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繪裏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側了側頭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來已經晚上了。
掙紮着從床上坐了起來,繪裏晃悠了幾下,慢吞吞的爬下床找水喝。
自己是睡着了還是又暈過去了?繪裏使勁想着醒來前發生的事,腦袋裏卻昏昏沉沉的,隐隐約約浮現鼬嚴肅的臉,嘴巴一張一合的對她說說:友夏……
友夏?繪裏一個激靈,腦袋瞬間清醒過來,鼬怎麽會知道友夏?她的名字現在應該只剩自己知道才對啊。
坐在房間裏等了一會,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門被輕輕拉開,鼬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回來啦。”繪裏習慣性的打着招呼。
“恩。”鼬淡淡的應了一聲,“繪裏,明天止水會去接你的。”
“呃?止水哥嗎?”繪裏愣了愣,然後垂下眼,不自覺的絞着手指,有些悶悶的說,“鼬,我好像盡是給你添麻煩。”
“……”鼬收拾忍具的手一頓,走到她面前沒什麽表情的摸了摸她的頭,“你是不是又在亂想?”
繪裏的性格,鼬還是很了解的,她有些時候貌似特別容易産生自卑感,尤其是在沒什麽朋友的情況下,對他的态度總是小心翼翼的。
“……不,我只是……”繪裏張了張嘴,表情變得有些矛盾掙紮,過了半響像是下定決心的說,“要不……要不,我去和桐道歉吧,态度誠懇一點的話他應該不會太為難……”
話還沒說完,就被鼬有些急切的打斷,“不行!”
“诶?為什麽……”繪裏詫異的看着鼬突變的臉色,“他、他好歹是我舅舅,應該不會對我怎麽樣吧……”
雖然心底其實非常害怕,但是總覺得她已經給鼬添了很多麻煩了,這樣更多的依賴他會讓她覺得心底發虛,會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覺得鼬是不是其實已經覺得她很麻煩,只是礙于朋友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鼬看起來像是被她氣到了,瞪着眼睛看着她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像是洩氣了一樣嘆了口氣說,“繪裏,你是真的感覺不到他是什麽人,還是不夠信任我?”
繪裏一窒,頓時不自在的扭過頭逃避他的視線,為什麽他總是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想法啊。
看到繪裏的反應,鼬心裏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伸手把她的臉扳了回來,微微彎腰正對上她琥珀色的眼睛,語氣非常認真的說,“繪裏,別想太多。”
繪裏一眨不眨的看着鼬幽黑的眼眸,有些冰涼的手觸碰着她的臉,心底的不安好像漸漸都消失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抱歉,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鼬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松開她站直身體,“快睡吧。”
繪裏默默點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來她本來疑惑的事,“等一下,鼬,我還有話想問你。”
鼬回頭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口,繪裏在腦海裏思考了一下要怎麽委婉的問出來,結果她問的還是很直接,“你……是怎麽知道友夏的?”
錯開繪裏盯着他的目光,鼬面無表情的回答她,“那個啊,是你的夢話,我今天本來想問那是誰,可惜你突然暈倒了。”
一本正經的編着假話,鼬總覺得認識繪裏之後,自己漸漸變的容易說謊了。
信以為真的繪裏耐心的跟鼬解釋,“友夏是我的雙胞胎姐姐,當時媽媽生我們的時候,她沒能活下來,但是她也有名字,也是我們的家人。”然後低下頭小聲嘀咕,“原來我晚上還說夢話啊……”
看來是糊弄過去了,鼬不明白為什麽繪裏不能知道友夏的存在,如果知道的話,繪裏應該會很開心吧。
不過繪裏竟然是雙胞胎的其中一個麽,難怪友夏自稱是她的姐姐,看來友夏就是那個死去的另一個人,鼬在心裏默默思索着為什麽友夏的靈魂會跑到繪裏的身體裏去,不會是用了什麽禁術吧。
“鼬有沒有覺得我最近總是突然暈過去?”繪裏手撐着下巴有些煩惱,“我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
鼬的身體一僵,背對着她說,“大概……睡眠不足?”
果然次數有些多了,繪裏多多少少也會察覺到不對勁。
“會嗎?我覺得我晚上睡的挺多啊……”繪裏還在糾結的時候,鼬的手已經放在了燈的開關上,“很晚了,快睡覺。”
繪裏立刻鑽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鼬,關上燈後,房間立刻陷入黑暗中,看着鼬毫無阻礙的繞過座椅走到床邊,繪裏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止水果然來了,鼬跟止水耳語了幾句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止水目送着鼬的身影消失,然後用帶着笑意的眼神看向站在身邊的繪裏,“真是少見啊,鼬會拜托我。”
繪裏一怔,尴尬的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
今天依舊風平浪靜,桐沒有出現,學校也沒發生什麽事。繪裏發現教室裏又少了一個人,這三年來,但凡實力有些出類拔萃的人差不多都提前畢業了。
要是她也可以提前從學校畢業就好了,成為下忍的話就會自由很多吧,只不過以她現在的實力,提前什麽的根本就是妄想而已嘛。
太陽斜斜的挂在天邊,天空被染上了溫暖的橘色,繪裏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已經等在學校門口的止水。
開心的向止水跑了兩步之後,繪裏的腳步突然停滞,僵硬的看着牆後露出的站在止水身邊的人,是桐。
他們好像是在聊天,臉上都挂着笑容,桐往她這邊掃了一眼,立刻發現了她的存在,他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拍了拍止水的肩膀,然後指向了她。
繪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有些心慌的看着止水轉過頭朝她招了招手,是在讓她過去。
硬着頭皮挪到止水旁邊,繪裏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止水的身後,想要擋住桐看向自己的視線。
“繪裏,這樣很沒禮貌哦,看到我都不打個照顧。”桐的臉上依然在笑,繪裏卻覺得他的話帶着危險的意味。
“你、你好。”繪裏低着頭小聲地問候了一聲。
“止水,繪裏在宇智波家也叨擾了很久了,我也不能由着她一直任性,”桐的目光下移,盯着躲在止水身後的繪裏,“差不多也該帶她回家了。”
繪裏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不不不,我們都很歡迎繪裏哦,鼬特意邀請繪裏來宇智波家做客,怎麽會是叨擾呢。”止水的臉上依然挂着溫和的笑容,卻微微往左側移了一步,擋住了桐的視線,“而且繪裏也很大了,要尊重她自己的想法嘛,小孩子管的太嚴可不利于他們的成長哦。”
桐的臉僵硬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是嗎,看來是我多想了。”說着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繪裏,不要給別人添太多麻煩哦。”
“……是。”繪裏小聲的回答了一句,聽到桐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才緊張的從止水身後探出了頭左看右看。
止水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她的頭,“已經走了,別看了。”
“啊……恩。”繪裏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止水剛才是幫了她,“那個,止水哥,關于我的事……鼬是怎麽跟你說的?”
“鼬嗎?”止水有些苦惱的笑着摸了摸後腦勺,“他什麽都沒告訴我呢,只是讓我保護你不被任何人帶走而已。”
“……”繪裏沉默了,鼬什麽都沒說,止水甚至也沒問自己是什麽情況,就這樣幫了她。
仿佛看出繪裏在想什麽,止水笑的彎起了眼睛,“繪裏,我相信鼬。”
簡單的四個字,卻仿佛蘊藏着巨大的力量,這就是無條件的信任嗎?
對啊,朋友之間原本就該互相信賴,繪裏突然想起昨晚的事,難怪鼬會生氣,因為自己不相信他會一直幫自己……
有止水在,桐也沒敢貿然做什麽,一個星期就這樣和平的過去了,外出做任務的鼬終于回來,同時還帶回來了另一個消息,他準備參加一星期後木葉舉行的中忍考試。
聽說鼬準備參加考試了,富岳常年嚴肅的臉上總算挂上了些許笑容,飯桌的氣氛比起以往頓時溫馨和諧了許多。
“鼬,憑你的實力通過考試肯定不是問題,但是絕不能因此自滿,”說着說着,富岳又變的一臉嚴肅,“你應該清楚你的目标。”
“我知道的。”鼬的眼神移到佐助那邊,眼尖的看到佐助把納豆往旁邊推了推,“佐助,不要挑食。”
佐助的臉立刻鼓了起來,有些不太情願的把那碗納豆挪回來,臉上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只有哥哥會喜歡納豆而已,”佐助鼓着臉頰看向繪裏,“你看,她也沒有吃納豆。”
繪裏拿着筷子的手一僵,默默把那碗被推遠的納豆拉了回來,偷偷瞟了一眼鼬,正對上他帶着笑意看着自己的眼神。
總覺得,她剛才好像不小心了解了鼬家裏的階級地位,而她現在貌似排在……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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