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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你盡心盡力效忠于朕,朕自然不會虧待于你!”白鶴在馬車上回想起皇帝有些慌亂的神色,不由得心中暗笑。他本來也沒有指望皇帝能做出什麽承諾,說白了不過是在試探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罷了。現在看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還比之特雷妮家這樣的世代貴族家庭,還是有所不如的,否則以這個昏君的性格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滿口答應下來。不過白鶴并不擔心,憑自己的實力想要得到昏君的信任還不容易?現在所欠缺的,僅僅是一個機會罷了。
夜羽安靜的坐在白鶴身邊,那把“死亡之吻”就橫放在她修長的美腿上,冰冷的臉上充滿了警惕的神色。雖然白鶴并不需要她的保護,但夜羽還是擔負起了随身警衛的任務,白鶴知道只有這樣她才可以暫時的從自責和抑郁中解脫出來。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也有近兩個月了,不過說過的話卻是少的可憐,但這樣并不妨礙白鶴對她的了解。不知為什麽,白鶴覺得自己特別能夠了解夜羽的感受,她和自己一樣,她把自己的脆弱和無助掩藏在冰冷的外表之下,在無盡的黑暗中痛苦的掙紮……
一失神間,夜羽忽然警惕的望向窗外,随着一聲馬嘶,華麗的馬車一下子停了下來。車前傳來肯的聲音:
“少爺,有一個人倒在路中央。”
梅麗絲抽出長劍閃身跳出車外,白鶴也跳了下來。果然,十幾步以外一個衣衫褴褛的人仰面倒在路上,似乎還是一個老人。
“夜羽,過去看看。”白鶴淡淡的說。
夜羽眼中寒光一閃,但是看着白鶴嘴角那惡魔般的冷笑,也不再說什麽,輕聲應了一聲:
“是,少爺。”便轉身走了過去。
就在夜羽走到那人身邊的時候,路邊的民房上忽然閃出幾個人影,五顏六色的魔法弓箭密密麻麻的射向白鶴,同時地上的人和另外幾個身影快逾閃電的撲了過來。用一個人來讓馬車停住,又可以引開貼身的護衛,然後用弩箭突襲,這些人顯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殺手。
白鶴的身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擋住了所有的弩箭,和修伊特一起抽出劍來迎敵,而夜羽卻忽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幾個刺客雖然身手不凡,但是比起修伊特來還是要差上很多,更何況是白鶴?擁有龍一樣強大的身體,再加上艾蓮娜所傳授的神族武技,即使是封印了所有暗黑力量也一樣不是人類所能抵擋的。白鶴根本沒有留活口的意思,長劍幹淨利落的落在刺客的要害之上,七名刺客甚至沒有發出聲音便死在他的手下。民房之上那幾個弓弩手早在射出弩箭之後就消失無蹤,他們根本不參與近身搏鬥,也根本不給沖上去的刺客進行火力支援,顯然早有默契。
修伊特剛想說些什麽,卻被白鶴一擺手止住了。
“去看看這些刺客都是些什麽人。”
白鶴淡淡的說。
修伊特應了一聲便走了過去,俯身揭開那幾個刺客蒙面的黑巾,卻發現他們的臉上竟然全都是可怕的疤痕看不出本來面目,從結疤的痕跡上看顯然是最近幾天才剛剛被毀容的。順手再撕開刺客的衣襟,白鶴赫然發現刺客胸前緊緊的纏着白布,心中狐疑,順手劃開其中一個,一對玉乳頓時跳了出來。白鶴一愣,再看其她刺客也都是如此,刺客竟然全都是女人,從脖子上白嫩的肌膚和衣衫下窈窕的身材可以看出她們年紀不大而且姿色也一定不差。
白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次的刺殺太不尋常了,因為帝都三大勢力全都把他當做了自己人,沒有必要派人來暗殺。而且殺手全都是女人,女人最有殺傷力的武器應該是她們的身體,用美色降低對方的戒心然後一舉擊殺才是女刺客常用的手段。而眼前這些女人卻似乎是生怕自己知道她們是女人,刻意的加以掩藏。這讓他怎麽想都想不通……
帝都郊外的樹林裏,剛剛那幾個弓弩手正聚在一起,不時的向遠處眺望。她們同樣蒙着面,誰也不說話。
其中一個人手上挂着一條珠鏈,上面有一顆小小的水晶球,發出微弱的光芒,正漸漸黯淡下去。幾個人靜靜的看着那水晶球,眼神中竟然露出期盼和焦慮的神色,只是熾熱的眼神随着水晶的光芒逐漸黯淡下去。
那水晶的光芒忽然消失了,夜色中幾個人的神色全都由期盼變成了絕望,那戴着水晶球的弓弩手慘然一笑,輕聲說:
“時間到了!”
接着,一聲嘆息,幾個人的嘴角忽然溢出一絲鮮血來,整齊的倒了下去。
黑影一閃,夜羽健美的身姿忽然出現,一手扶住其中一人,可惜她還是遲了一步,那人已經沒有了鼻息……
輕輕的将這具屍體放在地上,她轉頭跪了下去:
“屬下無能,沒有留下活口!”
白鶴忽然從黑暗中閃了出來,淡淡的說:
“這不怪你,夜羽。我也沒有想到她們不返回去複命,而是選擇自殺。”
原來夜羽在白鶴的授意下一早就跟在這些弓弩手後面,而白鶴之所以大開殺戒不留活口,也是以為夜羽可以跟蹤這些弓弩手找出她們的幕後主腦,卻沒想到她們會在等不到同伴的情況下服毒自殺,那水晶正是她們用來記時的工具。
嘆了一口氣,白鶴和夜羽轉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到底是些什麽人呢?只有等待時間來揭開謎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