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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為這種事迷惘嗎?”鼬丢出三只苦無,砰砰的插入三個不同方向的靶子,然後看向坐在樹上的繪裏,眼中的情緒看不分明,“繪裏,你……對于村子,和平,是怎麽想的?”
“鼬,我才多大,不要讓我想這麽困難的問題啊。”繪裏捂住臉有些沉重的嘆了口氣,“我只是,只是覺得……啊啊,我果然不适合忍者吧,連最基本的覺悟都沒有。”
“想要逃避或者放棄的話,什麽時候都可以,”鼬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認真的問,“你已經确定你心中的想法了嗎?”
繪裏愣愣的看着鼬,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那種眼神,她曾經在出最後一次任務的爸爸澤村望身上看到過。
那個時候,望摸着她的頭,臉上是滿滿的溫柔,“如果爸爸回不來了,繪裏一個人也要加油啊。”
“爸爸相信繪裏以後也會成為一個厲害的忍者的。”
“即使爸爸的身體不在了,但是你要記得,”望用手指戳了戳她的心髒位置,“我會一直在這裏守護着你,好嗎?”
也許那時候的望已經知道自己這次去是必死的,但是他一點猶豫也沒有,因為他認為他的死帶來的是和平,是女兒的安定幸福吧。
村子和和平啊……
繪裏幽幽嘆了口氣,“不,我果然還是想成為一個忍者啊,而且還是超偉大的那種。”
“是嗎。”鼬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相信你。”
明明知道她的實力還說相信她,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麽回應才好。
繪裏撐着下巴看着鼬,“我有時候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六歲的孩子。”
“真巧,我也是。”
繪裏愣了愣,看着鼬沒什麽表情的臉,然後捧着肚子哈哈笑了起來,“鼬,真虧你能這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啊~”
鼬随手丢出一只苦無,“聽說你的房子被九尾毀了?”
“呃,你怎麽知道的……”繪裏的笑頓時變得尴尬,“不要跟別人說啊,班上的人還不知道呢。”
“我知道,你現在住在哪?”
“恩……在北路的旅店暫住,房子修好了我就會搬回去的。”
鼬的手一頓,擡起頭看着她,“來我家住嗎?”
“……你家?”繪裏幻想了一下周圍全是傳說中的宇智波天才,突然感覺壓力很大,“還、還是算了吧。”
“你啊,住旅店很花錢吧。”
“沒有啊,我在店裏幫忙,免費住的哦。”繪裏露出有些得意的表情,期待鼬誇獎自己的機智。
鼬沒有回應,而是嘆了口氣,“你讨厭宇智波?”
“不不不不,”繪裏立刻否認,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只不過,宇智波的大家都很厲害吧,我只是個吊車尾嘛。”
“……”鼬沉默了一下開口,語氣很是認真,“繪裏,我從來沒把你當吊車尾看。”
“呃……”繪裏張了張嘴,她感覺有很多話堵在喉嚨口想說,卻什麽都沒能說出來,半響才低下頭小聲回應,“鼬能這麽說,我很開心。”
心裏非常開心,就好像被承認了一樣。
回到自己暫住的旅店,老板娘看到她便露出了不耐的表情,“你跑到哪裏去了?店裏都要忙不過來了。”
“抱歉抱歉,我出去練習……”
“既然答應了要在店裏幫忙就別到處亂跑,你以為我為什麽免費讓你住啊。”
“我只有這一段時間出去,其他時間都會幫忙……”繪裏想要争取這段時間的自由,卻在看到老板娘銳利的眼神之後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失。
“澤村繪裏,”老板娘一字一句的念着她的名字,擡起下巴看着她,“如果你不願意,盡可以搬出去。”
“……是,很抱歉,以後不會了。”
寄人籬下,就是這種感覺吧。
繪裏嘆了口氣,她的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維修好,想起鼬讓她去他家暫住,不得不說,繪裏有點心動了。
自己還是太自信了,以為能夠很好的應付現狀,卻忘了生活不會随她的想法發展。
這之後的第二天,繪裏在旅店幫忙,沒能去小森林見鼬,在學校的時候也沒能說上話,默默的在廚房洗碗,繪裏的思緒卻飄忽着,不知道她沒有去,鼬會不會在意。
完成她的工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很久了,繪裏回到自己的房間,卻有些心神不寧,她總覺得忐忑不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些無法入睡。
結果,在床上翻滾了半個多小時,她還是爬了起來,又穿好衣服推開窗戶,凜冽的寒風湧進房間,夜裏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繪裏裹了件外套,看了看樓下黑漆漆的大街,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街上還有些許燈光,看上去不那麽暗,到了森林裏就是完全的暗了下來,只有昏暗的月光灑在路上,依稀能辨認出她常走的那條路。
一個人走在幽黑寂靜的森林裏,腳步聲聽起來異常清晰,遠處時不時會傳來動物的叫聲,聲音在森林裏拉的悠長。
“我在幹什麽啊,這種時間了肯定沒人了啊,啊啊,簡直像笨蛋一樣。”
嘴上抱怨着,繪裏的腳步卻沒有停,直到看到那片熟悉的空地,她才仿佛安心般的松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鼬平時常站的地方。
不遠處的靶子上又有新的痕跡,看來他今天也有來練習啊。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時沖動跑來幹什麽,呆呆地在空地站了半響,繪裏垂下眼睑自言自語,“習慣真可怕。”
“恩,我也是這麽想的。”
背後突兀而又熟悉的聲音讓繪裏僵住,然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回頭,穿着黑色衣服的黑發少年站在她身後不遠處,身影有些看不真切,簡直要融入濃墨的夜色中。
“……鼬?”繪裏又确認了一句,“是鼬對吧?”
“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鼬往前走了兩步,陰影從他身上褪離,淡淡的月光映亮了他的臉,她可以清晰的看見鼬微微勾起的嘴角。
“你、你怎麽在這裏,都這個時間了……”繪裏說着,然後感覺她的心有些急促的跳了起來。
“那這個時間,你怎麽也在這裏?”鼬反問着。
“額,我……”繪裏的表情變得窘迫起來,“我當然是出來散步,散步啊。”
“散步啊。”鼬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她面前,黑色的眼眸沉沉的看着她,“今天發生什麽事了嗎?”
繪裏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伸出一只手有些不自在的比劃着,“啊對對對,那個啊,我白天忘了跟你說,”她露出歉意的表情,“這段時間我可能來不了了,等我家維修好了,我就會繼續來打擾鼬的喲。”
“……”鼬微微蹙起眉,“你寄住的地方,為難你了?”
“也說不上是為難啦,畢竟他們是免費給我住啊,幫他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說着,繪裏笑了起來,“鼬到現在還在這裏,不會是一直在等我吧。”
“恩,我一直在等你。”
繪裏的笑聲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鼬的臉,他的語氣認真,表情嚴肅,怎麽看都不是在開玩笑。
“這、這樣啊。”繪裏有些幹巴巴的說着,然後覺得鼻子有些酸,連眼眶都溫熱起來。
在她爸爸不在以後,她已經很少感受到這種關心了,周圍人的眼光要麽淡漠要麽蔑視,鼬明明還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卻清楚的抓到了她的弱點。
“你看起來快哭了。”鼬伸出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在她頭頂,摸了摸她的頭。
“什麽啊,這種安慰方式……”
有點太過于犯規了啊。
“啊,不喜歡嗎?”鼬收回手,有些尴尬的看着眼眶紅紅的繪裏,即使他再成熟,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麽安慰一個快哭的女孩子,明明佐助哭的的時候摸摸頭就好了。
繪裏使勁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我很喜歡!”
鼬看着繪裏閃閃發亮的眼睛,不,也并不是閃閃發亮,只是她眼裏還溢着淚水,在月光下閃爍着光彩。
“既然喜歡,就別哭了。”鼬松了口氣,伸出手還想摸摸頭安慰她,繪裏卻先他一步朝他撲了過來,摟着他的脖子緊緊的抱住了他,力道大的鼬腳步不穩的往後退了幾步,反手摟住了她的腰。
“鼬,我很喜歡!”
繪裏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森林裏顯得有些大,鼬明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心跳還是不可避免的漏了一拍,脖頸感受到女孩的發絲和溫熱的呼吸,懷裏軟軟的身體帶着甜甜的味道,和佐助身上的奶香不一樣,是另一種他喜歡的味道。
所以他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存在。
“這可真是……意外的勁爆場面啊,鼬。”
熟悉的帶着笑意的聲音從樹上傳來,鼬僵硬了一下,放開了懷裏的女孩子,有些無語的看向蹲在樹上的止水。
“我可不是故意偷窺的,”察覺到鼬的眼神,止水趕緊解釋,“因為鼬很晚了還沒回來,你的父母拜托我來找你而已啦,不過居然看到這個畫面真是賺了啊哈哈哈,話說回來,這不是繪裏嗎?”
“呃……你、你好啊,止水哥。”
剛才一沖動就抱了上去的繪裏現在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不但被看到了,還是被認識的人看到了,簡直是羞恥的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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