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心有明鏡月朝朝
沈碧将那密室中的紅紋木牌緊緊攥在掌心,仿佛要将那木牌背後的字深深的烙印在心中。
萬刀堂副堂主,雷闊。
想不到這次的任務竟然是他……正沉吟之間,她忽聽身後那熟悉的聲音道:“這個任務,恐怕你一人無法完成。”
“你該知道我為何要接這任務,那你就不該攔我。”沈碧回過頭,心下卻已恢複了平靜,她将木牌收好:“萬刀堂雖然不好闖,可他雷闊可不會一直呆在堂內,只要他出……”
連淵卻彎眼笑道:“不巧的是,雷闊月前娶了親,此時正是新婚燕爾恐怕還舍不得離開。”
沈碧抿唇不語,明明兩人這幾日都互不理睬,怎麽現在又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起話來?可她這樣想着……便想到了蓮歌的話和那些闖入的奇怪感覺。她急忙搖了搖頭想将那些有的沒的趕快甩出腦袋。
可回過神來,眼前卻是一張放大的臉孔。
沈碧一驚,急忙向後退了一步,這才定神發現他竟是俯身湊到她面前,仔細的打量着她。
“在想什麽?”
“沒什麽。”沈碧側過頭,這才思量起連淵剛剛的話。如果雷闊當真不出萬刀堂,那麽她就要想辦法潛入萬刀堂內了。萬刀堂這些年燒殺搶掠的事沒少做,大抵是因為做多了虧心事所以防備甚嚴,這樣看來确實有些不好辦……
“雖然雷闊不願出萬刀堂,堂內又是戒備森嚴……倒也不是毫無辦法。”
“什麽辦法?”沈碧忙擡頭問道:“要闖入萬刀堂暗殺雷闊,兩個人可能比一個人更加困難。”
“誰說要暗殺。”連淵笑道:“咱們就光明正大的去!”
“……去送死?”沈碧目光古怪的看着眼前的人,難道他不知道萬刀堂那日擺明要的就是自己的命麽?
“今時不同往日,你的懷桑哥哥這麽一鬧,你明目張膽的去,他們反而不敢做什麽。”連淵眼底的笑意漸深:“月底便是雷闊的五十生辰,請了江湖中不少人,我們落雁樓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禮。”
“萬刀堂請了我們去?”沈碧聞言一愣,她想起幾日前萬刀堂還來大鬧落雁樓……此時又怎麽還會邀請他們去生日宴……如果真的請了他們,恐怕也定是一場鴻門宴吧。
“誰說一定要他請?”連淵挑眉笑道:“我們自己去。”
“……”
連淵恢複如初毫無預兆,當真轉身去吩咐人準備賀禮,頗有興致的準備與沈碧同往萬刀堂。沈碧雖然不解緣由,可這樣的問題她又不好去問連淵,左右既然兩人相安無事,她不用去道歉哄人自然更好。
沈碧正欲離去,目光卻瞥見影單形只的挂在最上方那個木牌……
她的腳步頓住。
“那個任務,還沒有人完成麽?”
連淵擡起頭,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懸挂于最上方的木牌,輕輕應了聲:“恩。”
黃泉客棧接下的任務便必要追查完成,開門迎生意,只要接下的單便都會盡快交單。但也有三不接,分別為:非江湖中人非江湖中事不接、所殺之人平生無過不接、銀子不夠的不接。
非江湖中人不接,即恩怨是非了解于江湖,若所點名之人為非江湖中人,賞金再多也不接。所殺之人平生無過不接,可細細算來,身處于江湖之中便是每日過着刀鋒舔血的日子,而被卷入是非揮霍重金務必斬殺之人與獲取的消息,真正毫無過錯之人鳳毛麟角。至于錢少的不接……
自黃泉客棧開門以來,接下的任務便一定會第一時間完成,如果當真接了無法完成的任務……便會受到客棧極為嚴苛的懲罰。這也是為了警示衆人不要眼高手低接下無法完成的任務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這其中也有意外。
這意外便一直高高懸挂于兩人頭頂之上,多少人接了又退回,這一挂……便是三年。
天階黃牌。
沈碧随手掂量着手中的地階紅牌。
左右黃牌的任務是她從不接的,就算經年無人完成也與她無關,便交給她們去處理便好了。
沈碧想着,便快步離開了密室。
因為沈碧與連淵要前往萬刀堂,沁娘便忙裏忙外的為兩人準備賀禮、需要的行禮與馬車,自然驚動了樓中的衆人,自然也包括在樓中的君懷桑。
前往萬刀堂的沈碧并沒想瞞着君懷桑,不僅是因為他如今就在落雁樓中,她與連淵公開以落雁樓的名義去拜會萬刀堂,君懷桑會知道也是遲早的事。
但她沒想到自己剛回到房間收拾細軟不久,君懷桑便找了上來。
“你不能去萬刀堂。”
沈碧聽見有人自敞開的門外急匆匆的走進,還未回頭便聽到君懷桑斬釘截鐵的再次說道:“萬刀堂剛從落雁樓回去,你現在去不是等于去送死?”
她停下收拾的動作,回身恭敬道:“他們既然已經欺上門了,難道我什麽都不做,他們就不會再來?”
君懷桑一愣,沒有接話。
“我知太子殿下的傷其實早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你留在這也不過是怕萬刀堂的人再來鬧事。”沈碧頓了頓,笑道:“可太子能留在落雁樓一時,卻不能留在這一世。萬刀堂前來鬧事也是尋了些由頭,這次他們的副堂主大婚也請了不少江湖人士,就算他們有心除我……也不會在明面動手。”
君懷桑沉吟半晌,沉聲道:“我随你一起去。”
“不必了。”沈碧想也沒想的拒絕,又隐晦的提醒道:“太子已經離宮多日,如果再不回宮,恐怕朝中……”
他自然知道她說得在理,自那日闖宮後,他已經有近十日未回宮了。
如今就算朝中衆臣都知沈碧身份,也定然會有人以此大做文章。那時不僅是他,沈碧也會陷入危局。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與其同往,倒不如回宮自源頭處理。
思即至此,君懷桑的目光變得猶豫不決,他擡眸再次看向眼前的人:“我派些暗衛随你同往,如果有什麽萬一,就讓他們護送你離開。”
沈碧知道這是君懷桑最後的讓步,便也不再糾結行禮謝過。
她原本想着,自己這次與連淵同往,君懷桑若要送行也不知會再惹出什麽亂子,可君懷桑只是在房間小坐了一會,便與她道別啓程回宮。
這倒是好事,這樣就算暗衛們回報自己只與連淵兩人同行,那時他們也已出王都,一切便都好說。
只是沈碧原本盤算着就算兩人乘馬車前往旅途較慢,到月底尚有些時日并不着急啓程,第二日一早,連淵便将她拎出門塞進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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