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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定金的一半,還拿燒燙的火夾來燙我……”王氏添油加醋的說了很多,她是越想越氣,後背現在還辣花花的疼着呢,更是怨恨沈氏兩口子,心中琢磨着回頭怎麽把丢了的面子扳回來?

“徐裏正,你別聽她的話,她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徐銀郎把手裏的鐵鍬憤恨的往地上一扔,伸出手指指着王氏破口大罵。

“你們兩口子敢和我跟徐家姐妹倆對質嗎?”王氏冷冷的眼神盯着徐銀郎瞧,寒聲道。

徐銀郎被她這話吓的一個激靈,突然間像縮了頭的烏龜似的,一時之間便無聲了。

徐裏正一看這形勢就曉得王氏占了理兒。

“徐裏正,今個看在你的份上,老娘暫時不和他們兩口子一般見識了。大黃,咱們走。”王氏心想再留在這兒,自己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況且大黃受的傷很重,一定要快點給它治傷,這仇嗎回頭再來報就是了。

“我家鐵哥兒被你的狗咬傷了,怎能說走就走呢!還請徐裏正為我家苦命的鐵哥兒做主。”沈氏見王氏想溜走,她怎麽可能如她的願?她朝着徐裏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喊着。

“大家都知道我家這大黃可金貴了!就單單那狗崽子哦最少也要十個銅板一條,夠大家夥兒買兩斤豬肉吃了哦!再說了,這黑心肝的沈氏還把我給的定金花去了大半了……”王氏說的振振有詞,讓沈氏剛到嘴邊的話也給噎了回去。

王氏見沈氏閉嘴了,這下她神氣的帶着大黃走了。徐裏正可不想趟這渾水,也麻溜的讓村民們一個個該幹嘛幹嘛去。

“徐銀郎,我真是命苦,怎麽嫁給你這麽個沒用的男人!”沈氏哭哭啼啼的把徐銀郎罵了一頓,“你還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去把徐郎中給喊來咱們家給鐵哥兒瞧瞧傷口,嗚嗚……”

“啊……你個死沒良心的,你有沒有眼睛啊!你踩着我的食指了!”沈氏這下哭的更厲害了,因為那血淋淋的食指在地上不僅僅被徐銀郎給踩了一腳,還被家裏飼養的雞給啄了幾口,想要再給續上是不可能了。

“我不活了……我的食指啊……王氏……你這個缺德的老娼婦……老娘恨死你!哇哇……”沈氏的哭聲越發的難聽,說響徹雲霄也不過如此。

徐珍珠回來的時候,徐郎中已經在給徐鐵寶上藥,包紮傷口。

“娘……娘……你的手指兒怎的少了一根?”徐珍珠震驚的急切問道。

“你別管那麽多了,你先去淘米,等下要做晚飯的。”沈氏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越發的看徐珍珠不順眼,這珍姐兒幹活不利索,還老喜歡躲懶。

“難道……難道別人議論的是真的?是被王氏帶來的大黃狗給咬的嗎?是不是徐佩琴那個臭丫頭不肯賣身才……才這樣的?”徐珍珠發揮自己的聯想,問道。

“哎呀,疼……疼……好疼……”徐鐵寶疼的龇牙咧嘴的。

“鄉裏鄉親的,我也不多要了,一共十二個銅板。”徐郎中收起藥箱挎在肩上,側身對沈氏說道。

“怎麽那麽貴?”沈氏剛被王氏拿走了銀錢,哪裏還有剩餘的,立馬不樂意了。

“哪裏貴了?”徐郎中聞言不悅道,他本就瞧不上沈氏這種刻薄的婦人,但是醫德所在才來而已。

“徐郎中,這銀錢你該問徐佩琴去拿!”徐珍珠見沈氏朝着自己眨了眨眼,她立馬會意道。“徐郎中,我那堂妹家之前有欠下我們家的銀錢呢,你去她那邊拿,她準給你的。這樣吧,我可以親自陪你去她家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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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羞紅了臉

“這……這……你們……”徐郎中還來不及說什麽呢,徐珍珠已經過來攙扶着徐郎中往徐佩琴家的方向走去了。

“沈氏,你——你和珍姐兒是不是太過分了。”徐銀郎站在一旁,沉默了半響對妻子沈氏說道。

“怎麽過分了?還不是你太沒用,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才會答應這門親事,哼!你還蠢笨的杵在那兒做什麽?你是不是想讓老娘餓死啊!還不速速去淘米做飯!”沈氏越看徐銀郎越是厭惡,她老覺得他沒用,種地幹活都不如旁人。

“哦,我馬上去淘米做飯。”徐銀郎素來被沈氏使喚慣了,他和妻奴差不多。

沈氏看着徐鐵寶和自己都遭了這麽大的罪,心中氣得不得了,仔細想來都是徐佩琴那個臭丫頭惹出來的禍事,這沈氏就是自私自利的,什麽錯都要責怪在別人的身上,從不在她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徐佩琴帶着妹妹去立了個單獨的女戶?是吧?

那行,等着老娘回頭狠狠的收拾你們兩個惹禍精!

徐佩瑤姐妹倆回家後,開始淘米做飯,炊煙袅袅。只是當米飯飄香的時候,徐佩琴遠遠的瞧見徐珍珠攙扶着徐郎中往自家茅草屋這邊走,她很是奇怪,徐珍珠她拉着徐郎中來這兒做什麽?

“堂妹,你來我們家做什麽?”徐佩琴倚在門口,淡淡問道。

“哦,堂姐啊,大伯之前問我爹娘借了不少銀錢的,我娘說你們姐妹倆還沒有還清,這次徐郎中給我哥哥治了傷,要收十二個銅板的藥錢,你幫着給一下吧,怎麽說我哥哥也是你堂兄啊,雖然分家了,可咱們都是姓徐啊!”徐珍珠眼珠轉了轉,沖着徐佩琴笑盈盈的甜膩道。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徐佩瑤在屋子裏就聽到了這徐珍珠說的話,她覺得這堂姐委實惡心了點。

“堂妹,咱們已經分家了,我們爹娘所欠下的銀兩早在我跟妹妹給你們家幹活不要工錢的時候抵消了!所以我們倆一個銅板都不會出的!再說我們姐妹倆也沒有錢!你可以滾了!”徐佩琴鎮定自若的回答道,她早已和小妹為了欠債的事情商量妥當了。

“你……你們賴皮!”徐珍珠沒有想到徐佩琴突然改了以前軟綿綿的性子,居然敢和自己唱反調了。

“我姐姐說的對,我們姐妹倆在你們家拼命的幹活,哎呀,吃的那飯能叫飯嗎?一碗水裏面幾粒米,一大瓢野菜,你瞧瞧你自己豐腴的身子,再瞧瞧我跟姐姐瘦的跟竹竿似的,我們姐妹倆為你們家做牛做馬,你們家臨了還想把咱們給趕出來分家,行,現在分家了,你們竟然還有臉上門來讨債?這臉皮還要不要啊!我姐姐是個好說話的,我徐佩瑤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徐郎中,你肯定也知道我們姐妹倆已經被嬸嬸家趕出來了,對吧?”徐佩瑤擔心自己姐姐吃虧,急忙從屋子裏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小身板擋在姐姐面前與徐珍珠,徐郎中說話,她的态度很是強硬。

“你們兩家分家的事兒,我也是知曉的。”徐郎中擡手捋起花白的胡須,颔首答道。

“你們說你們家裏沒有錢,那條新的涼席是咋回事?是偷來的不成?”徐珍珠眼尖的瞧見了那條涼席,不悅的質問她。

“就是因為買了涼席,家裏才沒有一個銅板了啊!堂姐啊,做人呢不要太過分,徐郎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徐佩瑤輕抿芳唇便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華而厲的眸子也微彎着,說道。

“這……”徐郎中聞言微微一愣,他呆愣的不是十二個銅板的問題,而是徐佩琴怎麽會突然奇跡般的痊愈了?

徐佩琴得的可是癡屍病!非常難治的!

他作為醫者,很喜歡鑽研醫術,所以他此時的目光盯着徐佩琴瞧呢。

徐佩琴被他瞧的很不自在,擡頭看着徐郎中,問道:“徐郎中,你瞧着我做什麽?”

“你吃了啥藥怎的痊愈了?能不能給我瞧瞧那藥方?”徐郎中好奇道。

“你得問我小妹,具體如何我不懂。”徐佩琴搖搖頭說道。

“徐郎中,那十二個銅板你找她們姐妹倆要,我先回去吃晚飯了。”徐珍珠厚着臉皮說道。

“珍姐兒,剛才你們之間的話我都聽明白了,十二個銅板我回頭問你爹拿去!”只是往後你家若是再有什麽頭疼腦熱的病可別找我瞧了。最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此時徐郎中眼神一冷,朗聲沖着徐珍珠說道。

他在徐家村做了大半輩子的郎中,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麽厚臉皮的人。

“哼!”徐珍珠聞言白了徐郎中一眼,轉身便小跑着回去了。

“瑤姐兒,你怎麽說?那藥方咋回事?”徐郎中止不住的好奇心,忙走到徐佩瑤跟前問道。

“沒有藥方,只是去城隍廟那邊跪了好幾次,許是感動了城隍爺,這不,姐姐的病不治而愈了呢。”徐佩瑤笑道。

她肯定不會說出空間靈泉的事情的。因為古人都很迷信,掰這樣的故事,她猜測他肯定相信的。

“原來是心誠則靈啊。”徐郎中有點兒半信半疑,但是還是選擇相信了徐佩瑤的說辭。

“徐郎中,你收徒不?”徐佩瑤心想自己想要正大光明的行醫的話,必須得拜師學醫啊。

“難道是你這個小丫頭想給我當徒弟?”徐郎中哈哈笑道。

“嗯嗯。”徐佩瑤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看你這麽誠懇,你明天起先跟着我學一個月試試看吧,如果一個月考核不通過,那便別學醫了。”徐郎中的兩個兒子都不肯繼承他的衣缽,大兒子徐大郎在鎮上開了藥材店,小兒子徐二郎癡迷于佛學,已經出家在靜雲寺當和尚去了。

“好的,多謝徐郎中。”徐佩瑤和姐姐聞言都很開心,感激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學醫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徐郎中笑着告辭道。

“徐郎中,你等會兒,這是今個我和姐姐趕集之後買來的白糕,你帶回去吃吧。不許不要,就當我這個徒弟提前孝敬你老人家的。”徐佩瑤笑盈盈的轉身去拿了一塊白糕出來,用荷葉包好了遞給徐郎中。

徐郎中覺得這小丫頭是個心思玲珑的,倒是歡喜了幾分,便接受了白糕,然後笑着走了。

“姐姐,以後我還可以當郎中,給人看病賺銀子。”徐佩瑤上前去拉姐姐徐佩琴的手,眼底的眸光很是柔和。

“姐姐相信你一定可以。”徐佩琴笑着攬住了徐佩瑤的肩膀,說道。

次日一早天氣晴好,徐佩瑤吃了早飯後,便去了徐郎中家,徐郎中只吩咐她曬完草藥,下午便可以回去了,當然,他還把曬的草藥的名字給她念了一遍,之後便不管她了,有求醫的村民上門,他便開始問診把脈開藥方了。

徐佩瑤下午回去後,便跟着姐姐一起去山裏采木耳蕨菜。

許是最近幾日沒下雨,這木耳也少,于是背簍裏都裝蕨菜了。

“姐姐,不要喝生水!”徐佩瑤從背簍裏取出竹筒來,裏頭自然是裝了空間靈泉。

但是徐佩琴打小喝慣了生水,她只是淡淡一笑,扭頭說道:“小妹,你越發的講究了,你從前不這樣的。”

為了防止徐佩琴懷疑自己,徐佩瑤只得學着她的樣子去喝溪水,只是呢她把空間靈泉倒在了這泓溪水裏,這樣溪水顯得更清澈甘甜了。

這是岩石縫隙裏露出的一小窩清澈見底的溪水,陽光的照樣下,潋滟沁亮的很。

這樣的溪水在許多山腳田地邊都有,村裏人若是幹農活口渴了,都會尋了或者用雙手掬着,或者采了樹葉子盛着喝上幾口解渴。

忽然附近的草叢裏傳來了男女說情話的聲音,只是她們倆不聽還好,一聽清楚之後,姐妹二人頓時震驚的羞紅了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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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小桃所寫的兩篇種田文裏,那麽喜歡寫姐妹的故事呢?因為小桃是獨生女,小時候很希望麻麻再生一個,不過呢那個時候政策不允許,所以小桃變成了獨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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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他尋上門

“珍珠妹妹,我……我喜歡你。”這是徐滿庫的聲音,聽在耳中,有點粗狂,有點憨憨的。

“滿庫哥哥,可我還沒有及笄,你……你能等我嗎?”徐珍珠嬌羞的小臉低垂着,皮膚細嫩的能掐的出水來,聲音清脆悅耳。

“你是讓我等你長大嗎?”徐滿庫皺了皺眉,對徐珍珠說道,眼底深處劃過一抹不甘心,不,更多的是擔心,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他是知道的,徐珍珠的娘沈氏可不是好相處的。

“是啊,你再等等嗎,你和蠻丫的親事要不退了吧,好不好嗎?”徐珍珠口中的徐蠻丫是徐家村的村花,面容姣好,皮膚白皙,身材窈窕,是十裏八鄉有名的美人兒。

“我盡量去說服我爹娘答應去徐蠻丫家退親。”徐滿庫伸手抱住了徐珍珠,他的俊臉倏然靠近了徐珍珠的俏臉,吧唧親了一下。

這下啊,徐珍珠的那張俏臉更是紅豔豔的如芙蓉花一樣好看了。

兩人你侬我侬了好一會兒,方才一前一後下了山。

“姐姐,他們已經走了,現在我們也下山吧。”徐佩瑤笑着對徐佩琴說道。

“好的。”徐佩琴彎腰去摘了一些純白芬芳的栀子花,一起捎帶着放在了背簍裏下山回家。

夕陽西下,已經有很多人往自己家裏走去了,田野上的人越發的少了,遠處的村落裏,有袅袅的炊煙從煙囪裏升起。

徐家姐妹倆回去後,徐佩琴就開始生火做飯,徐佩瑤則去村東頭的張屠戶家花五個銅板割了一斤豬肉回來。

“你割了一斤豬肉?小妹,咱們倆吃不掉一斤豬肉的。”徐佩琴心疼錢花的多,按照她的意思是買半斤肉足夠了,于是她小聲責怪道。

“姐姐,咱們倆這麽瘦,不多吃點肉,怎麽長身子啊?”徐佩瑤沒好意思說她們現在天天吃野菜啊,兩人變得像兔子差不多了,哎。

“小妹說的對,那姐姐來燒紅燒肉可好?”徐佩琴聞言眼睛裏淚光閃爍,擡手擦了擦淚,對徐佩瑤說道。

“好的,好的。”徐佩瑤聞言好激動。

“我想着明天咱們一早就去把買的蔬菜種子播種下去,還有,買的茶苗也應該種下去了。記得明早早起,可不許賴床哦。”徐佩琴笑眯眯的說道。

“姐姐說的是,我知道了,保證不賴床。”徐佩瑤伸手去攙扶着徐佩琴從竈膛前起身,姐妹倆肩并肩站着,挨的很近,兩人之間頓時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從此彼此便是這世上最親的親人了。

飯菜熟了後,兩人高高興興的美餐一頓後,便洗腳睡覺了。

徐佩瑤自然也進去了随身空間,和旺財玩鬧了一會兒開始在土地上播種茶苗,她是想讓茶苗孕育上空間靈氣,好讓以後的茶苗長的更加旺盛,回頭沒準兒能弄個好看的茶園出來,反正她是那麽想的。

次日一早,兩人吃了早飯後,就帶了鋤頭去了旱地播下買的蔬菜種子,以及幾株幼小翠綠的茶苗。

“小妹,怎麽茶苗少了幾株啊?”徐佩琴忽然覺得茶苗的數量不對,她狐疑道。

“可能之前點錯了吧。”徐佩瑤微笑着打馬虎眼。

徐佩琴只好點點頭,只是她不經意的擡頭,遠遠地瞧見田埂那邊跑來了徐裏正和洪媽媽,咦,真是奇怪,洪媽媽怎麽會來他們徐家村?

“洪媽媽,這就是徐家姐妹倆。”徐裏正笑眯眯的說道。

“洪媽媽?你怎麽尋到這兒來了?”徐佩琴和徐佩瑤面面相觑道。

“還不是我家大小姐,二公子喜歡你做的蕨菜醬,非得喊我這把老骨頭辛苦一下,所以我記得你上回和我說你是徐家村人,我便巴巴的趕來了。對了,我是和我家二公子一道來的,二公子他人現在還在你家門口等着呢。”洪媽媽笑的眉眼彎彎,爽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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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初見少琛

“喬府二公子?”徐佩瑤聞言心中一喜,若是蕨菜醬有了銷路,回頭她們姐妹倆也好開醬菜鋪子致富了。

“正是。”洪媽媽眉開眼笑道。

“琴姐兒,瑤姐兒,你們還不快點回去招呼貴客?”徐裏正笑着說道,他心想沒準兒這徐家兩丫頭能給他們徐家村招財呢。

徐佩琴看了看徐佩瑤一眼,忽而二人相視一笑,便随着洪媽媽,徐裏正兩人一起往家趕,畢竟人家喬二公子等在門口呢。

喬少琛站在茅草屋前的大梧桐樹下,手拿折扇扇風趕蚊子。

“二公子,之前奴才就和你說了,這鄉下的毒蚊子很會吸人血,你就是不聽,這不你來了你就知道了。”叮咚手裏握着一把蒲扇,笑盈盈的打趣道。

“但是阿姐是女子,不方便出門,那我這個阿弟自然要幫阿姐來尋美食了。”喬少琛劍眉微微揚了揚,淡淡道。

“二公子,你瞧她們回來了?呀,這年紀也太小了吧。”叮咚眼尖的瞧見了徐佩瑤一行人正從不遠處的田埂處走來。

“是啊,很難想象那麽美味的蕨菜醬竟然出自兩個小姑娘之手。”喬少琛驚嘆道,眸底快速的劃過一絲幽深。

“哎呀,該死的蚊子!”喬少琛速度雖然快,拍死了兩只蚊子,但是俊臉上還是被叮了兩個小包包,掌心裏還有兩抹血,惡心的他想吐,這不,他皺了皺眉,伸手取出随身攜帶的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掌心,然後把帕子丢給了他的小厮叮咚。

徐佩瑤瞧見喬少琛的第一眼,便覺得這位喬府二公子面善,再瞧着他俊美白皙的臉上被蚊子叮了幾個小包包,心下不由得覺得好笑。

“真是對不住,讓喬二公子久等了,這不,老朽帶着洪媽媽才尋到了這姐妹倆。琴姐兒,瑤姐兒,這位便是洪媽媽她們府上的喬二公子。”徐裏正熱絡的為她們介紹道。

“見過喬二公子。”徐佩琴和徐佩瑤笑眯眯的一起說道,聲音悅耳。

“蕨菜醬真是你們姐妹倆做出來的?”喬二公子委實不太相信。

喬二公子可真好看,和那謝公子的外貌不相上下。

徐佩琴低頭,不敢去看喬二公子的俊臉,只是她才發現,遠處徐家村未出閣的少女們,都三三兩兩的像趕集一樣趕了過來瞧熱鬧。

特別是徐阿房,徐雙花姐妹倆,她們都是徐滿庫的妹妹,長的有幾分姿色,不說膚色白皙,但也臉龐秀麗,身材苗條,與一般的農村姑娘麥色的皮膚略有不同,

“沒錯,的确是我們姐妹倆做出來的。”徐佩瑤笑盈盈的說道。“寒舍簡陋,希望喬二公子莫要嫌棄。”

“沒,絕對不會嫌棄。”喬少琛是為美食而來,寒舍如何幹他何事?自然這麽多蚊子是挺煩人的,瞧瞧他的眉心都快拱成川字形了。

即使這樣,也一點無損他的俊美容貌以及絕佳的氣質,那一襲白衣,袖口繡着幾枝秀氣的湘妃竹,烏黑的秀發用白玉簪绾着,整個人宛如瓊枝玉樹的晶瑩剔透,眉目之間娴雅秀隽。

當他的黑發與白衣同時飄逸而起,在翠綠的梧桐樹葉的映襯下,宛如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說不出的玉樹臨風,卓然風姿。

只這麽一站,便是美麗出塵的如同山水畫卷上面走下來似的。

再加上人家喬公子有一輛漂亮的馬車停在徐佩瑤家的院子門口,又引來了不少人來圍觀,其中最多的是少女和婦女,這樣的喬二公子宛如這些村婦眼中的男神。

“徐裏正,你們村的人怎麽都盯着我家二公子瞧啊?”洪媽媽不樂意了,她問徐裏正道。

“你家二公子好看呗。”徐裏正笑着說道,他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麽好看的玉人兒,只那麽一站,就能吸引這麽多人來圍觀,瞧那些少女們一個個的眼冒桃心啊。

此刻,喬少琛猶似衆星所拱的明月,照的身邊的其他人全都暗淡無光,也像是一輪初升起來的朝陽,亮的溫暖而又和煦!

“小妹……現在怎麽辦?”徐佩琴瞧着自家的茅草屋門口一下子擁了這麽多人,皺了皺眉問道。她擔心茅草屋會不會塌掉?囧。

“我來問喬二公子。”徐佩瑤也不想自家茅草屋被塌?或者被變成馬戲團啊。

“喬二公子,可知道擲果盈車?”于是她走上前歪着可愛的小腦袋,沖着喬少琛微笑道。

擲果盈車?

這小丫頭莫非指的是自己的外貌?她這是啥意思?

“叮咚,讓小白招呼她們!”喬二公子聞言唇角抽了抽,五官分明的臉上,眼若寒星,眸底是一汪碧湖,波光粼粼,深邃幽深,清華中透着綿綿的冷峻,冷峻之中透着濃濃的怒氣。

小白竟然是一條白色的小蛇,此時從小厮叮咚的袖管裏甩出了一條潔白透明的蛇,蛇嘴張開,正吐着火紅的蛇信子。

“啊……”少女們頓時芳心碎地。

農忙之時,也有人曾被毒蛇咬過,此時見到蛇出沒自然害怕的。

徐佩琴更是被吓的小臉兒蒼白,倒是徐佩瑤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把那條小白蛇占為己有。

喬少琛似乎也發現徐佩瑤并不害怕小白蛇,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遂好奇道。

“你不害怕蛇嗎?”

“為什麽要害怕蛇?蛇可以配樂舞蹈,蛇肉可以吃,蛇皮可以做琴,蛇自然也可以入藥……”徐佩瑤如數家珍的說道,神情淡定,有着超乎尋常小丫頭的理性,不,是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美。

喬少琛揉了揉眼睛,他懷疑自己看錯了,這還是一個皮包骨頭的纖細小丫頭呢,不,鄉野地方哪裏來的小才女?

“二公子,你怎麽揉眼睛了?莫不是有了小飛蟲入了你的眼了?”叮咚在手腕上娴熟的把玩着小白蛇,撥空問喬少琛。

洪媽媽其實也有點害怕二公子的寵物蛇,但是她也許是看的次數多了,也能淡定以對了。

“各位姑娘,真是對不住,我家二公子就是這麽點愛好,大家該幹嘛幹嘛去。”洪媽媽知曉喬二公子不希望自己因為美貌而被人圍觀,于是她趕緊扯開大嗓門吼道。

徐阿房徐雙花等人聽到這個俊美貴公子居然愛玩蛇的愛好,馬上轉身閃人了,一個個真怕小白蛇過來咬她們一口呢。

徐佩瑤見她們一個個的拔腿就跑,也沒有了剛才的假斯文,頓時捂嘴輕聲笑了,還順帶安撫自家姐姐,說道:“姐姐,這小白蛇沒有毒的,就算被咬上一口也無妨。”

“你怎麽知道?”喬少琛聞言,驚訝道。

“毒牙被拔了。”徐佩瑤篤定的指着吐着蛇信子的小白蛇,說道。

“你這小丫頭蠻有意思的。”喬少琛臉上的微笑如春風一般讓人舒适。

“那我就當贊美了,嘻嘻。”徐佩瑤見姐姐終于恢複了正常狀态,臉色也不蒼白了,心中松了口氣,此時她也有好心情和喬二公子說笑了。

“蕨菜醬還有嗎?”喬二公子想起自家阿姐的饞嘴勁兒,清咳了兩聲問道。

“目前只做了五個竹筒的蕨菜醬!”徐佩瑤笑盈盈的說道,她以眼神制止了徐佩琴的插話。

她的目的自然是物以稀為貴!自然想賣個好價錢!

徐佩琴狐疑的眼神瞅了瞅徐佩瑤,她暗忖呢,她有記得家裏有做了十個竹筒的蕨菜醬來着,為何小妹撒謊騙喬二公子?但是小妹不讓說,那她就當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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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心甘情願

“五個竹筒裝的蕨菜醬?”喬少琛擰眉,複述了一下,問道。

“對,喬二公子你沒有聽錯。”徐佩瑤笑嘻嘻道。

“那這樣吧,我今個先買了這些,你能否再多做一些蕨菜醬,七日後是我師母的壽辰,我除了想給我阿姐買來吃,也想把蕨菜醬送給我師母當壽禮。”喬少琛唇邊染笑。

“那行,只是你這麽急着要,價錢得加倍。”徐佩瑤端起做生意的架子,眉眼含笑,只是她铿锵有力的說道。

喬少琛打量了她許久,半響才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價錢方面,你便與洪媽媽商議吧。”

“叮咚,這鄉下地方蚊子也太多了,咱們趕緊回吧。”喬少琛被蚊子咬的手背上也多了一個小包包,無法忍耐了,當然他更是想閃人了。

“二公子,那具體怎麽定啊?”洪媽媽還以為二公子來是想來壓價的,搞半天他還是給當了甩手掌櫃的,她唇角抽了抽,忙問道。

“這麽急着要,少說也得一兩銀子吧!”徐佩瑤心想能讓喬二公子屈尊降貴的來這鄉下地方,可見自己用空間靈泉和蕨菜等調料做出來的蕨菜醬在喬二公子的眼中是多麽的重要。

既如此,獅子大開口一番又如何?

切,你喬二公子有本事甭買!反正她對自己做出來的蕨菜醬非常有信心,絕對不愁買家!

“什麽?一兩銀子?”這話不是喬二公子問出口的,是洪媽媽聽了徐佩瑤說了之後,她驚訝的問出來的。

“瑤姐兒,是不是太……太……太貴了?”徐裏正瞠目結舌着問道。

“我這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你們說值不值這個價?”因為徐佩瑤篤定喬二公子肯定要買下來,是以,她才這麽說。

“值!洪媽媽,給銀子吧!”喬少琛眼都不眨一下,特土豪的丢下這句話,倒是讓徐佩瑤有點後悔把價錢說的少了點。早知道得多報點的。

“二……二公子,你的臉……你的臉……”媽呀,鄉下地方的蚊子也太毒了吧,自家二公子的俊臉怎的有點打折了?

洪媽媽像見了怪物似的喊了起來。

喬少琛趕緊擡手捂住了自己的俊臉,眼神噴火的盯着洪媽媽,要知道這對他來說是超級丢臉的事兒!

捂住了也不管用啊!這蚊子叮的臉上起小包包的,越抓越癢啊!

喬少琛覺得自己是要毀容了嗎?

“看什麽看?都給本公子轉過身去!”這麽糟糕的形象還是別被人瞧見了!

喬少琛這是馬上想進馬車裏去躲着啊!

“叮咚,你還不快點上馬車!咱們快點去醫館求診啊!洪媽媽,蕨菜醬記得拿上!你自個兒雇驢車回去!”

“我這裏有驅蚊止癢水,有奇特的療效,喬二公子可不要錯過哦!”徐佩瑤心中暗笑喬二公子這厮被蚊子欺負的囧樣,一邊想着自己能否乘機發一筆橫財,也好給姐姐買件漂亮的衣服,或者買好看精美的首飾來着。

“你再說一遍?”喬少琛的聲音拉長了再拉長,聲音清越之中帶着焦急之情。“你不會是诳騙我的吧?”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如何懂得醫術?”就連洪媽媽也不相信她的說辭。

“這和懂不懂醫術沒有關系,但是我這驅蚊止癢水對你臉上被蚊蟲叮咬的小包包絕對有奇特的療效,你若不信的話,不如讓你的小厮叮咚試試看。”既然他不相信,總得讓人家驗驗貨吧。

徐佩琴點點頭,自己也曾經用那驅蚊止癢水抹過的,确實有奇效的。

“叮咚,去!”喬少琛是不相信啊,他馬上催促道。

“二公子,我……我又沒有被蚊子咬過。”叮咚撅着小嘴嗫嚅道。

“那就讓蚊子啃咬你手背一下嘛,你之前不是總對本公子說,你願意為本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嗎?怎的今日被小小的蚊子給難倒了?”喬少琛挑眉訓斥道,聲音有幾分不耐煩。

“這……這……好吧……那……那蚊子們快來……快來咬奴才吧……”叮咚哭喪着臉,低聲說道。

徐佩瑤對叮咚報以十二萬分的同情,不過,之前對喬二公子的好印象,刷刷刷的開始下降了。

鄉下地方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多,平素徐佩瑤姐妹倆睡覺的時候可是燒艾草熏蚊子,可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候啊,所以蚊子嗡嗡嗡的亂飛。

叮咚不用蒲扇驅趕,他的手背自然被叮了好幾個小包包。

“癢……癢死了!”叮咚發現自己跟着喬二公子來這種鄉下地方可不是來享福的,而是來遭罪的。

“驅蚊止癢水抹上一滴,就能止癢,還能讓你覺得涼爽,輕輕一嗅,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徐佩瑤把短短的竹筒裏裝的空間靈泉吹的神乎其神,但是聽的人将信将疑。

就連徐裏正也覺得好奇呢。

叮咚在抹了驅蚊止癢水後頓時啧啧稱奇,激動的對喬少琛說道。

“二公子,這是好東西!我……我不癢了。”

“買!”喬少琛聞言大喜,揮揮手沖着洪媽媽下令道。

“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我賣的便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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