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愛是影響(2)
2.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沉沉的睡了一個午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薄幕,這個房間是整棟樓房視野最好的一間,一面牆是全透的玻璃,透過微風拂開的窗簾縫隙,能看到海天一線的平靜水面,那樣的景色,無法用美來形容。
床頭造型別致香爐內的熏香已經燃盡,甜甜的石榴味散了一屋。
難怪好眠,我的胸腔驀地一暖。
我準備換件衣服,所以打開牆邊的嵌入式衣櫃。
角落裏擺着我的行李箱。
衣架上是一列當季的新衣,從連衣裙到風衣,還有基本款的白色棉T和帆布鞋,色彩大多簡單明快,都是我會喜歡的款式,是陸子煜準備的。
我也曾如其他女孩一般,迷戀裝扮和華服。
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精力置辦這些東西,常年只靠兩三件換洗的輕便衣物過活,只有一件羽絨服禦寒。我不願意花時間在打扮自己上,不願意關注身邊的人和事,兀自沉浸在自己一個人的精神世界中,固步自封。
我換了件材質柔軟的七分袖藍色條紋棉T走下樓來。
陸子煜不在。
別致的下沉式中庭十分軒敞廣闊,延伸到海邊的一角是一間玻璃房子,日式的席地茶臺上有兩個蒲草編成的靠墊。廚房是開放式的,空間規制合理,收拾的也很幹淨,沒有什麽煙火氣息的樣子。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門口就傳來大樂/透呼哧的喘氣聲。
陸子煜穿一身寬松的休閑裝,藍色橫條紋的上衣,九分的運動褲,褲腳極其利落的收到腳腕上,雙手随意抄在褲兜跟在大樂/透身後走進來。
他出去遛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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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作聲。
他的眼光掃過我的上衣,牽着唇角笑了笑,說:“醒了,睡得好麽?”
我們穿了顏色和款式都基本相同的一件衣服。
我覺得尴尬,簡單的應了聲,走到廚房拿了一碗水,放在口渴的伸着舌頭的大樂/透面前。
陸子煜走進廚房,擰開水龍頭洗手,側過臉來問我:“晚上想吃什麽?”
我打開冰箱,拎出一瓶水。
我沒有手勁,用力弄了幾下都沒能打開。
見狀,陸子煜走到我身邊來,有些欲言又止的默默看我一眼,然後從我手中接過去,擰開遞給我。又淺淺的嘆口氣,牽着唇角笑了笑,問我:“要不要喝椰汁?冰箱裏有幾罐很新鮮的,上午剛送過來的。”
陸子煜站在開放式的廚房中忙活晚餐。
暮霭沉沉,夕陽漸漸隐于海面之下,四周都安靜下來,空氣中水汽浮動。橘黃色調的燈光中,能看到他白皙脖頸一段旖旎的弧度。
大樂/透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我趴在餐廳的吧臺上一邊用吸管喝面前的新鮮椰汁,一邊開口問正在全神貫注切西紅柿的陸子煜:“你什麽時候學會下廚?”
他游刃有餘的回答:“一個人生活了這麽久,總歸是要學會弄點東西填飽肚子。”
我沒有接話。
陸子煜說:“無聊可以去客廳看一會兒電視。”
我搖搖頭,“不用。”
他有些無可奈何,“微微,放松點,好不好?”
我窩在沙發中打開電視。
連續換了好幾個臺,電視劇或者時政新聞都很難吸引我的目光,最後換到音樂頻道,停了下來。顧嘉言走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不敢聽歌,覺得每首歌都是自己,聽什麽都會哭。
現在好些了。
屏幕中身穿和服樣式黑色長袍的那個歌者,唱起成年人隐晦的情傷,歌聲幾近悲涼,刀刀手刃心尖,一點也不留餘地。
原諒我不再送花,傷口應要結疤。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我想起顧嘉言最後住院那段時光。
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會反複發燒,經常是上午剛有些好轉,下午便沉沉的陷入昏睡。我整天整夜的待在醫院,他的情緒有時候不好,會忍不住趕我走。我為了讓他放心,便象征性離開一段時間,再偷偷跑回去。
有一次,我聽到他跟姑姑的談話。
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微微不會吃這麽多苦。她那麽懂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時候還努力對着我笑,她總是要保證自己有良好的狀态。”
姑姑有些無奈的勸解他說:“你那麽疼她。”
他半靠在床頭,唇角笑容虛浮,說:“終究是我拖累了她。”
這個傻子。
我回去洗澡,站在花灑下面,放肆的哭了一場,因為只有這個時候才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
重新回到他面前時,我只能壓制低落的情緒。
我一直都表現很樂觀,對未來抱有希望。
就算身體的病,我無能為力,心裏的傷,我想幫他撫平。
我永遠記得顧嘉言看我的目光,全心全意的愛和呵護。我有時候會覺得,顧嘉言是為我而生的,他甚至用自己的疾病和生命來成全我,幫助我修行,教會我成長。讓我真正懂得生活,從此面對未知的苦難不慌亂,不盲從于随波逐流的人生,不害怕任何事情。
回憶是無限的,但這不是生活的終點。
顧嘉言離開了,但是他對我的影響,會長存于我的生命,這比任何實際形式都重要。
“微微——”
不知何時,陸子煜來到我身邊,輕輕的叫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擡手擦了臉頰上的淚痕,轉移話題似的問他:“好香,晚飯吃什麽?”
我起身欲避開他灼灼的目光。
陸子煜卻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神色有些凄楚。他的手掌心貼在我的面頰,用大拇指腹輕輕替我擦去淚痕,捧着我的臉,低聲勸我:“微微,很多事情,關鍵是在于自己的心态。這個世界是你想法的投射,如果你願意積極面對,未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眸光濕潤,偏過頭去不看他,說:“對不起。”
陸子煜嘆了口氣,擡手替我整理了額前散落的劉海,唇角的笑容有些悒郁:“吃飯吧。”
我搖搖頭,自暴自棄道:“我不想吃。”
我轉身欲走。
他有些生氣了,叫我一句:“微微——”
我情緒頹敗,說:“你別管我了。”
他皺眉,胸膛起伏了下,終于使出殺手锏:“顧嘉言肯定也不會想到,他的愛,竟然會弄瘋了你。”
空氣陷入瞬間的靜默。
我站在原地沒有立刻動彈。我何嘗不知道他說的是對的,我也知道說出這句話對他來說是怎樣的艱難。
顧嘉言對我的愛是雙刃劍。
而我對他的感情很難以用理智去抑制,也很難恰如其分的表達,更沒有辦法緩釋。
我不想示弱,冷淡了口氣,說:“這不用你管。”
陸子煜被我氣的沒辦法,聲音疲倦,也許打定主意戳破我心中那塊隐秘的傷痕,又繼續說道:“顧嘉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受不了,情緒激動的轉身道:“不許你提他。”
陸子煜不依不饒,說:“因為遺憾才會念念不忘,不斷回味。”
我立刻否認:“不是!”
陸子煜走近我身邊,握住我的一只手,說:“微微,忘了他吧。”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視線是模糊的,聲音都是哆哆嗦嗦的,搖搖頭說:“不行,我不能忘了他,我不能開始新的生活,我再也不能愛上別人了。”
陸子煜敞開懷抱,攬着我的肩膀将我擁入懷中。
我立刻被純粹的男性氣息和他身上那種獨特的清冽幹淨的草木芬芳包圍。他撫摸着我的後頸,一遍遍的伏在我耳邊說:“微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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