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一

◎吃這裏◎

意識到陸旻是想到以前她喊爸爸的事, 所以才這麽看她,季青蘿慌了一秒,本想往回找補, 但又想匆忙找補反倒欲蓋彌彰, 不如放任不管。

于是, 她停下,摸了摸臉,蹙眉問道:“陸總,您這麽看我, 看得我心裏好慌, 是我的妝花了?還是您見我聰明漂亮, 又起了包養的心思?”

陸旻搖頭, 給她撐傘, 聲有點低, “妝沒花, 也沒有起包養你的心思。”

成功躲過一劫,季青蘿淺笑, “那就好, 要是您真的又起了包養我或者找我做替身的心思, 我可是要冷下臉轉身就走, 再不陪您轉悠了。”

陸旻朝前方點頭,“走吧。”

季青蘿實打實在這裏上過三年大學,她并不心虛什麽, 帶着陸旻把江城大學逛了一遍,要走時, 碰見一群要去食堂吃飯的大學老師。

她看見一人, 打招呼, “導員——”

那群老師中一個矮胖矮胖的男老師回頭,見是她,跟同行的幾位老師說了幾句,笑着過來,“青蘿?又變漂亮了,這位是?”

季青蘿不敢再說是爸爸,她介紹,“哦,這是我工作單位的合作夥伴,姓陸。”随後給陸旻介紹,“這位是我大學四年的導員李先鋒。”

李先鋒看了一眼陸旻,內心霍然,一看氣質就不俗,光手上那塊表就八位數了,他笑着伸手“陸先生。”

陸旻伸手回握,淡淡道:“李老師好。”

季青蘿道:“我跟陸先生過來江城出差,就想着來這裏轉一轉,沒想到能碰到您,真是緣分。”

李先鋒熱情道:“那可真是緣分,你們那一屆學生,我對你印象最深,想着以後發展也會是最好的,沒想到我果然沒看錯。”

季青蘿謙虛道:“您帶得好。”

陸旻在一邊漫不經心問道:“李先生是從大一就是季小姐的輔導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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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鋒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問,他如實點頭,“對,她大一入學就在我帶的班,陸先生怎麽會這麽問?”

陸旻道:“她大一有在學校上課嗎?”

季青蘿:“……”喂,你還當着我的面,你就這麽問,是不是不太合适。但是她現在不是他的金絲雀,只能裝作一臉茫然看向陸旻。

李先鋒失笑道:“當然在,她大一入學那會,比現在拘謹,不愛說話,後來跟同學熟悉了才話多起來。”

陸旻偏頭看她,季青蘿茫然發問,“陸總,您在想什麽?我大一不在學校上課還能去哪?”

陸旻收回視線,“随便問問。”

季青蘿本應該見好就收,但她心有不甘,來試探她的身份還要當着她的面,她偏要嘀咕他一句,“您真的好奇怪。”

陸旻不再理她,看了眼腕表,朝李先鋒道:“正是午飯的時間,就不耽誤李先生午飯了。”

李先鋒朝季青蘿擺手,“行,你跟陸先生繼續逛,我先去吃飯了。”

季青蘿笑的極甜:“導員再見。”

目送李先鋒身影消失在食堂,季青蘿極其無辜地看向陸旻,微笑攤手,“好了,我的上學經歷到此為止,陸總還有什麽想參觀的嗎?”她估摸着完全符合陸旻拿到手的讀書經歷,所以她極度坦然。

陸旻垂眸看她,她那雙狐貍眼裏盡數是狡黠,還有一點點無奈,他道:“聽說你養父母也住在江城?”

季青蘿看陸旻的眼神滿是狐疑,抱胸瞧他,“陸總,您這趟來江城出差不會是來調查我戶口的吧?您還說您對我沒有圖謀?我看您圖謀大着呢!”

她說完,立即輕哼一聲,從陸旻撐着的太陽傘下走開,“您居心不良,我這趟導游也帶不下去了,您自己琢磨着玩吧。”

季青蘿扭頭就走。

陸旻腿長步子大,僅用一步便攔住了。

将太陽傘重新罩到她頭頂,用高大挺拔的身體擋着她的路,眸底漆黑,“季小姐,別擔心,我對你沒任何圖謀,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季青蘿抱胸,“所以您這架勢是一定要去看我的養父母?”

陸旻垂眸瞧她,“有什麽難題嗎?”

季青蘿:“也不是難題,主要是我懶得見他們。”

陸旻看她,示意她繼續講。

季青蘿揉了揉額頭,“行吧,我先帶你去看看他們,不過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搬家?如果搬家了,正好,反正我見一次煩一次,懶得再見,如果沒搬家——”

她微笑着:“我如果被打了,陸總,那咱們倆就徹底老死不相往來吧。”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破舊的筒子樓跟前。

季青蘿下了車,面上露出嫌惡和不耐煩的神情,陸旻垂眸跟在她身側,音色靜而沉,“不用擔心,他們不會碰到你分毫。”

她聳肩,“希望陸總寬厚的肩膀能給我遮點風擋點雨喽。”

季青蘿帶着陸旻拐進小區,到了某一棟單元樓,她深吸一口氣,引得陸旻側眸,季青蘿微笑,不真切,“記憶确實不太美好,需要點勇氣。”

陸旻把她拉到身後,“幾樓?你跟在我身後。”

季青蘿:“五樓502室。”

陸旻擡步上了樓梯,筒子樓的樓梯不會有保潔阿姨打掃,上面布滿灰塵和垃圾,季青蘿跟在他身後,盯着他本還幹淨筆直的西裝褲管,還沒上幾節臺階,褲管跟高定皮鞋就沾了點灰塵,她在他身後笑道:“陸總,您想确定的事對您來說很重要嗎?用得着犧牲這麽大嗎?我看您應該都沒進過這種破舊小區走過這種肮髒的樓梯吧?”

“重要。”陸旻只沉聲說了這兩個字。

季青蘿仗着陸旻在她跟前,看不見她的臉,她極輕地扯了下唇角,露出一個微妙的輕諷,不止是對自己還是對陸旻。

到了五樓,陸旻回頭見她神态無恙,安靜站在自己背後,才敲了門。

好一會才有人來開門,是個中年男人,嗓門粗嘎,嘴上還罵罵咧咧地,“他媽的,大下午的,誰他媽一直在敲門!”

見是個西裝革履氣質不俗的高大男人,中年男人罵人的氣勢低了點,仰頭看陸旻,“你是?”

陸旻還沒答話,季青蘿從陸旻肩側探頭,中年男人看見她,登時睜大眼皺着眉,再次破口大罵,“你這死丫頭,傍上有錢爹媽,就忘記給你吃給喝的養父母了,真是個不要臉的白眼狼,你現在還敢回來,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就要沖出來,揪着季青蘿教訓。

陸旻蹙眉,直接用腳踢上了門,那中年男人還沒出來,就撞在了門板上。

季青蘿見門被陸旻踢上,中年男人被攔在門口,她沒停頓,抓住陸旻的手腕,就往樓下走,“陸總走吧,知道您身強體壯,打得過那個惡心男人,但是也不用非得沾一身腥。”

她快步把他拽下了樓,樓道裏還傳來男人追下來罵罵咧咧的辱罵聲,季青蘿到了一樓,猛地把一樓的鐵網大門一踹,再次扯着陸旻的襯衣袖口,往筒子樓跟前的車子裏走。

坐進車子裏,季青蘿讓陸旻的助理趕緊開車走人,那助理看向後視鏡,陸旻颔首,才将車子駛離筒子樓跟前。

後視鏡裏中年男人還試圖追她的車子,身形狼狽,面容醜惡,季青蘿抽着車上的紙巾摁在額頭擦汗,紙張下的唇輕輕勾起。

演技倒還不錯,還有始有終。

她擦完汗,把勾起的唇角放下去,看向陸旻,淡淡彎眸:“陸總想确定的事确定了嗎?”

陸旻偏頭,沉靜的黑眸瞧着她,不語。

簡修禮遞過來的人生履歷,她完全都切切實實經歷過,從小在江城生活,大學四年在江城大學讀編導專業,并沒有機會和時間去堰京大學讀一年書,有一個家暴養父和懦弱的養母,一切一切都很合理并且真實。

僅僅就大學讀書這一點,就完全能證明眼前的季青蘿不是他的小蘿。

可陸旻還是覺得有哪裏出了錯,但他一時想不出來。

他沒回答季青蘿的話,只收回視線,問:“季小姐幾點的高鐵回郾城?”

季青蘿看了眼蔣政發來的微信,“五點二十。”

陸旻看了眼手表,“時間還來得及,想請季小姐吃頓飯表示感謝。”

季青蘿:“這頓飯我可以拒絕嗎?”

陸旻看她,“當然可以,但是今天季小姐辛苦為我做半天導游,等回了郾城,我會親自上門贈送一套珠寶表示謝意。”

“……”陸旻親自上門送珠寶她着實消受不起,她微笑,“只是給陸總帶了半天路,陸總還辛苦給我打了半天傘,不至于送珠寶,那還是簡單吃頓飯吧。”

陸旻似乎早有預料,吩咐助理開向酒店附近一家西餐廳。

一頓飯,陸旻并沒多言,季青蘿放下心來,吃完飯,兩人便步行回了酒店,下午三點鐘,酒店大廳人很少,陸旻跟她并排走着,打算去總統套房的專屬電梯前等候,還沒走到電梯間,陸旻瞥見某處,微頓片刻,立即扯住身邊季青蘿的手臂,把她壓在了大廳的一處牆壁上。

“?”季青蘿正走的好好的,手臂被猛地拽住不說,緊接着還被陸旻壁咚?陸旻這爺還會壁咚?幾年過去了,這爺還能在接吻方式方面有所長進?真奇了怪了。

她後背貼着冰涼的瓷磚,有點難受,想掙開,她不解擡眸,喊人:“陸總幹嘛呀?您前兩天不還說了不會強迫嗎?”

陸旻并沒松開她,還低了頭,做出一副接吻的親昵模樣,他低聲:“冒犯,躲個人。”

季青蘿人不能動,但眼珠子能動,她能瞥見陸旻身後正走過一個東張西望的高挑女生,女生長得挺漂亮,黑長直,腰臀比堪比模特,氣質很好,但她也無暇多看,陸旻氣息離她很近,擾的她神經全亂,注意力不由自主全被吸引到他薄唇上。

其實兩人唇離得還很遠,有她一個拳頭的距離,但他鼻息熾熱的氣息已經拂到了她鼻尖,她微阖了眸,輕輕地屏住了呼吸。

她記起來第一次跟陸旻接吻,還是她主動的,因為陸旻這人壓根就不像是有七情六欲,她搬進小洋樓的半個月,兩人才正式接第一個吻,還是一觸即分。

是季青蘿半夜餓了,自己去廚房鼓搗吃的,她以為陸旻睡着了,結果他還在書房加班,她心裏吐槽着不愧是工作狂,然後光顧着吐糟,手下不小心把剛從櫥櫃裏拿出來的煮鍋砸在了自己腳背上,疼得她瞬間坐在地上抱着腳哀嚎。

陸旻聽見動靜,從書房過來看,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半跪在地毯上給她冰敷砸腫破皮的腳背,季青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眼裏還含着淚,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角,陸旻微頓,反問她:“不疼了?”

季青蘿就癟嘴:“疼。”

陸旻:“疼還有心思偷襲?”

季青蘿:“想看看親嘴能不能止痛?”

陸旻:“止痛了嗎?”

季青蘿:“沒有。”

陸旻不再理她,專心給她處理腳傷,季青蘿不滿,用另一只腳輕輕踢他,“剛才是我初吻,你怎麽沒任何反應。”

陸旻塗了藥膏,貼了紗布,眉眼板正,說:“雖然聽起來不可信,但剛才也是我的初吻。”

不知道怎麽形容,季青蘿那一瞬間是心花怒放的。

她撲過去,抱住陸旻的脖子,一個勁地用臉蹭他下巴,哼唧着:“三爺,您看起來像像是身經百戰,沒想到,還是個沒開葷的,我覺得我有點賺。”

陸旻一只手摟着她的背,問:“你賺什麽?”

季青蘿把他推開一點,啄了下他的鼻尖,一點也不害羞,直白道:“即将擁有三爺的第一次。”

陸旻是真的拿她的不矜持沒辦法,他捏她的後脖頸,嘆道:“女孩子家的怎麽一點也不矜持。”

季青蘿輕哼:“三爺不喜歡我這樣直白嗎?”

陸旻把她抱起來,大步往她的卧室走,“沒有不喜歡,宵夜想吃什麽,我讓助理給你送來。”

季青蘿笑嘻嘻地不正經:“能吃三爺嗎?”

陸旻把她放在床上,垂眸俯視着她,大手捏着她的臉,面色板正,“不能。”

季青蘿聽而不見,得寸進尺,摸上他的西裝褲鏈,咬咬唇,腮是粉色地,慢吞吞道:“我說吃這裏。”

陸旻把她危險的小手挪開,眸黑着,聲啞着嘆息:“小蘿,我早晚折在你手裏。”

作者有話說:

明天更新在周五晚上11:00後。

然後下本想嘗試下新的腦洞,大家喜歡可以收藏下啦

《美食博主穿七零》

美食博主姜瑤瑤一覺睡醒穿到了七零年代,看着簡陋的木架子床、四處漏風的土坑屋以及身上不能避寒的單薄粗布衣裳,姜瑤瑤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屋內多了個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原身名義上的新婚丈夫宋允,原身并不喜歡這個宋允,之所以嫁過來是被有心上人用了下作手段,讓原身跟宋允躺了一張床,黃花閨女清白沒了,原身不得已才嫁給男人,男人在村裏名聲并不好,再加上家徒四壁,原身嫁了後心生絕望直接絕食餓死了自己,姜瑤瑤這才穿了過來。

男人站床邊望着她,一雙黝黑眼珠古井無波地看着她說道:“兩條路,一條你繼續選擇絕食,餓死了我給你收屍埋我家地裏,另一條跟我好好過日子,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吃好喝好。”

姜瑤瑤看着男人身上縫縫補補比她還磕摻的粗布衣裳,心想嗬口氣夠大,就你家這環境,我一年能吃一頓肉腥都算我上輩子燒高香。

不過絕食餓死可不行,姜瑤瑤還是很惜命的。

姜瑤瑤認命,打算先茍下小命,再跟糙男人離婚。

喝下兩口男人端來的稀粥,姜瑤瑤剛想提離婚的事,她腦子裏叮咚一聲響起一道機械音,“叮咚~您的泉玉山脈已激活,現已随即掉落兩袋苞谷種子,請問是否種植?”

姜瑤瑤:“?”

姜瑤瑤腦子裏下意識回答:“種植。”

機械音道:“種植需要10陽氣值,請盡快取得陽氣值。”

姜瑤瑤:“陽氣值是?”

機械音:觸摸宋允一次加5陽氣值,擁抱一次加10陽氣值,親吻一次加20陽氣值,不可描述一次加100陽氣值~

姜瑤瑤:“……”

物質貧乏的七零年代,姜瑤瑤靠着金手指風生水起,眼瞧着就能帶着糙男人一起發家致富時,糙男人有一天突然正兒八經跟她商量離婚的事。

姜瑤瑤閉眼三秒,為了致富,猛地一把撲倒男人,嬌滴滴道:“好啦好啦,知道這段時間冷落你了,今晚允許你貼貼~”

糙男人:“……”

宋允覺得他的新婚妻子很奇怪,一開始嫁過來,滿臉嫌棄地把他從頭說落到腳後便兩眼一閉絕食抗議,再睜開眼時,那雙眸子就跟長在了他身上似的,一秒鐘也不舍得移開。

不僅如此,她還時不時摸他的手摟他的腰,晚上睡覺時沒把他趕去茅草屋,一反常态地把他拽上木架子床,挨着他蹭的他心猿意馬。

姜瑤瑤:宋允哥,你想做男人嗎?

宋允:……

嬌嬌女vs糙男人

再放個今年會寫的預收:

《草莓糖》

溫檸跟沈亦柏僅僅見過兩次面便倉促結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親對象,不過姐姐厭惡相親,便指使她去見面敷衍了事。

溫檸聽人說過,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學教授,國內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員,每年發表兩篇sci論文,學識淵博,為人紳士,脾性溫和,家境優渥,在相親市場中算是頂級配置,她不知道姐姐為什麽不喜歡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進行了兩次見面,最後一次分開之際,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溫小姐,實不相瞞,我急需要一段婚姻來幫我度過眼前難關,我對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們能在近日盡快領證嗎?”

溫檸覺得他确實冒昧,怎麽會有人在僅僅見了兩次面就唐突問領證,當然溫檸覺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溫和淺笑的臉,她握緊手上的奶茶杯,點了頭,“可以。”

在溫檸看來,她跟沈亦柏的這場婚姻開始的倉促,結束的也必定會同樣倉促。

兩人婚後分房,極少親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領證後的某一天沈亦柏對她說:“我并不喜歡這場無關情愛的婚姻,眼下我難關已經度過,我們可以考慮離婚事宜。”

但她一直沒等到,她決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動提出離婚。

彼時沈亦柏正在廚房處理兩人晚飯,煎的香氣四溢的牛排香從廚房推拉門縫隙裏鑽出。

溫檸坐在餐桌上,抱着溫水杯,艱難開口,“沈老師,不如我們離婚吧。”

廚房裏沈亦柏頓了頓,關了燃氣,突然走進她。

溫檸愣怔的瞬間,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禮地擠進她腿-間。

摘掉金屬邊框眼鏡,丢之一旁,臉伏低,不再斯文地親住了她。

良久,他退開,重新戴上金絲眼鏡,摸她的頭,溫和一笑,“這事,改日再議。”

溫檸小時候特別愛吃糖,尤其酷愛吃一個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親對她嚴厲至極,讓她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歲之後就嚴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後她能自己做主買很多很多糖,但她路過糖果區時,十年被責罵的習慣會讓她下意識快步走過。

婚後某一天,溫檸低血糖發作,撐着身子去拉客廳抽屜,摸到的卻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顆顆包裝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記起來,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專區搞促銷,她被促銷阿姨塞進手心裏一顆,那一顆她一直沒吃,回家後放在了自己枕頭下,後來沈亦柏在給她擦濕漉漉的額頭,撈過她的枕頭想墊在她腰後讓她輕松一點時,他好像發現了那顆草莓糖。

*溫柔內斂舞蹈老師vs紳士腹黑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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