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再二
◎去露營◎
季青蘿迎着風微笑:“陸總您說笑, 我怎麽會熟悉您的球杆?”
陸旻不置可否,只道:“以後你也會熟悉它,不如及早熟悉。”
“陸總說哪裏的話, 您的球杆我熟悉幹嘛?”季青蘿握着球杆裝作不懂他的暗示, 看陸旻, “陸總,珠寶過于貴重,我真的不能收,您既然說事在人為, 那也請您稍稍放下水, 行嗎?”
陸旻垂眸, 音低着, “與其放水, 不如我重新制定規則, 青蘿, 如果你能一杆進洞,就算你贏。”
“……”這爺是打定主意讓她不要藏拙, 讓她顯露出她其實會高爾夫是吧。
季青蘿在露不露一手之間徘徊, 最後還是選擇不露, 她并不想為了一副珠寶暴露自己, 她依舊擺了個漂亮完美的姿勢,球打出去,偏離了洞口十萬八千裏。
她扭頭, 無奈地笑,“陸總, 您怎麽激勵我也沒用, 我是有心無力。”
陸旻站在桌子前, 手上端着一杯涼茶,他抿了一口,看季青蘿無奈抿笑的臉蛋,慢聲道:“願賭服輸。”
季青蘿拎着球杆,臉上頹然又無奈,“陸總,平白無故的,我真不能收您這副珠寶。”
陸旻打開禮盒,手拿起那副鑽石項鏈,“也并非平白無故,我送你這副珠寶,是有事拜托你。”
“您有事就說,哪用得着拜托。”季青蘿謙虛道。
陸旻:“這副珠寶是明梵珠寶最新系列中最出色的一組作品,青蘿,它很配你,送你不算是贈送,我想邀請你當這副珠寶的珠寶美人,在明氏集團即将公開展示的珠寶展上做它的模特。”
季青蘿眨了下眼,正要問些什麽,陸旻卻解開了項鏈的搭扣,趨近她,站在她面前,一只手把她背後如瀑的長發攏到胸前後,而後把那條項鏈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陡然趨近,又做出這般親昵姿态,冷檀木香撲了滿面,季青蘿忍不住微微閉上了眼,鼻梁觸到了他柔軟的布料上,她覺得癢,卻不敢動,僵硬着任憑陸旻把項鏈佩戴完整。
陸旻退開幾分,卻又沒完全退開,他手撥正落在她鎖骨正中間的鑽石吊墜,音低悅耳,“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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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蘿自己退後,遠離陸旻這位爺,眸子狡黠,“我就當陸總在說我喽。”
陸旻瞧她,“說的就是你。”
“……”季青蘿一時沒接上話,她幹咳一聲,移開視線,扯了一句天氣,“陸總,今天天氣真不錯,适合打高爾夫,還是您會享受哈。”
陸旻問:“對做模特排斥嗎?排斥的話,我不會強求。”
季青蘿還望着遠處因為陰天變得有些低的天際線,她笑了下,問了一句,“這次珠寶展是像上次那種小規模,還是會流傳範圍很大?”
陸旻:“因為是珠寶新品,會有很多營銷,流傳範圍很大。”
季青蘿看過來,笑問:“有具體範圍嗎?”
陸旻眸中多了一絲探究,答道:“只要網絡普及的地方都會接收到。”
季青蘿彎了眸,“這樣啊,那我可以。”
“你是想讓某個人看見你?”陸旻忽然這樣問。
季青蘿怔了一下,發覺到自己情緒有低落下去的預兆,她低了低頭,手把垂落的長發別到耳後,再擡頭時,面上挂了毫無破綻的乖笑,她眨眨眼,俏皮道:“陸總總是會問一些很奇怪的問題,我單純是想享受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我的照片那種虛榮感罷了。”
陸旻不再追問,他看了眼天色,垂眸看她,邀請道:“一起吃晚飯?”
季青蘿微笑:“可能不行,我要回家裏跟家裏人一起聚餐。”
陸旻并不強迫她,把禮盒重新遞給她,“路上小心,我們明天再見。”
“……”明天也不是很想見,季青蘿接過禮盒,笑着後退兩步,然後轉身,往莊園外走。
陸旻站在原地,長久地看着那道纖瘦高挑身影走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垂眸看着自己掌間,剛才撥弄她長發時,有幾根掉落的頭發挂在他指根處,他遞到鼻尖,輕輕地嗅了一下。
上面似乎還沾着她的香水,淡淡的玫瑰香,不同于以前。
季青蘿捧着禮盒回了季家,跟季瑕林沈璃吃過飯,回了房,她把禮盒放好,洗漱好躺進被子裏時,微信上收到陸世昉的邀約。
陸世昉:【青蘿明天有時間出去露營嗎?就附近的瑞松山,帶着望遠鏡可以看星星。】
季青蘿給他回:【我明天不休假,要上班。】
陸世昉:【我們等你下班一起出發,星星就是要晚上看的嘛,哦,北寒哥跟你妹妹,還有上次我們玩密室的那個朋友崔浩也會,人多熱鬧,可以燒烤野餐。】
季青蘿一看見齊北寒的名字,就改了主意。
甜菠蘿:【好啊,多謝陸少爺将就我的上班時間。】
陸世昉:【這有什麽好謝的,就想帶你一塊玩,哈哈不早了,早點睡,晚安。】
季青蘿找了個晚安的微信自帶表情發了過去。
隔天露營隊伍裏,季溫玉看着季青蘿也在,訝然了一瞬,“青蘿姐你也在啊?”
陸世昉把燒烤用料塞進後備箱,幫她答了,“對,我邀請她一起的,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陸少爺說笑,我怎麽會介意姐姐也在,她來我很開心,況且人多熱鬧嘛。”季溫玉笑道。
陸世昉上下抛着車鑰匙,“好了,上車吧,準備出發。”
六人行圖方便只開了兩輛車,本打算季青蘿季溫玉坐齊北寒的車,崔浩茶茶坐陸世昉的車,但陸世昉盛情邀約季青蘿坐他的副駕駛,季青蘿被他表情逗笑,笑聲盈耳從齊北寒車子旁拐去了陸世昉的車子上。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車上山,用時一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下了車,陸世昉跟季青蘿道:“青蘿,你不知道我三叔在另一座山頭建了一個養老度假中心,等到建成,我帶你過去玩玩。”
季青蘿實不相瞞道:“上次陸總帶我看過了,不過是未完工能狀态,那就期待完工,陸少爺做個引薦人帶我轉轉喽。”
“啊,我三叔帶你來過了?”陸世昉估摸着他三叔過來指定是視察工作,視察工作還帶着青蘿,追人也不是這麽追的吧,他摸摸頭道:“嘿嘿,等完工,再喊上幾個朋友先提前體驗一下養老生活。”
季青蘿笑開。
齊北寒看了季青蘿一眼,沒怎麽說話。
到了半山腰的空地,不遠處還有條泉水溪流,眼下四五點的光景,太陽還沒落,但沒了白日裏不眠不休的揮灑灼熱,且又在山中,溫度是體感上的極度舒适。
崔浩齊北寒在架燒烤,陸世昉在架起便攜式的天文望遠鏡,方便吃完燒烤晚上看星星,茶茶跟崔浩離不了兩步遠,粘着崔浩在幫忙燒炭火,旁邊擱了兩桶礦泉水,防止失火,不過現在是夏季,周遭就是綠油油的草被,失火的可能性比較小。
燒烤架架好,陸世昉幾人又從車裏後備箱早就讓人腌制好的肉串和素串,季溫玉季青蘿坐着試探着開烤,陸世昉齊北寒崔浩幾人去支帳篷,茶茶依舊跟崔浩寸步不離。
季溫玉道:“也虧得崔浩喜歡粘人的女生,不然茶茶可遭罪了。”
季青蘿道:“大哥看起來不像是喜歡粘人的,不過妹妹你也不是粘人的性子,你倆很配呢。”
季溫玉笑笑,說:“陸少爺看起來對你很殷勤,每次出去玩都喊你,你跟陸少爺的好事應該能成吧?”
“妹妹,實不相瞞,我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季青蘿看着手上被烤着滋滋冒油的肉串,嘴角帶着點輕微的笑。
季溫玉便不再問了,她心裏隐約把季青蘿當做假想敵,可季青蘿不止一次說她喜歡年齡大的,齊北寒跟她們年齡相仿,不會是季青蘿的菜。
三個帳篷支好了,天色也越來越暗,幾人又把車上的罐裝氣泡酒提了下來,圍坐在燒烤架旁,陸世昉接過季青蘿的手,“青蘿,你坐一邊等着吃就成。”
季青蘿順從地挪去了陸世昉剛才的位置上,就在齊北寒的旁邊,她開了一罐氣泡酒,抿了兩口,箱子裏放了冰塊,氣泡酒從裏面拿出來,冰涼清爽,陸世昉遞過來一盤烤好的牛肉串,距離有點遠,齊北寒順手接了過來,遞給季青蘿。
“謝謝大哥。”
齊北寒微一點頭。
陸世昉開始給其他人分發肉串,分完最後人手一盤,邊撸串邊喝酒邊聊天,好不暢快。
幾人吃完聊完,夜深了,陸世昉招呼季青蘿天文望遠鏡那看星星,她慢吞吞應了一聲,起了身,腳下踉跄了一下,扶住了身邊的茶茶,沒去扶齊北寒。
齊北寒看她,“喝多了?”
她腳邊躺着三個易拉罐。
季青蘿揉揉額頭,失笑,“大哥,別把我酒量看太低,沒喝多。”
她說着,人卻走的不太穩,到了陸世昉跟前,又扶了一把望遠鏡的支架,陸世昉握住她的手肘,“老天爺,青蘿,你不會喝醉了吧?”
季青蘿笑笑,站穩後,扶着望遠鏡看起了星星。
沒看半分鐘,她眉頭微蹙,沖陸世昉道:“這裏有公廁嗎?我想去廁所。”
陸世昉給她指了下樹林掩映的另一邊,擔心道:“我陪你過去吧,路燈不太亮。”
季青蘿擺擺手,笑道:“沒事,陸少爺,我沒醉,我要是喝氣泡酒都能醉,那我酒量未免也太不中用了。”
陸世昉只好作罷,“你要有事給我打電話。”
“行。”
許是喝多了酒,崔浩也起身去了洗手間,茶茶自然寸步不離地跟着,齊北寒問她想不想去,季溫玉不想去公廁,覺得味道肯定不太好,再加上她沒三急,搖搖頭,“不想。”
齊北寒便起身自己一個人過去了。
崔浩跟茶茶一起上完廁所,就去林子裏親熱去了。
齊北寒在公廁解決完個人問題,出來往回走,走到某一處沒路燈的下坡路地段時,耳邊猝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響,像是有人摔在了地上。
他頓了頓,打開手機手電筒看向動靜那邊,就見季青蘿整個人跌坐在樹根旁,喝的酒似乎上了臉,紅彤彤地,人也迷瞪瞪地,狐貍眼都快睜不開,一看就是醉酒狀态。
想到她剛才信誓旦旦說沒醉,齊北寒默了默,朝她走過去。
季青蘿似乎覺得燈光刺眼,哼唧,“燈,亮刺眼,關掉。”
齊北寒便關了手電筒,把手機裝進西褲口袋裏,大步走過去,彎腰握住她纖細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本打算就這麽攙扶着她往幾人紮堆地走,季青蘿腳下卻不太穩,又往後踉跄了一步,齊北寒道:“小心!”
季青蘿依舊往後退了,不過後背靠上了樹幹,阻止了她繼續往下滑,齊北寒被帶着往前一步,站在了季青蘿一步之遙的地方。
季青蘿似乎真的喝醉了,她睜大眼,借着不遠處路燈從頭頂樹葉裏縫隙裏投過來的幾縷光線,一個勁辨別着眼前人是誰,“唔,你好像,好像我大哥哦。”
她醉話磕磕絆絆,齊北寒道:“我就是你大哥。”
“不信。”季青蘿撇嘴,一會又咯咯笑起來,發起酒瘋,兩只手去抱齊北寒的腰,腦袋埋在他懷裏,“嘿嘿,讓我抱抱啦,我平時都不敢抱我大哥的,你就當滿足我一個心願好了,謝謝你哦陌生人。”
齊北寒全身僵硬,察覺到腰上那只手摟的越來越緊,胸前的吐息越來越灼熱。
他沒動,也沒推開她。
季青蘿抱了一會,忽然擡了頭,認真看他,但話裏仍舊輕飄飄地,帶着醉意,“我想親你。”
齊北寒眸子比夜還要黑,喉結滾動了一下,低聲:“不可以。”
季青蘿卻好似聽不見,惦着腳抱着他腰,吐氣如蘭的紅唇輕輕吻了一下齊北寒的唇角,然後往下,在喉結處輕輕點了一下,若即若離。
齊北寒呼吸驟然變了。
他兩只手垂在西褲邊緣,手指輕輕動了下。
季青蘿開始使壞,張口猛地咬住齊北寒的喉結,下一秒,她低呼一聲,腰就被一只大手鎖緊,後背被壓上了樹幹,下巴襲來一只手,迫的她擡頭,季青蘿正要反抗,齊北寒卻不由分說低了頭,薄唇兇猛的堵上了她的。
處男的初吻很青澀,季青蘿心裏吐槽,面上卻裝着醉酒,不知所措張開唇想呼喊,其實是在故意方便齊北寒更深的進入體驗。
夜更深了,周遭樹林草叢裏有着蝈蝈的叫聲,此起彼伏。
齊北寒放開了季青蘿,她微微惱着,繼續迷離着醉酒的雙眸,去打齊北寒,“你誰啊,敢咬我?我跟你沒完。”
他沒再說話,近距離看着季青蘿被親的濕亮的紅唇,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身下并不正常,思量片刻伸手從季青蘿褲子口袋裏摸出手機,用她面部解了鎖,點開微信給陸世昉打了個語音通話,響了兩秒便主動挂斷,又把手機塞了回去,小心把她放在地上坐着,齊北寒起身離開,再次進了公廁。
季青蘿看着齊北寒走近公廁,擦了擦嘴上的濕意,雙眸清亮,輕“啧”了一聲,“處男就是好撩撥,才這麽一點就-硬-了。”
不遠處陸世昉沒接到她那個未接電話,忙找了過來,邊走邊呼喊,“青蘿?青蘿?”
她把嘴角壓下去,裝作醉酒呓語了一句,“誰誰喊我?”
陸世昉聽見聲,忙大步過來,見她癱在地上,忙附身将她抱了起來,“你吓死我了,電話響兩聲就斷,得虧你沒事。”
季青蘿今晚懶得再應付別人了,裝醉不說話。
陸世昉把她送回了燒烤那塊,跟季溫玉說了一聲,沒放下她就把她送進了帳篷。
季溫玉看了眼時間,齊北寒還沒回來,她想了想,打算起身去找他,順便在小樹林跟他做點什麽,她在公廁外不遠處等着他,崔浩跟茶茶從另一片樹林裏鑽出來,兩人衣衫都不太整齊,但崔浩經過她時,沖她擠眉弄眼了下,道了一句,“人不可貌相。”
好似她剛才做了什麽一般,季溫玉滿頭霧水,不明白崔浩再說什麽,但她不愛搭理崔浩這種浪蕩浮性的人,只禮貌微笑了下,沒接話。
好一會,齊北寒才從公廁出來,季溫玉道:“北寒哥,你終于出來了,陸少爺跟崔浩茶茶都回去睡覺了,我一個人好無聊。”
齊北寒走到她身側,沒停,往帳篷那處走,“不早了,回去早早睡,明早還要早起回市裏。”
季溫玉扯住齊北寒的袖口,臉微紅,扭捏了下,“北寒哥,這裏沒人,我們可以接吻。”
齊北寒垂眸,聲線無波動,“溫玉,我有點困,早點回去睡好嗎?”
季溫玉抿唇,主動提了一次,別他這般拒絕,自尊心讓她再也開不了第二次口,她默默跟在齊北寒身後往回走,又忍不住道:“北寒哥,你是不是不喜歡跟女人親近?”
齊北寒頓了一會,嗓子裏囫囵“嗯”了一聲,“不要多想。”
季溫玉想想也是,齊北寒從小到大就沒跟任何女性走的近過,他只是性子如此,并非排斥她,她輕呼一口氣。
回了帳篷處,季溫玉鑽進季青蘿的帳篷,陸世昉跟齊北寒一個帳篷,崔浩跟茶茶一個,幾個醒着的人互道晚安後,便拉上拉鏈躺下入睡了。
一早,季青蘿早早醒來,山裏亮堂起來,她用泉水洗了把臉,回去時,大家都醒了,陸世昉齊北寒在收拾帳篷,崔浩茶茶兩人膩歪着在收拾燒烤那塊爛攤子。
陸世昉見她從泉水邊回來了,扭頭跟她打招呼,“早。”
季青蘿回了個早。
陸世昉正要繼續回過頭收拾東西,卻在瞥見她嘴巴一頓,好奇道:“青蘿,你嘴巴怎麽了?看起來腫了?是過敏嗎?”
齊北寒搬帳篷的手一頓,冷淡的眸随即跟過去。
只見季青蘿摸了摸嘴巴,面上也疑惑,“啊?腫了嗎?難不成是昨晚被蚊子咬了?我隐約記得,有好大一只蚊子咬了我一口,又癢又麻。”
陸世昉信以為真,噗嗤一聲笑開,“可能是你0型血,招蚊子,早知道帶瓶驅蚊水了。”
季青蘿彎眸:“沒事,就一只蚊子而已。”
齊北寒收回眸光,舌尖的甘甜好似猶在,他喉結動了動,沒說話。
季青蘿餘光掃着齊北寒的動靜,極淡地勾了下唇。
收拾完畢,坐車下山。
季青蘿這次是坐的齊北寒的車,三人直接回了季家,還沒踏入季家的別墅大門,就聽見客廳季瑕林熱情的待客聲。
“陸總,您能選中小女做您的珠寶模特是小女的榮幸,怎麽還帶這麽多禮,您未免過于客氣。”
季青蘿心裏咂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被蚊子咬了哄一哄陸世昉那種純情公子哥還行,但是陸旻這位爺對接吻應該很擅長,應該能一眼分辨出這是被親狠了才能有的模樣吧。
她準備躲一躲風頭,跟在季溫玉身後,囫囵喊了一聲季瑕林,就要上樓,季瑕林卻喊住她,“小蘿,別着急走,陸總這次來是來找你的,你過來見見人。”
“……”硬着頭皮往樓上走也不是不行,但躲過早上這一茬,中午這位爺絕對會制造合理機會跟她見面,總歸躲不過,季青蘿心裏安慰了下自己,沒關系,現在是她是季家千金,跟誰接吻都跟陸旻沒關,他也沒任何理由過問,反正他不确定她是他的金絲雀。
略做好心裏寬慰,季青蘿停下,轉身,看向陸旻。
許是上門拜訪,陸旻這爺一向講究禮儀,西裝三件套工整嚴謹,一絲不茍,氣場不低,季青蘿彎眸喊人,“陸總。”
陸旻面色淡漠,看她,卻好似沒看她,準确來說,他眸光是落在她無法忽視的微微腫起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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