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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你已經知道了文伯父的心理有問題,而且大家也在想辦法讓他看心理醫生,這個時候除了耐心等待之外沒有其他路可供選擇。你為什麽要責怪Man呢?”
“我是同Man拍拖的嘛,”江子山道,“我想同女朋友有多點相處的時間都好正常。男女朋友長時間不見面,感情會變淡的。”
江子山的話也有道理,可惜Man真的是分身乏術,“親情同愛情不能兼顧,Man都很為難的。”周亦霏還是勸了一句:“幸好不是要她在親情、友情、愛情三者中選擇一個,不然不是更為難?”
說得江子山笑了起來:“小事而已,怎麽會上升到這麽高的程度?”
下午上班,王律師告訴了周亦霏一個好消息:“我同布先生的代表律師已經讨論完財産分割的事了。銀行存款、股票、珠寶、古董,布先生全部放棄了,所以都會歸在Rose名下。”
“Rose同布先生名下的樓宇有兩座,一處由布順興先生開設了跌打館,另一處用來自住。這兩座樓價值相差不遠,所以就一人一座,Rose可以得到自住的那層樓,布先生得到開跌打館的那層樓。布先生承諾會在一個星期之內搬走交屋。”
“另外布先生同意每周至少同布家雯小朋友見三次面,每次相處時間不少于一個小時;她的撫養費每個月直接由工資賬戶轉入Rose為女兒開辦的戶頭裏;還有,學費、醫療費等大宗支出他都會承擔一半。”
周亦霏點點頭,算起來家産是四六分,布國棟四,堂姐六。“家姐有沒有意見?”
“Rose的意見是哪怕財産平分都要盡快辦完手續,不同布先生再有任何牽扯。”王律師說完還感嘆了一句,“我辦理過不少離婚案了,為了争到多點財産扯皮的人見的多,像Rose這麽果斷的女人都是第一次見,真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周亦霏笑了:“家姐本來就是很爽利的性格,前一段時間委屈隐忍不過是看在外甥女的分上,而且她當時還沒完全想通。”
“的确爽利。”王律師如今對周小柔臨時換宋家齊幫她打離婚官司的事已經完全不計較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周亦霏便聯系了周小柔:“家姐,王律師話你同布國棟財産已經分割完畢了。布家現在住的那棟房子歸你了,那你還要不要再買樓?”
“買,那間屋賣掉。”周小柔毫不猶豫地說,“我不想住同布國棟一起買的樓。”
“……好吧。我從江師兄那裏拿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家隔壁樓的一個住戶想小屋換大屋,你聯系一下對方看看房吧。”
快下班時,陳錦蓉忽然來找周亦霏:“譚成勇的賠償申請批了,你來幫我辦一下手續,他要把領到的錢全部轉給他兒子趙貴德,支付趙貴德在福利院的費用。”
辦完手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開車回家的路上,周亦霏覺得自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便一邊開車一邊搜尋路邊攤,準備随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不想竟在一處攤位上看見了淩倩兒跟李展風,兩人拿着一份菜單跟老板在詢問着什麽。
周亦霏在附近尋到停車位停了車來到兩人座位前:“嗨!一起吃宵夜啊?”
“咦,Eva?這麽巧,你都來吃宵夜啊?一起坐。”淩倩兒招呼道。
“我不是宵夜哦,公司好多事做,忙得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周亦霏一邊落座一邊解釋,“我覺得自己餓得可以吃得下一頭牛了。”
“那你不能直接吃火鍋哦,老板,先來一個beautiful girl給這位小姐墊墊。”淩倩兒笑道。
“什麽beautiful girl啊?”周亦霏詫異地問道。
“Beautiful girl就是靓女,也就是白粥了。這家茶餐廳的菜單幾有趣的,阿Wind剛剛點了兩個handsome boy。”淩倩兒笑着遞給周亦霏一份菜單。
“Chicken to go……走地雞?”
李展風驚訝起來:“你怎麽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不少中國留學生,他們弄出來過類似的菜單整蠱外國人。”周亦霏解釋道,“其實就是中式英文。”
“原來是這樣。”
老板很快送上了白粥和白飯,沒一會兒火鍋也上了,三人一邊吃一邊聊起天來,不知怎麽就說到了周小柔離婚的事。
淩倩兒嘆息起來:“我媽今天看到雜志,打電話給我,問Doctor鐘有沒有同Pro Sir偷偷在家裏私會。還說早知道她這麽壞,就不給我搬出去同她一起住了。”
“鐘學心同布國棟在差館裏有沒有受到什麽處分?”周亦霏問。
李展風搖搖頭:“今天Wilson的代表律師申請由其他法醫重新對Wilson進行取證,也都要求法證室換別的化驗師檢驗證據。不過上頭開過會,認為Doctor鐘同Pro Sir的私生活不夠檢點不代表他們在工作上不專業。”
三個人說着話,淩倩兒就看着路上開過的車輛嘆氣:“差館的事先不急,你們幫我想一下我要不要搬出Doctor鐘家。”
“不需要吧?”李展風道。
周亦霏正要說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三人一起看過去,卻見一輛車差點撞倒一個醉漢,被那醉漢堵在車前大罵。
“Doctor鐘的車哦,她話約了爺爺一起吃晚飯。”淩倩兒一眼就認出了車跟鐘學心的是同款,恰好醉漢從車前走開準備去開車門,把車牌號也漏了出來,讓她确認了車主就是鐘學心。
醉漢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伸手去開駕駛室的門。他的手還沒觸到門把手,車門自己從裏面開了,下車的人卻是布國棟。
“倩兒,我想你應該是不得不搬走了。”周亦霏望見布國棟從車裏下來,便幽幽地開了口。
☆、079
“我家姐同布先生財産分割, 現在住的那間屋分給了我家姐。布先生沒地方住,又同鐘女士可以公開拍拖,應該會搬到一起住。那倩兒你就不方便再留下了……”周亦霏索性把話說清楚了。
淩倩兒這會兒根本就顧不上搬家不搬家的事, 她正跟李展風咬耳朵:“這兩個人這麽快就走到一起了, 說以前沒事真是鬼都不信。”
“這些是私人的事……”李展風說了半天替兩人開脫的話也只說了半句, 等看到鐘學心也從車裏下來後, 幹脆背過臉去:“算了,以後帶眼識人。”
三人就這麽看着布國棟、鐘學心跟醉漢交涉。
等醉漢拿到了布國棟給的一點錢離開,鐘學心忽然發現了不遠處的三人。她沒有猶豫就拉着布國棟一起走了過來:“你們三個怎麽這麽巧一起吃宵夜啊?”
淩倩兒笑着問她:“你不是話約了你爺爺嗎?”
“國棟陪我一起同爺爺吃飯的,現在要回家了。”
周亦霏冷眼旁觀,一句話都不說。
布國棟卻主動找她說話了:“張律師通知我,已經同Rose的律師商量好財産分割的問題了。”
“我知, 王律師今天也告訴我了, 家姐也知道了。”
“明天周六要上班, 後天我會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搬出去,你家姐下周就能搬回家住了。”
“我知。”周亦霏應對的很冷淡, “興叔跌打館裏有地方住嗎?沒有的話我同家姐講, 叫她留個房間給興叔。”
“跌打館有一間休息室,阿爸住那裏就行了。”
“布先生打算租樓住還是住酒店?”
鐘學心走了過來:“國棟會同我一起住。”
淩倩兒頓時尴尬起來:“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趁周日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家?”
“你沒地方住的話, 不如繼續租我的房子住。國棟搬過來同我一起住,不需要多一個空房間的。”鐘學心笑着說。
“不得, 打擾你們二人世界就不好了。”
“那你也可以慢慢找房子,找到合适的再搬不遲。”想到自己跟布國棟确實需要二人世界,鐘學心便同意淩倩兒的話了。
幾人就在大街上旁若無人地談論同居、租房等事情, 吃飯群衆不時地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他們幾個。
看得多了就有人認出了布國棟跟鐘學心就是雜志上登的那對出軌男跟小三女,便悄悄地拍照上傳到網絡。
布國棟發現了有人在拍照,急忙拉着鐘學心離開了。
三人這才繼續吃東西,一邊吃一邊替淩倩兒想辦法。
周亦霏看着李展風擔心淩倩兒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們兩個不是在拍拖嗎?倩兒你跟李Sir合租一間大點的公寓……”
“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借阿Wind來擋高Sir的。”淩倩兒急忙撇清。
李展風雙手一攤:“你看到了,Madam下令,我作為下屬只是在執行命令而已。”
周亦霏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幾個來回,還是給面子地笑了:“哦~看來是我誤會了。”
她想起自己現在租住的公寓是兩室一廳的,不過其中一間做了書房。既然現在淩倩兒沒地方住,不如自己把書房騰出來跟她合租,便向她提了一下。
“真是好多謝你!”
“不過我家姐說周日要我陪她一起去看樓,我沒時間幫你搬哦。”
淩倩兒一巴掌拍在李展風肩上:“阿Wind,交給你了。”跟着又告訴周亦霏,他幫自己送東西給媽咪時,被媽咪當成修理工用,“我現在又當他是搬運工。”
李展風雙手抱拳向淩倩兒作了個揖:“承蒙Madam看得起,我一定盡心竭力,保證做到最好。”
看着兩人這般打情罵俏,周亦霏越發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面前這兩位一定會假戲真做的。
回到家裏,周亦霏把書房裏的書挪到了自己卧室,把書房打掃幹淨預備給淩倩兒住。
周末早上出門前,周亦霏告訴樓下管理員鐘叔會有一個女孩來跟自己合租,還把手機裏淩倩兒的照片給他看了,請他到時候幫忙開一下門。
鐘叔笑着說:“四樓的徐Sir也都是選了今天搬出去,到時候電梯可能會不夠用。”
“徐Sir今天搬走啊?梁小姐呢?”
“你話梁Sir的妹吧?她只是有時候白天過這裏,晚上不在這裏住的。”鐘叔說着說着就嘆息起來,“梁小姐只腳……哎,總之就是走黴運。”
周小柔是帶着女兒來看房子的:“雯雯話,新屋她都要提前看一下,選一個她中意的。”随後卻小聲告訴堂妹,“興叔跟布先生都在家裏收拾東西,沒時間帶雯雯,所以我才帶她一起來的。”
“帶來都好,讓她知道換新屋就是不會再有父親同爺爺一起住,以後可能少點麻煩。”
“我知。”
因事先已經電話聯系過,兩姐妹帶着雯雯直接到了要賣樓的那家看房子。
雯雯一見屋子小就開始撇嘴:“媽咪,換新屋不是應該換一個大點的嗎?這個新屋怎麽會這麽小?”
賣主家也有一個小男孩,見雯雯嫌自家小,頓時不樂意了:“你為什麽嫌我家小啊。”
“你家就是比我家小嘛……”
兩個小孩吵吵鬧鬧,大人見他們說得不過是誰家大、誰家小的幼稚問題,便放着沒管。
小男孩的父母把房子向姐妹兩個介紹過,周小柔問堂妹的意見。
周亦霏點點頭:“這間屋實用面積有差不多四百英尺,你帶着雯雯兩個人住夠了。不過家姐,你之前住的是千尺豪宅哦,就算賣掉換新屋,都不需要買一個這麽小的吧?”
“你不知,我打算把公司從荃灣搬到中環去,但是那邊的租金就太高了。大屋可以賣到兩千萬多,買一個小屋只要六百多不到七百萬,我可以全款買三個小屋。自己住一個,還有兩個可以留着收租,幫着付一下鋪子的租。還能留下一點錢以備不時之需。”
“全款買樓?家姐你瘋了嗎?”周亦霏問道,“銀行的貸款利率好低的……”
“但是我現在離婚了嘛,少了一個人分擔,經濟壓力一下子就大了好多。萬一公司短時間內賺不到錢,還不起銀行的錢,房子會被收走的。我一個人吃苦不緊要,雯雯怎麽辦?不如照我的辦法來做,有三個單位在手,有存款做後備,有兩個單位放出去收租,我更安心點。”
兩姐妹正說着,忽然聽到雯雯哭了起來:“你為什麽推我啊?我家就是比你家大嘛……”
幾個大人都圍了過來,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兩個小孩子在争論誰家比較大的問題上互不相讓,最後小男孩急了一邊說着“我家要換大屋子了,你家以後就是這個小屋子”一邊推了雯雯一把。
幸而雯雯後面直接就是牆,牆上也沒有什麽尖銳的東西。只是後背直接撞在牆上,疼得她直掉眼淚。
小男孩的父母急忙道歉,周小柔不肯接受:“雖然小孩子之間吵吵鬧鬧是常事,但是你家這個孩子竟然動手推人……”
“家姐,都是先檢查雯雯傷得怎麽樣吧?還有,我打電話通知江師兄過來一下。”
江子山接到電話很快就趕來了:“Eva,Rose,鄭生鄭太,發生什麽事?”
周亦霏把經過講了一遍。
江子山看向布家雯:“你現在還痛不痛?”
雯雯含着兩泡眼淚搖搖頭:“不痛了。”說着又使勁抱住周小柔的手搖晃,“媽咪,我們家真的要換成這個小屋嗎?”
周小柔嘆一口氣,蹲下身來:“不換。我們家還是那個大屋子。”
她借了衛生間替女兒查過後背,确實沒有什麽傷痕,這才跟小男孩的父母說了抱歉,看了房子卻不買,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小男孩的父母知道自己兒子做錯了事,也不敢追究什麽,衆人便和諧地分開了。
江子山陪着三人一塊出來,卻見一輛高級車停在自家樓門前,忙向幾人告辭:“我剛剛約了唐心到我家,她的車已經到了,我先回去了。”
“師兄,你約唐心去你家?”周亦霏瞪大了雙眼,“你是同Man分手了嗎?”
“不是,Man陪着伯父去大帽山了,不想我跟着去。我叫唐心過來是想送點東西給她的。上一次去游船我同唐心不是在沙灘上撿了不少貝殼?回來之後我拼了一副貝殼畫,Man不中意這些東西,所以我打算送給唐心。不同你講了,我先過去了。有事再打電話給我。”
江子山說完迅速離開了。
雯雯仰着頭問:“媽咪,表姨,我想吃溏心蛋。”
中午時,兩人帶着雯雯吃飯,就真的幫她叫了溏心蛋。
周小柔看堂妹一臉不高興,笑着問她怎麽了:“誰惹你了?”
“剛剛那個江子山喽。之前游船會,我拆穿了那個唐心暗戀他,想不到他一點都不肯避嫌。家姐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假以時日,江師兄、文師妹同唐心,就是你同那兩個人的翻版。”
☆、080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看到你這個江師兄的領帶夾好眼熟呢,原來就是唐心在我那裏定做的那套情侶首飾。”
周小柔恍然大悟,跟着又問堂妹道:“我記得見過江子山, 他同另一個女仔也就是你那個小師妹是一對情侶的。細妹, 你話你揭穿過唐心暗戀江子山的事?”
“是呀, 那時候家姐你還在美國, 唐心請了不少人去游船,我都去了。那次去游船之前我也是見到了布先生跟鐘女士暧昧不清,心裏憋悶去游船散心的。結果在游船上又見到唐心找尋一切機會挖婉蘭牆角,一氣之下就當衆說出來了。”
周小柔聽得直笑:“你還是這麽嫉惡如仇,都不肯看看場面的,當時唐小姐是不是很下不了臺?”
“當時是有點難堪, 可惜婉蘭那個傻女還是把唐心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信她對男朋友有心。”周亦霏嘆道, “後來婉蘭還專門請客替我跟唐心說和,我不忍心看她為難, 這件事就這麽揭過去了。”
“細妹, 你別怪我說得直接。一段感情的開始,往往是無聲無息中就發生了的。我看你這位江師兄也同布先生一樣, 已經對唐小姐有了感情,只不過目前他自己不這樣認為。”周小柔放下手中的餐叉, “你有沒有打算告訴你那位文師妹叫她看緊點男朋友?或者幹脆趁還沒結婚分手?”
“我有這個意思,但是現在不是時候。家姐你不知,”周亦霏再次嘆息, “婉蘭的爹地最近有事,正在看心理醫生。而且婉蘭也都同她爹第一樣,有小小心理問題。家姐你都見過婉蘭的,真的是幾柔弱的一個女仔,我擔心現在再讓她知道愛情同友情都被背叛了,她自己都會撐不住。”
“那,等她爹地的病好一點之後,你盡快告訴她事實吧。越早知道,受到的傷害就越少。而且,知道越早抽身也越容易。”周小柔用過來人的姿态提醒堂妹。
“我知,我會聯絡婉蘭的心理醫生。”周亦霏道,說到這裏她就笑了,“家姐你知不知道婉蘭同她爹地的心理醫生是誰?”
“我怎麽會知道?我都沒看過心理醫生的。除了去年打官司找心理醫生認識了三個,其中兩個都是通過你介紹認識的。”周小柔搖頭。
“是之前追過鐘女士的那個Jim方。”周亦霏笑着解開謎底,“不過Jim很早以前就放棄追求鐘女士了。前一陣我以為他在追俏君,結果俏君同她的眼科醫生在一起了。”
“講起眼科醫生,我公司有個職員的媽咪最近需要做白內障手術,正在找手藝好的醫生。你這位朋友的男朋友怎麽樣?”
“劉醫生幫俏君做的是移植手術,做白內障手術的技術怎麽樣我就不清楚了。家姐你不是都認識俏君?不如這樣,同她講一聲,先問一下。”
兩姐妹邊吃邊說話,周小柔還抽空照顧着雯雯。午飯結束之後,雯雯很快就困了要午睡,周亦霏想起這裏離自己家近,忙請堂姐跟姨甥女到自家去。
三人在公寓樓下遇到了徐飛跟雄哥,每人都搬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徐Sir,你同芊芊的婚期定下來沒呀?”
“定在7月2號在教堂舉行,因為前一天是香港回歸十五周年慶典,我覺得芊芊能夠回來,同香港回歸的意義一樣那麽重大。到時候你們兩姐妹都要來,尤其是你,如果不是你,芊芊回歸不到,我同芊芊怎麽樣都不可能有結婚的那一天。”徐飛滿臉的笑容,“請帖遲點送給你們。”
“咦,周小姐,你的女今年幾多歲了?”雄哥第一次見布家雯,急忙湊過來問周小柔。
“我八歲了。”布家雯自己主動回答。
雄哥捅捅妹夫:“你同芊芊婚禮上的花童不是還沒找到?請周小姐的女喽。”
徐飛急忙看向周小柔:“是哦周小姐,不知可不可以請你的女來我的婚禮上做花童呢?”
布家雯也擡頭看向周小柔:“媽咪,鮑偉聰的書包裏有一張王小莉的照片,是她做花童的,很漂亮。我都想。”
周小柔摸摸女兒的腦袋:“當然可以了。”
她又向徐飛說:“你要結婚,你女朋友需不需要定制的婚紗?我做服裝設計的,可以幫她設計一套。”
“好哇,設計費我出。”
徐飛跟雄哥齊聲答應,兩人看向對方,争論起來:
“哇,我要給我老婆打扮哦。”
“我給我個妹送嫁妝不得嗎?”
周小柔笑着說:“你們兩個不用争了,我免費設計,就當送你們兩個的結婚禮物。明天周一,徐Sir你叫你女朋友直接到我公司找我就得了。”
“那就多謝了。”
管理員鐘叔從小窗口伸出腦袋喊道:“周小姐,那位淩小姐已經搬過來了。”
“我知道了,多謝。”
徐飛跟雄哥聽到了,便問怎麽回事。周亦霏讓堂姐帶着孩子先上去,安置她午睡的事,自己則留下來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雄哥聽得直搖頭:“昨天雜志上登的那樣多,我還以為是有人要背地裏整蠱人,原來都是真的。”
“沒辦法,私生活不影響到工作,警方都不會管的。”徐飛道,“之前我都是問題員工,好讓上司頭痛的。要不是江Sir肯幫下屬承擔責任,我好有可能被開除出警隊哦。”
提到江子山,周亦霏又開始大搖其頭:“你們兩個知道嗎?今天上午江師兄叫唐心去他家裏,把上次游船他撿到的貝殼做的貝殼畫送給唐心了。我明明說過唐心暗戀他,他話自己中意的根本不是唐心這種性格的女仔。但是現在他一點都不肯避嫌,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單純因為Man不喜歡所以送給唐心,還是他已經對唐心情不自禁了?”
徐飛臉色有點嚴肅:“回頭我會同江Sir談談,你都同那位文小姐談一下,讓她莫那麽相信朋友。”
“我知,等婉蘭同她爹地的病好一點,我就同她談。”
幾人都有事,再閑聊了一陣就分開了。
周亦霏回到家裏,周小柔跟淩倩兒正在客廳裏小聲說話,她也湊過來聽,原來周小柔在說自己已經不打算再換屋子了的事:
“我是因為厭惡布先生,所以才想賣掉那間大屋換個新的房子。不過上午雯雯的表現提醒了我,她雖然表現出來是支持我願意同我一起住,但是不能說我同布先生離婚這件事對她沒有産生影響。我不想讓她覺得爹地媽咪離了婚之後她的處境變壞,要從住大屋換成住小屋。”
“我覺得可以,熟悉的環境有助于穩定雯雯的心理。”淩倩兒道,“至于那間屋之前Pro Sir都住過根本就不是什麽問題,Rose你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理就好了。”
“是呀家姐,潔癖過了頭也是一種心理疾病了。”周亦霏笑着打趣。
“好了,我知道了。”周小柔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我只不過一時之間被對布先生的厭惡情緒蓋過了其他,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麽損我啊?”
“我不是損你,”周亦霏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真的覺得你有病,需要看病吃藥。”
淩倩兒在一邊“呵呵”笑着,沒敢插話。
周亦霏已經站起來開始躲着周小柔了,一邊躲一邊繼續說:“你看下,我,還有Madam,都只能兩個人合租一間小公寓,以前都不知道住過什麽樣的人。你住那麽大的屋,是自己的,還要嫌棄你前夫曾經住過。你叫我同倩兒這種人怎麽活?”
周小柔坐着根本沒起身:“你說得對,所以我不是及時改正了?”
周亦霏又等了好一會兒,見堂姐的确沒有怪自己的意思,這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回來坐下。不料周小柔迅速跳起身抓住她,用口紅、眉筆等在她臉上畫了個花臉。
誰知雯雯睡醒了自己出來,一看媽咪在給表姨畫臉。她本就是學畫畫的,又以為兩人是在玩游戲,頓時來了興致,也嚷嚷着要玩。最後到底被她給周小柔和淩倩兒都畫了個花臉才罷休。
三個女人到洗手間裏去洗掉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周小柔才小聲地說:“多謝你們。”她沒說出口的是感謝這兩個人肯遷就雯雯。
“不用客氣,我剛才也玩的很開心。”淩倩兒道。
“那倒是,同小朋友在一起始終都是一件開心的事。”周亦霏也說,“家姐你就不要再這麽婆婆媽媽的了。過意不去的話,你公司出新的服裝的時候,你送我同倩兒一人一件好了。”
“小事而已,就這麽說定了。”周小柔一口答應。
轉眼又到上班時間,警方駁回了宋家齊要求更換法醫、化驗師的申請,他們認為證據足夠,将案卷移交給了律政處,律政處把案子排在4月20號開審。
在這之前,商廈的保安所受的傷已經滿了三個月,最終傷殘鑒定結果出來了:一處四級傷殘,一處九級傷殘。比之前定的六級跟九級還高出兩個級別,不用說賠償金額又要提高了。
陳容妹生怕再有後患,催着李律師趕快賠償。
周亦霏跟着陳錦蓉見劉保安時,劉太太也陪着丈夫,她有些疑惑,便趁着劉太太上洗手間的空問她怎麽沒有離婚。
“我老公說,有這麽一大筆錢就可以直接買幾層樓收租,我不用再上班,就在家裏做包租婆了。而且,想要孩子的話,我們有錢做試管嬰兒,他可以做穿刺取精。我爹地前一陣也查出心髒病要花錢,都是等着我老公這筆錢的。”劉太太道,“想下他都是無辜的,誰都不想變成這樣,我就算了。”
☆、081
“那倒是, 尾椎骨受傷本來就是一個湊巧才會傷到的事,尾椎骨受傷又牽連到神經就更加少見了。劉先生的确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你做妻子的可以同他一起面對難關, 我相信你們感情一定很好。”
“說起來又是, 這世上哪有女人願意做活寡婦的?如果不是我老公的确幾疼我的, 我都不會這麽輕易改口話不離婚了。”劉太太道。
劉保安夫妻從陳容妹那裏拿到了一千多萬賠償金, 除過留了一部分準備做試管嬰兒的費用外,其他的打算全部做首付向銀行貸款買房。夫妻兩個對陳錦蓉千恩萬謝,又因是她幫自家拿到了這麽多賠償金,信得過她的招牌,便一事不煩二主,又想請陳錦蓉幫忙買賣樓宇。
陳錦蓉拒絕繼續幫忙:“我不是不想賺你這份錢, 不過買賣樓宇的事我們公司的事務律師就能處理。我是資深大律師, 本身收費就高, 而且你請我必須要再請一個大律師,律師費就比普通事務律師高出好多。你們這筆錢是用身體健康為代價換來的, 能省則省吧。”
兩夫妻又讓她介紹公司裏最好的事務律師, 陳錦蓉拿出兩張名片來:“我們公司的事務律師有兩位,一位王律師, 另一位張律師,兩個人都處理過很多銀行貸款、樓宇買賣的事, 你請誰都沒有問題。”
劉保安夫妻出了門先去找王律師,不巧他正在見客。兩夫妻想到陳錦蓉說的兩個律師沒差,就又去找了張律師。
周亦霏從師父辦公室出來, 打算去找宋家齊做上庭前的準備工作,劉保安夫妻正跟張律師一起離開公司。她沒再管,徑直去找宋家齊了。
晚上回家,淩倩兒在客廳等她:“我媽今天來過,帶了她煲的湯,我留了你的份,快點過來喝。”
周亦霏喝着湯的時候,淩倩兒又問她:“Eva,你是Wilson的辯護律師宋大狀的助手,哦?”
“是呀。”
“我們現在合租一層樓,住在一起,但是立場又是對立的,你那邊沒有問題吧?”
周亦霏笑了:“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對你有個小小的問題。”
“你講。”
“如果在法庭上宋大狀指出了你們的失誤,你不會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這個合租人吧?”
“不會,律師的職業守則我都有所耳聞。”淩倩兒笑道,“如果我會遷怒的話,上一次你跟陳大狀幫郭張美芬脫罪,我都不會再同你有來往啦。”
兩人正說着,周亦霏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Jim的來電。之前她打電話給Jim,問他婉蘭跟文伯父的心理治療進展如何,Jim卻說還要先征求一下婉蘭的意見,她同意了才能告訴自己。現在Jim既然主動打來電話,想必是問過婉蘭的意思了。
她猜得果然沒錯,Jim打電話過來就是準備告訴她婉蘭跟文國泰的情況。
“Man受到這件事的影響其實不算大,她表現出來的就是會過分自責,很多時候就有點委屈自己去讨好別人;不過她性格裏面也有堅強的成分在,只有不觸及到底線的事她才會選擇退讓;她有非常重視的人,她爹地,她好朋友,她男朋友,如果是涉及到這三個人的事,她又會很堅持;很有意思啊,三個人剛好代表了親情、友情、愛情這三種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文伯父的問題比較嚴重,他遇到事情的時候比較傾向于認為是其他人造成的,而不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一點同Man其實剛好是互補的。考慮到Man的媽咪在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自殺,之後十幾年都是兩父女相依為命,可能Man的讨好型性格也有文先生造成的成分。文先生也重視親人,但是更在意自己。”
周亦霏一邊聽一邊跟自己所認識的婉蘭和文國泰做對比,發覺Jim說的一絲不差:“對了Jim,你怎麽接近Man又不被文伯父趕走的?前一陣文伯父怕Man出嫁自己孤單,連她交往了好多年的男朋友都趕出家門不準見面了。”
“很簡單,投其所好。文伯父遭受過那麽大的打擊,又上了年紀,怎麽都要寬容點的。而且他是我的病人嘛,我做醫生的,天職就是醫好病人的病。不配合的病人我都見過不少,文先生還不算最差的呢。”
“那Man不是要多謝你?她正牌男朋友都沒什麽耐心,因為文伯父趕走他的事,就私底下同Man的好朋友互送禮物。”
“江Sir同Man的好朋友……你說的是那天游船上那個唐大小姐?”
“是呀。”
“說來也奇怪,見過江Sir幾次,次次那個唐大小姐都在場的。”
“她是個有心人,想潛移默化吧。對了Jim,你覺得Man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如果我想向她解釋她男朋友同她好朋友有事,她可不可以撐得住?”
Jim大約是經過了一番思考,很久之後電話那端才再次傳來他的聲音:“如果只考慮Man自己的話,幾時都可以告訴她。現在的關鍵是文伯父,他的病情反反複複,所以Man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照我估計,在文伯父痊愈之前,Man不會有閑工夫理會這種事。親情、友情、愛情這三者在Man心裏面,親情是排在第一位的。”
“文伯父不是已經在接受你的治療了嗎?怎麽會反複?”
“一來,他的病本身就屬于比較難治的那種;二來,Man告訴我,她爹地每次下班回家之後脾氣都會變壞一點兒,要等她開導整晚才會好番。我估計他可能是在公司裏面有對頭,每一次上班對他來講就是受一次刺激;每一次刺激又會導致他的情緒變化。”
“哦,我聽Man說過,他爹地那間公司的合夥人想移民拆夥,不知他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受刺激。如果是的話,不如你同Man好好談談,勸文伯父早點結束公司退休好了。江Sir那件事,你看時機吧。如果你覺得可以告訴Man了,就給個電話我,我來告訴她。”
“可以,保持聯絡。”
收了線之後,淩倩兒坐在一邊笑:“你同Jim好似好熟啊?”
“湊巧遇到了幾次,你笑得這個樣,不是想到什麽了吧?別只顧着說我,你同你那位上司追求者怎麽樣?還有你那位下屬擋箭牌又怎麽樣?”
“我同他們都沒事。”淩倩兒沒料到周亦霏這麽快就把戰火轉移到自己身上,立刻投降,以第二天要上庭為由要求早睡。
剛好周亦霏也打算養精蓄銳,兩人道了晚安,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開庭之後,第一個證人就是淩倩兒。
檢控官請她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案件的經過,以及警方的證人、證據。
宋家齊沒有向她提問,于是直接到了下一個證人:從案發現場偷走手表的王頌安。他作證在案發當天淩晨2點鐘左右,被告Wilson使用暴力脅迫死者殷紫如不許離開案發房間。
檢控官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就輪到宋家齊盤問了。
“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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