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相請

窦成答應着,跟老蒼頭一起調轉馬車,朝城裏走去。

蔣詩韻當然不會在黑更半夜地去安國侯府,姑母不過是侯府的二夫人,她從未見過她一面,實在是不好帶了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投奔過去。

幾個人還是找了家客棧先安頓下來。

蔣家的門房聽了半日,外頭早就沒了動靜,想着這兩車人定是走了,這才放心回屋裏睡下。

蔣詩韻要了三間客房,就帶着慧兒和小墜子把王氏擡到了床上。

按照那日在家時的法子給王氏神闕穴上塞了東西,過沒多久,王氏就悠悠醒轉過來。

半天,她才有了些力氣,拉着蔣詩韻的手笑道,“好孩子,娘這身子真是不争氣,讓你跟着日夜操勞。娘,心裏真的過不去啊!”

蔣詩韻只能好言相勸,心裏卻有些犯愁。

今晚先将就一夜,等明兒再看了。

雖然打着姑母的旗號不知道是否好使,但是她爹在信裏說到她和安國侯府長房長孫定親的事情應該不假,這裏頭姑母怕是操持了不少。

大伯母這個節骨眼兒上定是不會讓家醜外揚的,也許,這真的是大堂姐一個人的主意也說不定。

第二日黎明,城東南八裏坊的蔣家。

蔣大姑娘蔣詩靜穿戴整齊,同着妹妹蔣詩韻,帶着兩個丫頭去正房給她母親錢氏請安。

錢氏這些日子許是操持家務有些疲乏,正披了一件外衣倚在床頭上喝着銀耳蓮子羹。

蔣詩靜上前行過禮,一邊殷勤地給錢氏拿捏着肩膀,一邊把府裏的事兒揀來說了,“娘,昨兒個半夜,門房來回說是門外二叔的家眷到了。”

“這麽快?”錢氏聞言一臉驚訝,“你把她們安置到哪兒了?”

Advertisement

蔣詩韻羽睫輕覆,遮擋住了一雙眼,“聽門房說門外有兩輛馬車,還有兩個趕車的男人,女兒想着二叔以前說過家中只有二嬸帶着堂妹,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話未說完,錢氏倏地扭頭瞪着她,“這麽說,你沒讓她們進門?”

“黑更半夜的,有誰家這個時分趕着投親?”蔣詩靜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父親和二叔都不在家,我們又不認得她們,女兒不敢放人進來!”

錢氏聽了點點頭,這樣處置也不過分。

就像女兒說的,哪有大晚上的跑人家投親的?

何況依照那個時辰推算,城門早就關上了,二叔一家非官非吏的,哪有那個本事進城?

只是她還有些狐疑,就細細地問蔣詩靜,“她們就那麽走了?沒說什麽?”

“聽門房今早上回話,外頭倒是有個年輕女子的聲氣兒說要到安國侯府找姑母去!”蔣詩靜不明白錢氏是什麽意思,一五一十地回道。

“什麽?當真這麽說的?”錢氏一下子掀開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快,找人到你姑母那兒去好生問問,人真要在那兒,我們就備車去接回來。”

“娘,用得着這樣大興旗鼓的嗎?”蔣二姑娘蔣詩語不滿地嘟囔着,“她們想去姑母那兒住就讓她們去就是了,一群鄉下土包子,真要住在我們家,連帶着我們姐妹名聲也跟着不好了!”

“你糊塗啊,”錢氏捶床大怒,“你姑母正撮合你堂姐和侯府的長房長孫,她這一奔了去,可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再說,萬一被你姑母家的人知曉我們把人趕了出去,我們家的臉面往哪兒放?”

聽了錢氏的這一番話,蔣詩靜也知道事不宜遲,得趕緊做一番姿态把事情圓回來才是。

她今年已經十六,二妹十四,兩個人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如今再不好好巴結姑母,她們哪裏還有這樣的機會?

就該把堂妹攔在她們家裏不讓走才是!

她急急地吩咐人趕緊到安國侯府悄沒聲地打聽打聽,看看昨夜裏是否有人投宿。也不敢讓她姑母知道,省得落個苛待堂妹的名聲。

去的人小半個時辰之後就回來了,卻說侯府并沒有二嬸一家。

蔣詩靜不由納悶了,她們在京中也就姑母和他們一家親眷了,從他們這兒走的,不去姑母家,會到哪兒去?

她一時沒了主意,忙忙地去找錢氏。

錢氏聽了之後面上就有了笑容,“幸好咱們沒有讓人冒失地去問你姑母,既然沒去最好!”

沉吟片刻,她又道,“昨夜裏不去保不住今兒去。這樣,你趕緊讓下人們到京中各個客棧打聽去,看看住在哪家客棧裏?”

蔣詩靜有些為難,“京中大小客棧那麽多,該問到何時?萬一,她們走了呢?”

錢氏卻搖頭,“她們鄉下出來的,定不舍得住那些大客棧的,你就差人專門打聽那些小客棧去!”

生姜到底老的辣!

蔣詩靜暗地裏贊了一聲,轉身就吩咐人去了。

到了後半晌兒,好容易打聽着城中一家悅來客棧昨夜裏酉末時分去了兩輛馬車,倒是能對得上時辰。

蔣詩靜放了心,既然人在那兒就跑不了了。她早料到了這一步,派了兩個下人守在那兒了,一有風吹草動就趕緊來禀報。

自己卻帶着人徑自找錢氏讨主意去了。

錢氏坐在內室的臨窗大炕上,眸中自信滿滿,“既然昨夜裏是你着人趕的,今兒還由你去把人帶回來。我倒是不好出面!”

蔣詩靜明白她的意思。

她在二嬸面前是個孩子,犯什麽錯二嬸都不能和她計較,她娘出面那就不同了。

雖然心裏很不樂意,但是她也是跟在錢氏身邊管家一年了,還是有幾分手段的,聞聽忙起身,“娘說的是,女兒這就過去,務必要把二嬸她們帶回來。”

見錢氏無話,她忽然又笑起來,“她們一幫鄉巴佬,怕是盼着住在我們家的,想來只要我去,人就能過來了。”

錢氏也覺得沒什麽問題,由着女兒帶了人車出去了。

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直到天快要掌燈了,也不見大女兒帶着人回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