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再二
◎沒道德◎
隔天中午,季青蘿第一次跟季家全家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季瑕林說:“小蘿,你大學既然學的編導專業,你想去電視臺工作嗎?爸爸這邊有關系,可以安排你進去,正好你妹妹溫玉也在電視臺做主持,你過去了也可以互相照應。”
季青蘿:“我聽爸爸安排。”
季溫玉欣喜道:“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跟青蘿姐一起上下班了,我真的好開心。”
季瑕林欣慰地看她,“你能跟你姐姐相處這麽好,爸爸也很開心。”
季溫玉:“青蘿姐這麽漂亮,性格又好,還多才多藝,我很喜歡她,我還怕青蘿姐不喜歡我。”她說到這,聲小下來,像是負罪感特別重,“青蘿姐小時候都沒在季家長大,反而我在這裏生活的特別好,我一直不安。”
齊北寒擱下筷子,冷淡的臉話卻是格外溫柔和煦,“溫玉,不要這麽想。”
季青蘿低着頭,抿了一口甜湯,唇角輕勾,等着季溫玉挑事。
季溫玉怯怯看一眼季青蘿,她遲疑着,“青蘿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昨晚你沒穿媽媽托我帶給你的裙子,反而穿的是跟別人借的?”
話到這,一直并出聲的沈璃也停下筷子,掀眸看季青蘿一眼。
季瑕林訝異:“小蘿昨晚的裙子不是你準備的嗎?”他看向沈璃。
沈璃不鹹不淡地說:“昨晚那兩件高定确實不是我準備的。”
季溫玉補一句,“會不會是青蘿姐不喜歡媽媽準備的啊?”
季瑕林看向季青蘿,齊北寒也看了季青蘿一眼,季瑕林神色含蓄點,欲言又止,齊北寒本就面冷,聽季溫玉沈璃說完,看季青蘿的眸光更冷。
他對驕縱的女生從無好感。
Advertisement
季青蘿慢悠悠擱下湯勺,仰頭時,面上也學季溫玉怯怯地,她臉勝在精致小巧,又是一雙讨喜靈動的狐貍眼,示起弱來,比季溫玉小家碧玉的臉更有欺騙性。
她低聲:“爸爸,大哥,不是我不喜歡媽媽或者溫玉妹妹,是我在莊園住着,不太敢麻煩莊園的傭人幫忙搬鏡子,我只好一個人在浴室試,結果浴室太滑了,我摔倒時打翻了洗手臺上的瓶瓶罐罐,那些東西流到了禮服上,我聽說這種禮服都很貴,不能手洗機洗,我闖了禍,又不敢麻煩正在為我辦生日宴勞心勞力的爸爸媽媽您,就只好試着跟簡先生借了,我還因此欠了簡先生一個大人請,媽媽送來的那些禮服我都不知道怎麽賠……”
季瑕林見她一副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模樣,面上松懈下來,“那些禮服不用你賠,孩子,別害怕,至于你欠簡修禮的人情。爸爸給你還,你不用這麽怯弱,你是季家的千金,這些都是小事,昂。”
季青蘿咬唇,一雙黑潤靈動的狐貍眼看向沈璃和季溫玉:“媽媽,我不是不喜歡你的禮服,你別生我的氣,妹妹,我也不是不喜歡你……”
沈璃瞥她一眼,“我沒說怪你,你爸說得對,禮服都是小事,你是我們的女兒,下次有事,盡管知會我們,別覺得不好意思,也別這麽見外。”
季溫玉手在桌下蜷緊又松開,跟着補了一句,“是我錯怪青蘿姐了,我還以為青蘿姐不喜歡我。”
季青蘿:“我當然喜歡妹妹你了,那些珠寶很漂亮,一看就是妹妹很用心準備的,我昨晚戴了一整晚,大哥也看到了,大哥你別覺得我不喜歡溫玉妹妹,我不是那種人。”
齊北寒記起剛才因為季溫玉那句話看向季青蘿不加掩飾厭惡的一眼,他咳一聲,“嗯,知道了。”
季溫玉揚唇一笑,活躍氛圍,“都是我剛才多心差點讓大家誤會了青蘿姐,我們不提這事了,對了爸,你打算幾月份讓青蘿姐去電視臺上班?最近臺裏準備新增一個欄目,各部門都很忙,青蘿姐一個新人這時候進去肯定會被那些大領導當小工使喚來使喚去。”
季瑕林:“爸也不打算讓你青蘿姐這麽快過去,她剛從江城接過來,還沒熟悉郾城,先讓她熟悉這地方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再說。”
沈璃嚼着米飯,漫不經心道一句,“小玉的生日就在一周後,不如等小玉生日過了再說。”
當年季青蘿走丢,季瑕林跟沈璃幾度找回無果,沈璃身體原因不願再生,兩人便打算從福利院領養個小孩,當時相中了幾個小孩,最後挑了跟季青蘿同月份生的季溫玉,算是一點心理慰藉。
季瑕林看向季青蘿,“你覺得怎麽樣?”
季青蘿彎眸,很好說話,“可以呀,剛好得閑幫妹妹準備生日宴,滿滿的參與感會很有幸福感。”
季瑕林笑開:“怪不得昨天宴會上那些女客都喜歡你,嘴巴挺甜。”
季溫玉低下頭,将面上難看收斂起來,才擡頭,歪頭笑着對季青蘿道:“不過也不敢太麻煩青蘿姐,我生日宴不是在家裏舉辦,是在郊外一處葡萄酒莊,那處的酒莊是爸爸媽媽在我十八歲時送我的生日禮,我今年畢業後第一次生日想在那裏辦,比較有意義,但那地方有點遠,不想麻煩青蘿姐每天跑來跑去的。”
雖說十八歲成人禮合該隆重點,但送一個毫無血緣的養女酒莊,季瑕林跟沈璃這麽壕無人性寵女無度呢。
雖然她并不眼紅,但該裝的樣子還是要做到位。季青蘿眯着眼很給力的發出一聲驚嘆,“溫玉妹妹好幸福,成人禮收到這麽貴重的禮物。”
她笑笑,狀似回憶着無意道:“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還在給一個頑皮的小學生做家教掙生活費呢,當時那小孩太頑劣,拿着削筆刀不小心劃破了我的手臂,我不得不拿當天家教的幾十塊錢買創可貼和消毒酒精……”當然這段經歷純屬季青蘿胡扯。
季溫玉面上僵硬起來。
季瑕林嘆口氣,心疼道:“小蘿,是爸爸不好,爸爸該補償你,既然你妹妹有酒莊,也不能厚此薄彼,不過爸爸名下沒別的酒莊,不如送你市中心的那座基越商場?你看看你喜歡嗎?”
送商場?那她可就發財了。
但季青蘿面上遲疑:“會不會太貴重了?”
季瑕林:“這只是一個遲來的成人禮禮物,算不得多貴重。”
季青蘿赧然一笑:“那謝謝爸爸。”
季瑕林笑:“不用謝,上午我讓公司法務起草轉讓合同,晚上我帶回來你簽字。”
“好。”季青蘿莞爾一笑,不着意看一眼季溫玉,她面上僵硬地不能再僵硬。
國內酒莊出了名能價格高昂賣出酒的也就那幾家,餘下私人酒莊除了釀酒自己喝送關系親近的好友,關系不熟的,也送不出去,還有說出來有個酒莊能給自己加點排面的好處外,根本就沒多少可觀利潤收入,沒有收入不說,說不定還要自己貼錢養種葡萄釀酒的工人,商場可就不一樣,那每天進賬的都是真金白銀。
季青蘿拿起玻璃杯,朝季溫玉輕輕碰杯,她沖季溫玉輕輕眨眼,意有所指:“妹妹真好。”一句本意朝她炫耀的話給她帶來這麽一個大驚喜。
季溫玉:“……”
晚上季溫玉從沈璃的珠寶收藏室出來捧着一盒看起來華麗璀璨的祖母綠珠寶,不一會季青蘿也從珠寶收藏室出來,手上拿着一副說漂亮也漂亮,但絕對比不過季溫玉方才拿的那一副。
回房間的路上,季青蘿掂量着沈璃給她的一套珠寶,想着沈璃的原話。
“小蘿,這次是你妹妹的生日,你比她漂亮,穿戴跟珠寶都不要太紮眼,媽媽知道你受委屈好多年,但是畢竟是一年一次的生日,她馬上也要嫁人,也想做生日宴上最漂亮的那個,你的生日宴玉玉都沒怎麽打扮,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理?”
沒怎麽打扮?要不是簡修禮給她找的裙子過于華麗漂亮,昨晚季溫玉那身裙子可不得壓她的風頭。
進了房關了門,季青蘿将珠寶随手丢進五鬥櫃的抽屜裏,翻出晚上季瑕林簽的轉讓協議,拍了張照片發給qing。
甜菠蘿:【值得恭喜。】
Qing:【出師先捷,可以。】
甜菠蘿:【過幾天是我那個幹妹妹的生日,沈璃給我們兩個一人一副珠寶,叮囑我那天穿戴從簡,讓季溫玉出點風頭。】
Qing:【笑了,你生日的時候她怎麽不讓你出風頭,那破爛禮服也拿得出手。】
甜菠蘿:【所以喽,我準備給季溫玉一個難以忘懷的生日會。】
Qing:【要幫忙嗎?或者贊助?】
季青蘿想到昨天見到的陸旻,打字:【別了,我們僅線上聯系就好了,線下還是謹慎點吧。】
萬一陸旻順藤摸瓜摸到qing,那她是他養的那只雀一事就破綻百出再也否認不了。
Qing:【你自己搞得定嗎?】
甜菠蘿:【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這句話知道吧,我能借的力多着呢,你放寬心吧。】
季青蘿跟qing說的也不是大話,人只要沒道德,多難走的路都是寬闊平坦的。
入住季家後,季青蘿的衣櫃裏有不少參加晚宴可以穿的晚禮服,有高定也有小衆品牌,季青蘿并不想在衣服上壓季溫玉一頭,她觑着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珠寶盒子,輕勾着唇角,跟沈璃母女情深,她做不來,她就要玩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生日會當天,用珠寶将季溫玉和沈璃的面子一同下了再好不過。
畢竟嘛,她這個剛找回來流落在外吃苦多年的親生女兒一時心緒不平做點錯事也是理所應當可以原諒的。
況且,她這次回來可不是做季家乖巧聽話好女兒的。
不過季溫玉那套珠寶過于貴重漂亮,從哪裏搞一套比她那個更漂亮奪人眼球的珠寶成了難題,簡修禮都不一定能搞到。
季青蘿思索了兩天,無果之際,有人遞來了枕頭。
前幾天宴會上互加了微信的陸世昉好友會所開業,約她出去小聚,季青蘿打聽過陸家跟國內知名珠寶集團有那麽一點點裙帶關系,雖然更近的關系是陸旻,但她可一點也不想跟陸旻有任何聯系,只好舍近求遠,看看陸世昉能不能給她點幫助。
她微信上回了陸世昉說可以出門玩。
陸世昉:【正好我開車路過你家門口,你出來吧,我順帶接你。】
季青蘿換了一身輕便點的裙褲,出了門,左等右等,才等來一輛黑色的庫裏南,瞧着那輛嚣張至極的666666車牌,她心下一顫,差點扭頭就要走。
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陸旻的車吧。
直到車子穩穩停在她身側,駕駛室落下車窗,陸世昉年輕張揚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才撤回要退的腳步。
陸世昉帥氣地把一只手搭在車窗上,朝後面打手勢,“季小姐上車。”
季青蘿瞧見副駕駛上還有人,她拉開後車門,對陸世昉道:“喊我名字就好了,陸少爺不用這麽客氣。”
陸世昉眼睛一亮,“早就想喊了,怕你覺得我唐突,嘿嘿,不過你這麽說,我以後就直接喊你名字了。”
“不會。”季青蘿笑着道,等坐了進去,她看向副駕駛,打招呼道:“大哥。”
齊北寒淡淡“嗯”了一聲,也不熱情。
季青蘿不覺得有什麽,餘光瞥見別墅大門口季溫玉正巧出門,她看見齊北寒正要說什麽,陸世昉忙将車子開走,也不怕得罪齊北寒:“北寒哥,千萬別喊她一起去玩,她要過去了,大家都要照顧她情緒,連玩笑話都不能開,那玩着有什麽意思?不帶她玩。”
齊北寒見慣了陸世昉的直言不諱,但聽到他這麽說季溫玉,心裏也不舒服,他道:“她從小被養的端正,性子內斂,也不壞,世昉,你別用有色眼鏡看她。”
陸世昉:“端正?是端正,端正到那次我兄弟跟他交往兩年的女友情不自禁抱着親個嘴,都沒伸舌頭,就是吮吮嘴巴,那季溫玉都能瞬間拉下臉,好像我那兄弟親的是她一樣,真沒意思。”
齊北寒:“那是溫玉覺得女孩子在外面還是矜持點好,不是對你兄弟不滿,世昉。”
“我說,你跟你那個小青梅不會是一個性子吧?難不成你也覺得女孩子要內斂成你小青梅那樣才是好女孩?”陸世昉驚疑不定地看他。
齊北寒說:“女孩子自然是要矜持內斂的好,在外面接吻終究不太好。”
“……大哥,這都什麽年代了……”陸世昉啧啧稱奇,随後掀眸,從後視鏡裏看季青蘿,一雙桃花眼彎着,熱情道:“青蘿,你覺得女孩應該要矜持內斂成季溫玉那樣才好嗎?”
季青蘿彎眸:“女孩子各有各的美嘛,內斂、矜持、熱情、開放,都是特色,我都喜歡。”
陸世昉問:“如果你有喜歡男生,你是矜持等人追,還是主動出擊那種?”
季青蘿:“我跟溫玉妹妹性格相反,當然是主動出擊喽。”
陸世昉好奇:“能主動到什麽程度?”
“唔。”季青蘿沉吟了一會,沖後視鏡輕輕眨眼,放輕了聲,“主動到男生招架不了的程度。”
她眼睛是狐貍眼,眼睫長,雙眼皮不寬不窄,做出這種輕眨眼的動作,特勾人。
陸世昉心跳都快了許多,他幹咳一下,傻笑兩聲,沒再追問季青蘿,朝齊北寒道:“北寒哥,季溫玉那種矜持名媛大概只有你喜歡,我呢,就偏好熱情性格好的女生。”
齊北寒眼神從後視鏡裏抽離,他将視線移向車窗外,有點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陸世昉:“北寒哥你想什麽呢,這麽敷衍的語氣?”
齊北寒重新扭過頭,面上冷冽,“不敷衍你,你話能說一路,我耳邊想清淨一下。”
陸世昉哼一聲,“北寒哥你這副冷臉就沒意思了,也幸虧你跟季溫玉從小長大,有這個小青梅給你做媳婦,不然你可沒女生喜歡。”
齊北寒:“我也不需要別的女生喜歡。”
陸世昉被噎地無話可說,“啧,我跟你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季青蘿一直沒怎麽插話,不過在聽到齊北寒說“我也不需要別的女生喜歡”時,她把頭扭向窗外,輕輕勾了下唇。
到了陸世昉好友新開的會所,包廂裏都是跟陸世昉差不多年紀的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季青蘿玩得開,跟陸世昉和新認識的幾個朋友打了一會臺球,餘光注意到一直在沙發上坐着喝酒的齊北寒接着電話出去了。
她把最後一個9球成功擊入袋中,陸世昉在一邊捧場,“漂亮!”
季青蘿把杆子收起來,朝陸世昉道:“我去下洗手間。”
陸世昉去接她的杆子,玩笑話提醒她,“出了包廂右拐直走就是,會所今天剛開業,來玩的人有點多,品性參差不齊的,小心別被臭男人騙走了。”
季青蘿沖他莞爾一笑,半真半假道:“多謝關心,不過對我來說,應該只有我騙男人的份,男人可騙不了我。”
陸世昉眼睛不可控地黏在季青蘿身上,見她說完就出門,忍不住抱住身側一個好友,發瘋:“靠!她真的好美好蠱!好想讓她來騙我!”
好友淡定地推開他,“滾。”
季青蘿出了包廂,并不着急往女廁走,她左右各看了一眼,發現某個身影時,她不停頓,左拐往前走,走到男人近前時,腳下突如其來地一崴。
“嘶——”
齊北寒挂斷季溫玉的電話,轉身想回包廂,聽見一聲痛呼聲,以及尚未看清便撲面而來的嬌小身影,下意識伸手去扶,眨眼間,還沒抱過女人的那雙大手直接觸到了一抹極其纖瘦的腰,瘦到他一只手就能完整握住。
掌心的觸感也軟的不可思議。
齊北寒垂眸去看,瞧清歪在他懷裏的人是誰時,他僵硬了一瞬,忙不疊松開季青蘿的腰,還重重推了她一下,直接将季青蘿推到了另一側牆上。
“……”無異于直接正面撞到牆上的季青蘿對牆無語了一秒,一秒後,她收拾好神态,蹙眉咬唇,确保面部表情是痛苦,她才轉過身,裝不知道身後是齊北寒,埋怨道:“你就不能樂于助扶……”
話說到一半,季青蘿也轉過了身,佯裝是剛看清是齊北寒,她忙住口,乖乖吐舌喊:“大……大哥,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是你。”
齊北寒冷淡應一聲,幹脆利落從她身邊大步走開了。
季青蘿看着消失在包廂門口的齊北寒,面上乖順瞬間收了,她彎腰揉了下腳踝,本來是打算假崴的,沒想鞋子這麽不争氣,真的崴到了,腳踝那裏有點酸麻。
因為練舞原因,她身體很軟,直接體前屈地下腰,用手輕輕揉着踝骨,嘴上振振有詞,“越冷淡我越有挑戰性,齊北寒,你等着——”
話還沒落全,餘光瞥見一抹高大人影從另一側走廊走過來。
她直起身,觑見人正臉,是陸旻。
“……”季青蘿下意識噤聲,剛才那句自言自語的話,他沒聽見吧?
陸旻腿長步子大,也并沒看她,單手插着西褲口袋,一臉淡漠從她身側走開,跟上次宴會過後站在車旁同她說生日快樂判若兩人。
季青蘿知道他不會扭頭,目送着他走遠,心道:四年過去了,這爺對不相關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啊。
搖搖頭把陸旻抛之腦後,季青蘿回了包廂。
齊北寒提前退場,包廂裏沒了他的身影,季青蘿還有正事沒做,沒打算走人,觑見陸世昉在沙發上喝酒擲骰子,她坐過去,隔着半個空位置,拿出手機噼裏啪啦地打字。
陸世昉贏了一局,心情極好地直起身端着酒杯喝酒,餘光掃見心心念念的人坐在了他身側,腰肢懶懶靠着抱枕,懷裏還抱着一個,蹙着眉盯着手機,似乎有難解心事,他沒想偷看季青蘿隐私,但季青蘿的手機拿的太低了,屏幕又很亮,在昏暗的包廂裏,很難不注意到她手機頁面。
她在跟朋友聊天。
注意到借珠寶幾個字眼時,陸世昉眼睛一亮,他三叔手上不正在慢慢接權一個珠寶集團,他這為女神排憂解難獻殷勤加好感的機會不就來了,他道:“你要想借珠寶參加朋友聚會啊?唔,什麽樣的珠寶?你說說,我或許能幫你借到。”
作者有話說:
啊,不是熱題材,也不是節奏快的故事,知道會涼,但是沒想到這麽涼,開文這幾天評論就跟在北極寫文一樣,從頭到腳冒着涼氣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