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因禍得福

方岩和狗娃依靠小鼎的保護,暫不至于溺水。但在這波濤滾滾的滄浪江中,方岩就算身懷破滅經中的無上戰技,卻也無計可施,只能緊緊抱住狗娃,在奔流的江水中順勢而下。

這一切說來繁複,其實也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事。狗娃尚且懵懵懂懂,只記得自己被江水嗆的眼前發黑,頭腦昏沉,但一醒轉,卻已經窩在方岩懷中。不僅如此,他驚異的發現,方岩身體四周似乎有着一層看不見的東西,完全隔斷了江水。

不過身處在轟鳴的江水中,不方便交談。狗娃只知道性命大概無憂,漸漸的和方岩一樣,放下心來,不再掙紮,而是随江水漂流。

又是幾個呼吸之後,方岩在上下起伏中一眼看見,江岸上一棵大樹不知道怎麽折斷,半截樹幹連同枝葉浸在水中,而那樹幹中,俨然卡住了一個瘦小身影,正是方明。

“是二公子被卡在樹幹上!”方岩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我試試能不能把他也救出來。”

江水湍急,方岩并沒有十分把握能搭救方明,只不過他修行小有所成,體魄強健,等自己和狗娃順江水漂過斷裂的樹幹旁邊時,方岩找準機會,一伸手,就把方明從樹幹上拖了出來,也照例摟在懷裏。

方明面色慘白,沒有半分動靜,方岩吓了一跳,連忙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卻發現方明呼吸正常,想必落水時間尚短,還沒有溺水,只不過昏厥過去。

“萬幸!沒想到吳良這個小王八蛋陰謀暗算我和狗娃,卻歪打正着的救下了二公子。”方岩大呼僥幸。

雖然這三個人以方岩為中心,暫且沒有性命危險,但他們一時半會之間卻掌控不了目前局面,只能任由江水把自己越沖越遠。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方岩憂慮的暗想:“小鼎雖然能夠護體,但卻不知道這層隔膜可以保持多久。我跟狗娃都不通水性,再加上一個昏迷不醒的二少爺,萬一隔膜堅持不住,消失殆盡,我們三個人可全都得葬身魚腹。”

想到這裏,方岩詢問小龜道:“老鬼!你一向自诩神通廣大!快快想個辦法,讓我們從這見鬼的江水裏先脫身離去。”

“我只是條戰魂,在這種境地,能有什麽辦法可想?你小子修為又太低,不過你放心,神鼎會一直護你周全,等到漂的時間長了,說不準就會慢慢想出辦法來的。”

“這算是什麽狗屁辦法!”方岩腹诽道。

這時候,狗娃突然掐了方岩一把,伸出胳膊,朝前一指。

頓時,方岩眼前一亮,原來,前方不遠處的江面上,又有一棵折斷的大樹,半截樹幹歪歪斜斜落入水中。

“這是個機會,樹兄啊樹兄,但願你足夠結實,能承受住我們三個人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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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流速極快,那棵斷樹一晃之間,就已經到了眼前。方岩這是已經平定住自己情緒,依照剛才搭救方明時所用的方法,漂過大樹樹幹時,猛一伸手,抓住一個胳膊粗的樹枝。

大樹已經折斷,有些經受不住他們三人的沖擊之力,搖搖晃晃在水中擺動幾下,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方岩知道機不可失,連忙扯開嗓子對狗娃叫道:“你一手抱緊我,一手抱緊二公子,我好騰出手,往岸上爬。”

狗娃來不及答話,只點點頭,按照方岩吩咐,兩條瘦小的胳膊緊緊各抱一人。

方岩騰出一只手,頓時感覺輕松許多,急忙攀住另一根樹枝,兩只手來回交替,已是離江岸越來越近。

終于,方岩一把抓住尚且留在岸邊的半棵斷樹,兩只手勃發出千斤之力,猛然一蹿,把水裏的其餘兩人全都甩到岸上。

“狗娃,要不要緊?”方岩一上岸,就關切問道。

“岩哥,我不礙事,還是看看二公子。”

方明雖然尚有呼吸,但他身體一向極為虛弱,方岩倒真是怕他上岸之後出現什麽意外。即便是自己把他救回來的,若是方明不幸有個三長兩短,方岩也脫不了幹系。

細細查看了一番,方岩覺得二公子應該沒什麽大礙,不過他于醫理一竅不通,不敢托大,心想着不管怎麽說,盡早把方明送回候府才是正經。府裏醫生藥材一應俱全,方明出現意外,也好及時救治。

兩人不敢耽擱,方岩抱起方明,就順着江邊一路朝雲京方向走去。剛剛走了半個時辰不到,數十匹快馬沿着滄浪江兩岸飛馳而來,狗娃一看,對方岩說道:“岩哥,好象是府裏的侍衛。”

“來得正好,早早把二公子接回去,倒替咱們省心了。”

江岸上一片荒蕪,連個人影也是沒有,因此方岩三人的身影就顯得尤為紮眼。在兩岸疾馳的那些侍衛先後看見方岩,其中幾個打馬奔來,一見方岩懷裏抱着的方明,都是驚喜交集。

“是!是二公子!”

“這兩人是誰?”

“不太認得,不過衣着打扮倒象咱們候府的仆人。”

幾句話功夫,那些侍衛已經奔到方岩面前。方岩趕緊把懷裏的方明遞給領頭的侍衛,說道:“我們是府裏的仆役,二公子已經被救上來了,請諸位大哥快馬把他送回府去。”

“好好好。”侍衛頭領接到方明落江的消息之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片刻不敢耽誤,帶領幾十個侍衛沿江尋找。本來衆人看着江水流速迅疾,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但眼見方明竟然被救了上來,心裏頓時安穩許多。

要放在平時,候府中的侍衛自然不會拿方岩和狗娃這樣的小仆役看在眼裏,但現在,這兩人俨然就是二公子的救命恩人,因此,那侍衛頭領言語中也客氣許多,吩咐其餘下屬,把方岩狗娃帶上,然後快馬順來路趕去。

候府中此時已經象是炸了鍋一般,鎮北候夫人哭天抹淚,一幹下人個個惶恐不安,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我的孩兒啊……娘的心頭肉啊……這一群府裏的酒囊飯袋,幾十個人連我的孩兒也看護不好……要你們有什麽用……”

鎮北候婦人正哭的昏天暗地,一個丫鬟匆匆忙忙跑來報信。

“夫人!二公子被救回來了!”

“啊?”鎮北候夫人一聽愛子得救,什麽都顧不上了,一抹眼淚,平日裏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早就丢到腦後,三步并作兩步,幾乎是一路小跑着跨出房門。

一出門,鎮北候夫人就望見府裏的侍衛頭領小心翼翼抱着方明,正吩咐人去喊大夫。

“兒啊!”鎮北候夫人一看方明昏迷不醒,立即又要放聲大哭。

“夫人莫急。”侍衛頭領連忙安慰道:“二公子吉人天相,落水不久便被搭救上來,末将趕回的路上已經查看過了,二公子并沒有什麽大礙,只是一時驚恐過度,昏迷過去,傳大夫稍加診治,便無大礙。”

“好,快去,快去。”鎮北候夫人一聽愛子無恙,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塊石頭才算落地,催促着侍衛頭領把方明送回卧房,又連聲讓人快叫大夫。

就在鎮北候府中亂成一鍋粥時,正在皇城當值的方毅,也是收到了弟弟落入滄浪江的消息,當時就神色大變。滄浪江江水滔滔,慢說是體弱多病的方明,就算常年以打漁為生的漁民,也輕易不敢在這個季節駕船駛入滄浪江。

方毅匆忙跟神刀衛統領告了假,也顧不上光天化日奔馬擾民,快馬加鞭,就在雲京繁華大街上飛馳起來,一路趕回候府。

騎在馬上,方毅眉頭緊鎖,暗中祈禱道:“上蒼有眼,千萬莫要讓我弟弟橫生意外!”

方毅是鎮北候世子,将來名正言順的承襲爵位,再加上他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日後的前程不可限量。但方明不僅撈不到爵位,幾可稱得上廢人一個,因此,方毅對自己弟弟愛護有加,聽到弟弟出事,頓時心神慌亂。

快馬奔馳到候府門外,方毅一丢缰繩,打算先去見見母親,問問事情經過。但一進候府,就有下人告訴他,二公子方明獲救,現在已無大礙。

“弟弟已經獲救?”方毅聽聞此言,略感驚訝,但也是長長松了口氣。

盡管如此,方毅心裏還是萬分記挂,一路來到弟弟卧房門外。此時,方明的卧房裏裏外外最少圍了幾十個人,一個個翹首踮腳。方毅性情較同齡人遠為持重。停下腳步,輕輕咳嗽一聲,那些下人一看小侯爺駕臨,連忙躬身行禮。

“你們的事都做完了?都聚在這裏幹什麽?散了吧。”方毅淡淡說道。

一衆仆人雖然還想繼續看下去,但不敢違背方毅指令,紛紛小聲議論着散去。

等到仆人都走光了,方毅才邁步進屋,先給鎮北候夫人問安,又搬了張椅子,坐在弟弟床前。

“母親,弟弟怎麽樣了?”

“毅兒啊,多虧了你弟弟命大,落江之後被人救了上來,大夫已經看過,沒有什麽大礙。”鎮北候夫人眼角還冒着淚花。

正在屋裏伺候的大夫插嘴說道:“請夫人和小侯爺放心。二公子現在只是昏迷,因為他過去一直身體虛弱,所以蘇醒的不會那麽快。”

到了這時,方毅才算完完全全放下心來,同時還有些驚訝。因為他聽母親說,方明是在落江之後被人救上來的。滄浪江那種震人心肺的水勢,即便以他現在的修為,落江之後也只能勉強自保。

“母親,不知道是誰把弟弟救上來了?這人對咱們方家有大恩,一定得重重酬謝。”

“對對對,你不說,娘倒是忘記了。聽咱們府裏的侍衛們說,搭救明兒的,就是府裏兩個小仆。”

“是咱們府裏的小仆?”方毅更是詫異。

“正是,不過你弟弟被送回來之後,娘心裏一直放不下,守在這裏動也不敢動,還沒來得及去詢問那兩個小仆的姓名。你回來的正好,去問問究竟是誰救了明兒,好好重賞。”

“是。”方毅恭聲答道。

母子兩個正在低聲說話,床榻上的方明突然咳咳的咳嗽兩聲,勉力睜開眼睛,茫然問道:“我?這是在那裏?”

“明兒,你終于醒了。”鎮北候夫人一見兒子醒轉,喜上眉梢,趕緊站起身,摸摸方明臉龐:“明兒,明兒,你可把娘給吓死了。”

“娘,哥哥。”方明轉臉一看,立即看見自己平時最親近的兩個親人:“我只記得在山崖上眺望滄浪江,誰知道沒有站穩,失足摔落下來,剛一進水,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弟弟醒轉,方毅安慰了幾句,然後離開卧房,他心裏一直有個大大的問號,急切的想看看,究竟是誰搭救了方明。

許管事此時正忐忑不安的在前院中不住徘徊。方明輕易不出門一次,誰知道剛一出門,就遇到大禍,而且,這場禍事還是在他眼皮子地下發生的,雖然現在方明已經被救了回來,但許管事知道,不論方明是否安然無恙,自己定然要狠狠的受一頓懲罰。

正失魂落魄間,許管事見到小侯爺方毅緩步走來,連忙趕上去,幾乎老淚縱橫:“小侯爺,二……二公子……他怎麽樣了?老奴這次又失值守,犯了大錯,恨不得……恨不得也跳進江裏啊……”

“許管事,弟弟現在已經平安無事。”方毅神情溫和,并沒有流露出一絲責備的意思:“你是府裏的老管事,我心裏有數,這件事,也怪不得你。”

“多謝小侯爺體諒,多謝小侯爺體諒……”鎮北候常年鎮守邊陲,候府中遇到重大事宜,一般都是小侯爺方毅每月回家的時候料理一次。許管事見方毅并未責怪,總算放了一半心。

“許管事,我聽母親說,弟弟落水之後,是我們府裏兩個小仆把他救回來的?”

“正是。從咱們老侯爺到小侯爺您,對府裏的下人都是寬容有加,那個人都是滿心想替侯爺多辦點實事的。只不過這些人搬不上臺面,只能做些咋事。恰好今天二公子失足落水,跟随他一起出游的小仆都沒有一絲畏懼,其中兩個随即跳入江中,奮力搭救二公子。二公子福人天相……”

“這兩個小仆叫什麽名字?”

“一個叫做方岩,另一個是過去的老仆人老陳從雲京城附近撿回來的孤兒,一直沒有姓名,大夥平時都叫他狗娃。”

“方岩?”方毅一聽到這個名字,微微一怔,随即就想到,這個名叫方岩的小仆,正是自己不久前親自查問的那一個。

“正是方岩。”許管事平時料理雜事,尚且不知道方毅已經因為追查康管事失蹤的事情,見過方岩一面,忙着介紹道:“這個方岩算是咱們府裏的家生子,從他父親開始,就在候府當差了……”

“恩,府裏有這樣的仆人,也跟你們這些管事平時教導有關,許管事,你去把那個方岩,還有狗娃,一起叫來,我要見見他們。”

“是。”許管事此時已經确信方毅不會因為方明落水而責備自己,頓時心寬,忙不疊的跑到後院,去找方岩和狗娃。

“這個該死的吳良!”狗娃剛跟方岩提了幾桶淨水沖澡,擦着濕漉漉的頭發,攥着小拳頭說道:“這分明是想把我們朝火坑裏推啊。”

“豈料咱們因禍得福。”方岩笑着說道:“不但沒有害死咱們,還替咱們送來這樣一場大功勞。”

“嘿嘿,那倒也是。”狗娃也忍不住笑起來:“夫人平時寵愛二公子,岩哥,你才這一次,她會賞咱們些什麽東西?要我說,最好是一桌八珍席,咱們倆個好好吃一頓。”

“真沒出息,就知道吃。”

兩人正嘻嘻哈哈,冷不防聽到許管事焦急的呼喊聲:“方岩,狗娃,你們兩個趕緊到前院去,小侯爺要見你們。”

“哦?”

方岩跟狗娃對望一眼,卻全然沒有料到小侯爺方毅這麽快就得知了這件事。不過,這次方岩心裏卻根本沒有上次被叫時那種慌亂。

“許管事,知道了,我們馬上就穿衣服。”

方岩和狗娃趕忙穿好衣服,跟着許管事朝前院走。許管事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你們倆這次做的不錯,小侯爺一定重重有賞,也不枉我平時有事沒事就教導你們為主分憂……”

見到方毅之後,方岩和上次一樣,恭敬行禮,但狗娃卻沒有方岩的心性,本來年紀就小,又是第一次被府裏的緊要人物傳見,因此心情極為緊張,連話都說不利索。

“這個叫做方岩的小仆,果然跟別人大不一樣啊。”方毅面帶微笑,示意二人不用多禮,同時心裏暗暗想道:“還有修為在身,雖然目前尚顯淺薄,但是個可塑之才。”

“你們倆個,這次救了二公子,值得嘉獎。”

“小人萬不敢當。”方岩謙虛道:“侯爺和小侯爺平時對我們這些下人關懷備至,府裏不論遇到什麽事,我們盡心盡力,都是該當的。”

“恩。”方毅微微點頭,他見方岩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并不居功自傲,懂的謙虛,心裏不由對他又多了幾分好感。

“你們兩個也不用謙虛,雖說在我們府裏當差,做些事情都是應該,但那條滄浪江,我是去過的,江水湍急,你們肯舍身救主,算得上是一件功勞。”

“多謝小侯爺誇獎。”

“不過我心裏也是有些納悶。在滄浪江那樣險象環生的境地裏,你們怎麽能安然把二公子就上來的呢?”

其實方岩來之前已經料到方毅會由此一問,所以心裏早就想好了措詞,當下不慌不忙說道:“回禀小侯爺,我和狗娃兩個人粗通水性,當時情況危急,所以也顧不上那麽多,直到跳進江裏之後,才發現自己那點水性根本派不上半點用場,只能随着江水順流而下。萬幸的是,江岸上有棵大樹不知道怎麽折斷,一半樹幹浸在江水中,而二公子漂到那裏的時候,恰好被樹枝卡住,我們二人也拼命抓住樹幹,一點一點把二公子挪到岸上。”

這番話裏有真有假,卻合情合理,方毅聽完,心裏暗道僥幸,覺得若不是有這棵大樹,恐怕自己弟弟和這兩個小仆已經兇多吉少。同時,他也對方岩和狗娃的忠勇贊賞不已。

“我跟父親都是從軍出身,不管治軍還是之家,講究的是賞罰分明。你們兩個救人有功,這次要好好獎賞一番。以前府裏賞人,賞什麽,都由主人決定,這一次,我破個例,你們想要什麽獎賞,可以說出來,只要不過分,都能随你們心願。”

方岩和狗娃一聽,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這種獎賞方式,在鎮北候府內,可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怎麽?不信?”方毅這是似乎先的心情極好,看着方岩和狗娃臉上詫異的表情,微微一笑:“想得什麽獎賞,只管說吧。”

一聽這句話,方岩腦海中猛然蹦出一個念頭。但他思考半天,卻不知道合不合适說出來。擡頭一看方毅,這位年輕有為的少年将軍正含笑望着自己。

或許是得到這股笑意的鼓勵,方岩鼓起勇氣,朗聲說道:“小侯爺,搭救二公子,是小人們份內之事,萬萬不敢有所索求,但小侯爺既然說了,小人就鬥膽懇求一份賞賜。”

“說來聽聽。”

“懇請小侯爺,替小人脫籍,一旦脫籍,小人就能從軍行伍,建功立業!”

“脫籍?”方毅一愣。他原以為這個年紀的小仆人,索取賞賜時,無非要些金銀之物,卻全然沒有想到,方岩竟提出這麽一個請求。

“脫籍,脫籍……”方毅站起身,在屋裏來回踱了幾步,回頭看看方岩,說道:“我不能替你脫籍。”

方岩一聽,頓時大失所望。他勤勉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脫去賤籍,然後憑自己本事博取功名,沒想到好容易盼來這個機會,卻被方毅一口回絕。

“不過……”方毅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可以把你送到上武院去,只要進了上武院,日後的前程就有了一份保障。”

“上武院?”

所謂上武院,其實就是由朝廷設立的一座學府。漢威帝國以刀兵得天下,加之邊陲一直戰亂不斷,所以對軍隊尤為重視。上武院,就是專供雲京城一些顯貴子弟設立的學府,以行軍布陣為主要修習內容,入學期滿之後,其中一些成績佼佼者,将以上武院名義,推薦到各個地方任軍職。

上武院的學生,基本上都是雲京一些公侯伯爵府中的子弟或是近親,身份貴重,再加上這所朝廷親設的學府推薦,任職之後就會被另眼相看,只要在任期內不出什麽大錯,升官的速度,遠比別人要快的多。

“小侯爺!”方岩驚喜交集:“小人真的能去上武院就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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