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那個男人,燃點
焦急地一遍一遍按着電梯按鈕,明知道這樣沒有用,還是抑制不住地重複着。
他可一定不要出事……
六樓的燈終于亮起來,,電梯門緩緩打開,嚴曉萱剛要沖進電梯,卻發現電梯中站着一個男人,高挑英挺。
她錯愕地望着電梯裏的男人,男人亦是微微一怔,“嚴曉萱?”
嚴曉萱尴尬地抹了抹眼角,“那個……太慢了。”她笑着解釋。
秦浩洋走出電梯,靠在牆邊,“等電梯等哭了?”
嚴曉萱:“……”
“這麽着急?你看,它已經走了。”
嚴曉萱:“……”
親豪言嘴角帶着一抹淺笑,打量着她。
“當,當然不是!”
繼續笑着問:“很好,又恢複戰鬥力了?”
嚴曉萱:“……”
“說吧,什麽事?”
“我怕你……”
秦浩洋走到她跟前,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嚴曉萱,不要太擔心我。我大概沒有機會為那個女人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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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張着嘴,本來要說點什麽,被他那樣一看,抿了抿嘴唇,最終什麽也沒說。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認真地考慮着,“換個人也不錯,嗯?”
“你,你少來!讓開,開我要下,下班班了!”現在他一靠近她,她就控制不住的心跳不已,估計臉也紅了。
“我之前說過,不要喜歡我,你會失望的。”
她故作鎮定地推開他,低頭看着腳尖,“我沒有。”
“有沒有,我說了算。”
嚴曉萱:“……”
什麽邏輯,誰來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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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搬家?”
門外傳來動靜,果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陸千城在玄關換鞋,白瑾霖蜷在沙發上問道。
雖然是個疑問句,她的語氣很平靜,像是早有了答案。
陸千城:“之前是誰說,要我搬家?”
失落一下轉為後悔,她拉着他坐下,勾着他的脖子問:“千城,再搬回來好不好……”
現在她的活動全部停了,每天呆在家裏會悶壞的吧。
陸千城低下頭看着她,唇邊攜了一抹淺笑,“好。”
成功!就知道他一定招架不住自己。
她得意地笑着,卻聽到他繼續說:“不過,我聽說對面已經賣出去了。”
白瑾霖:“……”
“有我在,不要擔心。”依舊是清潤動聽的嗓音。
白瑾霖的眸光微動,“嗯,我不擔心。”說着,她釋然地笑了笑,“無論這一次能不能解決,我都不會後悔,也不會患得患失。”
她想了一下午,應該怎樣做。不是不害怕,失落,但是至少,她不可以被打倒。否則,就失去了翻身的機會。
“你去找秦浩洋了吧,謝謝你。”她笑意缱绻地靠在他肩上,“我好累,想睡了。”
“我送你回房間。”
“你不要進去。”她忽然紅着臉拒絕了。
陸千城:“……”
“害怕的話,就靠着。”他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她在想什麽,他都知道。她不說,他也知道。
她愛他,不需要更多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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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方案出來了,請您過目。”沉遇其将一份文件放到林起雲桌上,“剛才……白瑾霖來過了?”
林起雲點頭,拿起文件,“嗯,情況如何?”
“下午秦浩洋召開發布會又臨時取消了。此外,網絡上依然是要求作出解釋,不少秦浩洋的粉絲情緒都很激動。也有支持白瑾霖,認為有誤會的。”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白瑾霖現在有那麽多追随多年的粉絲,始終相信中間有誤會。但是大多數路人就不會這麽想了。
“嗯。”
“您剛才,和白瑾霖談的怎麽樣?”沈遇其試探地問道。
林起雲看了一眼文件,意味深長地笑答:“這個方案,現在不需要了。”
不得不說,沈遇其很有遠見,方案也是最完美的。先消失在大家視野裏一段時間,準備新專輯,一年之後帶着新專輯回歸。
只是現在,不需要了。
娛樂圈裏之前有過不少劈腿的明星,人氣無疑都受到重創。可有的從此一厥不振,有的道歉之後得到祝福和原諒。
之前陳鐘郁悶地問:“直接解釋她和秦浩洋是炒作的就好了啊?”
這種簡單至極的想法,在娛樂圈中,就是做夢。
一個小時前。
“不後悔?”
“不後悔。”
林起雲沈着臉,看不出心情,“看看窗外。”
驕陽似火的午後,一群小有規模的粉絲聚在雲帝門外,高呼“白瑾霖滾出娛樂圈”,個個臉上無一例外都是憤怒、失望的表情。
這是秦浩洋的粉絲。
白瑾霖依舊冷靜地收回視線,“對公司造成的損失,我道歉。”
“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做錯。只是身在圈中,你應該懂得其中的規則。”
“我懂,但就是不後悔。”她淡淡笑着說。
林起雲終是拗不過她,“陸家次子,你了解他多少?這一次過去了,還有下一次。你能确信,陪着你的依然是他?”
白瑾霖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我對他沒有什麽要求。我喜歡他,就夠了。”
我喜歡他,就夠了。
林起雲扶額,無奈笑道:“我會全力幫你”,笑容漸漸收回,“但是,可不能因為感情的事耽誤了事業。”
白瑾霖的眸光微動,歡快道:“謝謝會長!”
林起雲揮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什麽時候從工作狂變成戀愛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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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機之後,連續見了兩個客戶,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陸禮賢推開辦公室的門,第一件事就是坐在轉椅上,拿出手機浏覽新聞。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個選擇了陸千城的女人,如今己經身處怎樣的困境。下飛機之後,白瑾霖和陸千城應該就知道了吧。他送她們的大禮。想到這裏,嘴角不屑地勾起一邊,眼神中是無法抵擋的戾氣。
他絕對不要做那個人的影子,默默努力一輩子。
門外的動靜讓他的笑收斂了一些,擡頭看向來者,“爸?”
陸以和點點頭,坐到沙發上。陸禮賢奇怪地放下手機,也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搭在腿在,“爸,有什麽事嗎?”
“禮賢,有些事,爸爸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爸?”他又不好的預感,還是笑着問道。
陸以和微微嘆氣,嚴肅地面對着陸禮賢,一字一句說道:“你弟弟,九年前一個人到美國學醫,就是不願意給你壓力。四年前,你第一次競标,丢了的競标書是他從美國做好傳過來的。他接手了酒店之後,告訴我他打算在穩定之後交給你,繼續回醫院工作。”
聽完這些話,陸禮賢面目已經猙獰,煩躁地吼道:“夠了!不用跟我說這些!”
“我來是因為,想告訴你這些。我猜,千城他已經把轉讓書簽字給你了。”
“一口一個千城,怎麽我就成了壞人?為什麽我永遠都要做壞人去成全他?!”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後悔的事,這件事關系到你弟弟的幸福,收手吧。”
陸禮賢的臉上只剩下嘲諷,“什麽時候,連您都能接受那個女人和他在一起了?”
陸以和擡起手重重地拍了拍陸禮賢的肩,起身走到門口,“你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時候看她的眼神不同嗎?”
陸禮賢忍無可忍地随手拿起桌上的翡翠,朝着地面砸去。翡翠碰到地面,發出尖銳的響聲,碎得四分五裂,彈起來又安靜地躺在地面。
--你弟弟,九年前一個人到美國學醫,就是不願意給你壓力。四年前,你第一次競标,丢了的競标書是他從美國做好傳過來的。他接手了酒店之後,告訴我他打算在穩定之後交給你,繼續回醫院工作。
一字一句,都包圍着他一直以來的恨意。
許久,陸禮賢冷靜下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桌上的股份轉讓書。
陸千城,你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你可以永遠了無牽挂,別無他求?
荷花盛放的季節,空氣裏也帶上淡淡的荷葉清香。那是陸禮賢第一次見道陸千城。
年輕的父親牽着一個小男孩走到正在後院裏賞花的陸禮賢跟前,“禮賢,這是你的弟弟,陸千城。他現在和我們一起生活。”
陸禮賢遲疑地打量着父親身旁的小男孩,“弟弟?”
那個時候陸千城只有七歲,臉色有些發白,一頭蓬松的淺栗色頭發,瘦得讓人覺得擁入懷中也沒有感覺。
那時候的自己又怎麽會想到,他大半輩子都會活在他這個同父異母等的弟弟的陰影中。在家裏,父親總是寄予陸千城更大的期望。在學校,陸千城只字不語,也能吸引一群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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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陸千城走進久違的書房,擡手輕敲房門。
“進來”陸以和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搬回來住?”
微微一笑,“不了。”
“白瑾霖……”
陸千城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聽到這個名字,手頓了頓。陸以和悠閑地看看窗外的一輪皎月,“那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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