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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吃貨帝國過了個年,阿德裏安等人無一例外的肥了一圈!

四人紛紛表示,他們對自己的體重感到十分擔憂,尤其是伯曼,這家夥的一張瓜子臉都他麽的快從葵花籽變成西瓜子了……

莫麗薩很感性的表示,在這裏逗留期間,無異于在天堂和地獄中掙紮!

她說他們四個幾乎每天都在開會,無比糾結的研究到底是繼續待下去啊,還是趁着還沒長出小肚腩之前趕緊打包回國。

然而幾個人正猶豫不決呢,就聽元鷗無意中透露,幾天後就是元宵節,屆時會有無比美味的湯圓可以吃,于是……

花生湯圓、芝麻湯圓、玫瑰湯圓、豆沙湯圓……

伯曼再次驚嘆于該國人民的創造力,他們似乎能夠将任何可以入口的東西變成無上的美食!

好吧,也許他需要一塊大肌肉來将自己的腹部四塊肌覆蓋,并且保護起來……

對了,因為五個人在飲食圈都頗有影響力,吸引了不少粉絲去糕點屋碰運氣,就連《食尚》雜志的陳寧也慕名而來,詢問他們能否願意接受一次專訪。

元鷗猶豫了下,如實相告,“我們幾個只是完全私人性質的,就是朋友間的交流,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她理解《食尚》那邊的想法,無非是“中法交流”這樣的幌子很吸引人,尤其五位主人公均是年輕有為的。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元鷗和阿德裏安他們都長得相當不錯!

身懷絕技的俊男美女什麽的,絕對是吸睛利器!

是的,這就是一個顏控的時代!

陳寧點頭表示理解,“我們當然明白,所以才過來找你商量,其實這是一個三贏的事情,對我們雙方的宣傳都很有好處的,誰也不會嫌棄名氣大不是?現在國際化交流這麽頻繁,我們的雜志去年十月份就已經發行了歐洲版,讀者也不在少數,要是你們答應做專訪的話,我可以保證同時登載在中國版和歐洲版上,每個版本的頁面均不少于五頁,你們每個人都能得到一個詳盡、精致的板塊。”

同時登載在中國版和歐洲版?五頁?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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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元鷗真的心動了。

不過也僅僅是心動而已,她必須聽聽看阿德裏安他們的意見,因為這不單是她一個人的事。

将事情如實轉達之後,阿德裏安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食尚》雜志我也經常看,相當不錯。”

伯曼他們也很開心,仔細詢問了拍攝日期之後表示完全沒有問題,“本來只是游玩和交流的,誰能想到還會有這樣的好事呢?”

元鷗讓他們逗笑了,“那我這就打電話回複。”

伯曼點頭,“打吧打吧,”不過他随即又表示了擔憂,“唉,早知道就少吃點了,現在臉這麽胖,不上鏡呀!”

因為是在中國,專訪和拍照分別在糕點屋、清粥小菜和夕照苑的大廳和廚房取景,效果相當不錯。

正月十六一到,年紀最大也最穩重、最可靠的阿德裏安果斷提出,他們必須走了!

元鷗當然再三表示挽留,不過阿德裏安低頭看了看自己岌岌可危的腹部六塊肌和人魚線之後,還是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于是,元鷗替他們打包了大量的真空包裝湯圓、臘味,甚至是火鍋底料,并詳細的寫明了食用方法,然後親自送他們上了飛機。

在飛機起飛的巨大轟鳴聲中,元鷗接到了今年的第一個壞消息:

谷毅受傷了!

元鷗幾乎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停跳了片刻,耳邊飛機的轟鳴聲、電話中宋征的呼喊聲、周圍往來行人們的交談聲,她什麽都聽不到了。

宋征不是個容易輕舉妄動的人,假如是小傷小痛,他絕對不會,谷毅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告訴自己!

然而現在自己知道了,那是否就意味着,谷毅受傷很重,已經無力阻止,或者是急需要家人照顧?

“元鷗,元鷗?!”宋征的喊聲一聲接一聲,“元鷗?你在聽嗎?”

元鷗深呼吸幾次,勉強平靜下來,“我在聽。”

宋征趕忙解釋道,“你先別慌,谷毅沒什麽大事,就是在舞臺上實地排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只是骨折了,沒有別的問題。”

顧不上多說,元鷗立刻驅車前往醫院。

距離谷毅被送往醫院已經過去将近三個小時,醫院的大門口聚集了大量聞風趕來的記者和采訪車輛,沸沸揚揚鬧得跟菜市場似的。

醫院本就是人滿為患的地方,更何況又有谷毅受傷的消息吸引,各式各樣的車子恨不得堵出三裏地去,元鷗的車子根本開不進去,心急如焚的她随便找了個地方停下,抓着包就往裏面跑。

她一出現,那些記者們就像聞見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迅速聚攏過來,一邊拼命往前擠一邊努力伸着話筒發問:

“元鷗,谷毅的情況嚴重嗎?”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他受傷的?”

“聽說他磕傷頭部,現在還在昏迷中,情況十分危險,請問屬實嗎?”

“聽說演唱會要取消了,那麽谷毅有補辦的意思嗎?”

本來就因為擔心谷毅的情況而心煩不已,現在又被圍着寸步難行,元鷗的耐性以驚人的速度耗得一幹二淨。

這裏是醫院,谷毅也是病患而非什麽即将參加婚禮的人,看看氣氛行嗎?分分情況可以嗎?!

所幸關鍵時刻宋征帶着醫院的保安人員趕來,總算是護着她進了大廳。

大冷天的,元鷗硬是急出了一身汗,她心如擂鼓,死死地抓住宋征,“情況怎麽樣?”

宋征領着她走進電梯,這才稍微松口氣,“基本的檢查已經做完了,右腿骨折,頭上擦破一點皮,縫了幾針。”

元鷗聽着就覺得右腿和腦袋也跟着疼起來,她既想盡快的見到谷毅,又怕見到之後更擔心更難過,一時間心裏就跟潑了熱油似的疼。

谷毅住的是頂層的單人豪華套房,只有持有房卡的病患家屬和相關醫護人員才能刷卡通過直達電梯上來,一棟樓一層只有六戶,安全性和隐蔽性甚至是舒适性都很好。

門口站着幾個保镖,見宋征和元鷗過來之後紛紛點頭,“宋先生,元小姐,醫生剛剛檢查過去,說是沒什麽問題,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随時按鈴。”

元鷗緊張的咬了咬嘴唇,有點忐忑,“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宋征點頭,有意調節氣氛,“當然可以,又不是重症監護室,那小子剛還跟我抱怨來着。”

元鷗很領情,勉強朝他笑了笑,推門進去。

谷毅蓋着被子躺在床上,他打着石膏的右腿被高高的吊起來。

他閉着眼睛,元鷗忽然就很擔心。

她很怕會不會突然就從某個角落跳出來一個醫生,一臉死氣的告訴自己:他也許明天會醒,也許一個月之後會醒,又或者永遠都醒不過來……

幸運的是,當她快要靠近床邊的時候,谷毅就睜開了眼睛。

“你來啦。”

元鷗忽然就覺得鼻子很酸,眼睛很漲。

她吸吸鼻子,嗯了聲,到他旁邊坐下,“是不是很疼啊?”

面容蒼白的谷毅笑着搖搖頭,“不疼。”

“你別動了,”元鷗帶着鼻音按住他,“頭上不是剛縫了針嗎,昏不昏?”

谷毅扯扯嘴角,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稍微有一點。”

他很清楚元鷗的性格,與其自己一味的否認,還不如幹脆的說實話,這樣她反倒能放心一點。

元鷗很是心疼的伸出手去,剛想要摸又怕弄疼他,只得縮回來,“該不會腦震蕩吧?”

谷毅嗯了聲,“沒什麽大問題,該拍的光片都拍過了,并沒有很嚴重。”

元鷗點點頭,又問,“到底怎麽回事兒啊,好好的怎麽就摔下來了?”

就算谷毅不說,回頭她也肯定會找到宋征等人問個清楚,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兒!

不過谷毅也沒打算瞞着,略一斟酌言語就給說了。

距離首場演唱會還有不到二十天,谷毅排練的強度也越來越大,幾乎一整天都在會場泡着。

今天有些陰天,會場現有的燈全都亮起來之後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很多陰影區。

就在他走到舞臺外沿的時候,黑乎乎一片也沒看清,就這麽踩在舞臺拼接處了。

然後剛唱了幾句,最外面那一圈寬約半米的升降臺突然就毫無征兆的動了!

在連續幾個小時的高強度彩排之後,谷毅的體力已經瀕臨枯竭,反應速度也跟着下降。

假如放在別的時候,不用說,他肯定能輕松躲開,就算躲不開也頂多是一屁股蹲地上。

可是這會兒的谷毅卻是眼前一黑,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一頭就從上面栽下來了!

整個舞臺足有一米半高,谷毅掉下來之後立時見血,直接就昏迷了,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元鷗又急又氣,“誰操作的呀,這不是事故嘛?!”

谷毅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意外,那人也是過度疲勞,不小心提前按了升降機的按鈕。”

見元鷗還是氣鼓鼓的,谷毅又道,“升降臺本身就不是多麽安全的設施,我也不是第一個受傷的,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好在沒什麽大問題,別生氣了,啊。”

“那怎麽能一樣!”元鷗還是有些氣不過,又後怕,眼眶都有點紅了,“別人受傷管我什麽事兒!”

她現在都不敢想,将近一人高的地方呢,萬一谷毅是頭朝下墜下來的呢?!

谷毅低低的笑了幾聲,“我知道。”

元鷗氣了一陣,又小聲道,“還沒事兒,演唱會你籌備了這麽久,這麽用心,這下可好,得延期了吧?”

谷毅嘆了口氣,“嗯,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我休息不那麽久,3月24號肯定是出席不了啦。”

“你可別逞能!”元鷗先給他打預防針,“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又不是你有意偷懶耍賴,你的粉絲們肯定能體諒的,稍微延遲一點吧。”

“我知道,”谷毅說着又嘆了口氣,“就是有點對不起大家,消息都發出去了,場地也租好了,這麽一來,唉,要浪費好多錢啊。”

“你也有心疼錢的時候?”正說着呢,就見宋征從外面進來,手裏還牽着一邊走一邊抹淚的佑安。

“哎呀!”元鷗這才想起來,小家夥是跟着谷毅去彩排的,現場的事情他肯定也看見了,估計給吓壞了。

“哥哥,嗚嗚。”

一看見腦袋上包着紗布的谷毅,小家夥哭的更厲害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眶裏嘩啦啦的滾出來,止都止不住。

宋征很無奈,“我哄不住啊,剛好小鷗過來了,就趕緊給送過來。”

元鷗心疼的把他抱在懷裏拍拍,“佑安吓壞了吧,不哭不哭啊,哥哥沒事,過幾天就又能跟你玩兒啦。”

事發當時他在後臺跟谷毅的助手玩,現場什麽樣子沒看見,但是當滿頭是血的谷毅被擡上救護車時,他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平時喜歡逗自己玩,甚至是欺負自己的哥哥忽然就不動了,他的臉那麽那麽白,頭上的血那麽那麽紅……

元鷗只覺得自己的頸窩不一會兒就濕漉漉的,然後還有溫熱的液體源源不斷的滲進去,這把她給心疼的不行。

她在佑安的小臉兒上親了又親,又抱過去讓他看谷毅,“哥哥這不是好好的,對吧,佑安不哭了啊。”

小家夥的兩只眼睛都給哭腫了,紅彤彤的一片,眼球上也滿是紅色,看上去很是吓人。

在元鷗懷裏哭了會兒,佑安很艱難的抽泣幾聲,對着谷毅怯怯的叫,“哥哥。”

谷毅笑着嗯了聲,張開胳膊,“我在這兒。”

元鷗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小家夥撅着屁股,跟只樹袋熊一眼趴在谷毅懷裏,很小小聲的,“哥哥好疼。”

谷毅擡手摸摸他軟趴趴的頭發,“不疼。”

佑安扁扁嘴,兩只桃子一樣的大眼睛裏迅速蓄起滿滿的淚水,“可是流了好多血,嗚嗚。”

谷毅笑,“哥哥很厲害的,身體裏面有好多好多血,偶爾流一點也沒關系的,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沒事?”

佑安抽抽噎噎的看了他一會兒,又伸出小手摸摸他的臉,老半天才猶猶豫豫的點頭,“嗯。”

“行了,”谷毅拍拍他的小屁股,“哥哥有點累,你先跟姐姐去隔壁房間休息下好不好?”

佑安聽話的點點頭,被元鷗抱在懷裏的時候還不忘叮囑自家哥哥,“要聽醫生叔叔的話,打針不痛。”

谷毅笑着點頭,“聽話。”

元鷗拍拍他的小身子,又問谷毅,“要不要我拿點東西來給你吃?”

谷毅擺擺手,苦笑道,“輕微腦震蕩,有點惡心,待會兒沒準兒會吐,先別忙活了。”

元鷗不聽他的,一手抱小孩兒一手拿包的往外走,“宋哥麻煩您先幫忙照看下,我去問問醫生他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

宋征點點頭,“行,你去吧,對了,我跟醫院的人打好招呼了,等會你讓門口的保镖跟着,從後面的員工通道走,以後來去也走那兒,省的跟門口的記者糾纏。”

問了醫生之後,元鷗颠了颠懷裏的佑安,“折騰了這麽久,佑安餓不餓?”

小家夥哼哼唧唧的點點頭,“餓。”頓了下又道,“哥哥也餓。”

元鷗親親他,“對,哥哥也餓,咱們去給哥哥拿點東西吃好不好?”

把自己和佑安都包裹嚴實,元鷗直接開車去了清粥小菜。

想來衆媒體也不覺得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泡在店裏,所以門口倒還是十分清淨。

這會兒網上關于谷毅受傷的消息早已經是漫天飛舞,衆店員也都知道了,偶爾還有幾個耐不住的偷偷交頭接耳幾句,見她風風火火的進來連忙閉上嘴巴。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元鷗十分反感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擰着眉頭往幾個店員身上一掃,冷聲道,“這裏是餐廳,不是娛樂場所,管不住自己的嘴的話,我歡迎你們随時辭職走人!”

若放在往日,她的言辭肯定不會這樣激烈,但眼下她既擔心懷中心思敏感的佑安,又擔心身在醫院的谷毅,自然不會和風細雨。

好在近來元鷗的風格轉變了很多,在衆店員心中威望不低,她這麽一發威,剛才有份竊竊私語的幾個員工都面色漲紅,羞愧難當的縮起了腦袋。

餐廳經理聞訊趕來,态度誠懇的認錯,“老板,抱歉,這是我的失誤。”

元鷗沒工夫跟她繼續扯,便點點頭,“以後注意,雖然我們靠近娛樂公司,但是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餐廳變成惹人嫌的八卦場所。”

經理很是慚愧的低下頭,一面在心中飛快的定下對那幾名店員的懲戒措施,一面開口詢問,“老板您過來是?”

元鷗拍拍佑安的脊背,道,“吃飯。一罐皮蛋瘦肉粥,再要一籠湯包和兩個奶黃包,讓廚房溜一個肝尖兒。哦,對了,另外幫我用外賣的保溫箱子打包一罐蔬菜粥和一罐雞絲栗蓉粥,招牌的幾種肉包菜包都包一籠屜,配菜你看着弄幾種,葷素差不多各半,等會兒我走的時候叫個外賣員跟我一塊過去,費用都記在我賬上。”

出了這麽大的事,想來宋征也沒什麽心思去找吃的,另外還有兩個助理,估計等自己回去還餓着肚子呢。

病房套間裏就有廚房,雖然在她看來工具并不齊全,但好歹微波爐和冰箱還是有的,到時候就算是一下子吃不完也沒關系,完全可以放起來當宵夜。

經理領命而去,不多會兒元鷗叫的東西就都上齊了。

佑安自己乖乖的拿着小勺子喝粥,喝了幾口又扁扁嘴巴,怯怯的問,“哥哥會不會死?”

元鷗愣了下,“當然不會,就只是一點小傷,佑安別怕。”

小家夥是真的吓壞了,忍不住又掉下淚來,一邊哭一邊嗚咽道,“有人說他要死了,I don’t like mum and dad!嗚嗚!”

元鷗嘆口氣,過去把他抱在自己腿上,“那些人都是亂講的,哥哥很厲害的,那麽點小傷根本沒事啊,放心好了,佑安乖乖吃飯,吃完飯我們回去陪着哥哥好不好?”

一邊說她一邊又怒火中燒,恨不得揪出那個嘴上不把門的混蛋來抽筋扒皮,你他媽的才要死了呢!

不過就是骨折而已,你家的神經中樞和大腦都長在腿上嗎?

不嚷嚷沒人拿你當啞巴,你最好是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你他媽的才是真的死定了!

好在佑安小朋友比較懂事,聞言點點頭,臉上還挂着淚珠就開始認認真真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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