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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續命的源泉,仿佛灼燒着自身血液的火種,舒服得使戰栗,就像是……
生命力一分分回到體內,撫慰着恐懼死亡的靈魂。
見她停下掙紮,索隆眯了眯眼,稍微松了些手勁。
傷口流血的速度見緩,漸漸滴瀝得斷斷續續。索隆蹙了眉,松開小豆的下颔反手抽刀準備再來一下。
剛把流血的那只手臂往回抽了一下,小豆動了動,突然擡手握住了他傷手的手腕。
索隆愣了一下。
她并沒有怎麽用力,他就擡了擡流血的手臂想輕輕掙開。她立刻順勢跟着跪坐起來,抓住他的手腕不放、視線緊盯着傷口。
這讓索隆頓時産生一種微妙的錯覺——
簡直像是一只絕望地追逐着頭頂餌食的魚。
而她所追逐的餌食正是自己。
這個認知讓他有種些微的不适感。
然後她微微張口,含住了他手腕上還滴血的傷口。
犬齒腕間皮膚刮擦帶來微小的刺痛感;要一刀刀放血還不如直接一口帶走,索隆也就沒掙紮——結果下一秒她的舌尖滑過傷口、居然開始細細舔舐傷口滲出的血液。
索隆登時頭皮炸了!伸手去卡她的嘴,咬牙切齒:“喂!?”
出乎意料,她順從地松了口,爾後擡眼對上他的視線。
魚湛藍的眸仿佛被墨汁浸染,失焦之餘光彩一瞬黯淡下去,呈現出猶能使溺斃的深海色澤。
索隆下意識地動作一滞。
她撐起身,慢慢向他靠近。
“……”索隆沉默了一下,“海王類,聽得到說話嗎?”
她充耳不聞,雙手撐住地板又貼近他一些。眼簾微垂,睫毛投下的陰影掩住雙眸,只依稀可見一抹混沌的藍。
近到她的呼吸噴灑他胸口時,她微微停住,繼而猛地擡手把他往後一推!
索隆猝不及防,後背撞了身後的橡木桶上!木桶被他撞得朝後倒去,索隆沒來得及穩住平衡,直接背朝下又栽倒了地板上。
後腦磕得不輕,索隆低低咒罵一聲,剛想撐起身就被壓了回去——魚直接攀到了他身上,目光無機質地他身上梭巡一下,爾後直接定格他脖頸處,接着便俯下身,慢慢湊了上去。
——完全是不想跟“魚餌”交流的态度。
身體相貼,隔着汗衫的衣料都能感覺到她身體蜇的涼意。
索隆突然無來由地煩躁起來。
就犬齒抵脖頸皮膚上的一剎那,他倏地舉手卡住她的兩腮、讓她不能再進一分。
她攀住他手臂的手立刻因不滿加了力道,指甲嵌入他的皮膚、帶來一陣銳痛。
索隆看都沒看她,只面無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片刻後略帶譏嘲地勾了勾唇:“……咬那裏的話就糟糕了。”
說着直接把她的頭按到胸口處。
“能被看到的部分都不行,自己想想怎麽下嘴吧。”
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他的話、還是只是遵從本能——她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襟,指甲有些粗暴地劃過鎖骨,繼而扯壞了襟口、露出胸口的皮膚——以及其上筆直地橫貫心髒、胸膛的猙獰傷疤。
她低下頭微微張口,犬齒懸傷疤的頂端——稍稍一頓,她偏了偏頭,鋒利的犬齒便順着傷疤的脈絡刮了下去、力道由淺至深,拖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爾後停心髒的位置。
微一停頓,便咬了下去。
索隆的瞳孔猛地一縮。
——犬齒刺破皮膚的一瞬,心髒劇烈地鼓動起來、敲擊着鼓膜與顱腔。
血液汩汩湧出,痛感只是一閃而逝,緊接着感知像是被麻痹了——
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心髒的起搏漸漸變得滞而鈍,卻仍舊明晰。
咬合處漸漸蒸騰起甜美的灼燒感,仿佛有什麽東西滲入血管、繼而迅速擴散,不過片刻就仿佛點燃了全身的血液。
感覺越發強烈,索隆的胸膛快速起伏了一下,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悶哼。咬了咬牙,他迅速反手把長刀抽出一些、直接握住刀刃。
手掌被鋒利的刀刃割破,劇痛方才将理智拉回一些。
他的額角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半晌終于繃到極限,他有些粗暴地大口喘息幾次。發覺無法緩解之後幹脆閉合牙關、咬破了舌尖,握住刀刃的手亦微微發顫、因過分用力的緣故手臂的血管浮凸起來。
半晌,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沫,沙啞地嗤笑一聲,沉聲斷斷續續地自語:“……說什麽咬了之後會爽到沒命……結果海王類的牙齒……也不過就這點程度而已……”
狠狠地呼了口氣,他慢慢舉起手、懸她後頸處。
“差不多就适可而止吧。用餐時間結束了,白癡魚。”
說着重重地劈了下去。
……
“要補血的話還是喝點別的比較好吧,羅羅諾亞?”
一道帶着笑意的聲音自頭上響起。
索隆拿着酒杯的手一頓,擡眼朝樓梯上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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