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再二
◎。◎
睡是不可能睡着的, 季青蘿人在毯子下睜着雙清亮的狐貍眼,皺着眉思考被陸旻逮住這一突發事故,她原本打算得好好的, 下了飛機轉坐大巴回山裏, 但眼下, 陸旻顯然不會放她走,她也不想讓陸旻知道她老家在哪,怎麽才能從已經警覺的陸旻身邊悄無聲息地走掉是她現在唯一要面對的問題。
至于四年前無聲無息走掉一事,她覺得對不起陸旻只有拿了他給的許多珠寶, 既然陸旻說了不在乎珠寶, 那她心裏也不用再有任何負擔了。
季青蘿是自覺将陸旻在衛生間說的那句“如果我說是呢。”抛之了腦後, 在她眼裏, 陸旻不會不舍得她。他對她沒任何男女情分, 即便他表現的有, 在季青蘿看來, 那也是虛假的。
兩個小時的飛行,飛機在晚上七點降落在離郾城三百多公裏遠的陽城。
季青蘿裝睡了一路, 下了飛機, 并沒有自主選擇的餘地, 被陸旻握着手腕帶上了工作人員叫來的車, 車子一路疾馳上了高架開往市中心。
一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一座中規中矩的歐式莊園,面積并不比郾城那座帶着高爾夫球場的莊園大, 僅僅是兩座兩棟別墅大小,別墅跟前置有天鵝噴泉, 噴泉周遭擺了十幾盆名貴花卉盆栽, 眼下入了秋, 盆栽裏的花朵花期過了,只剩翠綠帶點黃的枝葉,看着蔫蔫地,就想現在被迫跟在陸旻身邊的季青蘿。
莊園裏就兩個工作的阿姨,給季青蘿沖泡了一杯感冒藥後,就跟陸旻随行的助理一起隐退休息去了,亮着暖黃壁燈的客廳只剩下季青蘿跟陸旻兩個人。
她沒喝那杯感冒藥,坐在沙發上,仰頭蹙眉盯着陸旻,“你不能約束我的人身自由,陸旻。”
陸旻坐她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兩條腿交疊,眉目深沉看她,“我能,小蘿。”
季青蘿眉皺的越深:“陸旻,你別是想把我囚禁在這裏?你這是犯法的。”
陸旻:“我只是不想讓你再無聲無息消失四年。”
季青蘿煩躁,撈過手邊一個抱枕砸過去,“陸旻,你不能這樣!”
陸旻随手接下那個抱枕,丢在一邊,他聲低,“小蘿,只要我想,我可以這樣。”
季青蘿咬牙威脅,“我會報警,說你囚禁我的人身自由。”
陸旻不慌不忙:“那正好,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家鄉你的真實名字和真實經歷,由警察來幫助我,再好不過。”
“……”季青蘿讨厭死了陸旻這副不動如山其實把她每條路都堵得死死的深沉模樣,她猛地起身,像是被束縛住四肢動彈不得的小狐貍,她低吼:“我累了,我要睡覺。”
陸旻攥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上樓。
季青蘿低頭,一雙狐貍眼睜的很大,“您不會還不讓我睡覺吧?陸旻,對待犯人也沒有用不讓睡覺這個酷刑的!”
陸旻掀眸看她,“喝了藥再睡。”
季青蘿現在心情很不爽,她語氣很沖,故意扭曲事實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讓阿姨下的春、藥!我不喝。”
陸旻:“要我喂你?”
季青蘿:“……”
陸旻:“用嘴。”
“……”季青蘿二話不說,扭頭就端起那杯感冒藥兩三口抿幹淨了,她把杯子一放,晃晃手臂,“可以了吧。”
陸旻松開了她,季青蘿快步走到了樓梯口,扭頭又問,“我睡哪間房?”
陸旻偏頭看她,“随便你選。”
季青蘿上了二樓,挨個房間看了眼,挑了一間明顯不是主卧的客卧鑽進被子裏躺下了。今天算是折騰了一天,她其實很困,人一沾柔軟的床被,困意就卷湧而來,但睡得不太舒坦,因為小腹一陣陣地抽痛,這算是她自作孽,非得在例假的時候跳海,眼下是秋季,海水的冰涼可不比盛夏季節。
她被例假疼弄得半睡半醒,人側躺着蜷縮着,直到後背貼上一抹溫熱,她迷迷糊糊着,還沒反應過來,一只大手從後腰伸過來,溫柔覆在了季青蘿的小腹上。
妥帖地揉着,掌心也是會令抽痛的小肚子舒坦起來的滾燙熱意,季青蘿眉頭舒緩了,人迷糊着使勁往後貼。
一早醒來,季青蘿看着眼前松散睡袍下的結實胸膛,眨了下眼,更可怕的是,她兩只手抱着陸旻的腰,兩條腿還不老實地纏着他的一條腿。
“……”她昨晚特意挑了一間客卧,就是怕睡在了陸旻的房間,眼下不用多想,是陸旻這爺故意要跟她睡一間房。
季青蘿松開手腳,試圖往大床另一側翻滾,但她腰上那兩條手臂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她在陸旻懷裏仰頭看他,“您醒了嗎?可以松手嗎?”
陸旻低了低頭,一雙黑眸顯然也是剛醒,眸底沉黑似霧,他動作自然親她,“醒了,小蘿。”
季青蘿睜大一雙狐貍眼,忙捂着嘴,話語模糊,“你不能親我。”
“為什麽不能。”陸旻伸來一只手,摁下她捂嘴的手,眸色深沉,“小蘿,不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我們從沒分手。”
季青蘿覺得他這說法不對,但腦中一時也沒說法反駁,确實不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她都是不告而別,從沒正式跟陸旻提過分開,她要耍賴,“反正就是不唔唔唔——”
陸旻不給她耍賴的機會,直接扣着她後腦勺吻了上來。
“唔……唔嗯……陸唔嗯……”陸旻翻了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斯文地纏吻,季青蘿支支吾吾,兩只手推着他的臉,也動搖不了分毫,她被迫着張開雙唇,被迫着接納他攪弄的舌,她苦着臉,惱着這爺性子轉變的快,以前的以前,撩一天也不能要他一個舌吻,在季家的時候,他也會在她允許的情況下跟她接吻,現在是二話不說,她不願意,也能控着她讓她被迫跟他舌尖相觸地纏吻。
被迫親了好一會,陸旻才松開她,她紅着臉腫着唇喘着氣,伸腿踹他,“陸旻,要不是我例假來着,你是不是今天早上打算強上了我?”
季青蘿伸腿去踹他的力道絲毫不小,陸旻大手及時攥住她的大腿,卸了她腿上的力道,坐起了身,整理着松散的睡袍,背對着她,沙啞的聲,“晚上八點的航班回郾城,你今天有想見的人可以在晚上七點前去見。”
季青蘿還在平複被親的氣喘的呼吸,她聞言,低不可聞地輕哼,“您讓我一個人去看,還是屁股後面跟着一個寸步不離的保镖去看?”
陸旻偏頭,臨近黎明前并不明亮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道:“小蘿,你很聰明,不安排一個保镖跟着你,你會像四年前一樣無影無蹤。”
“您要這麽監視我的話,那我不去見了。”季青蘿坐起身,轉而又後知後覺皺眉道,“我不回郾城。”
陸旻:“我工作不能離開太久,小蘿,你要跟我回郾城。”
季青蘿眉頭緊皺着看他,“在郾城時,您既然安排了人跟蹤我,就應該知道我假死陷害季溫玉把季家搞得亂成一團的事,我現在完好無損地回去,這不明擺着告訴季家人,季溫玉無辜,我确實是故意跳海的嗎?陸旻,我不想讓我這兩個月做的事情因為你功虧一篑。”
陸旻不為所動,“你可以回郾城,我會告訴季瑕林,我是在出海游玩時撈到了你,你做的事不會有任何妨礙,季家仍舊會是一團亂麻。”
季青蘿聽而不見,“我實話跟你說,我不是季瑕林沈璃的親生女兒,我也不想平白認個爹媽,更不想繼續當季瑕林的女兒待在季家,所以我不會回去郾城。”
陸旻問:“你的真實身份是誰,從小到大生活的家在哪。”
季青蘿抿唇不語。
“如果不說,那你繼續做季瑕林的女兒。”陸旻不容抗拒道,“小蘿,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季青蘿一臉不配合,“你有本事就把我嘴巴堵上綁上飛機,不然我可以喊遍整個航站樓,讓大家看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脅迫她人。”
陸旻不理她這句話,只問:“所以你今天是不打算去見見你的朋友或者合夥人?”
“……”季青蘿:“你要是安排人監視我,我不見。”
陸旻說:“好。”
季青蘿不知道他這一個“好”字代表什麽,眉頭輕蹙,卻見陸旻拿了床頭櫃的手機給助理打了電話,“航班改到中午,或者再早點,十點十一點都行。”
“……”
季青蘿是打算寧死不屈說到做到,陸旻要是真的敢把她帶到機場,她真的能做出在航站樓大喊救命,但她沒料到,陸旻這爺手段比她想的要幹脆利落的多,她從沒想到陸旻會在早餐牛奶裏給她下安眠藥,所以她沒設任何防備,跟着他一同吃完早飯,只有她一個人直接趴在了餐桌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人已經在陸旻的小洋樓裏了。
“……”真的很想罵人。
花梨木的方格窗戶外是漆黑的夜色,繁星星星點點挂在高空中。
季青蘿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她從床上爬起來,惱着陸旻手段惡劣,竟然給她下藥,她咬牙切齒了一會,下了床出了房間,一樓二樓都沒陸旻的身影,她拿着手機就要往小洋樓外面走,剛走出一步,就瞧見院子外一左一右立着兩個黑西裝的冷面男,一瞧就是陸旻雇來的保镖。
她腳步停在小洋樓的玄關處,咬唇哀怨地看着那倆保镖一眼,又憤憤回了客廳。
她坐在沙發上,撥通陸旻的手機號,電話一通,她攢着一口氣道:“陸旻,你在哪?我要跟你當面談談。”
“醒了?”陸旻聲不緊不慢,“我還在公司開會,你要是着急,可以讓保镖開車帶你過來。”
季青蘿忍不住磨牙,好似要咬掉陸旻一塊肉,“你等着。”
到了燈火通明的陸氏集團樓下,季青蘿在保镖的“陪同”下上了頂層,孟飛飛熱情把她送進了辦公室,“陸總會議還沒結束,您在這裏稍等片刻。”
季青蘿在辦公室又等了二十分鐘,陸旻會議才結束,他推門進來,随即關了門,朝她走過來。她剛想開口說話,陸旻直接彎腰附身,薄唇堵住了她的。
“唔唔——”
這次親的時間不長,他只吮了兩下她的唇瓣,便松開了。
“……”季青蘿擦了擦濡濕的唇瓣,不糾結他強吻了,她仰頭看陸旻,“爺,您不如直接說您想要我留在郾城幹嘛?總不能就這麽困在您身邊一輩子吧?我有我的事要做。”
陸旻在她斜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他慢條斯理道:“我已經告知季家那邊,我在出海游玩時救下了你,不過季瑕林身體欠佳還在醫院躺着不能下床,沈璃跟你妹妹待在季家不出門,齊北寒倒是想見你,不過我給拒絕了,小蘿,我已經對外公布,你是我的女友。我們年底會結婚。”
“……”季青蘿忍不住起身去摸陸旻的額頭,狐貍眼裏滿是狐疑,“您沒事吧?女友?結婚?您不要太荒謬!”
陸旻握住她摸他額頭的手,微微一扯,把她帶到自己腿、間,一只手摟上她的腰,他垂眸看她,眸底黑沉,“哪裏荒謬?四年前如果你沒有一聲不吭地消失,我們已經結婚了。”
季青蘿抿唇,使勁掙開他,站的離他遠遠地,她反駁,“陸旻,即便四年前我沒有一聲不吭地消失,我們也不會結婚,您心裏門清。”
陸旻看她,“小蘿,我心裏一直門清,是你不清楚,所以可以肆無忌憚說走就走。”
季青蘿見他認真的神色,她忍不住皺眉,“陸旻,我不想跟你結婚,我說了,我有我要做的事情,而且我不是季家的千金,你連我的身份都不清不楚,你就要跟我結婚,你不是這麽不理智的人。”
陸旻眸黑,“所以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你要做的事還有什麽,你還有沒有家人?”
季青蘿別過頭,不跟陸旻對視,“我還是那句話,我沒義務告訴你,陸旻。”
陸旻:“你不願意說,那我就只當你是季家的千金,我要結婚的是你這個人,至于你的身份是誰,并不重要。”
季青蘿把頭扭回來,抿唇道:“結婚講究你情我願,陸旻,我不喜歡你,你不能強迫我跟你結婚。”
“真的不喜歡嗎?”陸旻從沙發上起來,他朝她逼近,筆直西褲包裹的長腿不消片刻便到了她跟前,他低聲問:“那天飛機上為什麽掉眼淚?你不是季家千金,對季瑕林沈璃沒有父母情深,對齊北寒只是利用,還有誰值得你掉眼淚?”
季青蘿唇抿的緊,不想跟陸旻靠這麽近,她後退,嘴硬道:“反正不是你。”
陸旻又朝她走近一步,拉近被她拉遠的距離,他繼續問:“跳海前一天,為什麽那麽熱情要跟我親近,甘心給我口,例假來了也要锲而不舍地跟我上床,不能進入也願意讓我用你的腿解決。”
季青蘿繼續嘴硬,即便她耳朵尖已經通紅,“我就是個小騙子,看您好騙,想着再騙了您的色跟肉、體,得不到不虧,得到了穩賺不行嗎?”
“行,可以。”陸旻面上淡漠,無波無瀾,他道:“即便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小蘿,結婚一事我不介意強娶。”
“……”季青蘿忍不住瞪他,低吼道:“您以前不會這麽強迫我的!”
“說起以前,小蘿,你提醒了我過去是否過于縱容了你,才讓你總是一而再地想從我身邊跑掉。”陸旻單只手環住季青蘿的腰,将她纖瘦的身體摟進懷裏,臉低下埋在她頸間,高挺的鼻梁抵在她頸側肌膚上貪戀地嗅,“小蘿,成為我的妻子,跟我有了羁絆,你才會老實長久地待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說:
因為審核揪着一兩句話鎖了一下午,今晚沒二更。
謝謝投雷和營養液:
49440129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3-04-11 02:45:03
讀者“天才不是我”,灌溉營養液 +5 2023-04-11 07:29:33
讀者“你是哪顆蔥吶”,灌溉營養液 +2 2023-04-10 23:25:09
讀者“尛可愛”,灌溉營養液 +1 2023-04-10 23:20:44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