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破封建破迷信
? 顧雲洲帶蘇晨曦去一個地方談生意,可是怎麽看也不像談生意的地方。那是一個類似于古裝戲才會出現的古宅,四面環山又水,一番富派模樣。
顧雲洲和蘇晨曦大約來的晚了些,門口的傭人見他們來了,對顧雲洲他們說道:“少爺少奶奶請上山。”
少爺少奶奶是什麽鬼?這是在演戲嗎?請上山?山上有什麽東西?蘇晨曦心裏有千百個疑問,可是說出來又顯得自己沒文化,只得靜觀其變。幸好上山坐了纜車,不是很吃力。
只是一落地,她就驚了,眼前一片墳地。雖是造的氣派萬分,可真真就是墳地。
蘇晨曦吓得走不動路,用手扯了扯身邊男人的衣袖,低聲問:“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顧雲洲剛要開口就見有人喊他們:“雲洲,快點過來,就差你了。”
蘇晨曦朝那群人看去,一個個身着黑壓壓的服飾,前頭站着一個白發老者,是顧雲洲的奶奶。她這是來了顧雲洲的祖宅了?
“不是來談生意嗎?你怎麽騙我呢。”蘇晨曦又不是傻子,發現真相不免和顧雲洲發脾氣。
顧雲洲聽見笑了笑慢慢往前走,蘇晨曦是騎虎難下,她人都到了,怎麽又能不過去上個墳。可是那墳墓裏面埋的又不是她親人。
在猶豫之際,不由得跟上了顧雲洲的步伐。然後再皇太後的威逼下,和顧雲洲雙雙跪在墳墓前,手中拿着香點上磕頭。
兩人磕完頭,蘇晨曦心想總算結束了,沒有想到顧雲洲的姑姑開口了。“太爺,這是雲洲新娶的老婆,你看看标致不?你可還算滿意?”
媽呀,蘇晨曦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心裏默念着:太爺太爺,我和顧雲洲只是假結婚而已,以後離婚了你千萬別來找我。
“你可要保佑他們早得貴子啊,雲洲年紀也不小了。”這個多事的女人居然還插了這句。
蘇晨曦差點就當場暈厥過去。她和顧雲洲只是假結婚,怎麽能給他們生孫子,孫女?麻蛋,要是這墳裏的祖宗信了,半夜來找她怎麽辦。
“好了,回去吃飯吧。”皇太後開了口,一行人便走了,只留下幾個傭人打掃墳墓。
顧雲洲起身拍了拍衣服,見蘇晨曦許久不起來,上去扶她。顧雲洲拉起她的手,她跪久了,腿麻,起來疼整個身體往他身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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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到底新婚燕爾的不一樣。”只聽見有一個女人上來插上一嘴,也不知是誰,顧雲洲是大家庭,親戚多的他自己都識不全,再加上男人們今年娶這個,明年娶那個,他更加不知道了。蘇晨曦聽了臉紅了大片,立即推開他的手,自顧自往前走。
顧雲洲在身後看着她那副模樣,不禁笑了。
下山是走下去的,也有纜車,不過有個說法,走下去鬼跟不着,所以他們一起走下去。
一路上風景不錯,他們都互聊個的,顧雲洲作為長子,身邊自然少不了人的。他大概覺得煩了,便故意走到蘇晨曦身邊。兩小兩口在一起說悄悄話,旁人自然不好意思上去再說點什麽的。他這個方法倒是聰明。
“怎麽不說話?”兩人走了一段,顧雲洲見蘇晨曦不說話先開口了。
蘇晨曦當做沒聽見,不理會他。
“你生氣了?”顧雲洲故意把腦袋湊到蘇晨曦跟前吓了她一跳。
她伸手推開他的臉,道:“你怎麽騙人吶。”
“我沒騙人啊,這麽多叔叔伯伯來這裏,自然有生意要談,只是順道來上墳的而已。”顧雲洲還為自己狡辯。
“我們兩個又不是真的,平時那些就算了,這種事情你怎麽……要是他們知道我撒謊找我索命怎麽辦。”蘇晨曦也不是迷信,只不過不管懂事不懂事的都知道,上墳這種事情不是至親是不能做的。“再說了你不是留洋的麽,家裏該是新做派的,怎麽還興這個?”
“誰家裏不興這個,再說了讀書歸讀書,讀了書也不能把祖宗忘了不是,等你我死了,也得葬在這裏的。”顧雲洲這樣說。
“呸呸呸,死什麽的,你不要胡說。”顧雲洲見蘇晨曦如此着急便笑了。
“好好,我不胡說了。”
“要是他們真來找我,我就說是你叫我騙他們的。”
“你還要和鬼談判?”顧雲洲說完發覺蘇晨曦臉色不好看了,才改口道:“好,随你怎麽說。叫他們來找我吧,這你滿意了吧?”
蘇晨曦聽了默不作響。
之後回去就是家宴了,吃的是西餐,一道一道菜上來又換新的,蘇晨曦不知不覺也吃多了。桌上的葡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那也沒法子,他們這裏沒有果汁,西餐就得配酒,小孩除外,蘇晨曦自然不能同小孩比,再加上酒侍賣力,見她杯子空了就倒上,蘇晨曦更加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餐後辦了個小型的舞會,不知誰家女兒彈奏了肖邦的鋼琴曲,舞池裏面轉動着不少人,也有一些人依靠在天臺的欄杆上小酌談話,蘇晨曦微醉着看着這一切,不免感嘆到底是有錢人。天天這樣逍遙度日,哪裏像她,每天吃飽穿暖就心滿意足了。
顧雲洲見她醉了就早早帶她回房了,一回房間,蘇晨曦就喊胡話。
“混蛋,混蛋,我們老板就是個混蛋,我幹活那麽辛苦,一天累到晚,他就給我那麽點工資,活該不/舉”。
顧雲洲聽了哭笑不得,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苦惱,蘇晨曦喝醉了還不忘記數落他。
“我詛咒他。”
“詛咒他什麽?”顧雲洲來了興趣,問道。
“詛咒他娶個醜女,像鳳姐一樣。”
“哦。”顧雲洲把她的頭挪到面前看了看,道:“比鳳姐還是漂亮點的。”
“詛咒她生不出兒子來。”
“我倒是喜歡女兒的。”
“詛咒他娶了敗家女人,花光他的錢。”
“可惜娶了個守財奴。”
“詛咒他,詛咒他……”。蘇晨曦嘟囔着漸漸睡着了。
顧雲洲見她睡着了脫掉她的外衣掀開被子讓她躺進去。她閉着眼睛,圓圓的臉頰紅彤彤的,顧雲洲覺得她安靜的時候倒比平日可愛些,用手抹了抹她額頭的碎發,俯下身去,蜻蜓點水的吻了她的額頭,和她道了句:“晚安。”正準備抽身離開,她卻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
如果你以為這是蘇晨曦欲擒故縱的把戲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下一刻再她嘴裏就喊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文軒,文軒,別走。”
說好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蘇晨曦和他說沒有談過戀愛,現在嘴裏卻嚷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這算怎麽回事?
她死死的拽住他的胳膊,不放手,喊着:“我……我喜歡你,求你別走,別走了……”說着眼角順下淚來。
顧雲洲以為她這個人沒心沒肺和普通女子不一樣,性子堅毅的無堅不摧,沒有想到她哭起來這樣楚楚可憐。
男人為她拭去眼角的淚,将她擁入懷裏,道:“好,我不走了。”蘇晨曦竟以為那人真是蕭文軒,聽了那話也牢牢的抱住顧雲洲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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