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千變如意

“這是芳香鼎，只要将點燃的香放在鼎裏面，從鼎裏飄出的煙氣沁人心脾，寧神安脾，是修煉魔法，修煉武功，讀書等的最佳用品，小哥，你是斯文人，我看這鼎正适合你使用，怎麽樣，我優惠價給你……”

貴伍現在又是一副奸商的表情，恨不得将所有的貨物推出去，羽飛只能說佩服，暗道：“我要學習這種方法，有時候用這種法寶保證氣死人，胡說八道一通誰還會纏，對，得使用在龍兒等人身上，我到要看看他們能否受得了……”

不過，羽飛對這件芳香鼎還算喜歡，首先想到的是璇幽需要，想了一下又放棄了，綠手杖寒魄劍将近一百萬金幣，這個數字能吓死人，他現在充老大，空間袋內到底有多少金幣不清楚，可能一件也買不起。

“老板，你不要将所有貨物往我身上推，能力有限吃不下，要吃下你這裏的貨物，需要富可敵國的財富，你看我像這種人嗎？”

羽飛半開玩笑半老實否定了貴伍的貪財企圖，貴伍大失所望，搖頭道：“那真可惜……哎，小哥你看這件魔法燈，只有輸入一點點魔力，可以使用好長時間，光線如白天，一般的魔法燈你也清楚，能使用一兩天就不錯了，損耗的魔力與這件魔法燈相比，一個在天一個地，小哥買下絕對不會吃虧……”

這件魔法燈雖然好，羽飛一點興趣都沒有，笑道：“老板，你這裏好東西不少，這一件又是什麽，像是煉藥爐……”

貴伍眼睛一亮道：“小哥好眼光，這是藥王爐，據說煉出的丹藥有生死人之效果，如果懂醫術和魔法那更是相得益彰，小哥，好東西難得，絕對不能放過機會，下次來就沒機會了。”

藥王爐圓形，三足圓低呈黃金色，周身五龍盤旋，氣勢磅礴，大小如碗，小巧玲珑，精致美觀，淡淡紫氣蘊飄逸，是煉藥最佳丹爐。

羽飛愛不釋手的撫摸着丹身，像撫摸嬰兒般，他是煉丹高手，受吝啬鬼多年熏陶，在煉丹上有獨到之處，艮策常常遺憾沒一只煉丹好爐無法煉制出最佳丹藥，顯示不出他的煉膽術，如果有藥王爐在手，羽飛相信吝啬鬼一定煉出更佳丹藥。

“真是件好東西，這真是件好東西，你看這淡淡氣蘊……無藥便放出香氣，如果裏面有藥材……這氣蘊會讓丹藥香氣濃郁沁人心脾，藥效更不用說了……”羽飛沉浸在對藥王爐的評價中，對香王爐的評價似乎言不盡意，感到很遺憾，一旁貴伍驚訝神色不知不覺中爬上了臉，如果不是對醫術和煉丹有獨到之處，豈能說出這一番見解，他是奇怪羽飛懂醫術，眼睛內精光閃爍，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半晌後羽飛才下想起旁邊還有一個貴伍，回過神放下藥王爐，不好意思道：“這件煉丹工具太好了……少見啊，太珍貴了……”

貴伍現在又是一副萎縮的奸商形象，忙不疊道：“小哥的眼光不錯，藥王爐的好處說不盡道不完，總之是一件好東西，我看小哥愛不釋手，如果小哥确實喜歡，二十萬金幣如何？”

羽飛下意識的摸摸空間袋，二十萬不算多，但那是以藥王爐的價值而言，但對他羽飛來說就多了，戀戀不舍從藥王爐收回眼光，笑道：“二十萬不算多，算是便宜了，如果在行家眼中是無價之寶，我們先看看其它東西再說，有能力我會買下來。”

貴伍微有失望，笑道：“小哥說的是，那就看看其它東西，這件如何，你這光澤，摸樣，制作無不精巧……”

羽飛一看貴伍手中的東西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老板，你連夜壺都出售呀，哈哈……”

确實一只夜壺，灰色三足有提手，看起來很精致小巧，這是時下一般家庭常用的夜壺，貴伍當作珍貴寶物出售，難怪羽飛一見忍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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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伍卻沒笑，一本正經道：“小哥這次走眼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夜壺。”

羽飛笑道：“老板，夜壺還有一般和特殊嗎，我怎麽看不出來，你太逗了吧，還是留給老板自己用吧，呵呵。”

“小哥說錯了，我那敢用這等高貴的東西，這夜壺奇異在不會洩露出任何異味，反而是香味，你說有多珍貴，一般夜壺不斷釋放出尿騷味，難聞就不用再說了，但這個夜壺不會，所以稱呼為香壺，小哥動心了，十萬金幣如何？”

羽飛對這個夜壺一點興趣都沒有，連欣賞一下的心情都沒有，任憑貴伍說的天花亂墜，搖頭道：“還是留給老板你自己吧，我用不起這麽珍貴的夜壺，如果你向陵垣王室的人推銷，他們必定會出幾十萬的金幣，那不就是十萬可比。”

貴伍一瞪眼道：“小哥這話又錯了，小老兒不做貴族生意，如果要和他們做生意，這些東西早就出手了，價格會是現在的十倍不止，這是小老兒的原則，還望小哥莫要亂開玩笑才好。”

羽飛肅然起敬收起玩笑，他就不解，這麽好的東西任何一件拿給貴族必然大賺一筆，但偏偏在東林市場一個起眼的地方，挂着不便宜三個字阻攔客人，也難怪好東西一直這麽放着沒出手，除了貴族誰又能出得起幾十萬的金幣呢。

不過，貴伍不賣東西給貴族讓羽飛感到暢快，無形之中對貴伍多了幾分好感，也親切了起來，笑道：“不敢取笑老板，到是我好奇，老板為什麽不将賣給貴族，生意人求財，老板不想求財？這就奇怪了，生意人不求財又是為了什麽？”

貴伍不以為然道：“求財不假，但方式有很多種，小老兒不缺吃不缺穿，僅僅是打發日子而已，何必與貴族糾纏在一起呢，你看小老兒這副娘不親爹不疼的形象，貴族會喜歡嗎，與其受氣不如離遠一些，免得聲閑氣。”

如果有這麽簡單就好了，這是貴族的天下，豈能沒有糾紛，即使你不想交往，但要手到貴族管制，就拿這個店鋪來說，總要交稅吧，要和貴族沒糾紛談何容易，除非找一個偏僻地方躲起來，也許能達到目的。

羽飛根本就不相信貴伍是個生意人，但也不戳穿，笑道：“老板可敬，但能買得起你的寶物需要大量的金幣，除了貴族誰又能出得起，你就不怕我也是貴族？”

貴伍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着羽飛。

羽飛笑道：“怎麽，我不像貴族？”

貴伍反問道：“小哥眼中的貴族公子小姐平素行為又是怎麽樣的？”

羽飛一怔，接着恍然大悟，笑道：“貴族公子小姐也并非個個耀武揚威，眼高于頂，也有例外，比如說像我。”

貴伍不予置評，若有所思道：“小哥，不要試探我小老頭，也許你真是貴族公子，就算小老兒我瞎了眼，自認倒黴，不過，如果小哥是貴族那也值得，小老兒也願意與小哥交易，京城之地如花似錦，貴族公子生活奢侈，小老兒冷眼旁觀也見得多了，外地嗎……也見過一些，雖不是全部，但也不會漏多少。”

羽飛一驚，驚訝的望着貴伍，這話羽飛到也不難理解，貴伍大意是說他見識過很多貴族公子，京城內所有貴族公子他都見過，外地也差不多了，暗道：“貴族的天下，大小貴族多如牛毛，豈能全部見過，如果不是吹牛就是有一個龐大組織……他會是誰，勢力如此之大？”陷入沉思中的羽飛想了半天無法得到答案，義父和吝啬鬼從沒提高，書中也沒到過這麽大而神秘勢力，除此而外他的閱歷有限，對外界陌生。

“老板真厲害，閱歷豐富，小子佩服，以老板的看法，陵垣果貴族公子最哪個有成就，哪一個貴族小姐又是穩重？”

貴伍笑道：“小哥問的真奇怪，小老兒又怎麽能了解貴族公子小姐，小哥這麽好奇到也少見，我建議小哥少了解貴族的這些事，反正都是那麽回事，惹來一身麻煩反而得不償失。”

羽飛不好意思笑了笑，不好意思試探下去，到是想和這貴伍想深交，不管貴伍是不是高人，很合他的胃口，笑道：“是我多口了，老板一直在這裏經營生意？”

貴伍點頭道：“在這裏有很多年了，怕是要搬動了。”

羽飛驚訝道：“老板不想做生意了？又想去哪裏？”

貴伍笑道：“小哥真是個好奇心人，也是聰明人，像小老兒這樣的生意比較特殊，保密是第一，難得碰到一個買主，盡管買主答應保密，但為了以防萬一，不宜再繼續在原來的地方做生意，搬動是保護自己的最佳辦法，至于以後要到哪裏去，那是以後的事的，現在小老兒無法肯定。”

羽飛極為失望，暗道：“拒絕的夠幹脆，他不想與我交往，也罷，人與人之間需要緣分，我何必強求。”想通了心裏暢快多了，笑道：“應該這樣，這個世道太複雜，生意人以防不測是安全法寶，老板，我們兩個談的忘記了看珍寶，還有什麽讓我開開眼界。”

貴伍拿起一件黑鍋介紹道：“這個鍋不簡單，叫珍珠鍋，只有用這個鍋做出的飯菜就是神仙也流口水，即使粗糙飯菜經過此鍋抄出來又是一番香味，如果小哥有意三十萬金幣如何，這算是便宜了，小哥有了珍珠鍋，一生享受不盡的口欲，值得呀。”

羽飛好奇的接過所謂的珍珠鍋，但看不出有什麽珍貴之處，看起來與一般人家使用的做飯鍋沒什麽不一樣，懷疑貴伍在胡說八道，放下鍋笑道：“老板有這些好東西在手，就是陵垣帝王也比不上，想必老板天天用這鍋做飯，晚上使用這夜壺，帝王怎麽能與老板比呢。”

“小哥開玩笑了，我是生意人，也自知無福消受從不使用這些珍寶。”貴伍到是一副遺憾的樣子，珍寶在手中無福消受，“小哥請看，這是一件引火索，你別小看他，只要将魔力輸入一些，随手攜帶方便，出門在外要生火輕輕一按這個紅色鈕就成了，這件好東西如果小哥想要，就五萬金幣。”

羽飛看了一眼沒興趣，日常的生火工具也是輸入魔力，使用很方便，但比較粗糙沒有這個精致，這件生火工具到像個玩具，羽飛已經過了玩玩具的年齡。

“這是什麽寶貝？”羽飛看到一個拇指大，白色軟軟如塑料樣的東西，看不出是什麽，有什麽用途。

貴伍拿在手中打量着，問道：“小哥聽說過千面王這個人嗎？”

“知道，這個東西與千面王有什麽關系？”

千面王羽飛聽說過，傳聞中千面王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出現從都是不同面目，如果他自己不說別人根本就不會想到，千面王的職業是搶偷，每次來的突然去如一陣風，但他深得百姓喜愛，千面王從搶偷百姓，專門找貴族下手。

在十多年前突然間銷聲匿跡，沒再聽到過他的形跡，也沒聽他搶那一家貴族，猜測很多，但沒有一個準确消息，猜測最多的是被貴族拿下了，也許是貴族有意提高自己的威望，吓唬類似于千面王的搶劫偷盜者。

貴伍道：“我想小哥也聽說過千面王，但小哥可能不知道千面王為什麽每次出現時面相不同……”

“老板的意思……與這個東西有關系？”羽飛驚訝望着貴伍手中的塑料般的東西。

貴伍點頭道：“小哥猜測對了，這個東西與千面王大有關系，聽說千面王每次出現有不同面目，就是這個東西的結果……”

羽飛內心一振，他今天來就是想找到這種東西，目前苦于身份無法使用天玄真界和天玄劍法，狂傲的個性又讓他不甘寂寞，如果有東西能掩飾真面目，行動方便多了，苦苦尋找無覓處，突然間出現在眼前，羽飛驚喜莫名。

迫不及待的從貴伍手中接了過來，柔軟如無物，用手指撚動如面皮般展開，透明而細膩，內側帶有粘性，但表面無粘性，确實是一件珍貴之物。

“老板，這東西叫什麽？”羽飛看了半天确定是好東西，但看不出用什麽制造，也不知道用途，想不通千面王如何使用。

“千變如意。”貴伍似乎預料到這筆生意能做成，笑的兩只眼睛快要閉起來，說到千面如意四個字時眼冒貪婪光芒，似乎金幣已經到手了。

“千變如意……什麽意思？”羽飛順口問出，又機靈一動道：“不會是……千變萬化的意思吧？就這麽一點東西，能千變萬化？”

貴伍似乎擔心這筆生意泡湯，忙道：“小哥不要小看這件千變如意，當年千面王就憑着它逍遙一時，我經過千辛萬苦才找到它，如果小哥喜歡，十萬金幣決不多收一個銅幣，”

羽飛一聽十萬金幣心裏一萬個願意，疑惑道：“老板，先不說價格，這個東西如何用，又是怎麽樣的一個千變萬化，我怎麽看不出來？”

貴伍搖頭道：“這就要你慢慢體會了，如果我知道使用方法，價值就不是十萬金幣而是一百萬。”

“怎麽，老板不知道如何使用？”羽飛一百一萬個不相信，他猜測貴伍是高人，能在不用仔細察看就知道他不能修煉魔法，豈能不知道千變如意的用法，這是故意或者說千變如意根本就不能千變萬化，是件西貝貨。

貴伍就是怪物，他的理由很充分，笑道：“小哥在開什麽玩笑，小老兒如果什麽都知道早就出名了，不會淪落到靠做生意維持一日三餐的地步，小哥不用懷疑千變如意假貨蒙人，小老兒保證貨真價實絕無虛假，這是信譽，損害信譽的事情小老兒不做。”

這假話如何能欺騙精靈古怪的羽飛，先說生意，如果每個生意人手中有這等寶貝不發財那才奇怪呢，至于信譽，那更值得探讨，外面的爛衣服破水杯以次充好，将爛東西當雙聖的遺物也只有貴伍敢這麽做，其他生意怕是沒這個膽量。

但這件千變如意不論真假羽飛都要定了，即使被騙也甘心情願，笑道：“我相信老板的信譽，十萬金幣不算多，我買了。”

貴伍一副大為輕松，似乎生意成交欣喜若狂的樣子，忙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哥是識貨人，果然不出所料，小哥眼光犀利，一眼能看出千變如意是了不起的東西，你放心，以後再出現一個千面王，我決不會告訴別人就是小哥，信譽保證。”

羽飛暗道：“我能一眼看出好東西才怪，現在還懷疑是不是真的千變萬化呢，也許用十萬金幣買進一個假貨。”笑道：“那就謝謝老板為我保密，千變如意連老板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使用，在我手中也許沒用處。”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我相信小哥一定有辦法千變萬化……”貴伍一副擔心生意交易不成的樣子，連聲誇獎羽飛，接着岔開千變如意不談，指着一件金色铠甲介紹道：“這件金铠甲……”

羽飛忙道：“老板，就到這裏吧，再看下去我這一輩子都不安心，因為沒錢買，只能天天活在懊悔等中，呵呵……”

貴伍失望中盯上了羽飛衣服下的空間袋，兩眼釋放奇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