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誰家庭院開殺戒

月色極好,銀輝從樹梢透落,斑斑駁駁的披在重錫的身上。

端坐輪椅,仰頭望着明月。眼底幽邃而晦暗。卻在染上月光之際。比月色更清冷。他定定的坐在食為天的後院裏,保持着仰望的姿勢已經很久。

“師兄不覺得累?”素顏緩步上前,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邊。煞有其事的看了看月空,不解道,“你每天晚上都看月亮,看來看去都這樣,有什麽好看的?”

“月有盈缺。天意難違。”他淡淡的開口,繼而轉頭問,“丞相府那裏如何?”

素顏如釋重負,“還算芙蕖夠聰明,知道來這裏找你。你放心,有我的印鑒,上官老頭回去了。想來有他在,阿靖不會有事。”

重錫點了點頭。“那便好。”

“你為何不自己出去與芙蕖說,反倒教我出面?”素顏不悅。

“讓你風光一把,不好嗎?”重錫打趣道。

素顏嗤鼻,“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過事先聲明,下次要利用我的時候,記得提前打招呼。我可不想被帶回去!”

“小氣。”他謾笑兩聲。

“是啊,我自然是小氣,哪兒像人家上官老頭這麽大方。人命不是人命。說殺就殺了。但凡夜裏踏進屋的奴才,不管看沒看見自家小姐的身子,全部滅口,處理得幹幹淨淨。”素顏陰測測的說着。

重錫輕笑不語。

“不若這樣,你教我怎麽用你的玉蠶絲,作為交換如何?”她眸子一亮。

重錫看着她,“怎麽,想做我徒弟?”

他刻意提起徒弟二字,卻讓素顏的面色一緊,面色的笑意漸漸褪去。她緩緩垂下頭,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跟前的小石子,“你故意的。”

“還想找他?”重錫輕嘆一聲。估腸叼巴。

Advertisement

素顏幹脆起身,“你不也死追着阿靖不放?”

“我跟你……不一樣。”他輕吐。

“有什麽不一樣?”素顏深吸一口氣,“都死皮賴臉的貼上去,人家倒好。可是連頭也不回。說多了嫌你煩,跟着他覺得更煩。現在跑得連影子都沒有,鬼知道他現在在哪!”

重錫望了望明月,風過鬓發,心頭微涼,“徒弟是你自己收的,怪得了誰?”

素顏不語,頭一回保持緘默,也是頭一回改了聒噪的反駁。

她就那麽定定的坐在他身邊,定定的盯着自己的腳尖。

良久,素顏才緩過神來,“丞相府今夜大開殺戒,你就不擔心嗎?”

重錫一笑,“她不會有事。”

“那所謂的三姨娘呢?”素顏蹙眉。

聞言,重錫一笑,“你猜。”

素顏猜不着,只能看着重錫轉動車軸,緩緩碾上回廊,漸行漸遠。

三姨娘那麽惡毒,若換做素顏,絕壁要剁碎了她。但上官老頭行事難料,素顏也不知道他會怎麽做。

這件事若是鬧大了,對上官靖羽的閨譽有損,是故上官鳳會悄然處置底下所有知情人,也是情理之中。

白芷被鞭笞三十,疼得幾度暈過去。丞相府執行家法的鞭子可不同尋常的鞭子,那鞭子上都是極短極細的倒刺。

三十鞭子下去,不去掉半條命才怪。

何況白芷養尊處優這麽多年,細皮嫩肉的哪裏受得住。

上官鳳下令不許任何人探視,連上官寧靜也跟着被趕出丹桂閣,住在了西廂房。

這讓一慣春風得意的上官寧靜憤怒不已。

西廂房外頭的院子裏,上官梨香戰戰兢兢的縮在樹底下,黑暗中越顯凄楚可憐。她就像受驚的刺猬,整個人縮成一團,死死靠着樹幹不敢動彈。

上官寧靜一腳踹在她的小腿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是說只要我回來我娘就不會有事嗎?敢騙我,敢騙我!活膩歪了你!”

語罷,又是幾腳踹在上官梨香的身上。

上官梨香疼得淚眼汪汪,卻只能咬唇,不敢哭出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也是沒辦法……我是好意,沒有惡意……我也不想看見三娘出事,我娘還關着呢,我只是不想看見你跟我一樣……”

音落,上官寧靜冷了眉目,冷哼兩聲,“諒你也不敢。就算我娘被關着,我還是長公子,我看誰敢動我!”

想了想,他忽然一把揪起上官梨香的衣襟,“你給我起來!”

上官梨香一個不慎,腳下一崴,瞬時朝他撲去。

上官寧靜急忙松手躲開,她直接撲在了灌木處,枝桠卡住她的衣襟。上官梨香急于起身,只聽得“撕拉”一聲響,衣衫直接撕出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裏頭白色的亵衣。

見狀,上官寧靜一怔,随即笑得微恙。

上官梨香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死命扯住碎去的衣衫遮羞,神色慌亂。月光下,兩頰緋紅,越顯迷人。

“看什麽?”她連退幾步,“女兒家都有的東西,你見得還少嗎?”

見上官寧靜步步逼近,上官梨香竟然撲通跪下,泣聲哭道,“寧靜,我是你姐姐,你放過我吧!我娘被關起來,我現在什麽都沒了。”

他蹲下身子,捏起她精致的下颚,“我忽然發現,二姐長得也不賴嘛!聽我娘說,你娘生你的時候,你未足月,保不?是誰家的野種。”

“不不不,我身是上官家的女兒,死是上官家的鬼。”上官梨香吓得渾身直哆嗦。

他低眉,剛好能看見她胸前的雪白。

唇,微揚,笑得詭谲。

“不若,讓我驗一驗?”他附在她耳畔低語。

“我是你姐姐。”上官梨香吓得直哭,“你不是看上了芙蕖嗎,你可以去找她。我看見她今夜急急忙忙的出府,也許爹就是她找回來的。如果不是爹回來了,三娘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副樣子。”

上官寧靜面色一緊,“你說什麽?”

上官梨香淚眼婆娑,“是真的,是真的。我親眼看見她出府了,她是大姐姐身邊的心腹,必然是去替大姐姐辦事。我沒有說假話,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不是爹回來,此刻三娘已經成功了!”

聞言,上官寧靜徐徐起身,眼底的光寸寸冰冷,“芙蕖?她敢壞我娘的好事!”

音落,他掉頭就走,恨得咬牙切?。

身後,上官梨香低頭整理衣衫,不教任何人看清自己臉上的神色。待長長吐出一口氣,不緊不慢的拭去臉上的淚水,這才緩步離開西廂。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