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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神及夕照天神來到這兇案現場時只能聽見桃花的尖叫聲。
“這是怎麽回事啊?”夕照錯愕地看着地上貼住囍字的大門破木。
花神皺着英挺的眉頭。“那來一頭渾身臭味的狼妖?”語氣絕對鄙視。
花神此言一出,狼妖便跄踉着退了出來,身後有一枝枝的桃花追着他在鞭打。
“死狼妖!你竟然敢殺了我的陸郎!你給我站住!我要把你打回做一只死臭狼!”桃花的尖叫聲傳出。
狼妖被桃花枝打得不斷往後退,只能嚎叫了一聲後奪門而去也。
花神眉頭緊皺地看着直沖而來滿身臭味的狼妖,右手輕輕一揮,帶刺荊棘便從泥地上冒出纏上了狼妖,痛得狼妖連聲嚎叫,卻怎麽也掙脫不開,夕照看到似曾相識的畫面,明知道對象不是他卻仍然猶有餘悸地退了半步。
“死狼妖!”桃花總算是追了出來,看到自家師傅連忙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師傅!嗚嗚嗚,這死狼妖竟然殺了我的陸郎……哇哇哇哇哇……”
趁着死狼妖被師傅用荊棘綁住動彈不得,桃花握住桃花枝便往狼妖身上抽,惹得他一陣怪叫。
“你這個死狼妖!竟然敢殺了我的陸郎!你到底為甚麽要這樣做?為甚麽!”
狼妖幾乎被抽得透不過氣來。“甚麽陸郎?我管你的甚麽陸郎!是那個臭小子搶了我的蝶蝶!他一個臭書生憑甚麽!不自量力!”
“你胡說八道!我的陸郎是全天下最棒的男人!是你搶他的,是你!”被惹毛的桃花花枝亂揮,狼妖連聲怪叫。
夕照聽着一堆有的沒的,搔着頭問花神:“你聽懂了沒有?”
堂堂花神明顯對這些愛來愛去追來跑去的一堆癡男怨女庸俗事情沒半點興趣,滿眸的不屑相當明顯。“我為甚麽要懂?”
“我跟我的蝶蝶才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的一對!那窮書生卻不知道對蝶蝶下了甚麽手腳,竟讓蝶蝶說甚麽非嫁不可,說與那男人是甚麽珠聯璧合……甚麽甚麽緣定三生的一對,我自然得宰了他!想娶我的蝶蝶就下地獄找閻羅王讨去吧!你這個黃毛仙女能濟得了甚麽事?還有你!你又是甚麽東西?居然拿這些甚麽怪東東來把我纏住,快點放開我!”氣急敗壞的狼妖轉而向花神發威。
桃花又是一鞭桃枝揮下去罵道:“不準對我的師傅無禮!”
倨傲的花神漠然地注視着狼妖。
“甚麽?他是你師傅?能教出你這種沒用徒弟的師傅強不到那裏去吧?你這個只會揮舞着爛桃花渣渣的沒用……”聲音瞬間打住。
狼妖的下半句說話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因為就在那一瞬間狼妖身上的荊棘銳刺把狼妖紮了個滿身,讓他連哀號遺言也來不及說半句便掩沒在越纏越緊的荊棘下,從狼妖打回原形成為了一頭灰不溜秋只會嗚嗚叫的小狼。
哇,真狠,夕照吐了吐舌頭,這狼妖練成人形不容易,少說也得要有個千年的道行吧,卻在一瞬間便被惱火了的花神在彈指間毀了個灰飛煙滅。
桃花也看呆了,情不自禁地道了聲:“哇塞……師傅果然……”很小氣。
“你說這個桃花不中用,我無所謂。”小氣的花神對着嗚嗚叫的灰狼公布他的罪狀。“但你說我培植出來的桃花是爛渣,那你就注定得從爛渣重新開始了。”
“……”
***
文判官竟然和牛頭馬面一起來了。
一副人間書生斯文打扮的文判一面拿着生死簿用筆勾了一下,一面交代着一并進門的牛頭馬面:“李文郎,年方十八,死因,被狼妖……”文判官皺眉看着那繩頭小字,嘆道:“死得那麽奇奇怪怪的,一定又是桃花。”
“文判官……”說曹操曹操就到,哭喪着個臉的桃花看着文判官進門。“我的陸郎還是挂掉了……”
“我知道。”沒人挂掉他來幹嘛?文判官看着破落木門上的囍字,又看着地上狼藉的紅絲帶,耳邊還傳來應該是新娘子的哭聲,嘴裏忍不住啧啧有聲。“又是紅事變白事啊?桃花你真行,咦,花神也在?還有夕照天神。”
文判官彎身行了個禮,花神點了點頭。“文判。”
“真不好意思啊,我今天是來收你徒弟的……這個咳咳咳……”
“忙你的。”花神全不介懷,反正桃花習慣了。
衆大神寒喧着打招呼,那邊牛頭馬面已經把一臉茫然的李郎帶了出來,桃花哀號了一聲撲了上去。
“陸郎啊啊啊~我對不起你……”
桃花眼淚與鼻涕齊出的模樣讓陸郎茫然的臉上彷佛想起了甚麽似的。“姑娘,你好面善啊……”事實上,這一幕好象每死一回都重複一次。
“嗚嗚,陸郎,你就只有在死了被帶走的一瞬間才能認得出我來啊……”
這互訴情衷的一幕實在有點莫名其妙,花神不耐地轉身便要離開,卻忽地看到文判正在生死簿上作記錄,內心一直以來的疑惑終于讓他問出了口。
“那姓李的每一輩子就真那麽短命嗎?”
哇塞,夕照心想以長生不老的堂堂花神來問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嚣張了。
花神有問,文判不敢不答,文判官以一副不忍直視的目光來看着這李郎上幾輩子的輝煌戰績,遲疑了一下才道:“為了這個李郎着想,你還是勸你的徒弟桃花不要再替他牽紅線吧。”
“為甚麽?”為了甚麽着想的就沒必要了,牽根紅線跟那小子的命有關倒讓他有點好奇了。
“我也只是猜的。”文判官合上生死簿,用着純然專業的目光道:“桃花與這小子四百年後的緣份也許太強而桃花又太霸氣了,霸氣到以致于這小子四百年裏都不能跟任何其它女人好上了吧。”
“……”
***
桃花瞪着一桌佳肴,清蒸時魚魚肉鮮美剔透,水晶切雞雞肉晶瑩透亮,清炒青菜翠綠亮澤,清炖荀尖火腿湯香味讓人垂涎三尺,連碗中的白飯也是顏色潤澤粒粒飽滿。
神仙是不用吃飯的,盡管是不中用如桃花,可是吃對于桃花來說是不可剝奪的享受,夕照為了安撫她的“喪夫”之痛,特意在回天宮前在鄰近最大的城最大的酒樓上叫了滿滿的一桌,花神不置可否,慢條斯理地把筷子燙完後遞給她。
“我沒胃口。”悶悶的嗓音從氣鼓鼓的腮子傳來。
“哎。”這夕照一介武将,平常跟那些大剌剌的天兵天将們打交道慣了的那懂安慰小女生?連忙朝渾身花香終日流連在百花之中的花神求助。“花神老頭,你是人家的師傅,安慰着點。”
花香陣陣卻是滿嘴惡毒言辭的花神一針見血地道:“不死都死了吶,又不是第一次。”
夕照翻白眼,他是傻了才找花神幫忙,與花神的小氣齊名的就是他的毒舌,這在天界是出了名的首屈一指,無人能及。
桃花卻好象渾然沒有在意花神在說甚麽剩是在發愣,花神和夕照相看一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此時酒樓門口卻出現了一抹灰色的娉婷身影,幾乎逢人便走上前去嗅上兩嗅,在酒樓進出的食客們全都不能幸免于難,可看她人似乎沒甚麽惡意,人又美得有幾分仙氣,當下都只是閃躲着避了開去。
灰衣少女一路低着頭嗅着嗅着漸漸貼近了桃花一桌,最後似乎終于在某人的粉色衣裳上聞到她想要的東西,當下驚喜地擡頭,與衣服主人的錯愕雙目對視。
“雨姊姊,你怎麽在這裏?”詫異的桃花仙子對上了天界中掌管雨水的雨神,花神與夕照也是一臉的奇異,看着雨神埋首在桃花那沾了狼妖味道的臭烘烘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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