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冷戰了
30、冷戰了
許姜茶和祁悠遠在許家過的是典型的慢節奏生活,兩人一周時間裏除了出門逛了一趟西湖之外,剩下的時間都待在家裏吃吃喝喝。因為日子過得實在太過惬意舒适,所以兩人都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錯覺。
事實證明錯覺就是錯覺,是不可能長久的。
打破這份錯覺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某天兩人一起去逛超市時候偶然碰到了許媽媽的老同事夏阿姨,而夏阿姨好巧不巧地誤把祁悠遠當成了言談。
雖然許姜茶當時将祁悠遠誇得天花亂墜,甚至最終讓夏阿姨接受了言談早就是過去式了,而祁悠遠才是現在與未來,但祁悠遠卻絲毫不領她的情,一從超市回來,便華麗麗地開始跟她冷戰。
當着許父許母的面祁悠遠倒是表現得一切如常,不過私下只有兩個人的時候,祁悠遠渾身上下都透露出“生人勿近,否則殺無赦”的氣息。
許姜茶試圖跟他溝通一下這次的意外事件,但祁悠遠完全不打算給她機會,每次都是許姜茶剛說了個開頭他便冷着臉一言不發地離開。幾次之後,許姜茶也暗中動了怒,索性由着他去了。
這樣的冷戰持續了一個禮拜,一直到返程的那天,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是僵持着的。
等到車子開回到兩人住的小區樓下,許姜茶見祁悠遠依然沒有要跟自己和解的意思,竟然忍不住就紅了眼眶。情緒這種東西一旦撕開一個小口子,只會越想越委屈,所以許姜茶不可抑制地抱着膝蓋默默地流起眼淚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流過眼淚了,上一次流淚,是為了言談,那時候她才20出頭,就算為愛哭泣也是值得原諒的,可是現在這樣的痛哭卻讓她覺得略微有點羞恥。所以她雖然忍不住在哭,但卻下意識地咬緊了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正無聲地哭着,就聽到祁悠遠幽幽地嘆了口氣,“不哭了,我錯了。”
許姜茶此刻正傷心,哪裏聽得進他在說什麽,所以一言不發地繼續趴在膝蓋上痛哭。
祁悠遠将車停在路邊,邊探身過來将她的腦袋摁進自己懷裏邊低聲下氣地哄她,“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我真錯了,下次再也不跟你冷戰了。”
若說許姜茶一開始是真傷心,那後來就是不那麽傷心但又不願意停下眼淚。果然人在哭泣的時候是最不能安慰的,因為安慰的人語氣越是溫柔,就越容易讓人沉溺其中。
祁悠遠見她沒有要停的意思,只好手忙腳亂地将她的腦袋從自己懷裏挖出來,然後細致地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許姜茶好一會之後才止住眼淚,不過因為剛剛才哭過的關系,所以眼底依然濕漉漉,看起來倒有一種無聲的誘惑感。她自己并不自知,只用這雙眼睛盯着祁悠遠看。
祁悠遠被她看得心底微微發麻,又想到她之前可能也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言談,于是又忍不住眼神一暗。幾種情緒在他心底交織撕扯,終于讓他忍不住惡狠狠地說了句大實話,“媽的,老子真的很想弄死言談。”
以前這人頂多是毒舌,有時候明明是在罵人,但不知道的卻以為他是在幫別人說好話,甚至就連被罵的人都得過個幾天才能反應過來自己是被罵了。這樣的人從來就不知道怎麽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意願和喜惡,所以自然也想不到他原來也是會說髒話的。可見他确實是氣急了。
許姜茶剛才還覺得自己是有理的,可是聽到他這句話卻突然心虛起來。想開口解釋吧,又覺得自己跟言談之間的事情搞不好祁悠遠比自己知道的還多,所以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好在祁悠似乎也沒打算聽她的答案,而是繼續朝她抛出一顆重磅炸彈,“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挑個時間去把證領了吧?”
許姜茶果然被他炸得愣住了,等反應過來才發現祁悠遠的一雙黑眸裏凝滿了笑意,顯然剛剛他說的那句話只是開玩笑的。許姜茶一時反而不知道該慶幸他剛才是在開玩笑,還是該惱怒他居然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祁悠遠曲指瞧着方向盤,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我連度蜜月的事情都考慮好了,既不用出國,也不用去那些人擠人的地方,就随便找一個荒島或者是深山老林,咱倆過幾天神仙眷侶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祁悠遠說這番話的時候嘴角還帶着一抹笑,再加上語氣輕巧,越發像是在尋她開心。可是不知道為何,許姜茶卻有一種錯覺,總覺得只要自己此刻若真點頭答應下來,這個男人搞不好真的就敢拉着她去民政局。
所以許姜茶最終只是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随即可憐兮兮地說了句,“……祁悠遠,我好像有點餓了。”
祁悠遠立刻湊過來,一本正經地說道:“親一口,親一口我就回去給你做好吃的。”
許姜茶:“……親兩口的話能點菜嗎?”
冷戰這種事情其實是非常傷筋動骨的,至少兩人回到家以後都表現得恹恹的。家裏沒有吃的,又都懶得去超市買菜回來做,所以兩人只是簡單地叫了外賣,然後便開着車去江寒的飯店接藏獒。
車子剛停在江寒的飯店門口,許姜茶便發現院子裏蹲着一只體型肥碩的狗。許姜茶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然後走到狗狗身後試探着叫了句,“藏獒?”
狗狗扭回頭,喵的,還真是藏獒。
許姜茶氣得要死,忍不住抱着藏獒進去跟江寒理論,“姓江的,你是閑着沒事拿着打氣筒給我家藏獒打氣了嗎?”
江寒不以為然,“哪能啊,就是每天晚上多給它加了一頓宵夜,一日三餐多給它煮了幾塊排骨罷了。不過你放心,我是讓何覃按照你的要求給它蒸的,沒放油也沒放鹽,除了吃完比較容易長膘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問題。”
許姜茶猶自氣呼呼地,江寒冷豔高貴地看她一眼,決定無賴到底,“胖都胖了,能怎麽辦呢?”
剛停完車回來的祁悠遠碰巧聽到這句話,于是忍不住回了句,“那我直接把你的腿打折吧,反正折了折了,我們也就算是兩清了。”
許姜茶騰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要不這樣,你也歸我們倆養兩個禮拜,等你跟藏獒一樣胖了,我們再給你送回來。”
江寒無語凝噎,這兩人難道是見家長不順利,所以遷怒于他嗎?
好不容易将這兩尊大佛和那只胖得走路都搖晃的吉娃娃送走,江寒忍不住擡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随即小聲跟何覃商量,“我怎麽覺得那兩人的殺傷力比之前大了很多啊?是不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什麽問題?對了,要不我們把店關上出去避避風頭吧?
何覃嫌棄地瞥他一眼,“你瞎嗎?看不出那兩人現在感情正濃?”
江寒被他打擊慣了,無論何覃說什麽他都只挑自己想聽的聽,“既然感情正濃,又為什麽要特意過來欺負我一次呢?”
何覃不解地看他一眼,語氣清淡地反問道:“欺負你還需要什麽理由?不就是因為你好欺負。”
江寒淚奔,尼瑪,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江寒此刻很不爽,但祁悠遠跟許姜茶也沒有好到哪去。因為兩人剛開車離開江寒的飯店不久,就被堵在了路上。
車子在路上慢慢地挪動,許姜茶原本還耐着性子等,後來卻開始坐立不安起來。正時不時地擡頭看窗外的路況,就被祁悠遠擡手摁在了椅子上,“不要動來動去,耐心一點。”
許姜茶安靜了三秒鐘,然後便開始主動找話題跟祁悠遠閑聊,“祁悠遠,你長得這麽好看,小時候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
祁悠遠專注地盯着前面,側顏沉靜,看不出喜怒,“應該有吧,不過我沒怎麽注意。”
許姜茶咬牙切齒,“你這話說得可真夠欠扁的,別的男人如果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估計早就樂瘋了,你倒好,還說什麽沒注意。”
祁悠遠聽着她的碎碎念,忍不住嘆了口氣,“真的有那麽無聊嗎?”
許姜茶狂點頭。
祁悠遠突然笑了起來,“既然這麽無聊的話,那我們就來讨論一下你工作的事情吧!說說看,你接下來打算找份什麽樣的工作呢?”
許姜茶最讨厭別人問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有什麽計劃,所以一聽到祁悠遠問,便垮下臉來,“喂,這種時候你難道不應該說,找什麽工作啊,老子以後養你嗎?”
祁悠遠都被她逗樂了,又怕惹得許姜茶不高興,所以憋笑憋得整個人都在抖。好半響之後才淡淡回道:“別胡思亂想,好好工作,我還指望以後當小白臉了。”
許姜茶:“……”怎麽突然有一種想分手的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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