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一朝出事狩獵場 為那角落.の傷童鞋的馬車加更

房門外上了鎖,裏頭隐約能聽見一個女人嘀嘀咕咕的聲音,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麽。最新章節全文閱讀這丹桂閣看着倒是極為富貴,雕欄畫柱。絲毫不遜色于鴻羽閣。

不過這裏會關着什麽人?

素顏剛剛入府,自然什麽都不知道。

行至門外,素顏稍稍推開門,外頭落了鎖,只能推開一道極小的縫隙。她眯着眼睛往裏瞧,裏頭漆黑一片,視線因為一時适應不了,根本看不清楚。

裏頭有女人低低的笑着,笑聲格外怪異,“冤有頭債有主,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不是我……”

忽然,那聲音變得如見鬼般的急促,“相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不要打我……好疼……我也是被騙了、被騙了……”

那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

素顏聽得雲裏霧裏,聽這話。應該是某位姨娘。

跟上官寧靜在一個院落的,就該是他的母親吧?

她這廂一猶豫,神色稍稍遲疑。待重新往裏看的時候,陡然間有雙眼睛從裏頭直盯着她,便是素顏也跟着吓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裏頭的人“咯咯”笑着。仿佛極為得意。

心,跳到了嗓子眼,素顏撫着胸口壓驚,罵了一句,“真是有病!”

繼而掉頭就走。

走了沒多遠,她又回過頭來盯着那緊閉的房門。想了想,這才快速離開。

芙蕖回到荷池邊的時候,上官靖羽一個人靜靜的坐着,奴才們遠遠的守着,不敢太過靠近。

“小姐。t”芙蕖低低的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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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寧靜被打的事情,芙蕖自然是知道的。

然她不懂,小姐這次為何如此生氣。

縱然……縱然她與小姐現下雖然交心。但也不至于深厚到如此地步。因為這事而當衆責打府中的長公子,确實有些小題大做。

說到底,芙蕖不過是個丫鬟。

上官靖羽回過神,“沒事吧?”

芙蕖感激的點頭,“素顏來得及時,奴婢沒有吃虧。”

“那就好。”她的話語中透着一絲疲憊,視線從芙蕖的身上挪開。定定的望着滿池的殘荷。“不管碧兒能不能找到,這事都只能到此為止。原想讓事情鬧大,就不敢有人對她下手,如今看來……我們太晚了。你從庫房領些銀子,交給碧兒的家人,算是相府的一點心意。”

“小姐的意思,碧兒真的……”芙蕖抿唇。

她站起身來,眼底的光黯淡了少許,“生死有命,求不得。”

芙蕖難過的颔首,“奴婢明白!”

上官靖羽輕嘆,“等太陽落山,就算是塵埃落定。”她仿佛想起了什麽,扭頭望着芙蕖,“芙蕖,你對我說實話,那日……你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

聞言,芙蕖身子一震,愕然擡頭盯着上官靖羽。唇,勉強的牽起笑意,“小姐多慮了,奴婢只是受了點傷,委實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姐……為何這樣問?”

“我見你這幾日神情恍惚,好似心裏藏了什麽事。你若有事,不許瞞我。”她握住芙蕖微顫而冰涼的手,“這次的事不會再發生,有了這二十大板,寧靜不敢再碰你。但為了以防萬一,你以後避開一些。”

芙蕖重重點頭,“奴婢多謝小姐。只不過,小姐打了長公子,只怕相爺回來,未必會原諒小姐。”

“這你就不必擔心。”上官靖羽自有打算,“我能打得了他,就能圓得了場。”

低頭卻見芙蕖的手,死死攥緊了袖口,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心生異樣,她看了芙蕖一眼,若有所思的蹙眉。

回頭,卻見素顏快步行來,面色有些難看。估大尤扛。

“怎麽了?”上官靖羽凝眸。

“問你們個事,那丹桂閣裏住的是誰?”素顏問。

芙蕖看了上官靖羽一眼,略帶不解的回答,“是三姨娘,便是方才那位長公子的母親。但她現下被相爺禁了足,你不可能會見到。”

“是,鎖着門,一個人瘋瘋癫癫的,不知道說什麽,真當吓死人。”素顏至今想起那雙眼睛,還覺得心裏發慌。

“瘋瘋癫癫?”上官靖羽蹙眉,“三姨娘縱然挨了鞭笞,也不至于瘋瘋癫癫,你是否看錯了?”

素顏搖頭,“我能看錯嗎?那麽一個大活人躲在屋子裏,嘀嘀咕咕,說什麽冤有頭債有主,什麽被騙了被騙了。那種模樣,不是瘋了是什麽?”

聞言,上官靖羽挑眉去看芙蕖,神色有些凝重。

芙蕖不敢置信,“三姨娘瘋了?怎麽……”

然則上官靖羽想的,卻不是三姨娘白芷瘋不瘋的事情。所謂瘋,有真瘋,也有裝瘋。這白芷素來不省心,誰知道她玩的什麽花樣。

左不過……

這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未必空穴來風,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關竅?

及至日薄西山,依舊沒有碧兒的消息。碧兒,真的憑空消失了。整個相府,連老鼠洞都翻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素顏兩手一攤,“死定了。”

上官靖羽不語,芙蕖也是無可奈何。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最是不好辦!

“小姐,委實找不到人,您看……”管家躬身上前。

“還能怎麽辦,找不到碧兒,難道要讓所有人跟着挨板子嗎?”上官靖羽輕嘆。

碧兒沒有消息,無疑讓暮雨逃過一劫。今日這鬧騰,她與暮雨昔日的交好之誼,只怕到此為止了。

她揮手退散了衆人,空落落的荷池泛着落日餘晖,波光嶙峋。

默不作聲的坐在石頭上,誰也不知道此刻,她心中所想。

“小姐折騰了一天也夠累的,不若回去休息吧!”芙蕖低低的開口。

“你們說,如果是你們,你們會怎樣對付碧兒,或者把她藏在哪兒?”上官靖羽長長的舒出一口,“碧兒的手裏,到底捏着什麽東西?”

話音剛落,卻見剛剛離開的管家,竟一溜小跑的回來。那氣喘籲籲的神色,呈現着極度的慌亂不安。

上官靖羽的眉頭,駭然蹙起。

卻見管家站在她跟前,突然道,“小姐,出事了出事了,狩獵場出事了。”

美眸,驟然眯起,“我爹出了何事?”

“不是相爺。”管家艱難的喘了一口氣,“是三皇子!”

蕭東離!

心,忽然狠狠疼了一下。

如針刺,亦如刀割。

她下意識的繃緊了身子,死死攥緊袖中的拳頭,啞着聲音問,“三皇子,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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