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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元鷗看電視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一條羅元做的腕表廣告!

她頓時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好麽!

尼瑪,就這麽個人渣,特麽的竟然還能做貴的要死的腕表廣告!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于是谷毅等人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滿臉憤憤然的小元宵。

許是早年的經歷,元鷗分外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在生活中很少生氣,尤其是當面對熟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笑呵呵的。

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生活本來已經很艱辛了,既然有的吃有的穿,餓不着也凍不着,那就沒必要悲觀,快活一天是一天……”

然而現在,她看上去明顯的不快活啊。

“怎麽了這是?”谷毅挺擔心,怕出了什麽事情。

佑安也皺着小眉頭,吧嗒吧嗒跑過去,眼巴巴的看着她,大有随時跟她一起哭鼻子的架勢。

元鷗嘆口氣,還是餘怒未消,“生氣啊,為什麽惡人沒有惡報呢?還那麽春風得意的!”

谷毅輕輕笑了下,“不是有那麽句話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千年!”佑安聽後掰着指頭數了好久,成功的把自己數暈過去之後,一臉驚嘆道,“好多年啊。”

元鷗也顧不上生氣了,耐心的給他答疑解惑,“只是個比方,就是說有的時候壞人反而要比好人活的更長久,”說着,她竟有些咬牙切齒起來,“而且更舒服!”

佑安點點頭,又問,“為什麽?”

“因為他們是卑鄙小人啊,”谷毅去洗了手和臉,又拿了條溫水泡過的毛巾給他擦臉,一邊擦一邊解釋,“小人的話,他們很自私,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會只考慮自己,見利忘義;而好人就不同了,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會為別人考慮,做事喜歡東想西想,經常因為顧及到別人而虧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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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哥哥。”佑安自己乖乖接了毛巾擦臉,動作之簡單粗暴令人發指,活似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臉,而是粗糙的樹樁子什麽的。

他僅用幾秒鐘就把自己折騰出一個鳥窩頭來,完了之後略一思考,又追問,“哥哥不喜歡好人嗎?”

“嗯,不太喜歡。”谷毅回答的毫不掩飾,同時伸手給他順了順毛。

“為什麽?”

“因為啊,”做完一切的谷毅半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聲音中有顯而易見的疲憊,“好人一般都活的不夠潇灑肆意,太累。”

舉個比較容易理解的例子,就好像那些武俠小說中的大俠。

因為他們聲名在外,武功高強又喜歡行俠仗義,所以一旦出現什麽問題,大家很自然的就會去找他們幫忙,而作為一名大俠,諸如“無私”、“不計回報”、“為民除害”等等标簽不知不覺就成了他的形容詞。

久而久之大家就會産生這樣的概念:你為大家無私奉獻那是天經地義的,受傷流血也是正常的,而一旦稍微流露出點辛苦或是不情願的意思,各路的譴責就會接踵而至。

面對民族大義或是芸芸衆生,大俠或是好人必須,也不得不舍棄個人利益和小家,以便成全大家。

他們就像是被推上神壇的凡人,哪怕真的已經厭倦,哪怕真的已經快要耗幹最後一絲精力,也已經沒了退路……

而反觀壞人、反面角色,因為他們已經滿是污點,所以不管做什麽都無所顧忌,因此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為自己或是自己的家人謀取利益,而一旦有一天稍微做一點好事,民衆甚至就會驚呼他們浪子回頭……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人們根本不信,然後繼續半強制性的喚來好人将他消滅。

所以說,人活着,本身就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因為想要過的好,你就要絞盡腦汁,讓自己既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也不至于淪落為壞人。

佑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剛要繼續問什麽,見他這個樣子又連忙閉了嘴巴,扭頭看向元鷗。

元鷗見狀一笑,摸摸他的頭,示意他拿過對面的薄毛毯來。

半夢半醒中的谷毅模模糊糊的覺得有誰在給自己蓋東西,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吧,卻又有點兒艱難。

元鷗見他眼皮掀了幾下沒掀開,就知道他肯定累壞了,便柔聲說,“先睡會兒吧,等吃飯喊你。”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像是有安撫靈魂的功能,谷毅瞬間放松下來,整個人就這麽陷入了夢鄉。

佑安眨眨眼,“哥哥好辛苦,都不休息的。”

元鷗嘆口氣,也有點心疼。

演唱會臨近,為了趕上進度,身兼數職的谷毅不僅要跟伴舞、伴奏磨合新曲子,更要抽空補上錯過的舞蹈,日日狂練,工作強度不是一般的大。

高強度的腦力和體力消耗持續作用下,谷毅消瘦的很快,前段時間休養過程中補出來的浮膘迅速消失不見不說,體重更是幾乎降到歷史最低點,把宋征給愁得不行。

再這麽下去,到了演唱會那天,演出服飄在身上可是不好看吶!

而且因為消耗太過,谷毅的口味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呃,有點像小孩子了。

他開始嗜甜嗜鹹……

當然,他的營養師回答說,這是為了維持正常生理循環,補足體內迅速流失的鹽分和糖分,并且建議谷毅可以根據跟人需求稍微調整下飲食。

對此元鷗表示理解,因為她也是這樣,用腦特別厲害的時候,就會頭暈,然後多吃點甜的就好了。

夏日水果豐美無比,元鷗自然是拿它們開刀,各種水果大大方方的輪番上場。

牽着佑安的手往裏走,元鷗輕聲道,“咱們做水果派當甜點,晚飯就吃蝦肉小馄饨好不好?”

在派裏面,派皮無疑是最關鍵的一步,可以說做好了一張派皮,基本上這個派就成功了三分之二。

最近元鷗經常做派,方便期間,她每次都會做四五張派皮,一次辛苦就能輕松好幾次。

吃什麽補什麽,最近谷毅腦子基本上就沒閑過,而且佑安也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核桃總沒壞處,因此元鷗在做派的時候,也喜歡用核桃做底。

從冰箱拿出一張派皮,将調好的核桃餡倒入底部紮滿小孔的派裏面,放入烤箱170度約35分。

烤完之後拿出來放涼,大概三四十分鐘之後再在上面倒上做好的蛋奶油。

為了更加美觀,元鷗還在上面灑了些霜糖粉。

最後,在派上仔細擺好各種喜歡的水果,大功告成!

水果派甘甜可口,咬一口有濃濃的核桃香氣;派皮金黃誘人,上層又堆疊着厚厚一層水果,五顏六色十分美麗,看去頗有些眼花缭亂的感覺。

包馄饨的時候,佑安臉上再次浮現出常見的崇拜和贊嘆交織的表情,小嘴巴裏也時不時的發出“哇哦”的贊美聲。

馄饨皮小小薄薄的那麽一片,普通人或許拿起來都會覺得手足無措,可是在元鷗手中,它們便化身為翩然欲飛的蝴蝶,十分輕靈。

元鷗圍着圍裙,十根指頭上都沾了點點面粉。她左手掌心托着一塊馄饨皮,右手拿着木片一樣的東西,在餡兒盆裏輕巧的一抹,然後再畫龍點睛一樣往馄饨裏放入一只潔白的蝦仁。

幾乎是蝦仁剛剛落下去,她的十指就是一陣令人眼花缭亂的上下翻飛,不過眨眼功夫,一只玲珑剔透的小巧馄饨就做好了。

做好的馄饨體态勻稱,皮子薄如蟬翼,隐約能看清裏面的蝦仁。它差不多呈現出一個小碗兒的形狀,肚皮鼓鼓漲漲的,兩端的皮子被小心的捏在一起,卻又竭力向兩側張開來,極像振翅欲飛的鳥兒。

佑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吞了口口水,然後托着下巴陶醉道,“好好吃哦。”

元鷗撲哧一笑,“還沒吃呢,你怎麽知道好吃不好吃?”

小家夥很認真的說,“就是好吃麽,姐姐做的東西都好吃!”

元鷗往他鼻頭上抹了點面粉,笑,“小馬屁精!”

*************

元鷗在這兒繼續自己的養肥大業,可是羅元,卻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樣如意順暢。

在跟辛薇薇交往了幾個月之後,羅元嘗到了甜頭:他不僅獲得了空前的關注度,而且也接觸到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

那份被隐藏在內心深處的野望前所未有的膨脹起來,羅元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展望屬于自己的美妙未來:

無窮無盡的歡呼和掌聲,鋪天蓋地的鮮花,以及将黑夜徹底晃為白晝的閃光燈……

辛薇薇是著名的社交名媛,接觸的人物自然是非富即貴,她一出生便擁有許多尋常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觸及的東西。

只是在一次酒會上跟某某提了幾句,羅元就接到了那支多少明星做夢都想拿到手的腕表廣告!

羅元很開心,開心的幾乎要發瘋,面對辛薇薇的時候,他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各種甜言蜜語不要命的往外飛,然而這個姑娘卻總是顯得興趣缺缺。

漸漸地,羅元感到了不安。

平心而論,辛薇薇的私生活相當混亂,交際圈子也是錯綜複雜,晝伏夜出的日子簡直要比正常作息的時間還要多。

作為她的男朋友,羅元自然也免不了跟她一起出入。

香車寶馬、觥籌交錯,到處都是笑語盈盈。

這些人身上佩戴的,腳上踩得,手裏拿的,嘴裏喝的,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尋常人工作一年怕也不夠他們一晚上揮霍……

羅元當然很想跟這些富家子弟們打好關系,然而天不遂人願,幾次下來,他也隐約發現了,這些人,似乎并不願意将自己納入他們的圈子。

他氣惱,卻也無能為力,而最令他擔心的則是辛薇薇,因為這個姑娘對自己的熱情,似乎也随着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去。

又是一個酒會。

看着那張血紅燙金邊的請柬,羅元擺出最自得的笑容問辛薇薇,“今晚?”

辛薇薇瞥了他一眼,濃烈的眼妝下似乎滿是意外,“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場合麽?”

羅元的笑容一僵,随即道,“只要是你喜歡我,我就都喜歡。”

辛薇薇嗤笑一聲,撥弄鑽石耳墜的手指上,鮮紅的豆蔻仿佛血一般流動,“随你。”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尋常人們正在慶幸一日的辛勞終于結束,可是這群人一天的狂歡,卻尚未開始。

酒吧裏昏暗暗的,到處都是交錯的人影和絢爛的燈光。

“薇薇來啦!”一個染着銀灰色頭發的男孩子正跟同伴調笑,遠遠地看見辛薇薇,忙站起來招手,“這邊這邊!”

說着,他走上前來,跟辛薇薇用力擁抱了下,又互相親吻了下對方的面頰,而整個過程中,他似乎完全沒發現辛薇薇身邊的羅元的存在。

羅元覺得自己簡直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他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薇薇,這位是?”

“呦,”銀發男一臉的驚訝,似乎剛看到他一樣,一邊大咧咧的搭着辛薇薇的肩膀,一邊問,“你新男朋友?上次那個呢?”

辛薇薇撩了下眼皮,懶洋洋道,“阮子,都什麽年間的事兒了,也就你還記得。”

阮子摸摸腦袋,哈哈笑了幾聲,“随便你怎麽說啦,不過我就是不記得啦。”

沙發上那幾個男男女女也開始起哄,紛紛笑道,“薇薇快不要搭理他啦,阮子被發配到大澳洲放了一年多羊,連回來的路都快記不得了!”

幾個人哄堂大笑,現場活似擠滿了妖魔的洞窟。

辛薇薇也跟着嬌笑幾聲,眼波流轉,擠開幾個人坐了下去,熟練地拿過一瓶酒來給自己倒了杯,問,“今天是阮子做東?”

阮子點頭,擠到她身邊坐下,“你們都不厚道,按理說不該是給我洗塵接風的嗎?結果鬧到最後又成了我買單,真是!”

一群狐朋狗友許久未見,自然是有說不盡的私密話,幾杯酒下肚,這個角落已經熱鬧的不行。

然而被辛薇薇帶來的羅元,卻始終都像是個邊緣人士一樣,被衆人有意無意的遺忘。

他覺得自己的面皮在做燒,不是生病,也不是害羞,而是憤怒。

尴尬許久,羅元終于鼓起勇氣拽了辛薇薇一下,“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酒吧裏太過嘈雜,醉眼朦胧的辛薇薇根本就沒聽清,歪着頭看他,臉色有些不耐煩,“幹嘛?”

羅元剛要再說,阮子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他拿起一只酒杯,用力往桌上蹲了幾下,借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猛力作用之下,裏面猩紅的液體四濺,活似現場所有的人一樣瘋狂。

紅色的液體在黑色的大理石桌面上緩緩流動,活色生香,說不清道不明的妖嬈魅惑。

“瞧我這腦子,竟然忘了貴客,”阮子歪歪斜斜的站起來,雙手高舉,然後像兩杆标槍一樣筆直的指向羅元,“來來來都注意了啊,咱們請這位,啊哈哈,你叫什麽?”

羅元的面色一片青紅交錯,不過在燈光的遮掩下并不明顯,“羅元。”

“啊,羅元!”阮子點點頭,不過明顯沒有往心裏去,“羅元,聽說是個大明星來着?”

“可不是!”有人笑着接話,“前兒咱們薇薇還親自出馬,替他拿下一支廣告呢!”

“明星好啊,”阮子有點瘋癫的拍着巴掌,眯着眼睛想了會兒,然後提議,“那就讓咱們大明星唱一個怎麽樣?剛好大家也認識認識!”

周圍一片叫好聲,羅元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這些人他誰都得罪不起。

“對不起,”他竭力維持着溫和從容的表情,“我不會唱歌。”

“随便唱一個吧!”阮子不以為意道,然後揮舞着胳膊喊服務生,“過來,拿那個點歌單來!”

眼看着真的有服務生開始往這邊走,羅元也有些慌張,再三強調自己不會唱歌。

他是真的,不會唱歌。

現場的氣氛頓時就有點僵,阮子臉上也逐漸沒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和不耐煩。

他眯着眼睛,下巴微擡,不屑一顧的說道,“老子擡舉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是吧?”

羅元被驚呆了,他是真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

阮子冷冷的看着他,臉上滿是蔑視,“什麽不會不會的,你們這些人不都是什麽都想摻和麽?陪酒都會,還不會唱歌?”

話音未落,鄰座的幾個男女也有點不高興的抱怨道,“薇薇,這次你找的這個不聽話哦,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

“對啊,切,大男人的還矜持什麽?”

所有的人都在看他的熱鬧,甚至沒有誰出來打個圓場!

羅元只覺得一股熱血上湧,他下意識的看向辛薇薇,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點點支持。

哪知,已經喝的半醉的辛薇薇漫不經心的擡了下眼皮,“讓你唱你就唱。”

腦袋轟的一聲,仿佛有成噸的炸藥在裏面轟然炸開!

羅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艱難的開合了幾下嘴唇,聲音幹到發澀, “薇薇,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會唱歌。”

辛薇薇十分不悅,“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不懂事。”

場面正僵持着,突然有一道妖嬈的身影靈活的擠過來。

伴着這身影,一道嬌滴滴的嗓子也随之響起,“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啦!車堵的實在是厲害!”

尴尬的氣氛似乎得到了緩解,包括羅元在內的衆人都循聲望去,就見一張十分美豔的臉龐出現在光影裏。

羅元微微蹙眉,這個人,不是最近大火的模特胡夏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正在他疑慮間,胡夏已經咯咯笑着撲進了阮子身邊的另一個男人懷中,一邊笑一邊道,“我來晚啦,對不起,先自罰三杯!”

衆人轟然叫好,更有幾個已經在她開口的時候就重開一瓶新酒,灌滿了桌上最大的三只酒杯。

這種酒杯幾乎有夏天喝紮啤的杯子那麽大,可是裝的卻是二十多度的洋酒。

胡夏臉色不變,笑吟吟的拿過酒杯,像喝可樂一樣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好!”

喝完之後,胡夏還将酒杯倒過來,表示自己沒有作弊。

阮子帶頭,又是打呼哨又是叫好的,顯然對胡夏的表現十分滿意。

對大家這種反應,胡夏也十分得意,她沒骨頭似的趴在金主身上,一邊跟大家說笑一邊四處偷瞟。

當她看見羅元之後,先是微微一愣,然後便揚起一個別有內涵的笑容。

胡夏笑着開口,“哎呀,這不是羅哥嗎?久仰久仰!”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已經從羅元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了,可現在她這麽一嗓子,以阮子為首的幾個人又恍然大悟了,紛紛轉頭看向羅元。

阮子本就對羅元有些不滿,現在又有個胡夏比對着,越發的顯得前者不合作。

他眉頭一皺,沖着羅元道,“唱不唱?你要是唱的話,我們就讓薇薇給你發片,到時候我們一人買上三五萬張,輕輕松松給你沖擊白金銷量!”

話音剛落,胡夏立刻嬌嗔一聲,半是玩笑半認真地撒嬌道,“果然還是羅哥的面子大,小妹真是望塵莫及。”

她這麽一開口,摟着她的那個男的馬上就不甘示弱的說,“發,你也發,明天我就聯系人,給你發專輯!”

“謝謝裴少!”

胡夏喜出望外,頓時将那個裴少摟的更緊了,又端起一杯酒來,自己先喝了,然後嘴對嘴的喂過去。

衆人又是一通起哄,裴少也覺得面上有光,十分的洋洋得意,看向阮子的眼神中滿是挑釁。

不待阮子發火,辛薇薇已經開口,“羅元你什麽意思?故意來攪局是不是?”

人是她帶過來的,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辛薇薇當然是最沒面子的。

羅元一怔,喃喃道,“薇薇,你,你什麽意思?”

辛薇薇一仰頭,喝光杯中的酒,趕蒼蠅似的朝他擺擺手,“行了,你走吧。”

說完,她率先站起身來,一撩頭發,脫了身上亮閃閃的小馬甲,露出裏面曲線盡顯的吊帶衫,帶頭朝舞池走去,“走走走,跳舞去!”

辛薇薇的地位和號召力不是蓋的,她這麽一說,在座的人無不響應,三三兩兩的往舞池那邊去了,徒留羅元跟個傻子似的站在原地。

胡夏是最後一個走的,在路過羅元身邊的時候,她冷笑一聲,不屑地嗤道,“裝什麽啊,還不是出來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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