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放棄努力的三十六天:

其實在親上的那一刻, 戚一斐就後悔了。他怕不是昏了頭、失了智,怎麽就這麽做了。有哪個直男,能接受親另外一個男人的嘴啊?!

所以……

他不會, 其實,本來就不太直吧?

戚一斐在恍惚間, 開始對自己的性向産生了懷疑。

而戚一斐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聞罪要是還能克制自己, 那他就不是懷疑自己的性向,而是行不行了。

事實證明, 皇帝陛下很行!

聞罪在經歷了不可置信的震驚,激動的內心炸開一團團的煙花, 再到一把摟過戚一斐的腰後, 便欺身上前,反客為主,以不容置疑的氣勢, 摧枯拉朽般親了回去。

聞罪的手也不消停, 就像是擁有什麽魔力,開始把戚一斐的後背當樂器演奏一般,肆意游走,到處點火。他的臂膀是那麽結實有力,讓毫無經驗的戚小郡王, 只能丢盔卸甲, 任由對方施為。

他們幾乎是同時發現, 他們是如此的契合, 好像天生便是為了彼此而存在,哪怕只是一個其實誰都不甚熟練的吻,都帶來了異樣的刺激與情動。

空氣變得粘稠又灼熱,暧昧氣息在火花四濺裏瘋狂滋生。

待聞罪鳴金收兵時,兩人都已氣喘籲籲。頭抵着頭,手握着手,互相依偎,平緩情緒。聞罪某些不能說的地方已經硬的生疼了,但他還是在最後一刻剎住了閘,只是抱着戚一斐,看着他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樣子,覺得自己得到了這個世界的至寶。

戚一斐被親的,真是腦子亂成了一團,氣都捯不勻了,有點缺氧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就像一艘漂浮的小船,在驚濤駭浪裏,随波逐流。渾身滾燙的随波逐流。

但戚一斐也必須得承認,這個吻,真是太特麽爽了!

怪不得他上輩子每次看小說電影,主角接吻的時候,都一個個激動的跟什麽似的。這确實是一件快樂的事,值得探索與嘗試。沒什麽好害羞,不承認的,他甚至有點食髓知味。

然後,戚一斐才在恍惚間想起來,這是他的初吻啊!

一個沒注意,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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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初次親吻的意思嗎”聞罪有點色情的咬了下單邊的唇,笑眯了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戚一斐,略顯回味,欲到不行,“好巧,我也是。”

戚一斐剛剛還覺得如何呢,如今反而因為這一句,而恨不能在內心捧大臉尖叫,你到底在暗示什麽啊!

快閉嘴,不對,是快關閉你的思想!

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要做什麽啊?就,整個發展,好似脫缰的野馬,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有料到會迎來這樣的場面。前不久,戚一斐才說過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斷袖,那話尤言在耳,抽的他臉生疼,啪啪的。

聞罪卻反而大大方方,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摟着戚一斐,手還是不太老實,在戚一斐的腰後繼續騷擾,嘴上卻說的是:“該你抽木杯了。”

“???”你,還有心情,玩游戲?

你咋這麽牛逼呢?要不是上天和太陽肩并肩?!

但這種事吧,就像是你一個人在地鐵上穿漢服,很尬;可如果是穿越到古代,所有人都在穿,那就沒什麽尬的了,這就是正常的。

如今現場只有戚一斐、聞罪以及丁公公三人,聞罪和丁公公都一臉淡定,戚一斐被影響的,也就不自覺的覺得,是不是他太大驚小怪了?也許這真的沒什麽。畢竟他們是在玩游戲,游戲裏幹什麽都是不作數的。是的,他只能這麽催眠自己去逃避了。

聞罪一點都不急,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有了逃避,不就說明他們彼此之間确實存在點什麽嗎?

這已經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了。

剩下的只是耐心等待,引導戚一斐一點點去發現,去承認,他到底在逃避什麽。

總之,今天先謝謝款待了,很美味。

聞罪舔了舔的唇,真的甜到心裏了。

戚一斐這頭則總算想起來了,他的壽命!掙紮着從聞罪懷裏離開,一下子坐到了離聞罪老遠的地方後,戚一斐才低頭去看,漲了!

還是大漲!

比股票漲了幾百點都讓戚一斐開心。

因為只這一個吻,就幫戚一斐湊了個整,他現在有整整八年可活了。八年啊!抗戰都能結束了!四舍五入就是十年了!

戚一斐很是欣慰,不枉他一時腦抽,做出的犧牲。

這裏的犧牲,說的不是那個戚一斐也有爽到的吻,而是他因此開始對自己的性向産生的懷疑。

懷疑就懷疑吧,當個不那麽直的男人,好像也沒什麽。至于老戚家的血統,不是還有他阿姊嘛,他相信他姐夫那個耙耳朵,是不會介意讓一個孩子姓戚的。都不用抱回來,他們自己養,姓戚就行了。嗯,完美!

不對,他在想什麽啊?!

“二郎?”聞罪不知道戚一斐具體在想什麽,但他可以肯定,這個吻的餘韻還在,并且已經攪亂了一池春水。雖不按照套路來,卻比套路更好。先來點刺激,不破不立。

“哦哦,游戲游戲。”戚一斐恍然清醒了過來。

小郡王胡亂指了個杯子,丁公公就殷勤的他遞上了木杯裏的小球。戚一斐拿過來一看,喜上眉梢:“哈!吾言!”

戚一斐總覺得再來個“吾行”,今天他大概就要交待在這兒。

聞罪擡手托腮,玩味一笑,提出了他的問題:“剛剛那個吻,感覺好嗎?”

“……”你什麽時候沒的臉!

戚一斐忍不住,又一遍遍的在大腦裏開始回放,剛剛的那個吻,還有聞罪放大到眼前依舊毫無瑕疵的臉,以及他技巧娴熟到絕對可以給櫻桃梗打結的舌頭,這都什麽見鬼的形容!

戚一斐沒好氣道:“你怎麽不問我,你厲不厲害?”

聞罪無所謂的聳肩:“你要是想回答,也可以啊。”

要是能叫一聲夫君好厲害,那就更可以了。

“我不想!”戚一斐高聲而道。他雙手環胸,形成一個自我保護又防禦他人的姿勢,給出了一個明确的拒絕。但游戲就是游戲,當初抓着聞罪,逼聞罪發誓不可以耍賴的,也是他,他自然也得說話算話,“就,還、還、還行吧。”

戚一斐感覺自己的嘴都不聽使喚了,有點酥酥麻麻的,還有點癢。

“嗯,我會再接再厲的。”聞罪就像是被那個吻打通了任督二脈,嘴裏的騷話不斷。

戚一斐氣的環視一圈,最終拿起了桌子上的果脯,端着盤子就朝着聞罪走了過來,一口氣塞了好幾個到聞罪的嘴裏,并送上了他衷心的祝福:“噎死你!”

聞罪吃的有些費力,臉都被撐的變形了,但心情卻反而變得更好。他以前總覺得果脯不好吃,今天才算是吃出了別樣的趣味。所以說,不好吃什麽的,完全是他以前吃的方式不對啊!只要是戚一斐喂的,就帶着仙法!

戚一斐就見不得聞罪開心的樣子,催促道:“該你抽了,快點,整不死你!”

嗯,就是這麽直白。

聞罪滿足了戚小郡王的願望,再次抽中了一個“吾行”。

“哼哼。”戚一斐獰笑一聲,就開始了曠日持久的琢磨,該怎麽讓聞罪嘗到苦頭。

***

與此同時,遠在江左的錦衣衛指揮使,周大人正在遭遇人生中的一些挫折與磨砺。

這事還要從周指揮使不辭辛苦,從雍畿前往南方,去調查戚老爺子還沒出仕前的,一樁陳年舊案說起。

戚老爺子的老家,就在江左。

江左是南方重鎮,山清水秀,魚米之鄉,素有“人間天堂”的美稱。大概真的是因為人傑地靈,江左在歷史上出過不少有名的才子,也是每屆科舉考試最受關注的考場之一。戚望京就生于此,長于斯。

不過,戚望京的家,準确的說并不是江左城,而是江左郊外一個民風淳樸的小村莊。

左戚村。

村莊在戚望京幼年,就已經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村裏上下幾百口,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但由于當時的官府怠政、懶政,到最後連為什麽滅口都沒有查出。

在古代,車馬很遠,書信很慢,消息難以流通。哪怕是絕了一整個村子的戶,這樣慘絕人寰的驚天大案,也只是在江左一帶引起了片刻的水花,在全國并沒有任何本該有的重視。江左的人人自危,也只是一時,随着再沒有事情發生,大家就都将其忘在了腦後。

戚望京作為村莊僅有的幾個遺孤,因年幼而躲過一劫。

周指揮使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左戚村的舊址,建立在一座山谷的湖泊旁,碧波蕩漾,遠離塵嚣。

那是曾經。

如今的左戚村,是鬼名遠揚的兇惡之地。殘垣斷壁,破敗荒涼,數十年前的大火焦黑,就像是生生在一副上好的水彩上潑了漆黑的墨,生硬又突兀。只遠遠的站在山頭上往下看,都能感受到一種侵入骨子的冷。

一陣陰風而過,仿佛還能聽到當年的怨魂不散,發出凄厲的鬼哭狼吼。

周指揮也是花了大價錢,又借以錦衣衛的惡名,才找來了隔壁村子的村民引路。那村民已經是他們村裏膽子最大的了,見錢眼開不要命,但如今卻被吓的兩股顫顫。

“回、回大人,”村民吞咽了一口口水,喉頭滑動,“前面就是左戚村了,很邪門。”

這村民說什麽,都打死不願意再上前了。據說這裏每年都要死人,生祭厲鬼,還有人看到幽蘭的鬼火在夜間若隐若現,普通人輕易是不敢靠近的。

早些年,還有人想把左戚村推平了,在舊址上重建新村,但連連出現怪事,意外頻發,謠言四起,就再沒有人打過這裏的主意。莫名就荒了下來,成了十裏八鄉都知道的抛屍地、亂葬崗。奇怪的傳聞越來越多了,形成了惡性循環。

周指揮使不信邪,帶隊下到了山谷裏,去仔細翻找了一通,他們倒是沒有因此被惡鬼纏上,卻也什麽都沒找到,只能無功而返。

“左戚村的遺孤,當年都安頓在了哪裏?”周指揮使問村民。

“右戚村。”

一左一右,兩個村,地理位置上其實并不挨着,只是兩村的大部分村民都姓戚,沾親帶故,祖上有故,是個龐大的氏族。

而在雍畿當年有名的第一美人戚貴妃,就采選于右戚村,也名小戚村。

大啓這種妃子大多都選于民間的做法,有利有弊,但對于民間來說,那就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唯一希望。很多村子都以能出個入宮的美人為榮,小戚村也不例外。

從左戚村翻過兩座山,才能到達離城更加偏遠的小戚村。

左戚村毀于一旦後,還活着的人很少,都是孩子,就被一衣帶水的小戚村收養了。戚老爺子出來當官時的年紀很小,那時戚貴妃還沒出生,但他們之間的關系,确實是因為小戚村而産生了紐帶。兩人最初在政治上一拍即合,就是因為戚貴妃從小戚村帶出來的一件信物。

而這個信物,如今就在周指揮使的手上。已經給聞罪看過了,東西十分的莫名其妙,卻又讓人不得不在意。

周指揮使就這樣,連夜追查線索,追去了小戚村。

到達小戚村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幸好村民熱情,又有裏正作保,周大人一行人總算還有個落腳的地方,不至于風餐露宿。

但村民家,畢竟地方有限,一家能夠接待的人數也有區別,錦衣衛們就分別一到兩個的,分流住到了不同的人家,也能順便套套近乎,打聽一下情況。

周指揮使和他的兩個副手,則一起住到了裏正家。

裏正家的後面,就是戚氏宗族的祠堂。祠堂裏供奉着所有的先人牌位,以及對整個宗族有恩又出力頗多的人,其中就有最“出息”的首輔戚望京,戚貴妃,以戚一斐姐弟。

他們早已成為傳說,被所有族人憧憬。如今村子裏到處都挂着白幡,就是在為貴妃守靈。

老皇帝去世的消息傳來後,村子裏的白色就又加重了一分。

周指揮使遠從京城而來,這樣大的官,這樣大的威名,裏正本應該很害怕的,卻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不少有關于京中首輔和小郡王、小郡主的事。

“首輔大人身子硬朗,郡王殿下頗得聖心,郡主婚姻幸福。”周指揮使一向冷臉,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哪怕他,還要繼續問的,只能生硬的介紹了起來。想了想,又替戚一斐說了句,“本官離京之前,郡王殿下還托本官捎來了紋銀些許,慰藉家鄉。”

這銀子肯定不是戚一斐給的,但周指揮使覺得,只要他把事情辦好了,會有人給他報銷的。

雖然遠在江左,但周指揮使對京中的動向,也是把握的很精準的,至少聞罪眼前的紅人是誰,他是很清楚的。

“小郡王就是心善啊。”裏正笑起了一臉褶子,“但銀子已經夠使啦,年年都有人從京中送來銀兩,太多了,怪不好意思的。”

戚老爺子和戚貴妃這麽多年,一直都在資助家鄉。

周指揮使就借機問了起來,有關于戚望京和戚貴妃當年的一些事情。裝作只是尋常聊天,也說了是例行的調查。

裏正很明白錦衣衛是做什麽的,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怎麽樣,一直在推說,他年紀比戚閣老小,其實并不知道什麽。他這也算是實話,他出來讀書時,戚老爺子早已經高中狀元,去做大官了。看上去确實沒什麽交集。

但周指揮使并不灰心,終還是打聽到了裏正的爺爺身上。

是的,裏正的爺爺還活着,是有名的十全老人,已年過古稀,還頑強的活着。就是耳朵聾了,眼睛花了,每天幾乎都只在屋子裏躺着,喝一碗粥就能飽腹。

和這位老爺子說話,需要吼的很大聲,老爺子還不會說官話。

差點折磨死周指揮使。

好不容易才找來了願意幫忙翻譯,能夠溝通的人。

“望京?我知道望京啊,他和二狗關系最好了,”人老了,總是愛回憶過去,不見得能記得自己昨晚吃了什麽,但對當年的一樁樁一件件,卻反而異常清晰,“他們經常愛去那個溝子裏玩,我就跟他們說,不能去啊,不能去,危險嘞。那裏有水鬼,在找替死鬼,河神爺爺也救不了。”

這些話都是需要人翻譯的,老爺子一口地道的小衆家鄉話,常人根本聽不懂。

周大人沒有打斷老人的話,但也沒有怎麽用心去聽就是了,畢竟他對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不感興趣,他關注的還是戚望京家裏的往事。

翻譯的人對着老爺子的耳朵喊了一句:“家裏!”

結果,驢唇不對馬嘴,老爺子按照自己的理解就繼續了:“什麽?狗子?對對對,望京和狗子關系最好了。”老爺子說話還特別愛反複,“那個時候望京還不叫望京,這麽文绉绉的名字,他小名叫什麽可不能說,要生氣的呀。不過村裏人嘛,講究個賤名好養活,哈哈,他最好的兄弟就叫二狗,嚴二狗。”

周大人無語了,他對首輔的小名是什麽,真沒興趣。只能指揮翻譯的人:“問他,記不記得戚望京以前村裏的事情。”

翻譯的人,大吼了一句:“以前!”

“什麽?學習?嗯,望京當年學習是不好,唉,還是二狗聰明,連先生都不如他。可惜了,二狗卻是罪奴之後,不能當官的呀,考不了狀元。”

周指揮使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嚴二狗,到底是何人?”周大人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驚天秘密。

就在這時,江左的父母官,突然趕到了。

“周大人。”來人已是不惑之年,風度翩翩,成熟儒雅,笑着上前行禮,卻正正好打斷了周指揮使和老人繼續交流。

“這位大人是……”

“鄙人姓蘇,江左的父母官,區區不才,不算出名,讓大人見笑了。”

周指揮使卻心頭一跳,戚小郡王的生母娘家,正是姓蘇。

***

戚一斐真的想了很多花樣,保證每一種都讓聞罪這個陛下丢人丢到家!但是想到最後,戚一斐看了眼自己的壽命……他是那種為了活命,就出賣自己靈魂的人嗎?

事實證明,他是。

想活下去的渴望,壓倒了一切,驅使着戚一斐對着聞罪道:“你現在想,希望我能長命百歲,要特別特別認真的那種!”

“嗯?”聞罪一時間都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真的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學彩衣娛親,出醜博戚一斐一笑,沒想到戚一斐琢磨了半晌,卻只提出了這麽一個建議……怎麽能在很可愛啊!不管是戚一斐根本想不出什麽整人的招數,還是戚一斐是在心疼他,都可愛到讓聞罪覺得他今天大概要興奮的睡不着覺了啊。

戚一斐擡手,用單手指,戳了戳聞罪的肩膀:“喂!”

“不用游戲,我也會這麽想的。”聞罪道。

“不不不,你要一邊拉着我的手,一邊很認真的想。”吻是不敢吻了,就沖聞罪剛剛那種恨不能把他吞拆入腹的狠勁兒,戚一斐現在連拉着對方的手,都有點心髒亂跳。這一定是怕的,沒錯了!

聞罪一臉莫名,但還是開心的接過了戚一斐的手,閉眼,很認真的想,希望戚一斐能夠長命百歲,一生順遂,與我在一起。

奇跡就這樣發生了。

戚一斐眼睜睜的看着壽命倒計時,又增加了,比以往增長的速度都要快。

又是一輪游戲,等聞罪再次抽到“吾行”後,戚一斐按耐不住的又一次讓他試驗:“這回還是這麽想,但不拉我的手。”

聞罪更加莫名了,但還是照做了,很是虔誠。

壽命依舊在漲,但很顯然的,聞罪這種略顯刻意的去想,并沒有之前那種發自真心、無意識的感情流露要給力。壽命增長,也就比他們倆挨着要快了那麽一點點。

不過,雖然進步很小,但戚一斐還是很開心。他覺得自己以後肯定還能發現更多的規律。

一直到游戲結束,聞罪攢了滿肚子的困惑,但他也遵守承諾,一直沒有問戚一斐到底為什麽。他只是找來了暗衛作弊。

“二郎最近在讀什麽話本?”

戚一斐在宮裏很閑,聞罪忙的時候,他就經常抱着丁公公找來的話本打發時間。

其中有個話本腦洞很大,說的是個書生可以心想事成。

聞罪覺得他找到了戚一斐行為古怪的原因,哭笑不得後下令,以後給戚一斐的話本要經過篩選,不要什麽都給他。

哦,當然,最好能加兩本斷袖的。

丁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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