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朋友之妻(2)

“凱子,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霍恩施跟青琳姐之前發生什麽了麽?怎麽突然娶了別的女人?”從霍恩施的生日聚會上離開的時候還不到八點半,紀行遠看時間尚早,不想回家,叫了滕凱一起去附近的酒吧喝酒。

時值春日,綠意盎然,微風習習的。

沿街走着,小風吹着,還挺舒服的。

“這我也不清楚了,反正突然辦的婚禮,弄得大家一頭霧水。為了這件事,青琳姐哭了好多天。哎,真是為青琳姐可惜,跟了三哥三年啊,結婚新娘竟不是她。”邊走邊說着,滕凱遞給紀行遠一支煙,停了下腳步給他點燃,“很多人都說三嫂手段了得,能降服咱三哥,但是自打他們結婚,我見了三嫂至少得五六次了,每次都是客客氣氣溫溫和和的,真不像多麽有心計有手段的女人,哎,也許人不能看外表吧。反正,咱那些哥們都不喜歡她是真,對她熱情客氣都是看咱三哥面子。”

===

“覃瑤,你他媽的真是缺心眼,不喜歡顧籬可以,哥幾個哪有幾個真喜歡她的?可是丫的你能不能別再那種場合鬧事?這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當着三哥的面,你做的那檔子事兒就是蠢,太蠢了。更何況,今個是三哥生日,你說你這智障,你簡直是不給三哥面子。”

覃瑤來時沒開車,搭着別人的車來的,這走,也是搭車走的。因為辦事太缺心眼,剛上車就被吐槽了,覃瑤翻個白眼給吐槽她的人,不服:“三哥旁邊的位置明明應該是青琳姐的,我就是氣不過。更何況,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逼三哥跟她結婚的。你記不記得北淮哥曾說過,有次三哥喝醉,那個賤人不會開車,他做司機送三哥回家的時候,三哥上了車抱着那個賤人吻,叫的卻是青琳姐的名字?”

“哎,不管這顧籬到底用了什麽手段讓三哥跟她結了婚,但我能不能先再說一句,拜托大小姐您能不能別張口閉口的那個賤人那個賤人的喊,喊得我耳朵發麻。”

覃瑤依舊不服,再翻個白眼:“就是叫她賤人,賤人,賤人,賤人,顧籬就是賤人。”

===

霍恩施喝了酒,顧籬又不會開車,霍恩施只好找了代駕。

皇宮時代地處熱鬧繁華的市中區,而霍恩施跟顧籬住高新區,東城新開發的地兒,距離這邊有點遠。從市中區到高新區,這一路上,路是越來越寬,車是越來越少,空氣是越來越清新。這夜,也漸漸的越來越沉。車窗開着,霍恩施跟顧籬各自扭頭看着窗外,全程無交流。

車子駛入小區,在樓下停下後,兩人下車回家,也是一前一後走着,沒說一句話。

他倆到家的時候是九點一刻。

“怎麽回來這麽早?”霍恩施的媽媽陳柔本來在沙發上嗑着瓜子看電視,看倆人回來,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問。以前,霍恩施生日,都是不到十一二點不回家的。

霍恩施看她一眼,扯個笑,答:“我爸前些天出差了,知道你一個人在家,所以早點回家陪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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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良心發現了?我說霍恩施啊,自打你成年後可是就沒在家裏過過生日了。”看顧籬立在霍恩施身後一言不發,陳柔說,“我才不要你陪,來來,籬籬過來陪我看電視了。”

顧籬點頭,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那你們看電視吧,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看都沒看顧籬一眼,只是對着陳柔再笑笑,霍恩施邁着步子要上樓,不過,剛邁上一個臺階,突然想起了什麽,再回頭看陳柔,“媽,我聽顧籬說,你傍晚的時候頭暈去了趟醫院,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陳柔按按頭,再笑着拍拍顧籬的手,“恩施啊,你可是給我娶了個好媳婦,知冷知熱的。”

顧籬對着陳柔笑笑。

看着顧籬的笑,霍恩施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想要開口說什麽,卻在沉思了一會後什麽都沒說,轉身上樓。

顧籬就陪陳柔看了大約半小時的電視,陳柔就說困了要去睡了,讓她也快點去睡。

顧籬推門進卧室後,看霍恩施已經睡了,依舊是睡在沙發床上。

結婚三個月了,他倆一直都是同屋不同床。

深吸口氣,顧籬小心翼翼的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小心翼翼的出來上床。

頭發已經擦拭了好多遍了還是濕濕的,霍恩施睡着,她不敢吹頭發怕吵醒他,只能坐在床上随手從床頭櫃上的小書架上随手抽了一本書,準備看着書等着頭發幹。

随手抽的是村上春樹的一本書。看着村上春樹的名字,顧籬突然想起曾有個人總把村上春樹的名字喊錯,喊成樹上春樹。

喊錯就喊錯吧,她每每糾正,那個混蛋卻總是笑眯眯的抿嘴說他就愛喊錯,因為他聽着樹上春樹比村上春樹好聽多了。

好聽他大爺。

她曾祈禱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那個混蛋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霍恩施的生日聚會上看到他。

突然沒了看書的興致,把書重新放回書架,顧籬再用力的擦擦頭發後倒在床上閉上了眼。

眼睛有點疼。

===

紀行遠跟滕凱從酒吧喝完酒出來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了,就連車都少見了。

路燈昏昏暗暗的,滕凱喝醉了,現在整個人挂在紀行遠身上,倆人的影子重疊着,拉的老長。

都喝的走不了路了,滕凱還在念叨着繼續喝酒,紀行遠嘆氣:“就知道喝喝喝,也不怕喝死你。”

“喝不死我的。”滕凱臉紅的成關公,撓撓頭對着紀行遠笑,“行遠,我突然想起件事兒來了,在三哥生日會上,你不是說要給大家夥兒看看你丢了的那個女人的照片嗎?覃瑤一攪和給忘了,現在給我看看,我興許見過,或者幫你找啊。”

紀行遠臉一沉:“我也突然想起,照片不在我手機裏。”

滕凱打個酒嗝:“哦。”

滕凱現在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行遠啊,你今晚請我喝了酒,那明天我請你吃飯啊,也算是給你接風洗塵了。高新區那邊的百槐路68號新開了烤魚店,雖然裝修的有點破,但是那裏的魚肥嘟嘟的,麻辣爽口,特別好吃...”

滕凱說的口水喇子都快出來了,紀行遠心思卻不在那兒。

“行遠,你在聽吧?”

鼻音嗯一聲,紀行遠點頭:“那明天不見不散,現在我先送你回家。”

滕凱醉的厲害,但是聽他說話,思維還是清晰的,想了想,紀行遠試探的問:“對了,你不知道三嫂跟三哥怎麽突然結的婚,但你清楚三嫂是做什麽工作的嗎?不會是跟三哥工作上有交集才在一起的吧?”

“工作上不會有多少交集吧。顧籬是個開飯館的,咱三哥是搞金融證券的啊。”

“三嫂開飯館?”

“對啊,她開的飯館好像是在高新區的正豪廣場,店的面積不是很大,但是據說裝修服務啥的挺有格調的,在咱們東城本地論壇上挺有名的,還有人說她是最美老板娘呢。”

===

紀行遠送滕凱回家後再回到自己家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打車回家的路上,他是哈欠連連的,好像一回家就能倒頭呼呼大睡,這真到了家,他卻突然沒困意了。

洗個澡滾到床上,紀行遠點支煙,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開始上東城本地論壇,搜顧籬的小飯館。

===

昨晚沒吹幹頭發就倒下睡覺了,一早醒來,顧籬頭有點暈乎乎的。看看時間不過才六點鐘,揉揉額,顧籬微微閉上眼。

她基本上都是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然後簡單洗漱一下後去幫家裏的阿姨一起做飯。通常都是七點半左右做好飯,那時候霍恩施還有霍爸霍媽也差不多都起床了。

現在,還可以再睡半個小時。

閉上眼睡過去,顧籬做了個夢。

夢到霍恩施醉醺醺的壓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吻她,大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拼命的反抗掙紮,就是抵不過他。

不知怎麽的,突然驚醒,後背已是汗涔涔一片。

醒來看看時間,不過才過了五分鐘。

五分鐘就做了個夢。

顧籬坐起身看不遠處還在睡着的霍恩施,抱膝輕嘆了口氣後開始穿衣服起床。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小到中雨,果不其然,顧籬穿好衣服走到陽臺輕扯了下窗簾,外面灰蒙蒙的,在下雨。

下雨天堵車堵得特厲害,所以如果上班最好是早出門。

顧籬幫着保姆阿姨稍稍準備了下早餐後,再簡單收拾打扮了下自己,出了門。

她出門時,陳柔他們都還沒醒,只是阿姨問她:“今天不在家吃早餐嗎?”

顧籬笑笑:“不是很餓,我回店裏吃吧。”

===

霍恩施起床的時候,看早餐做好了,顧籬已經上班去了。

“待會去個電話關心下你媳婦,早上怎麽能不吃飯呢?”陳柔關切。

霍恩施幹淨的手指撕扯着蔥油餅,嗯一聲。

霍恩施嗯的特別的不冷不淡,事不關已,陳柔不悅,放下筷子,蹙眉:“我說霍恩施,你整天擺臭臉給誰看呢,你娶顧籬還委屈你了是吧。你可記得了,是你犯渾在先....”

“我吃完了,要去上班了。”陳柔沒說完,霍恩施已經打斷她的話,把撕了一半的蔥油餅放進盤子裏,用紙巾擦擦手後站起了身。

陳柔氣結,嗓門再擡高一點:“霍恩施,我可告訴你,你既然娶了顧籬了,就老老實實的對她,別天天想着別的女人。還有,別說有顧籬,就算沒有顧籬,我也不可能讓你娶那個葉青琳過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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