樣的待遇并不是他一個人所獨享的。
躺在包間裏的這些個睡得昏天黑地的人群中,帶親屬的由自己的親屬代為照料,而那些形單影孤的,便成了唐在在需要處理的目标。
她任勞任怨的把快要睡到沙發地下的追道拎起來重新扔回沙發上去,替他擦幹淨了臉上的薄汗,便總覺得如芒在背,就好像是有人正在背後專注的聚焦于她。
扭頭過去,風老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裏頭映着日光流光溢彩的。只不過眼眶發紅,臉頰上的酒精還沒褪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兒亢奮過了度。
她倒了杯溫水遞過去,風老板穩穩的接了,一口飲盡,再擡頭看她時,眼神裏便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缱绻。
“好點了麽。”
蒙古包裏的戰局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睡相不好的此時已經悠然的開始打起鼾。唐在在忙了半天,有些疲憊,索性在風老板不遠處坐了,也打算小憩片刻。
“嗯。”
風老板還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猛獸,唐在在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只得側身又讓出一段距離,這才稍緩開口,“要不要歇會兒。”
風老板起初是想拒絕,只不過看着唐在在毫無防備的樣子又忍不住動了其他的心思。他伸了伸手,示意唐在在離他近一些,唐在在不疑有詐,剛微微躬身過去,風老板已經打蛇棍随上,整個人歪倒靠在了她身上。
“喂……”
這可真是實實在在的被吃了豆腐。唐在在很想擰着他的臉把他從自己腿上揪起來,只不過得逞的風老板哪裏會讓她如願。他眯了眼睛,低聲念叨着,“好累,頭疼。”
“……”
唐在在嘆一口氣,到底心軟,只得随他去了。
一覺好夢。
醒來時外頭的太陽早已經西落。
包間裏原本橫七豎八的“屍體”都陸續詐了屍,追魚昏昏沉沉的接過步步遞過來的溫水漱了漱口,站起身來時一眼就看見了獨占了一整張沙發的風老板,還有靠在一旁睡過去的唐在在。
夕陽落在兩個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橘色的暖光。他知道嚴峰這人打小毛病就多,一起出去鬼混這麽多年還從沒見過他這樣随便就在包間裏昏睡過去。
對于唐在在跟嚴峰的事情,作為局外人,他并不好妄加評論些什麽,只不過,以嚴峰的家事,若說在游戲裏随便玩玩,倒是一件無傷大雅的事情。
但是如若鐵了心的想要修成正果,恐怕……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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