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數禮金
36、數禮金
從機場開車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祁悠遠心裏是希望直接去民政局等天亮的,但許姜茶想回去睡個美容覺,所以兩人最終還是開車回了家。
為了避免再出現不長眼的人打亂自己的計劃,祁悠遠第二天一大早便拉着許姜茶去了民政局,而且中途還特意将兩人的手機都關了機。在這樣的雙重保障之下,祁悠遠終于以最快的速度将許姜茶的身份從未婚改成了已婚。
拿着兩本結婚證從民政局一出來,祁悠遠便興沖沖地開始打電話通知親朋好友。先是打給許父許母說了二十來分鐘,然後又打給祁父祁母說了二十來分鐘,最後打給江寒說了四個字,“我結婚了。”
江寒在電話那頭沉吟片刻,幽幽地來了句,“這麽快就有了?”
挂斷電話之後,兩人突然就覺得茫然起來。身邊的朋友都是未婚大齡青年,所以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借鑒意義,再加上兩人領證也是一時興起,所以根本不知道領完證之後需要幹什麽。
許姜茶沒有工作,自然不用考慮回去上班。祁悠遠雖然可以回去上班,但實在不想在這樣的日子丢下許姜茶一個人,所以兩人琢磨來琢磨去,最終決定去逛逛許姜茶的學校。
雖然許姜茶已經畢業好幾年了,但N大的一切似乎都還是老樣子。兩人手牽着手慢慢在校園裏閑逛,一路經過操場、教學樓和食堂,最終停在許姜茶之前住過的宿舍樓下。
跟別的女孩子不同,許姜茶大學裏并沒有交上什麽知心的朋友,甚至連同住一個宿舍的舍友,許姜茶跟她們的關系也始終是淡淡的。所以此刻即便是站在自己曾經住過四年的地方,她的心境依然平和,絲毫沒有什麽故地重游的悵然感。
倒是祁悠遠仰臉看着她宿舍所在的4樓,淡淡說道:“當年我經常開車經過這裏,但統共也沒見過你幾回,其中有一回看到你站在陽臺上沖樓下招手,我還以為你發現了我,正激動地準備跟你揮手打招呼,就看到言談站在我的車旁。”
許姜茶仔細回憶了一下,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印象。
祁悠遠居然還不打算放過她,繼續數落她的累累惡行,“這還不算什麽,更過分的是有一次言談他們班跟別的班舉行籃球比賽,我就坐在你身後,結果你居然回過頭塞了一面寫着言談名字的小旗子給我,還說什麽讓我冒充言談的拉拉隊。”
許姜茶替自己叫冤,“天地良心,這些旗幟真不是我做的,是言談的那些愛慕者們做的,她們塞給我,我不想要,所以就随手塞給了你。”
祁悠遠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重重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我當時真是恨不得咬死你。”
許姜茶笑眯眯地任他咬,同時還擡起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着祁悠遠的頭發。祁悠遠見她這樣,再大的怨氣也沒了,哪裏還咬得下去。所以最終兩人還是膩膩歪歪地牽着手繼續在校園裏晃悠。
中午的時候兩人還特意去食堂蹭了一頓許姜茶上學時最喜歡吃的土豆燒仔雞。味道自然沒有之前好,但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飯拿着托盤放去洗手臺時,有不認識的小女生跑上來問許姜茶,“你好,請問你是許姜茶學姐嗎?”
見許姜茶點頭,小姑娘立刻興奮地驚呼,“果然是你,那你身邊這位肯定就是言談學長了吧?校園BBS上有關于你、言談學長和董晗晗學姐之間的故事,學姐,你一定要跟言談學長好好在一起,我看好你們兩個哦!”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跑掉了,獨留下許姜茶無語凝噎。
見祁悠遠冷冷地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許姜茶立刻探手抓住祁悠遠的衣袖搖了搖,像哄小孩子一樣疊聲哄道:“別生氣啊,祁悠遠,你最乖了。”
祁悠遠:“……”
當時祁悠遠并未多說什麽,後來許姜茶上網的時候想起這件事情,特意進了校內的BBS才知道,祁悠遠居然在那篇帖子下貼了他自己的照片,而且還特意在照片下附上了一段小字:許姜茶的老公,如假包換。
許姜茶盯着那張照片花癡了好一會,才點擊鼠标将照片保存了下來,而且還特意單獨給祁悠遠建了一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是: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
這件事只是兩人婚姻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除此之外,兩人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靜。
因為只是領了證并未舉辦婚禮,所以除了彼此親近的家人和朋友之外,其他的人并不知道兩人已經結婚了。換句話來說,許姜茶無意之間竟然成了一名隐婚族。
不知道是不是隐瞞了婚姻狀況的原因,在許姜茶找到一份新工作之後,她的桃花運突然就變得旺盛起來。先是只見過幾面的男同事莫名其妙地向她告白,然後是在一次坐地鐵上班的過程中生平第一次碰到帥哥主動詢問電話號碼并表達交往意願。
沐晨光聽聞這個狀況之後只大笑着說了一句,“看來祁總的軟件公司近期可能要上市,畢竟老話說得好啊,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有點綠;既然頭上已經如此綠,生活肯定得過得去。”
祁悠遠表面倒是淡定異常,但卻暗中加快了婚禮的進程。
于是某天許姜茶如往常一樣下班回來,剛進門便聽到祁悠遠用随意得像在談論天氣狀況的語氣說道:“明天去找你們領導請婚假吧,我們的婚禮定在三天後。”
許姜茶:“……”
“婚紗和禮服幾個月之前我就已經找人設計了,至于婚紗照,我預約的拍攝時間是婚禮之後。伴郎我定的是江寒和何覃,伴娘則是江煙暖跟沐晨光。賓客的名單我也已經理好了,請柬什麽的早就寄出去了,你可以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
許姜茶:“……”
“對了,我們後天的車回你家,先在你家辦一場中式的,然後再去我家辦一場西式的。蜜月的話,你想去哪裏都可以,這個我聽你安排。”
許姜茶:“……你什麽都安排好了,我還能說什麽呢?”
祁悠遠笑,“你還可以說,我樂意之極。”
婚禮的那幾天許姜茶只有三個感受,一個是忙,還有一個是很忙,最後一個是非常忙。忙着化妝,忙着敬酒,忙着微笑,忙着迎賓……兩場婚禮辦下來,許姜茶只想說一句話——結婚這麽累人,誰還願意再結一次啊!
事實證明,最累的還不是婚禮,而是被人鬧洞房,尤其是被江寒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鬧洞房。
如果說何覃的變态在于毒舌,那麽江寒的變态則在于腦洞。這人腦洞之大之新奇,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因為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大盆已經發酵好的面團,然後将一個硬幣塞進去,讓兩人将硬幣從面團裏吹出來。
祁悠遠看了眼盆子裏硬得跟石頭一樣的面團,再看了一眼周圍等着看熱鬧的無良群衆,心裏開始了天人交戰:是直接把江寒丢出去好了,還是把這盆面團砸到江寒腦袋上比較好?
當然也只是這麽想想,不可能真的在這樣的日子裏把江寒丢出去,所以祁悠遠冷冷地問道:“有什麽懲罰措施?”
江寒笑眯眯地從懷裏抽出一張印滿唇印的紙遞給祁悠遠,興奮地大叫,“看到這上面的唇印了吧?這裏面只有一個唇印是姜茶的,剩下的這些則什麽人的都有。你看着挑吧,反正挑到了誰就得去親誰。”
祁悠遠的視線在紙上停頓了半秒,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的唇印是哪個?”
江寒随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印,不滿地說:“你連我的唇印都認不出來?沒發現我的唇印漂亮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嗎?”
祁悠遠難得贊同地點了點頭,“确實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了,我就選擇你的這個吧!”邊說邊把自己的整個身體朝江寒傾過去。
江寒吓得整個人倒退一大步,指着祁悠遠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祁悠遠默默地拉開安全距離,随即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淡淡說道:“不是我不親,是制定規則的人自己破壞了游戲規則,反正你們也沒打算動真格,所以今天的鬧劇現在全部宣告結束,我數到三,不怕死的盡管留下來。一……三。”
新房裏很快就只剩下許姜茶和祁悠遠兩人。之前衆人在的時候,許姜茶一直強撐着不适坐在沙發一側保持微笑,此時人一離開,她立刻蹬掉腳上的高跟鞋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祁悠遠戳了戳她的胳膊,“去洗澡?”
許姜茶悶悶地回:“不想動。”
祁悠遠彎腰幫她揉着因為穿了兩天高跟鞋而新添了好幾個泡的腳,柔聲道:“那去卸妝?”
許姜茶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要不我們一起來數禮金吧?”
于是新婚之夜,兩人席地而坐,數了一夜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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