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那個男人,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粉紅略多 請笑納。=w=
八點。下了出租車,嚴曉萱徑直走向一幢魏然矗立的兩層獨棟公寓,按照秦浩洋發的信息按下了門鈴。
只響了兩聲,他就開了門。
“我進來了。”換好鞋子,她好奇地走到屋內。乍一看屋子裏有些亂,不過都是些五線譜、歌詞,還有堆得像山似的外賣盒。
這個家夥,什麽獎杯啊榮譽書啊都要放得一地都是,害怕別人看不見麽?!
正坐在沙發上在玩手機的秦浩洋突然大喊道“你繞道走!繞着點!繞道!踢到我的獎杯了。”
“……知道了!”
見過神經病,沒見過這麽病入膏肓的。
“有什麽事快點說。”她站在他面前,搶過手機放在桌子上,雙手叉腰。
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嚴曉萱皺起眉頭看着他,忽然發現他今天有些奇怪:大晚上的他幹嘛帶個帽子,還壓得這麽低?他的額頭怎麽了?
“把帽子拿開。”她雖然這麽說着,已經自己伸出手想要把帽子掀開。
“少無聊了。”他沉着臉,不耐煩地把她的手打開。
“那我走了。”
“這個不重要。”
“那你讓我看看。”她再次試着把帽子拿開。
他看她一眼,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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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還疼麽?!”她被吓得不輕——他的額頭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道血印。
“多大點事。就是把幾個練習生教訓了一頓。”他十分煩躁地說道。
他本來就張揚跋扈的,那幾個練習生一定是看不慣才出手和他打起來的。聽說有幾個練習生在他之前就進了公司練習,卻一直得不到機會,秦浩洋現在風生水起,他們多少會有些嫉妒。他再厲害,一個人怎麽可能打得過幾個人呢……
“你這樣怎麽參加活動?藥箱在哪裏?”她亂了陣腳地抓住他的手。
“嘶…...”秦浩洋突然變了臉色,緊鎖着眉頭,抽回左手。
“……你,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
“沒有。”
“把衣服脫了。”她瞪他一眼。
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和別人打架呢?受傷了也不知道處理,還玩游戲,想想她就來氣……
“沒有這個必要。”他就像個鬧別扭的小孩子。
“要脫的,有什麽脫什麽,脫了就一直脫下去嘛!”
“……不脫”這個女人平時看起來挺可愛的,怎麽這種時候這麽執着?!
“要脫的~”她使出賣萌的招數。
“絕對不脫!”他堅持道。
“秦浩洋我命令你脫!我都允許你了為什麽不脫!”她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
“……你幹嘛?不怕我對你動念?”他真是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她此時正鎖着眉頭執着地扒着他的衣服,這畫面實在是有點……
“嚴小姐,據我所知,即使我脫了,你也不敢上藥。”他抓住她的手,笑着說。
“都什麽時候了?我當然要上藥。”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的某個地方似乎被出動了,當然,不包括她說的下一句話:“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一頭豬我也要上藥啊!”
看着設計師小姐一臉認真的樣子,秦浩洋終于怒了:“你才是一頭豬!”
“你說什麽?”她使勁按他的手臂。
“疼……!”
“乖乖坐着,我去拿藥箱。”
“嚴曉萱,你就這麽擔心我?”
她蹲在櫃子前翻藥箱,楞了一下。“當、當然了……為什麽不擔心?”
“不要喜歡上我,你會失望的。”紋理燙的劉海微微蓋住他的眼睛,一雙盛氣淩人的眼睛緊盯着她。
“……豬才會喜歡你!早知道我就不來了,讓你一個人痛死!”她關上櫃子的手也用力了不少。
“來做我的助理吧,私人助理,我給你工資。”
“開什麽玩笑,好好坐着。”
她開始跪在地上用酒精給他消毒,不時朝着他的額頭吹氣,擔心按地太用力。他身體微微向前傾,一句話也沒有說。
“好了。把衣服脫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默不作聲地把上衣脫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這種“女仆來給我上藥”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可能有些疼,忍一忍。”
“你這麽小心,我怎麽會疼?”他半開玩笑。
“我,我只是怕你……”她微微有些臉紅,聲音越來越小,小到自己都聽不清楚。
他左肩淤青得厲害,被打的時候一定很疼……她小心翼翼地擦好藥,收起藥箱。
“卧室在哪兒?”她想了一會兒,還是問出來。
他看她一眼,朝卧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這丫頭要幹嘛?
走進他的衣帽間,她雖有準備,還是吃了一驚——這麽多的衣服,他真的能穿完一遍麽?有不少是品牌贊助的,還有一些時她最近給他設計的打歌服,每一件都是她的心血……
為了設計出合适他的衣服,她甚至中午一邊吃飯一邊看他以往的視頻,思考着什麽風格更适合他,細節又如何處理……
眼疾手快地從一排白襯衣中拿下一件,她又回到客廳,“你手疼,套頭的衣服不好穿,換件襯衣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伸手……”她又開始緊張,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心跳的節奏和鼓點一樣不再平穩。
好幾次手指碰到他結實的手臂,她都恨不得奪門而出……她的人生什麽時候這麽戲劇性?
一顆,兩顆,三顆……她笨手笨腳地幫他扣着襯衣紐扣,眼神不知道往哪兒放。
“扣錯了。”他的聲音也比平時沉了不少,低聲對她說。
她這才發現,緊張中她連扣子都扣錯了……擡起頭,撞上他滾燙熾熱的目光。
又是一陣靜默。
“很少,有人這麽關心我。”他看着她緊張的樣子,輕輕笑了。
出道的一年來,他比誰都清楚,光彩耀眼的代價是什麽。很少有人真正為他緊張,身邊的人都是看中他能帶來的價值。如果他的出道沒有成功,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放棄在一邊?
“所以更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我很小的時候就自己去了美國,為了學服裝設計,為了證明即使出身在富裕的家庭,我也可以不是溫室裏的花朵——而是自由盛放的野花。”她撐着雙手,坐到他身邊。
“你不會覺得有無助的時候麽?”
“會啊,每個人都會感覺自己好像被孤立了,無法從外界得到力量。這個時候多想想自己的初衷,咬咬牙也會堅持下來。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房子很小,卻很惬意,有我喜歡的一切,窗外風景清新——每天早上我都會打開窗子,讓自己清醒清醒。”
“沒想到你這麽特別。”他勾起嘴角。
“我知道你一定壓力很大,每天都在練習室拼命練習,也從來沒有讓我們失望過。所以才會被嫉妒的嘛!”她朝他笑笑。
“跟我來。”他突然站起來,牽過她的手。
“诶?去哪裏……”他走得很快,她有些跟不上。
他帶着她來到頂樓,一陣涼風拂過,空氣清涼了不少。
“喜歡嗎?”
這是……他的花園。幾排風信子随風傾倒,說不出名字的碧草翠葉長得十分茂盛,在風中搖曳。
“過來。”他坐在秋千上朝她招手。
“啊……嗯。”她不停地環視着花草,走到秋千前坐下。
自然地把手放下,卻碰到他溫熱的手,她急忙收回,裝作看着那成排的風信子。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回頭看他。少年的淩人盛氣在他身上無聲散發,而此刻卻有着說不出的柔和……晚風讓她感到清涼惬意。
是她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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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霖站在電梯前,無聊地發呆以打發時間。
你瘋了?怎麽傻到來這裏等他……
“在等我?”身後突然想起熟悉的聲音,陸千城走過來,唇邊攜了淡淡的笑意。
“嗯……是啊。”她竟不知道該講些什麽,滿心顧慮。
也許一直以來她都太理所當然,靜下來想一想,他們之間有多大的可能性?
“那個,上去吧。”她笑笑,按下電梯。
該死的白瑾霖你這是怎麽了……快拿出點女王的氣勢啊!
一前一後走進電梯,門緩緩關起,他走到她身前,輕聲說:“瑾霖,我很想你。”
“什……”兩個字叫得她心頭一暖,幾乎陷進無底的漩渦。
“真的,很想。”他垂下深斂的眼眸,看着她。
“我也……很想你。”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可是有時候我覺得無論是你還是我們,都有些不真實,我好像有些患得患失了,千城。”她擡起頭看他。
“不要多想,其他的事交給我。”
“我也不了解你……”
“以後會的。”
“你有多喜歡我?”這句愚蠢的問題是她此刻最想知道的。
“別無他求。”他擡起手指在她唇上摩挲,俊逸的面孔還是神色淡漠。
求之不得,別無他求。
“你一直不見我,是不是你爸爸不同意?陸先生怎麽說?”
“這些你不需要擔心,我會處理。”
這個男人,總是承攬下所有事,讓她感覺一切都有他。
或許他無法只手遮天,但是他足以保護她,讓她依賴。
她再也不需要孤身一人強撐了。
“嗯。”她安心地笑笑,在電梯門打開之前大方地牽過他的手。
這雙手,做過無數手術,簽過不少文件。這雙手救過她,緊緊抱過她,保護過她,給她做過美味的菜肴……這雙手必自己的手大了許多,總是有些冰涼,卻能握住她,給她安全感。
兩個人牽着手走到家門口,白瑾霖突然意識到什麽,“今天……來我家?”
說完她就後悔了。
“嗯,晚點我再回去。”他輸入密碼打開門,淡定地走進去。
“……我是不是該換個密碼?”
“也好,反正換哪一個我都記得住。”
“……”
就是要防你啊喂!她在他身後無語半天。
這是緣分吧,萍水相逢之後,你居然來到我身邊。
但願我和你,可以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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