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誰動了我的金子

? “放手,我還不是你老婆呢。”蘇晨曦在衆目睽睽下推開顧雲洲的手,接着辦公室的女員工就用生吞活剝的眼神看着她。

“你要真是我老板,你昨天怎麽不說啊。”蘇晨曦小聲嘀咕着。

“我說了啊,我說我是你老板,你說我是你老板,你就是我老婆。”顧雲洲看到職員臉色異樣,就把蘇晨曦拉倒自己辦公室談話。

“老板怎麽會來倉庫。”

“我恰好經過,再說了你是我員工,員工在上班時間睡覺我作為老板管一管不過分吧。”

“可是……可是你怎麽不肥頭大耳又醜又老啊……。”

“沒人規定我必須肥頭大耳又老又醜啊。”

“是啊。老板你好,老板你好帥,老板我知道錯了。”蘇晨曦見對方真的是自己的老板立馬對他點頭哈腰,活像個皇宮裏面的小太監。

“我還沒給你穿小鞋呢,你就這麽早認輸,一點也不好玩啊,老婆。”顧雲洲則坐在椅子上玩着轉筆凝視着蘇晨曦,不知他心裏在打什麽壞主意。

這一聲老婆叫的可真恐怖啊。蘇晨曦啊你說你又不是霍比特人,犯的着為了一箱金子賣命麽,有點骨氣行不行啊。蘇晨曦這樣告誡自己,可惜還是敗下陣來。

顧雲洲忙着工作約她晚上去吃飯再詳談,這不,難得清閑的蘇晨曦就跑到蔣文心的醫務室聊起天來。

“見到老板感覺怎麽樣?”

蘇晨曦把手機遞給蔣文心看。

“帥哥呀。”蔣文心用羨慕的眼神看着蘇晨曦道:“帥哥又有錢,蘇晨曦天上真的掉下狗屎砸到你頭上了。”

“去你的狗屎。”蘇晨曦罵罵咧咧的,卻苦惱的搖搖頭道:“長得帥有錢又怎麽樣,那裏不行的。”

蔣文心聽了臉色立刻變了,拉住蘇晨曦的手道:“小蘇,咱不能為了錢和臉守一輩子寡啊,我看這門親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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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曦看了她一眼道:“你變臉怎麽變那麽快啊。”

“嘿嘿。”蔣文心只是對她笑的開心,她又用過來人的口吻道:“等你結婚了就知道器/大/活/好的重要性了。”

“那你老公呢?”蘇晨曦問出這句話就見蔣文心對她白了一眼。

她道:“當初就看他那張臉了,你懂得。”

蘇晨曦聽了大笑,兩人就說了一下午的黃段子。

某日式餐館。

顧雲洲同蘇晨曦一走進去服務員就對他們說“哭裏馬撒”不是跪就是點頭哈腰,害的蘇晨曦也怪不好意思的。她也沒去過什麽高端的餐廳,平時是個宅女,不喜歡這種地方,好吧,誠實的說,是因為她就是個窮光蛋,所以她擯棄了一切娛樂活動。

顧雲洲同蘇晨曦相視而坐,包房的木門被合上,蘇晨曦一下就覺得四下安靜了。

蘇晨曦顫顫巍巍的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顧雲洲就說話了,他道:“你覺得我們明天去領結婚證怎麽樣?”

“撲”一下,蘇晨曦嘴裏含着的一口水吐了出來。

“什麽,什麽?”

“我說我們明天……”。

顧雲洲準備再說一次,蘇晨曦卻喊:“等一下,等一下。”

“我和你好好談談啊。”蘇晨曦用清酒潤了潤喉嚨,運糧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麽騙人的話,最終決定老實和對方交代。

“那個其實我不想嫁給你,你奶奶也不是真想讓我當她的媳婦兒,她只是覺得你找的那個小三不好,所以找我這個更醜的小四氣氣你而已。”

“既然你不想嫁給我,那你又為什麽聽從她的安排來見我?”

“那不是……那不是因為你奶奶用一箱金子閃瞎了我的狗眼麽,不對,閃瞎我的眼,都怪你們這些有錢人明知道我是個窮人,意志力不堅定的,就不要拿這些金子什麽的誘惑我了麽,一誘惑我就忍不住答應了。”蘇晨曦在那麽侃侃而談。

“守財奴。”顧雲洲為她的那段話做了一個結論。

結果蘇晨曦倒是不生氣,還對他說:“謝謝你,你不說我拜金女已經是口下留情了。”

顧雲洲笑道:“你這長相還輪不上拜金女這個稱呼吧。”

“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金子我也不要了,那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啊。”蘇晨曦說着就起身要走,她可不好意思吃老板的鴻門宴,再說了蔣文心也和她說要把這事說顧雲洲清楚,弄不好都會把工作丢了。

“等一下。”

“還等什麽?”

蘇晨曦剛起身推開門,身穿和服的服務生就端着帝王蟹和生魚片上來了,接着就是蘇晨曦看着那兩大盤子東西咽了咽口水,好像意志力又不聽他使喚了。

“過來,晨曦。”顧雲洲用不痛不癢的語調呼喚她的名字,接着就是蘇晨曦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座位。

顧雲洲倒也不怪她,還很好心的把蟹□□的肉幫她挑出來放到碗碟中。

蘇晨曦長大嘴巴“啊嗚”一口大口咀嚼起來,完全沒有發現已經掉入了對方的陷阱。

“你說我奶奶要給你一箱金子?”

單純呆萌的點頭。

“她可是給你立下了字據,簽寫了合同?”

蘇晨曦搖了搖頭。

“那她有沒有親口告訴你,你做了我們顧家的媳婦,那箱金子就是你的了?”

“這倒沒有,不過……不過我說我不願意當你老婆,她就叫人打開了那個箱子,這不是赤/裸/裸的暗示麽。”

“根據我知道我們家皇太後的性格啊,不要說一箱金子給你那是不可能的,你想從她伸手掏出一塊銅板那都不可能,她年輕的時候外號可是鐵公雞。她那是策略,一沒有和你簽下合同,二沒有口頭承諾你什麽,你就算同我結婚,婚後問她去拿,也能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你說是不是。”

蘇晨曦聽了顧雲洲的話,咬着帝王蟹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們有錢人怎麽這樣啊。”

顧雲洲倒也不生氣,手掌包住蘇晨曦指着他的手,道:“你放心,你和我同一個陣營,我給你錢。”

“你要我當叛徒?這又不是無間道。”

“反正你同我結婚,我奶奶也不會給你錢,還不如你聽我的和我結婚,我給你錢。”

這話聽得蘇晨曦有的繞口,她問:“你幹嘛要我和你結婚啊?不是有女朋友了嗎?”

“反正那老太婆不是希望我同你結婚麽,我就結給她看,到時候我們兩個演的恩愛點,她叫你同我離婚,我們就不離,看她怎麽辦。”

蘇晨曦終于聽懂了顧雲洲的話,原來是祖孫兩個鬥氣,拿她當道具使呢,真是有錢人的游戲。

“你幾歲啊。”還玩這種游戲,婚姻大事豈同兒戲啊。蘇晨曦本來問這話是有教育的含義在內的,可顧雲洲好像聽不懂。

“今年30,怎麽了?”

“你30了老板?”蘇晨曦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那張嫩臉。

顧雲洲點了點頭。

蘇晨曦大約喝了點清酒有些醉了,竟然伸手一把捏住顧雲洲的臉頰,往兩邊扯,她道:“你是拉皮了還是打童顏針拉,有錢真是好,結婚前也給我美容美容。”

顧雲洲揮掉她的手,道:“好。”而且也不吃虧的捏了她的臉頰一把。

什麽,不對,我不會和你結婚。蘇晨曦發覺說了糊塗的話,想改口了,就發現老板不在用剛才溫柔的眼神看着他了。

“小蘇啊,你在我們公司工作有三年了吧。”

“恩恩。”顧雲洲板起臉來,十足一個老板模樣老板口吻,好像在對員工訓話,這讓蘇晨曦不敢和他開玩笑。

“我覺得你工作做得很好。”

“謝謝老板。”

“如果你幫我辦妥這件事,工資漲幅問題可以商量,我知道你辛苦了。”

“真的麽,老板?”滿眼星星眼。

“當然。”顧雲洲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不過要是你敢拒絕我,那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啊?”赤露露的威脅,軟硬兼施,蘇晨曦一個沒有過大風大浪的小員工怎麽弄得過久經沙場老奸巨猾的大老板,最後她就這樣把自己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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