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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羽悄悄翻了個白眼,也看着小黑貓吃東西,等到小黑貓吃完,他又将碗洗幹淨,并且給嚴皓辰留了一張字條。
也不知道嚴皓辰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看起來嚴皓辰不太希望他們過問小黑貓,但小黑貓太餓了,喂一下應該不會惹惱嚴皓辰。
寫完字條,城池羽又下樓一趟,仍舊是拖着跟屁蟲張天兆。他買了兩份三明治,放到嚴皓辰和陳思的床頭,這兩個人萬一大半夜回來餓了,還有點吃的。
做完這一切,城池羽覺得他對室友仁至義盡了,回到自己的書桌前繼續學習。
張天兆在城池羽身後繞了兩圈,發現城池羽不會理會他,就開始在房間裏漫無目的晃悠。
城池羽的專注力很高,看書的時候絕對不會被影響,不過他很好奇張天兆會在寝室做什麽,所以不時會瞥一眼。
張天兆疊紙青蛙,按着紙青蛙的屁股讓紙青蛙從門口蹦到陽臺;張天兆用手機自拍,除了毛發不知道能拍到什麽;張天兆扒着上鋪的欄杆做引體向上,肌肉已經夠發達了,有空不如練練腦子。
嚴皓辰是熄燈後回來的,城池羽不确定是幾點,他已經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開門聲驚醒。
之所以知道是嚴皓辰,是因為門一開,喵嗚喵嗚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嚴皓辰小聲的對他的貓說話:“抱歉,回來晚了。餓了麽?我給你泡奶粉。”
“他吃過了。”張天兆的聲音突然響起,将城池羽吓了一個激靈,徹底醒了。
嚴皓辰大概也吓了一跳,抽了口氣才說,“你喂了他?”
“我沒有,你不讓我碰,我就不碰,是城池羽。”不知道為什麽,城池羽覺得張天兆在告狀,“他給咪咪沖了一碗奶粉。”
“那我明天可要好謝謝他。”嚴皓辰輕聲說,顯然不想吵醒城池羽。城池羽于是也沒動,假裝還在睡。
“他還給你買三明治了,放在床頭,他說怕你餓。”張天兆又說。
嚴皓辰頓了一下,輕笑着開口,“他想得真周到。”
“對呀,特別體貼。”張天兆十分驕傲的說。
城池羽在被子裏皺眉,對于張天兆的自來熟十分無奈。嚴皓辰和張天兆沒再說話,只能聽到嚴皓辰整理的聲音,城池羽又再次迷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7點,城池羽仍舊按照生物鐘起床,倒是張天兆,沒像昨天似的直接從床上滾下來,而是直愣愣的坐起來,飛速下床跟上城池羽。
城池羽邊穿鞋邊用餘光看向張天兆,到底也沒開口讓張天兆別跟着他。
等城池羽洗完臉,嚴皓辰也起來了,果然如昨天晚上所說,非常正式的感謝了城池羽,順便提出了一個請求。
“如果今天還比我回來得早,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喂同城。”嚴皓辰是城池羽比較喜歡的類型,有禮貌懂規矩,做事符合邏輯。
“當然。”城池羽欣然應允,喂貓是拉近他跟嚴皓辰關系的橋梁,從喂貓開始,他跟嚴皓辰就正式成為親密的室友,建立起可以互相幫助的友好關系。
嚴皓辰跟城池羽交代了一下喂貓的流程,并且承諾軍訓結束請城池羽吃大餐。城池羽也很自然的表示自己很能吃,到時候不會嘴軟。
張天兆全程站在旁邊,不時晃一下腦袋,既沒有參與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動向。
跟嚴皓辰說完,城池羽繼續出門運動,而張天兆依舊跟着。
在去三食堂吃飯之前,城池羽總算将整個一區逛了一遍,基本摸清了一區的結構。之後,就是找機會去了解一下二區,當然,這一步可以不着急,他可以先将一區研究透徹再去二區。
一走進三食堂,城池羽就皺起了眉,因為他看到鐘子興。
鐘子興也看到了城池羽,笑着沖城池羽招手。城池羽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之後就去打包子和稀飯。
城池羽吃到一半的時候,鐘子興到底過來了。他坐到城池羽對面,笑着開口,“好巧啊。”
城池羽敷衍的嗯了一聲。
“考慮得怎麽樣?”鐘子興又問。
“一直很清楚,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忙。”城池羽邊啃包子邊說。
鐘子興苦笑起來:“我到底是學生會主席,就不能給我點面子麽?”
“我不給你面子,你還要拿利用學生會主席的權利,整我不成麽?”城池羽挑了下眉,好笑的看着鐘子興。
“怎麽可能,我是你表哥,我是真的想幫你。”鐘子興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別裝了,你想要什麽,我會不知道?”城池羽喝完最後一口粥,沖鐘子興擺手,“再見。”
鐘子興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了,面色僵硬的說,“非要這樣麽?三叔公去世,大家都很難過,但這又不是我們的錯,你們這樣……”
“我連鐘家家譜都沒上,我管你們怎麽樣。”說着,城池羽站起身,沖張天兆打了個響指,“走。”
張天兆還有兩個包子沒吃完,不過聽到城池羽的命令,他立刻抓起包子,邊吃邊跟着城池羽離開。
走出三食堂,城池羽瞥了張天兆一眼,只見張天兆認真的塞着包子,一點好奇也沒有。他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鐘家的家主令不見了,他們打不開我姥爺的房間,就想讓我跟我媽回去鐘家開門。所以總來煩我。”
“你很想上鐘家家譜麽?”張天兆問。
城池羽腳下一停,看向張天兆。
張天兆已經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正用力的嚼着,帶動滿臉的毛發晃來晃去。
有時候,城池羽真懷疑張天兆是裝傻。
“我無所謂,我姥爺很想讓我上家譜。”城池羽說完,繼續往廣場上走去。
“我也是,上不上家譜無所謂的。”張天兆說。
“那你跟家裏出櫃了?”城池羽随口問。他并不是想刺張天兆,只是習慣性的尖銳。
“沒有,我爸媽不讓我早戀。”張天兆說。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城池羽被噎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接道,“上了大學,應該就不早了。”
“可我還沒滿18周歲。”
“你幾月生日?”
“1月,明年1月就滿18周歲了。”張天兆說,“你呢?”
“我比你大。”城池羽模棱兩可的說。
“你比我大啊,那我以後叫你羽哥。”張天兆說着,愉快的叫了兩聲,“羽哥,羽哥。”
城池羽看向張天兆的那一臉絡腮胡,有種生生老了20歲的錯覺。
兩人到達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只有七八個人,正圍在一起讨論這次的軍訓。
城池羽并沒興趣加入讨論,但那些人卻對他很有興趣,直接把他和張天兆拉了過去。
城池羽抱着臂站在那裏,不主動說話,其他人也識趣的不抛話題給他。他的眉頭習慣性的下壓,顯得很不耐煩。眼睛是內雙,狹長的眼尾微微上翹,有點兇,高冷起來得理所當然。
張天兆則非常呆,不是嗯啊哦,就是哈哈呵呵,也很快被抛離了談話中心。
城池羽聽了一會兒,眉頭逐漸皺起,終于開口問道,“你們都是一個人一張地圖麽?”
“是啊”七八聲回複同時響起,此時圍在一起的已經有三十多人。
“聽說這次的幻境有一萬多種,兩個人幾乎不可能随機到一起。”又有人說。
“要是能随機到一起,那可真是原地結婚的緣分了吧,哈哈哈。”
等到廣場上的人數達到将近100,8點也準時到來。毫無任何預警,甚至沒有看到老師,所有人再次進入幻境。
城池羽這次來到一片雨林,他一伸手,捏住了一條襲擊他的小蛇,直接掐斷小蛇的七寸,結束了它脆弱的生命。
确認周圍沒有危險,城池羽微微放松,摸了摸口袋。
他帶的三明治和礦泉水不見了。又要吃壓縮餅幹,用不知道有沒有消過毒的水壺,很糟心。
就在城池羽嘆氣的時候,空投的聲音響了起來。
城池羽立刻動身,尋找空投的飛機,很快,他在空投點發現了啃着餅幹的張天兆。
張天兆看到城池羽,開心的蹦了起來,沖到城池羽面前,驚喜的喊着,“羽哥,你怎麽在這裏。”
這個場面,這個臺詞,異常熟悉。
城池羽沒有深究張天兆怎麽會在這裏,随便說了兩句應付張天兆,就去關注地圖和補給。
下午2點,城池羽和張天兆回到學校的廣場,可以說是無驚無險的刷完了雨林地圖。
找路和破解謎題對城池羽來說太簡單,而暴力對張天兆又太輕松,他們兩個一路走出來,簡直像是逛公園。
會是巧合麽?如果真是随機的,為什麽他跟張天兆兩次都随機到一張地圖裏面。
“去吃東西麽?我餓了。”認識以來第一次,張天兆有了自己的生活。
城池羽差點就笑了,但到底還是繃住了唇角,淡淡說道,“不了,我回宿舍。”
總算可以擺脫張天兆,單獨行動。
城池羽在洗澡的時候,甚至愉快的哼起了歌。連續兩天跟一個人形影不離,這對他來說還是挺不自在的,雖然,總有人在身邊的感覺還不錯。
然而城池羽還是太天真了,洗完澡一出來,他就看到張天兆坐在凳子上啃面包。
張天兆沖着城池羽露出笑容,快速的将半個面包塞進嘴裏。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天兆:吃完啦,我們去哪裏?
城池羽:……(還甩不掉這狗皮膏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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