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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游遭遇的事情令人同情, 又被她們打趣了幾句後才被放過。
“走走走,吃飯去。”南瑾伸了個懶腰,逛了一天有點累。
“等下我。”岑游将手腕上的東西解下來, 放進桌子的抽屜裏。
“啧啧,看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君雲舟輕啧了一聲, 玩味的看着岑游。
江落宸不知道藍溪情況怎麽樣了,出門前看了一眼, 沒有什麽動靜。
一個踉跄就被南瑾連拉帶拽給拉了出去,她想藍溪應該是還在睡, 旋即心裏放下了擔憂。
藍溪又不是小孩子, 就算真的不舒服, 難道還不會吭聲麽。
她自覺309寝室裏的每個人都很友好,只要說一聲, 幫忙絕對沒問題。
去食堂繞了一圈,吃飽喝足的幾人沒回寝室,因為南瑾提議去訓練場走走。
幾個人在訓練場的跑道走了一圈後才往寝室走。
能夠容納上萬人展開方陣訓練的訓練場,面積非常大,在她們離開的時候還有許多人正在訓練場上逛。
自己來訓練場走走,和被教官盯着訓練那是完全不同的。
江落宸繼續為自己定制訓練表, 打開模拟軟件敲敲打打的,調整合适的參數。
這個軟件的作用沒有說的那麽有用, 有些地方沒有數據輸入也生成不了模型。
南瑾在寝室裏沒待多久, 又人用光腦叫他出去, 他就順便連君雲舟都給拉走了。
“我去找紀鳶玩去, 等會兒回來。”
寝室裏只剩下她和岑游,還有個睡着了的藍溪。
岑游戴上虛拟眼鏡,還戴上了耳機,不用說也知道大概又是進游戲去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外面天色都黑下來的時候,她聽見上鋪發出些許響動。
看來是藍溪醒了,江落宸想着手下的一個字剛好收筆,筆鋒淩厲和她給人的溫吞感覺完全不同。
岑游此刻正沉浸在游戲裏,對外面無知無覺,倒也不怕發生什麽緊急情況來不及處理。
藍溪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七點了。
下午時候頭昏沉的難受,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現在醒了好受多了。
這也是他不喜歡吃藥的原因,硬抗過去難受就難受一點,結果下午江落宸多管閑事害的他為了掩飾,只能吃藥。
希望明天不會有事,上一次吃藥是幾個月前的事了,那時候不比現在每天還有訓練。
本來那藥吃下去就會讓人感覺疲勞,容易想睡覺。
掀開被子他下床,剛站到地上就覺得眼前有點晃,扶着一旁的床架,額頭抵在手背上緩了好一會兒。
邊上多了個人,江落宸怎麽可能沒感覺,她看過去正好對上了藍溪的眼睛。
藍溪沒想到她會看過去,此刻眼中充滿來不及藏起的驚訝,江落宸無端端覺得那驚訝中還藏了點窘迫。
“好些了麽。”既然看都看到了,這個時候再裝沒看到,有點太遲了,她幹脆開口詢問。
下意識忽略了藍溪面上的緋紅,江落宸沒覺得那是害羞的,她覺得更有可能是燒還沒退。
漸漸開始接受這個世界觀設定的她,已經不再用單純的男女來分辨了,alpha怎麽可能莫名其妙對另外一個alpha害羞?
“嗯。”藍溪點了下頭,就直起身子轉過身去。
兩個人中間隔着張床,站直了身體以後基本看不見對方的臉,會被床的邊沿遮擋住。
發燒的人會臉紅,這是常識,江落宸問了那麽一句也就沒多問了,因為她發覺藍溪并不是很想和自己打交道。
藍溪去洗漱,看着鏡子裏自己臉上的紅暈,擡手試了試溫度心裏松了口氣。
還好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他想到江落宸的關心,對方還真像是那些人說的一樣溫柔。
連一個相處不久的室友,都能不吝關心。
江落宸手中的筆杆戳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面前的表格,跑步、飲食、精神力方面的鍛煉,還有什麽缺的麽。
岑游的桌子就在浴室的一面牆邊上,藍溪開門關門的聲音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和人對戰正酣。
江落宸卻注意到了,敲了敲桌子上擺放着的六寸蛋糕,她對藍溪道。
“對了,你要是不想吃飯的話,可以試試蛋糕。”
“南瑾買回來的,居然味道很不錯。”
“我保證我沒在裏面下毒。”看藍溪警惕的樣子,江落宸有些忍不住笑出聲。
“其實沒必要對我們那麽冷淡,如無意外的話,你會在我們寝室住上五年。”
“對于未來五年的室友,就不能交付一點信任嗎。”
“我自覺自己還是個好人。”她大大方方的說着。
“上面的水果看起來很不錯,不介意的話就嘗嘗吧。”江落宸親手拆開蛋糕盒子上的絲帶,低着頭邊拆邊說道。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吃甜食,但誰讓身體沒辦法供應精神力消耗的能量,才沒辦法的去吃糖。”
藍溪看她低着頭念叨的樣子,抿了抿唇往前走了兩步準備上床睡着去,他沒忘記自己之前決定的。
要和其他人劃清界限,至少不要交往的太近。
……身份如果被拆穿的話,他就得乖乖的和其他omega一樣嫁人結婚生子,過那些無趣的日子去了。
藍溪倒沒有多厭惡自己是omega,小時候他還挺羨慕那些omega。需要辛苦流汗的事情從來都不用學,也不用和他似得努力要讓自己看起更A一點。
那時候他說不讨厭母親強制的做法,是不可能的,也想過要是做為一個omega被養大會是什麽樣子?
可惜,如果是不存在的。
現在他反倒想通了,要不是因為母親……自己現在就不是念軍校。
而是應該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和他大哥一樣被他們父親領出去到處展示,找個優秀能夠帶來利益的alpha結婚生子。
藍溪想着有些失神,習慣現在的身份,他不想多出些變數來。
久久沒聽到藍溪聲音,也沒見人過來的江落宸擡起頭。
她的手裏還端着奶油白和巧克力壘砌散發香甜味道的蛋糕,上面還點綴着紅綠色的水果,賣相相當的吸引人。
結果就看見藍溪要上床的樣子,合着她剛才說的話都被都人當做廢話了?
江落宸不喜歡強人所難,但是她剛才說的話讓她也想通了不少。自己都沒試着接觸過藍溪,怎麽就斷定對方是個不合群的室友。
就像是她自己說的那樣,未來五年的室友。每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麽說都是睡一個房間的,關系難不成要弄的比陌生人還生疏?
今天吃飯的時候也是一樣,她們幾個熱熱鬧鬧的做了一桌子,就連顧澤都能和子清鬧成一團,藍溪冷漠的坐在一旁。
說是藍溪在疏遠她們,其實她們又何嘗不是再疏遠他。
江落宸是個喜歡交朋友的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的朋友總是相當多的。
将蛋糕放下,她三步并兩步往前拉住了藍溪的手。
藍溪本來就站着階梯上了,現在她倒是成了那個被居高臨下俯視的人。
“放手。”藍溪回過神看着她,擡手就想掙脫。
“就算不喜歡,嘗嘗也好啊。”笑話要是真讓個病號給掙脫跑了,江落宸覺得自己老老實實去改個性別比較好。
不說改成omega,beta什麽的不是更适合她。
“岑游在打游戲,不過你要是動靜太大,她也會察覺的。”江落宸自己松開了手,指了指一邊的岑游。
僵持了一分鐘後,藍溪因為她的熱情相邀答應嘗嘗。
“試試吧。”她找出盛放的小盤子,切了一小塊遞給藍溪,還不忘用叉子取走了蛋糕上頭的草莓。
另外一種水果她沒認出來,不知道是什麽味道,保險起見她選了草莓。
藍溪捧着蛋糕,看着一直讓他嘗嘗的江落宸,猶豫了一下吃了一口。
“怎麽樣?”
“……還好。”藍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江落宸了,要不是怕讓岑游誤會什麽,他剛才根本不會管江落宸。
“那你就多吃點吧,這個蛋糕也不大。”聽到藍溪的話,她将自己面前的蛋糕都推了過去。
這樣的蛋糕換成她一個人都能吃完,壓根不覺得藍溪一個alpha會嫌多的江落宸笑眯眯的看着他。
其實很喜歡吃蛋糕的藍溪,現在卻非常的想把手上的蛋糕砸在對面人的臉上,笑的非常愉快。
“我……”藍溪開口想說點什麽,就看見剛把蛋糕推給自己的江落宸往邊上挪了挪。
寝室六個人總共六把椅子,每一張書桌都是雙人桌,她再往邊上挪動一下,就不會打擾到旁邊的藍溪了。
藍溪咽下口中想拒絕的話,看見她的動作,顯然他也想到了她那麽做的原因。
“你要是真不太喜歡吃也沒關系,不過身體不舒服,多少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站起身去拿耳機的江落宸道。
“還是你要去食堂,需不需要一起去?”對待病號,她有足夠的耐心。
何況她本身,就是個耐心不錯的人。
“不用。”本來沒打算吃飯的藍溪,沒多猶豫就拒絕了。
藍溪拉過椅子坐在桌旁,和江落宸之間的距離幾乎是能達到的最遠距離。
等江落宸站起來活動身體的時候,看見還剩下大半的蛋糕時有些皺眉。
倒不是不高興藍溪沒吃完,而是只吃那麽一點,真的足夠了麽?
但是她扭頭,看見背對着牆只留個背影給外面人的藍溪。行吧,病號吃的少很正常。
拿着衣服去洗個澡,繼續看書到熄燈。
桌上蛋糕剩下來的那一半在熄燈前,進了南瑾的肚子。
第二天清早的訓練場上,她們繼續揮灑汗水。
作為軍校生,軍姿儀态力求完美、內務必須整齊幹淨。
稍微有一點不合格,那就是全班受罰,因為她們是一個集體,一個人犯錯當然要一起受罰。
江落宸的被子第一天的時候,還是南瑾幫的忙。
——被子疊四四方方的技能,她都不記得了,更不用說做到了。
既然報考軍校,大多數人都訓練的難度多少都有點心理準備,要真的覺得自己堅持不了訓練,那麽很多人早就退卻了。
現在能堅持下來的,都是有恒心有毅力的。
每天中午都能夠看到被教官留下來加練的班級,手裏拎着礦泉水,她和岑游半蹲着在太陽底下。
天殺的這訓練場只有周圍那一圈有樹蔭,而她們的教官不準她們坐在樹蔭下面。
“好好的alpha連這點太陽都忍不了,還要去和beta們搶休息的位置,要不要臉。”
以上就是她們教官的原話,說話的時候那是相當不屑。
每次這種時候,江落宸都覺得自己會在烈日的暴曬下先暈過去,但除了第一天外就再沒發生過這種逃避訓練的“好事”。
“要不要去看看其他班級怎麽訓練的。”南瑾在邊上彎着腰問她們。
“教官又不在,我們在這裏曬太陽也是曬,去看看其他被加練的班級怎麽樣。”
“陸戰系那幫家夥,就是今天出院的那幾個,現在可被罰着呢。”紀鳶接了一句,壞笑的彎了彎嘴角。
“你別忘記我們也是被罰在這曬太陽的。”君雲舟在旁邊聳聳肩。
今天的訓練出了問題,所以他們班的休息時間被教官給取消。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沒去找個陰涼地方乘涼,反而還在太陽下面的原因。
教官他們有自個午休的地方,至于苦逼的她們當是只能老老實實的在九月的太陽下享受日光。
“怕什麽,教官沒說不讓我們走動,只說了不準離開操場嘛。”看了看訓練場邊緣種植着綠樹的地方,祈顏笑眯眯的說道。
教官有句話說對了,指揮系(一)班35位同學,沒有一個不要臉的去和beta搶休息的地方。
身為一個alpha經歷風吹雨打,烈日暴曬有問題嗎?
回答只有兩個字:沒有。
“走吧,我們一塊去,教官不會說什麽的。”謝玄摩拳擦掌,不去看看那幫孫子挨訓,豈不是白受記過處分了。
“這叫互相監視。”林煜掃了她們一眼,也笑了。
“你們啊,看來你們都是一個想法。”江落宸啞然失笑,看着周圍一幫圍上來的同學。
“我沒說不讓你們去,都看着我幹什麽。”
“我們在等班長你點頭啊,這種事當然是全班到齊才有意思了。”衆人露出幾乎一模一樣的奸詐笑容。
要說西伯尼特軍校衆多專業,有哪個專業是專業陰人的,非指揮系莫屬。
全都是一群熱衷給別人挖坑的人,畢竟戰術也好,戰略也好,都是為了坑敵人肥自己。
指揮系的入學測驗考核中,只要陰人陰的光明正大,軍校并不制止這種行為。
也有人戲稱能進指揮系的,都是些喜歡用腦子想辦法調皮搗蛋的搗蛋鬼和麻煩精。
“看來只能一起去了。”她挑眉站起來,只感覺蹲的久了腿有點麻。
“我帶路,我知道他們在哪加訓,離我們不遠。”祁岚作為犯事三人中的一員,要說是個安靜性子那是不可能的。
“點到即止。”江落宸跟在她身後,心裏覺得大概這梁子是解不開了。
帶着一個班的人浩浩蕩蕩跑去看人家班級的熱鬧,簡直是赤——裸——裸的打對方的臉。
一路走過去,周圍不少人都向她們投來了視線。
太張揚了,她看了看身邊同學的表情,只看到了興奮沒看見半點害怕。
“他們也太沒用了吧,居然今天才出院。”
“這證明了在精神力方面,他們還太菜了。”韓飛搖頭,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體能方面,我們是真的不如他們。”
“我覺得沒那麽慘吧,我們班體能最好的還沒上呢。”南瑾拍了拍顧澤的肩膀。
“他身上的肌肉可不是長起來好看的。”
“的确不是長起來好看的,是用來勾搭各種小o小b的。”顧澤哼了一聲拍開他的手,“我們不熟,別套近乎。”
“班長覺得我們要是打起來,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是那一邊贏。”林煜好奇的問她。
“看情況吧。”江落宸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嗯?看什麽情況?”
“你們覺得普通的屏蔽器,能不能屏蔽我的精神力入侵。”她摸了摸下巴。
能抗的住S級精神力的東西有,但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班長,你這情況明顯是作弊。”林煜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那麽說,頓時目瞪口呆,還差點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s級精神力你當時大街上随處可見的大白菜,誰都有嗎。”
陸戰系的訓練方陣距離他們不遠,這個時候周圍還有不少留下來加訓的班級正在進行訓練。
找了個能看見陸戰系(二)班挨訓的位置,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蹲下的蹲下,站着的站着。
坐下的人根本不能久坐,地面被太陽曬得滾燙。
“咦,藍溪他們班也被留了?”君雲舟好奇的看向一個方向。
“還真的是藍溪,正午太陽那麽猛烈,他們班還有不少beta,這能堅持的住麽。”南瑾停下來看過去。
機械維修系相對指揮系來說,标準放寬很多,精神力方面就沒有那麽指揮系嚴格變天的要求。
江落宸站起身看過去,在一群穿着灰藍色軍校制服的人中看到了藍溪。
“看有幾個人情況不對勁。”岑游站在她身邊,“怕是要堅持不下去了。”
“你有沒有覺得藍溪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們站的位置不遠,視力所及能清楚的看見。
周圍一幫人都沖着陸戰系(二)班露出善意的笑容,并沒有注意到江落宸這邊。
南瑾他們除了一開始的好奇看了一眼外,也沒過多的關注。
“大概是太陽太猛了……嘶,落宸你幹嘛。”岑游話還沒說完,額頭就被礦泉水瓶子砸了一下。
岑游捂着額頭看着朝着數米外跑過去的人,另一只下意識伸出去的手并沒有拉住該拉住的人。
“班長跑的那麽快?怎麽了?”蘭蒂斯離得近,聽到她們這發出的聲音,扭過頭就看見江落宸跑開的背影。
岑游剛想回複她也不知道,就看見江落宸懷裏抱着個人。嗯,要是沒看錯,被抱着的那人是藍溪吧。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了嗎。”岑游對蘭蒂斯微笑。
江落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能跑的那麽快,雖然距離不遠,也就是四米。
然後她就看見周圍像是連鎖反應一樣,一個個全頭暈倒下去的人。
機械維修系(一班的教官來不及抓突然跑過來的江落宸,看着學生接二連三倒下去,倒吸一口氣趕緊讓周圍的人幫忙把人扶起來。
“你們還不過來幫忙。”那教官看突然跑來的女性alpha,就發現了邊上有一夥離得近,并且無所事事、人多勢衆好“幫手”。
托了他們班長的福,指揮系(一)班就那麽被拉了壯丁。
校醫院。
“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啊?”值班的韓校醫一臉茫然,尤其是看見江落宸的時候。
“怎麽今天不是暈倒了,換人了?還好幾個?”
“今天暈的不是我,您還是讓人準備病房吧。”她有點無奈的将藍溪放到一旁去。
“機械維修系(一)班,差多三分之二的人被曬暈了。這裏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人在後面。”
韓校醫臉色發青,上一個訓練昏倒被送來的,鬧得失憶現在還沒恢複。
這一下子來二十多個人,要是哪個在出點問題,又是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小左小右,午休時間結束了!你們兩個給我趕緊安排病房,先幫他們把人送進去。”韓醫生沖着裏面的小房間一吼。
“你們跟我來。”簾子被掀起,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青年從後面走出來,也被這陣仗吓了一跳。
看着還暈着的藍溪,江落宸只能和其他人一樣把人重新抱着,先送到病房再說了。
一個病房四張床,将藍溪放下以後她扶着額頭,“我怎麽感覺我也有點想暈。”
“班長——您千萬挺住,咱班真不能再以這種八卦被頭條置頂了。”謝玄剛好送人來,就在她邊上。
“您看這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千萬不能暈啊——”聽到她的話,猛地撲上來摘下自己的帽子給她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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