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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繪裏看着桐冰冷的眼神,內心竟然生出一絲恐懼,腳忍不住後退了半分。
桐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繪裏,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繪裏還想說什麽來拒絕他,卻覺得嗓子好像被卡住了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
沉默了許久以後,鼬站了起來,直接拉着她的手面無表情的從桐面前走了過去,“走吧。”
“啊……好的。”繪裏應了一聲跟着鼬走去,沒有再回頭看桐是什麽反應,卻聽到桐低沉又緩慢的聲音傳來,“不聽話的孩子,是該好好管教了。”
身後的視線卻讓她覺得自己的腿好像被蛇纏上了一樣,冰冷而又粘膩的感覺,讓她的心底陡的生出一股強烈的恐懼。
宇智波的居住地在木葉的邊緣地帶,離熱鬧的商業街有一段距離,兩人安靜的走了許久,鼬突然感覺手中的拉力變大,身後的繪裏已經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鼬回頭看着繪裏,卻發現她的眼睛已經變成鮮豔的血紅色,“……友夏?”
繪裏,不,應該說是友夏沉着臉了點了點頭,然後緊張的反握住他的手,語氣有些急切,“拜托你,別讓那個男人接近繪裏。”
“他怎麽了?”鼬蹙着眉,“你知道什麽嗎?”
友夏咬咬牙,臉上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總之拜托你了,繪裏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又沒有別人可以拜托,那個男人真的很危險!”
鼬沉默了一下,然後篤定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友夏兀自松了口氣,扯出一個微笑說,“謝謝你。”
剛說完,她就閉上眼睛,身體立刻軟軟的往後倒去,有過一次經驗的鼬趕緊伸手接住她,然後費力的把昏迷的繪裏挪到自己背上,背起她慢慢的往家裏走去。
自家兒子出去訓練,結果背了個昏迷的女孩子回來,富岳看着端坐在面前的鼬,臉黑的堪比鍋底,問鼬這是怎麽回事他還回答沒什麽,明顯就是不想告訴他們事實。
“那個,鼬,你把人家女孩子就這樣帶回來,她的父母也會擔心的啊。”美琴的語氣有些無奈,富岳和鼬都是那種表面強硬內心溫柔的人,兩個人的口角之争中經常是誰也不認輸,這種時候她偏袒哪一方都不太好,只能客觀的表達她的觀點。
“她父母都不在了。”鼬淡淡的瞟了一眼躺在身側的繪裏,然後收回視線,朝着富岳和美琴深深地低着頭彎下腰說,“就讓她在我那裏暫住一段時間吧,拜托了,爸爸,媽媽。”
“這……”美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富岳,鼬從小就很懂事,很少會如此正式的提出請求,作為母親的她在此刻有些心軟了。
“……”富岳沉默的看着鼬,過了半響才沉重的嘆了口氣,“随你吧,不過你不能因此放松自己,差不多是時候成為中忍了,鼬,大家都對你寄予了很高的期待,不要讓我們失望。”
“……是,謝謝爸爸。”鼬禮貌的道謝之後,背着昏迷的繪裏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她放到床上之後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繪裏醒來的時候還是半夜,窗外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沒有什麽雲,明亮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能清晰得看到房間內擺放的東西。
從床上坐起來,頭混混沌沌的還有些眩暈,繪裏皺着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模模糊糊的想起她好像是跟着鼬回來,然後就暈過去了。
總覺得她好像經常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啊?繪裏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才想起來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不是她的房間,沒記錯的話自己跟着鼬去了宇智波一族的居住地,所以這不會是鼬的房間吧……
房間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淡淡的橘色的光照進屋子,黑發少年走進房間,手中還拿着一杯水,注意到床上坐着的繪裏後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什麽時候醒的?”
“才醒沒多久。”繪裏從床上下來,看着鼬打開了房間裏的燈,昏暗的室內瞬間變得明亮起來,“這是你房間?”
鼬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繪裏說,“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這個……”繪裏低着頭思考了許久,才郁卒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在這一點上桐說得真對,他如果堅持不從我家裏搬走的話,我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就算求助別人,他們也只會認為我是任性的小孩子而已……”
說着,繪裏有些嘲諷的笑了一下,“真是可悲,我除了逃避竟然無路可走。”
“逃也沒關系。”鼬平靜的看着她,“我會盡力保護你的。”
繪裏愣了愣,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鼬果然很可靠,我的不安竟然一下就消失了。”
“是嗎。”鼬垂下眼,其實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畢竟他現在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一直讓她望而卻步的宇智波大宅,真的住進來了卻也感覺還好,即使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飯,繪裏也沒有感覺到想象中的壓力和不自在,鼬的爸爸雖然有些沉默嚴肅,但是媽媽美琴非常溫柔又愛笑,時不時還幫她夾菜,對于她來這裏的原因他們一點都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只是大致的詢問了一下她和鼬的過往。
只不過,父母的态度溫和包容,不代表還有一個家人也是,繪裏沉默的盯着坐在她對面的小男孩,他臉上滿是好奇又摻雜着抵觸,矛盾複雜的表情在他小小的臉上顯得有些好笑。
就年齡來看,估計是那個鼬三句不離嘴邊的弟弟佐助吧。
佐助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扭過頭避開了她的視線,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麽猛地回頭,滿臉不服輸的盯着她。
“……”繪裏默默收回視線吃飯,一點都不想和他較勁。
吃過早飯的她還是得去忍者學校,鼬也有下忍的任務要做,從那個家裏逃出來不代表她可以正大光明的翹課。
鼬把她送到學校門口,剛想轉身離開,就感覺衣角被抓住了。
“那個……”繪裏有些不安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萬一他來學校把我強行帶走怎麽辦,頂着我舅舅的身份,老師肯定相信他啊。”
“放心吧,我會去跟老師說的。”
“……怎麽說?”
鼬剛剛還是微微笑着的臉突然變得嚴肅,“澤村繪裏成績太差,作為好友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在她放學後帶她特訓,如果她想要逃課躲避特訓或者拜托她舅舅用各種理由把她帶走,老師請千萬不要手軟,一定要死死地看住她。”
“……”
繪裏汗顏,默默的給鼬豎起了大拇指。
目送鼬離開後,繪裏就跟做賊一樣四處亂瞟着,然後一溜煙跑進了教室。
果然如同鼬所說的,繪裏感覺老師今天看她的眼神都跟平時不一樣了,眼睛裏簡直要射出灼灼的光來,吊車尾做了這麽久也沒覺得老師對她有這麽上心的時候,鼬果然深受老師喜愛吧。
不知道桐有沒有真的來找她,或許沒來,或許被老師攔下來了,總之,一直等到放學的時候,一切都安定和平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直到鼬把她領走,老師都嚴格的履行了看緊她的職責,她離開的時候老師還在身後揮揮手熱情的大喊,“繪裏,要好好訓練啊!”
繪裏默默的點點頭,被鼬牽着走出校門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站在左邊拐角處一臉陰郁的看着她的桐。
心髒猛地一縮,繪裏不由自主握緊了鼬的手,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眼神,鼬也立刻注意到了站在那邊的桐,表情立刻變得防備起來。
桐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們,卻什麽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直到他從自己的視野裏消失,繪裏緊繃的身體才放松下來,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她有些驚魂未定的看着那個拐角,仿佛害怕桐還會從那裏冒出來一樣,“他本來是想趁着放學把我帶走的吧。”
鼬沒說話,只是深深蹙起了眉,自己也不是天天可以來接繪裏,畢竟他有時還有出村的任務,如果他不能來,繪裏就有可能會被桐帶走。
那時友夏說的“危險”,到底是什麽意思?
剛打開家門,一個身影就朝着鼬撲了過來,伴随着一聲歡快的呼喊,“哥哥!”
鼬笑着摸了摸佐助的頭,“今天有好好練習嗎?”
“當然有啊,但是我想要哥哥陪我……”佐助的話還沒說完,看到跟着鼬進門的繪裏,臉頰立刻鼓了起來,表情看起來很是不滿,“哥哥又和她一起出去了?”
才進來的繪裏一愣,就聽到鼬溫柔的笑着回答,“沒有,只是碰巧而已。”
……哥哥是弟控,弟弟是兄控,簡直了。
鼬去小樹林訓練,繪裏自然而然的跟着去了,不過這次身後還跟了一個佐助,全程一臉“你不要靠近我哥哥”的表情看着她,繪裏表示壓力很大。
訓練的時候,兄弟兩個人的氣氛好的不得了,歡聲笑語不斷,繪裏頓時覺得自己好多餘,便默默的在一邊丢手裏劍。
“……你真的跟我哥哥一樣大嗎?”佐助看着她勉強中靶的手裏劍,又看了看鼬背後都準确射中紅心的靶子,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哥哥是天才,我是普通人,當然不能相提并論了。”繪裏一本正經的回答着,比這難聽千百倍的話她都聽習慣了,佐助的話一點也影響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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