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那些年我們追過的男孩

? 好不容易回到正常的生活,蘇晨曦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公司騷擾蔣文心了。

“你這幾天都去哪裏鬼混了?”蔣文心見到蘇晨曦如此抱怨道:“就留我一個人在這裏做苦工,和老板去哪裏逍遙了?”

“我去老板家上墳了。”蘇晨曦如實回答她。

“什麽?”蔣文心懷疑自己的聽力,再次問道:“你說什麽?上墳去了。蘇晨曦你不會真想給老板做老婆吧。”

“沒有,沒有。”蘇晨曦斷然否決了。

“其實……其實給我們老板做老婆也沒什麽不好,你看他辣麽帥。”蔣文心說着揮手叫蘇晨曦過去,蘇晨曦把耳朵湊上前,她道:“聽說我們老板好幾億資産呢。”

蔣文心豎起大拇指說:“土豪,土豪哦。”

蘇晨曦聽了白了她一眼,道:“他又沒有承包魚塘,怎麽算土豪麽,指不定說他有錢都是騙人的,之前不是還有人說他不/舉麽,人家舉着呢。”蘇晨曦說着背靠在椅子上,手放在腦袋後面,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老板。”蔣文心突然沖着蘇晨曦身後如此喊道。

蘇晨曦聽見了,從椅子上坐起來,背也挺得直直的,不過沒有一會兒,就笑着指着蔣文心說:“哦,蔣文心你又騙我是吧?我這次不會上你當了。”

說着又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了。

“老板,老板。”蔣文心又指着她身後的男人喊了兩聲。

蘇晨曦依舊不相信,嘴裏嘟囔着:“你少騙人,你以為我怕他,就算他來了,我也照說不誤。”

“哦,是麽,老婆。”一絲陰冷的聲音從蘇晨曦背後掠過。

“嘿嘿,老板,真的是……你,你大忙人怎麽有空來醫務室呢?”蘇晨曦滿臉笑意的回頭看向那個完全黑臉了的男人。

顧雲洲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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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有什麽事嗎?”蔣文心也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在她任職期內,顧雲洲從來沒有來過醫務室。

“我……我有點胃脹。”顧雲洲說。

蔣文心立即從箱子裏面拿出胃藥給顧雲洲,希望拿了藥這個瘟神早點離開。被老板來監視工作可是不好受的事情,不過顧雲洲拿了藥還是杵在哪裏,沒有走,這讓蔣文心很鬧心。蘇晨曦也不說什麽,她是認定了顧雲洲上次和她說過,平日可以随意外出,所以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顧雲洲見她沒有反應,只幹巴巴的說了句:“蘇晨曦我走了,你們慢慢聊。”

“好。”蘇晨曦沒有心肺的一口答應。

幸好蔣文心五年醫科不是白讀的,聽出了弦外之響,在後面推她,叫她跟着他去。

蘇晨曦沒有法子,因為被蔣文心嫌棄了,只好跟着顧雲洲這個瘟神離開。

一走出醫務室的門就想開溜回家,卻被顧雲洲喊住。

他問她:“你準備去哪兒?”

“回家啊。”她的口氣似乎這樣很正常。

蘇晨曦見顧雲洲聽了臉又黑了,立刻辯解道:“不是你說的我可以随意出門的麽……”。

“我是說過,不過……”。顧雲洲突然停下不說了。

“不過什麽?”她追問道。

“過來。”男人不再解釋什麽,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前走,蘇晨曦倒不覺得這樣不妥,只覺得手被握得有點疼。

顧雲洲把她帶到辦公室,蘇晨曦不知道他想幹嘛?難不成叫她到辦公室幹活嗎?

“坐在那邊。”顧雲洲指着會客室的沙發叫她過去坐下。蘇晨曦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顧雲洲說什麽就做什麽。你問她為什麽不反抗?誰說她不想反抗的?在沒見這個人之前,她分分鐘都在想反抗他的事情好麽,可是見到這個人以後,她就沒了辦法。她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打開。”顧雲洲把一個銀色的飯盒推到她面前,蘇晨曦打開,裏面是紫薯做的小點心,兔子模樣的。

顧雲洲沒開口,她也不敢動,只盯着那點心流口水。直到顧雲洲說:“吃。”她才拿出一個,一口吞了進去。

顧雲洲看她吃的這樣急,便道:“給我留一個,不許都吃了。”

蘇晨曦聽了,反問道:“你不是胃脹嗎?胃脹不能吃糯食的。”

顧雲洲只是瞎謅了去醫務室的理由,沒有想到蘇晨曦居然相信了。如果他病了又怎麽會去醫務室拿藥呢,他這樣的公子爺從小就有私人醫生的。他去醫務室不過是聽秘書說蘇晨曦來了所以才去的。

“怎麽,你管我?”

顧雲洲此言一出,蘇晨曦就不高興了,他怎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呢,好吧,他有錢,有錢了不起麽,好吧,好像是蠻了不起的。算了,反正不管有什麽理由,也不能用頭頂看人啊,蘇晨曦想着,打了個飽嗝,不吃了。

“不吃了?”顧雲洲好似看出了點什麽端倪,問道。

蘇晨曦搖了搖頭。

“既然你吃過了,那就回去給我坐20個一模一樣的。”

“什麽?”誰能預料到顧雲洲給她吃糕點是為了讓她做出一模一樣的糕點,這不是故意為難她麽,蘇晨曦剛才狼吞虎咽的根本沒有吃到什麽味道,聽了顧雲洲的話,差點沒把肚子裏面的糕點嘔出來放在桌上,仔細看看裏面有什麽餡料。

“算了,回去吧。”

“那糕點不用我做了?”

“不用你做了。”顧雲洲回到座位上,冷冰冰的說道。

“哦。”蘇晨曦聽了這話只覺得這人變得真快。

不過顧雲洲叫她回去這等好事可是千載難得的,她可不想放過,自然早早的推開門,逃似得跑了出去。

“砰”一聲,沒走上幾步,她就撞上了一個人,心裏罵着:今天怎麽那麽倒黴,一邊蹲着幫那人撿起灑落的書籍,一邊向對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走路太急了,你沒事吧……”。

“蘇晨曦。”

是一個好聽的男聲,蘇晨曦自诩在公司裏面沒有熟識的男同事,可以說她之前天天待在倉庫,除了開貨車中年大叔,和其他男人壓根沒有交集。所以這位……這位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呢?

她好奇的擡頭,然後目光凝注了。是他,居然是蕭文軒。她裝作不在意的把書還給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是該說:“你好,好久不見,”還是假裝不認識他。

是他先開口的,他說:“你不認識我了?我們以前一個學校的。”

“哦,哦,是你啊。”蘇晨曦裝做恍然大悟的模樣,笑了笑,道:“蕭學長好。”其實她有些驚訝蕭文軒居然能喊出她的名字,因為在她記憶裏,她和他似乎沒有正式打過招呼,在學習上也沒有什麽交集。

“不用這麽拘束叫我學長,我們早就畢業了,再說了,現在你還是我老板娘不是麽。”蕭文軒說着看向蘇晨曦右手無名指上的婚戒,而此刻蘇晨曦正極力用左手掩蓋住那只戒指,她恨不得分分鐘砍斷那根手指,叫那破戒指消失不見。

她聽了,尴尬的笑了笑。喜歡那麽久的人,居然喊她老板娘。

“我在報紙上看見你的婚照了,很漂亮。”蕭文軒手裏抱着書這樣說着。

“聽說學長大學就出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回來很久了,怎麽你不知道麽,也難怪,你都沒來同學聚會。”

兩人站在風中,夜色有些暗了,風大了些,吹得男人額前的碎發亂飛,蘇晨曦的手也是冰涼的。

“你怎麽不來同學聚會?難不成是有不想見的人嗎?”蕭文軒半開玩笑的問她。

蘇晨曦低下頭解釋道:“怎麽可能,沒人通知我去。”

“哦,這樣啊。”他淡淡的說着,接着低頭看了下手表,親切的詢問她:“一起去吃晚飯嗎?”

“啊!”她明顯得呆住了,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你看我一高興就忘了你有家室了,要回去吃飯吧……”。

“好,可以。”蘇晨曦一口答應了。

這下似乎輪到蕭文軒呆住了,他聽了她的話,忽然笑起來,手中緊緊的抱着書,風吹亂他的發絲,他就那樣往前走。在蘇晨曦眼裏他好似還是那個令她崇拜的青蔥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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