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三爺帶着周靈芸出遠門了,估計要半個月才能回。招寶剛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沒高興的手舞足蹈,真想去寺廟燒香拜拜。

三爺不在府裏,令那些想要除掉招寶的女人蠢蠢/欲/動,一個個認為是最佳時機,不除不快。

這天,招寶正在洗着衣服就被三姨娘身邊的丫寰叫過去了,行過禮,三姨娘正要問話,三爺的暗衛出現,只說三爺臨走前交待,他現在負責招寶的一切人身安全,不管有什麽事,都等三爺回來再說。

姜姨娘恨的牙癢,卻也無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暗衛将招寶領走。

招寶不傻,這府裏的姨娘一個接着一個找茬,鐵定是想乘三爺不在府裏除掉她,幸好三爺早有安排,不然今天非吃不完兜着走。

這麽說起來,她是不是應該燒高香“感謝”他老人家。

有暗衛在暗中保護,招寶的日子稍微好過點,每日安分做事,遠離是非,安靜度日,不知不覺半個月就快過去了。

離三爺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

招寶真不想他回來,永遠都別回來。

秋日天涼,府裏發了秋衣下來,別人領了三、四套衣服,而她只領回了兩套,而且質量也比別人差一點。她也不計較,有的穿總比沒有的穿好,質量好壞什麽的也無所謂,比起以前的衣服可是好了太多。

有了新衣她也舍不得穿,仍然穿着夏雨給她的舊衣服。

用她的話說,幹活穿那麽好幹嘛。

夏雨在的話,鐵定會說她。

想起夏雨,心裏又是一陣難過。

夏雨使用過的舊物仍在,招寶就把它們挨個擦一遍,保持幹幹淨淨,連同那些沒來的及帶走的衣服也一并整理放好,她的床也鋪的整整齊齊,就好像她人沒有離開過一樣。

其實夏雨的東西她完全可以使用,尤其是衣服,因為夏雨再也不可能回來了,留着也無用,可她一根筋并不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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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過得總是特別快,就跟沒感覺一樣過去了,知道三爺明日回府,就跟被打過霜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飯都比以往少吃了半碗。

三爺回府這日将近中午,府裏的姨娘、小妾一起去前門迎接。

徐正從馬車裏出來,淡淡掃了一眼那些女人,都來了,就招寶沒來,膽肥了啊。

其實也不能怪招寶不來,沒人通知她,正跟一大堆衣服奮鬥呢。

周靈芸從後面一輛馬車下來,也是掃了一眼門前那些女人,打扮的就跟花蝴蝶似的,十分豔麗。

當中屬姜姨娘最為搶眼,很懂得搭配,一身紅裙竟穿出了新意,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

她不動聲色觀察她們時,她們亦在觀察她。其實那不叫觀察,而是暗自較量。

姜姨娘快一步走向三爺,笑盈盈将胳膊搭了上去,正欲開口說話,卻見三爺當即冷下臉,心裏一涼,條件反射性地将胳膊撤了回來。

其他姨娘見此也不敢有什麽動作,乖乖站着,等他先進府才敢進去。

見此,周靈芸臉上劃過一絲冷笑,快的一閃即逝,別人沒看見,只有五姨娘看見了。

五姨娘不動聲色回到自己院子,她喜歡桂花,就讓人在院子裏栽了幾株,現在正是桂花開放時節,滿院子盡是桂花香,聞着心曠神怡。

她在樹下默默站了好一會才進屋。

香巧麻利地端上香茗、瓜果,以及各種點心,都是她平常愛吃的,可她這會正在鬧心,擺擺手讓撤下。

香巧知道姨娘因為什麽不高興,可她自嘆不如碧珠腦子好使,不能很好地為姨娘出謀劃策,分憂解難。若是再來個機靈點的,她這個大丫寰的地位岌岌可危。

本來她跟碧珠存了一樣心思,自認有幾分姿色,三番五次勾引三爺不成,慢慢也就歇了心思,再經過碧珠一事,更是滅了這種心思,現在只想安安分分侍候好姨娘,等到了一定年齡,再求姨娘放她出府。

這些年跟在姨娘身邊也得了不少好處,何況又存了這麽多年月錢,出去以後不愁生計。

“姨娘,您中飯想吃什麽,我讓廚子燒。”

五姨娘擺擺手:“先不急,你去打聽一下三爺這會在哪。”

待香巧一走,五姨娘坐到美人榻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小幾上,很快香巧就打聽回來了。

“姨娘,三爺這會在周姨娘房裏用飯。”香巧回道。

“嗯,知道了。”

她知道的同時,別的姨娘也都知道了。用過午飯,歇過晌午覺,她們讓丫寰相互傳達,以賞花為主,在後花園碰面。

碰過了面,大家一致認為招寶那賤貨軟弱好欺,不足為懼,厲害的是周靈芸,那女人要心機有心機,要手段有手段,關鍵人家還會武功不好對付,除之不易,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需好好策劃。

負責監視她們的人,已經将她們在後花園會面的事情禀明了周靈芸。

她聽了以後反應平淡,吩咐監視之人繼續監視。她可不怕她們,到時見招拆招,如若可能,最好将她們一網打盡。

周靈芸心情甚好,親自下廚做了一道蓮子銀耳羹給三爺送去,卻被吳名攔在了門外。

“爺這會正在與人談事,姨娘還是請回吧。”

周靈芸不甚在意,回去命人将連子羹溫着,只待三爺談完事情再送過去。

徐正談完事情送走客人,聽吳名說周靈芸中間來過一趟,是專門來送銀耳羹的,倒是想起了招寶曾經給他做過的一些羹湯,味道似乎都挺不錯。

“去告訴周靈芸,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得擅自踏進書房。”

“是。”

與此同時,招寶正在洗第二十盆衣服,不知怎麽的,三爺一回來,她的工作量就大大增加,洗完一盆再來一盆,洗到天黑也沒洗完。

活幹不完就不能回去休息,她能感覺到有些人是故意的。

若是能夠借幹活避開服侍三爺,倒不失為一件好事。索性也就不急着回去了,慢慢洗,越晚回去越好。

直到後半夜才将衣服洗完,簡直累成了狗,捶着腰回去,見房裏的燈火亮着,整個人都不好了,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好想掉頭就跑。

“你還不進來,杵在外面做什麽?”徐正喝道。

招寶吓了一跳,不作他想,趕緊推門進去,朝他行了個禮,乖乖在一旁站着。

他手持一本書看着,并不看她,房內一度安靜極了,時而響起翻書聲。

她覺得這份安靜挺好的,就這樣,什麽也不做,哪怕不睡覺,直到天亮也行,可往往事與願違,一陣肚子響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她的臉刷地一聲就紅了,垂着腦袋不敢看他。

“餓了?”

徐正放下手裏的書,心知肚明問道。

招寶不敢隐瞞,也不想隐瞞。

“回爺的話,奴婢晚飯沒吃。”模樣委屈。

“嗯,我也沒吃,這會正好餓了,你把褲子脫掉坐上來。”他拍拍大腿。

一開始,招寶還以為他說的餓僅是字面上的意思,哪知最後一句話都給她聽傻了,餓和脫褲子有

關系嗎?直到暈乎乎地被他拽了過去,方明白過來,一下子就慌了,雙手忍不住推着他,急得都快哭了。

“爺,我還沒有洗澡……”

“老子等不及了。”

他餓壞了,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頂、進去了。

他們坐在椅子上,身後就是桌子,招寶背靠着桌子,被頂的上上下下,桌子也跟着一動一動,桌上擺放的茶杯、書呀什麽的跟着遭殃,噼裏啪啦往下掉。

恰巧有兩個丫寰上茅廁路過,聽到裏面弄出來的動靜紛紛紅了臉,忍不住好奇多聽了幾耳朵,結果越聽越臉紅。

與此同時,周靈芸聽完丫寰禀報,一怒之下大拍桌子:“走,跟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她使了什麽本事。”

周靈芸走的極快,只差沒飛起來了,到達時,屋裏的戰況即将進入巅峰,桌子椅子沒有一樣不躺在地上。

“爺……不要……啊……”

聲音似被什麽堵住。

周靈芸聽得面紅心跳,小心戳破窗戶上兩層紙,眼睛貼了上去。這一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嫉妒的發狂。

他竟然不嫌贓地在吃一個低賤婢女的舌頭。

從沒有女人敢碰他的嘴,這是規矩,只因他覺得女人上面的嘴就跟下面的嘴一樣贓,但凡跟他睡過的,從不敢逾越。只有她剛來的時候不知道差點犯規,還給他打了幾耳光,并給踹了出來。

當時她還很委屈來着,不明哪裏錯了,後來跟吳名打聽才知原因。

屋裏的戰況越來越激烈,達到巅峰的時候,只見他俯首對身下的人說:“小騷貨,老子就要搞死你……”

招寶又哭又求,周靈芸被刺激的雙目發紅,生生掐斷了兩片指甲。

丫寰福青怕出事,趕緊上前小聲勸道:“姨娘,別看了,還是先回去吧,萬一被三爺發現就不好了。”

周靈芸慢慢冷靜下來,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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