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1)
悅耳的鳥鳴聲把葉鋒從美夢中驚醒,陽光晃得眼皮紅亮,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一睜開眼,就發現花怡正坐在床沿邊,那雙似水柔情的雙眸正情深款款地凝視着他,見他醒來,俏臉上飛起一絲紅暈,直有說不盡的嬌美動人。
只見伊人微微一笑,緩緩送上香吻,在他耳邊柔聲道:“鋒郎,起床了,吃飯了!”
妙人兒巧笑倩兮,花容媚人,葉鋒想起花怡昨夜的萬般風情,一股熱流又從心中湧起,他一把雙勾住花怡的嬌軀,花怡輕籲一聲,藕臂攬住他的脖子。
兩人深情熱吻,葉鋒心裏泛起極大的甜蜜的感覺。
他美美地享受了花怡這個小妻子的香吻,翻身下床,花怡取來他的衣服,要服侍他穿衣。葉鋒忙按住花怡的小手:“怡姐,我自己來吧!”
花怡白了他一眼,嬌嗔道:“把手拿開。”
随即“噗哧”一笑,在葉鋒耳邊柔聲道:“鋒郎,你知道嗎?服侍鋒郎的時候,妾身有一種實實在在的辛福感!這是一種快樂,做妻子的快樂!鋒郎知道嗎?乖!把手拿開。”
葉鋒心裏泛起溫暖幸福的感覺,任由花怡服侍他穿衣。
而當他起身時,看到潔白的床單上有着點點的落紅,不由心中一陣憐惜,那是花怡貞節的象征啊。
而看花怡行動時似乎頗有不便,葉鋒低聲道:“怡姐,還痛嗎?”
花怡俏臉一紅,嗔道:“郎還問,誰叫你昨晚,昨晚……那麽……”
聲音越說越低,白玉般的臉上更是紅暈滿面。到最後,更是別轉過了頭去。葉鋒微微一笑,輕柔地将她的身子扳轉了過來……
※※※
梳洗完畢,兩人坐到飯桌旁。桌上擺着一碟榨菜、三根油條、一小鍋米粥。花怡為葉鋒盛了一碗粥,夾了二根油條放在他的碗裏,溫柔地笑道:“這油條是顧大嫂炸的,味道松脆可口,一文錢一根,鋒郎嘗嘗。”
葉鋒以前雖在花怡家吃過不少飯,但早餐卻還是第一次。
他夾起一根,先撕了一半放到花怡的碗裏。吃了一口,果然松脆可口,比起自己在原世界吃的油條的口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由贊嘆了一句,點了點頭。低頭又喝了一口粥,入口又濡又滑,涼熱适中,更是贊道:“怡姐,你好手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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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怡得夫君贊賞,喜上眉梢,喜彌彌地道:“鋒郎喜歡喝,以後妾身天天熬給你喝!”
又夾了幾根榨菜放到葉鋒的碗裏,柔聲道:“快趁熱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葉鋒忙低頭喝粥。
屋內迷漫着一股溫情的氣氛,花怡喝着粥,忽地省起一事:“待會,妾身要去布店交布,鋒郎陪我一起去,好嗎?”
葉鋒停筷,凝視着花怡的秀目,柔聲道:“怡姐,這一年,一直以織布為生,不知這每織一匹布所需幾時?每月可所得幾何?”
花怡微笑道:“織一匹布,一般需三至四天左右,嗯……扣除成本,每匹布大約可獲利一兩銀子左右,一個月就是七到八兩銀子……”
頓了頓,花怡的眼中泛起柔情,柔聲道:“前兩年,七八兩銀子已夠兩人生活,雖然日子清苦些……只是近年物價不斷上漲,嗯……如果妾身再努力些,把織一匹布的時間縮短至二天左右,加上鋒郎打魚賺來的錢,那每月所得的銀兩差不多也夠維持我們的生活了。
葉鋒聞言心中一陣強烈的悸動,探手握住花怡的小手,凝視着她那雙秀美無倫的雙眸,搖了搖頭,沉聲道:“怡姐,這話就是你的不是了,我是一個男人,怎麽還能讓你來操勞?從今天開始,這個布匹怡姐你就不要再織了,以後養家的責任理應由我來承擔!為夫也有這個能力來養活怡姐!”
花怡“噗哧!”一笑,眸中泛起異彩,歡喜地白了葉鋒一眼,嬌聲道:“知道了,我的夫君大人!不過這些織好的布匹總要拿去結帳了吧!”
※※※
兩人吃罷早餐,花怡取出幾匹織好的布,葉鋒接過夾在腋下,兩人鎖好門,往街外走去。
花怡因為已經嫁給葉鋒,按照大月國的風俗,并未再帶上面紗。
出得門來,街上已是人來人往,各種喧鬧聲不絕于耳,梅街的人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生計。而這一出門,直可用軒然大波來形容。
昨日花怡取下面紗後其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早就被左鄰右舍驚為天人。今天梅街上已是在紛紛揚揚傳播着花怡的麗色。
而花怡這麽一出來,更是引起轟動。本來她就秀麗無倫,經過昨晚雨露的滋潤後,端莊秀麗的俏臉上更多了層豔光,一雙鳳目也是變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不時放射出勾魂的媚電,讓衆人瞧得目瞪口呆!
這下,不知要有多少男人在暗中為她的風華着迷,但他們當然只有咽口水的份兒。
眼見心愛的妻子如此令人迷醉,葉鋒自豪的同時,內心也隐約有些不安,不知會不會因花怡的絕色而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望着街上衆人或驚嘆羨豔或目瞪口呆的神情。葉鋒心中驀然升起一句詩文。
“不知子都之美者,無目者也。不識彼姝之美者,非人者也!”
※※※
由于葉鋒昨日大展神威,痛擊張到等惡棍,為梅街百姓除一大害,所以他今日已成為梅街的英雄。
見到葉鋒和花怡兩人,衆人驚豔于他們風姿的同時,皆友善地向他二人打招呼。
葉鋒和花怡含笑着一一回應,二人穿街過巷,一路上皆是行人驚嘆羨豔的目光。
二人攜手向前,花怡不時地給葉鋒指點街頭景色。葉鋒佳人在側,耳聞佳人柔美的聲音,眼見兩旁熱鬧的景色,間中不時花怡給他個甜甜的笑容,不由得心懷大暢。對這個異世界,他是越來越喜歡了!
街道越走越繁華,原來已進入了新月區。新月區位于玉月城的北部,與梅月區接壤,是玉月城的商業中心,更是繁華無比。
二人穿過一條酒肆茶館林立的街道,拐進一條橫街,街上更是車水馬龍,行人擁擠。這條街的店鋪均經過精心的整飾,檐宇如一,樓窗樓花,極具特色。
葉鋒看得興味盎然。
花怡領着葉鋒徑直來到一個規模頗大的布店前,只見店面裝飾華麗,店門上有一門匾,上刻“玉楊布行”四個金光大字,顯得氣派不凡。
進入布店時,花怡的臉上不知為何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并偷偷地瞟了葉鋒一眼。
進入店內,只見裏面寬敞明亮,裝修舒适雅致,共有樓上樓下兩層。
此時店內是人來人往,許多手拿布匹的婦女正在和夥計交易着,這些夥計皆身穿統一的制服,舉止溫文有禮,顯然經過統一專業的培訓。
兩人莆一現身,就吸引了店內絕大多數人的眼光。所有的人皆被花怡驚人的麗色吸引。
衆人不住地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葉鋒則一邊和花怡一起走進店內,一邊饒有興趣地打量周遭景色。
店內一位氣質不凡,英俊文秀的漢子正在含笑地招呼着客人。
這漢子年約二十六七歲,身穿一件華貴的淡紫色絲綢長衫,身形高挺,舉止儒雅,不時吸引了旁邊的女子向他投去傾慕的目光。
查覺到店內的異狀,他舉目向這邊望來。見到花怡,不由身體劇震,臉上泛起極為震驚的神情。
望着走近的花怡和葉鋒兩人,他臉上露出了不能抑制的激動神情。
只聽他顫聲道:“小……怡,是你嗎?”
花怡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自然的神情,偷偷地啾了葉鋒一眼,行了一禮,柔聲道:“李老板您好,正是妾身!”
那李老板呆呆地瞧着花怡的花容,臉上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口中喃喃道:“天!好美,沒想到脫去面紗竟是如此……”
葉鋒見這位李老板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心中泛起不悅的神情。
“咳!”地咳了一聲。
花怡瞥了葉鋒一眼,慢慢恢複了平靜,微笑道:“噢,讓我來介紹。鋒郎,這位是布店的老板李談李公子”
又略為羞澀地對那漢子道:“李公子,這位是我的夫君葉鋒!”
“夫……君?”
那李談一愕,身體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慘白,呆在當場,眼中滿是說不出的震撼、痛心、不信、嫉恨、傷心、絕望等極為複雜的神情。
葉鋒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微笑道:“在下葉鋒,李公子您好!”
李談怔了半響,才澀然拱手道:“葉公子您好!”
又對花怡道:“恭喜小怡了……”
花怡羞澀而喜悅地道:“謝謝……”
頓了頓,又對李談道:“李公子,這幾匹布,麻煩你算一算!”
李談怔怔地瞧了花怡半響,又轉首望向葉鋒,眼中寒光一閃,神色逐漸平靜下來,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澈明亮,忽地哈哈一笑,道:“在下失态了!噢,樓下人太多了,我們到樓上去,請!”
葉鋒在一旁淡淡地瞧着,這個李談的一舉一動皆落入他的眼裏。看得出來,這李談有可能是花怡以前的追求者和愛慕者。說實在,他對這個李談,還是有幾分同情之心的。
這李談年少英俊,事業有成,但在感情上卻不如意,自己愛慕的人成為別人的妻子,其中的苦楚是別人難以想象的。但當然葉鋒也只能同情了,難不成還要把心愛的人送給他不成?
李談微笑着當先引路,領着葉花二人至樓上雅座,并吩咐夥計送上香茗。
賓主落座,那李談殷勤勸茶,只見他談笑風生,舉止潇灑。看得葉鋒暗暗心折。不過他總覺得李談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隐隐透着敵意。
賓主交談了一會,李談取過花怡織的幾匹布,仔細查看了半響,微笑道:“小怡的手藝真是沒話說,織工精巧,成品優良,每次交貨我都非常懑意!”含笑着從衣內取出二十兩銀票:“這是這次的工錢!”
花怡微微一笑,收了一張十兩的銀票,把另外十兩放在桌上:“給得太多了!”
李談眼中湧現出複雜的神情,望了一眼一直微笑不語的葉鋒,含笑道:“小怡不知是何日成親的?”
花怡羞澀地望了一眼葉鋒,道:“昨日。”
李談眼中閃過痛苦失落的神情,默然半響,望向葉鋒。掃視了一眼他身上的衣着打扮,眼光炯炯,微笑道:“以前從未見過葉兄,不知葉兄在哪發財?”
花怡聞言定時臉上不豫,葉鋒卻神情自若,微微一笑,淡淡道:“打魚!”
李談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随即哈哈一笑,深深地望了一眼花怡,朗聲道:“敝店近期正在擴展業務,急需人手,不知葉兄在沒有興趣過來幫忙?”
眼中寒光閃閃,一動不動地望着葉鋒,眼中滿是挑釁的神情。
葉鋒眉頭慢慢皺起,看着李談眼中那不屑和鄙薄的眼神,心中泛起不悅的神情,對他的同情之心定時煙消雲散了。
他眼中精光一閃,淡淡道:“李兄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葉某自有主張!”
李談凝視了葉鋒半響,又望了一眼默然不語的花怡,卻突然幽幽嘆道:“說實在話,我非常羨慕忌妒葉兄,我……我追求小怡足有一年了,卻一直末能打動芳心……葉兄真是好福氣啊!能得到小怡為妻!說實在話,我真不明白,我李談身家、名位、相貌皆不輸給葉兄,為何……”
花怡猛地站起,怒聲道:“李公子,你再說這樣的話,以後我們之間的朋友關系就到此為止!”
李談頹然道:“對不起,我失态了,只是……我……”
葉鋒伸手握住花怡的小手,淡淡道:“感情之事最是奇妙難測,但跟身家財富卻并不一定有關系!”
花怡凝視了李談半響,幽幽一嘆:“我很感激李公子這一年來一直對我的照顧……只是感情之事不能勉強,況且天下間好女子多的是……李公子乃是人中之龍,總會找到合意的女子的!”
李談頹然道:“是啊……只是……”
葉鋒站起身來,望了一眼花怡,對李談道:“愚夫婦還有事在身,就不再打擾李兄了,就此告辭!”李談吃了一驚,看看天色,急道:“何必這麽急?不如吃過午餐再走吧!”
葉鋒淡淡道:“不用了,謝謝!”
攜着花怡的小手,往樓下走去,李談呆了半響,猛然在身後叫道:“葉兄!”
葉鋒停步,轉過身去,李談走到他面前,先深深地望了一眼花怡,又望向葉鋒,眼中閃過一絲異茫,随即見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低聲對葉鋒道:“我不會放棄的!小怡最終是我的!”
冷笑了一聲,揚長進店而去。
這個聲音低得只有葉鋒才能聽見。
葉鋒一愕,眼睛慢慢眯起,靜靜地凝視了他背影半響,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
街上依舊熙熙攘攘,響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直有說不盡的舒服。
葉鋒負手欣賞着街頭景色,他身旁的花怡忽然低聲道:“對不起!”
葉鋒望向花怡,訝然道:“怡姐何出此言?”
花怡凝視着葉鋒,忽閃着美麗的大眼睛,忽地抿嘴一笑:“鋒郎不生氣?”
葉鋒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怡姐是如此的美麗動人,若沒有人追求愛慕,那才是怪事呢!”
花怡玉臉微微一紅,随即幽幽一嘆:“我只是氣不過李談跟你說話時的那股趾高氣揚的味道!”
葉鋒腦中浮現出剛才李談臨別時的話語,心中閃過一絲陰影,沒想到李談竟是這種人。不過他當然絲毫不懼,他有這個信心保護自已心愛的妻子。
他當然也不會把李談的事情跟花怡說,因為這是男人之間的事。
他淡淡道:“天下人都習慣于以貌取人!更何況我現今一無所有,而李談事業有成,這就難怪他會有一種優越感!”
頓了頓,葉鋒傲然道:“不過,他那點事業又算什麽?怡姐,你瞧着吧,在不遠的将來,我定會擁有比他強百倍的功業!”
花怡“卟哧”一笑,嬌聲道:“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夫君絕非池中之物!妾身的眼光是絕對不會錯的!”
随即她的眼中泛起柔情,情深款款地道:“其實,只要能和鋒郎在一起,就是粗茶淡飯過一輩子,妾身也心甘情願!”
葉鋒感動地道:“怡姐!”
花怡溫柔地笑了笑,握住葉鋒的手,看了看四周,把小嘴湊到他的耳邊,昵聲道:“鋒郎,午飯的時間到了!”
拐過一條酒肆茶館林立的街道,花怡領着葉鋒走進一條熙熙攘攘的街道,随即一陣陣酒肉的香味傳來,原來是一條專門經營特色風味小吃的街道。
只見食客來來往往,各種酒令聲,廚子的刀杓聲,跑堂的麽喝聲,響成一片,喧鬧之極。葉鋒差點還以為自己進入了福州的美食一條街。
花怡對葉鋒笑了笑,領着他來到了一個食店前,随即一陣牛肉的香味傳來。擡頭一看,只見店門上的招牌寫着“老胡牛雜店”五個金光大字,招牌年深月久,已被煙熏得發黃。一陣陣食客的喧嘩聲從店內傳來。
進得店內,只見裏面寬敞明亮,擺了七八張桌子,每張桌子旁差不多都坐滿了人,食客們都捧着大碗在吃得個不亦樂乎。
兩人一進門,店內的喧嘩聲頓時靜了下來。一幹男食客皆猛盯着花怡,而女食客則死瞧着葉鋒。但不管男女,眼中皆是驚嘆羨豔的目光。
店內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漢子正在樂颠颠地招呼着客人,察覺到異狀,轉過頭來,看到花怡,先呆了良久,才“呵呵”地笑着迎了上來:“天!小怡,是你嗎?我還以為是什麽仙女降臨了我這個小店了呢!”
随便見到花怡身邊的葉鋒,含笑道:“這位是?”
花怡微笑道:“胡老板,這位是我的夫君葉鋒。”
“小怡成親了?恭喜恭喜!”
胡老板上下打量着葉鋒,眼中閃過贊賞的目光,“呵呵”地笑道:“好!好!葉公子人中之龍,一表人才,和小怡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瞧了瞧店內,恰好這時有一桌客人結帳離開,趕忙把葉花二人領至桌前,并麻利地用抹布擦一擦,笑問道:“小兩口想吃點什麽?”
花怡笑了笑,向葉鋒道:“妾身喜歡吃辣,不知鋒郎可否也會吃辣?”葉鋒暗忖自己平時就最喜歡吃四川菜和江西菜,而這兩個地方的菜都是出名的辣,含笑地點了點頭。
花怡嬌聲道:“胡老板,來兩碗牛肉面,多加點湯,多放幾個辣椒”
這句話定時招來店內各人異樣的目光。
胡老板笑着應了一聲,張羅去了。
不多久,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面便擺在兩人面前,花怡聞了一下,象小女孩似的雀躍:“哇,好香啊!”
葉鋒鬥然見到花怡的小女兒嬌态,不由得呆了一呆,花怡白了他一眼:“鋒郎,吃罷!”
葉鋒一笑,低頭吃面。
兩人吃着面,忽聞鄰座的一聲驚嘆聲傳來:“此話當真?”
此聲頗大,頓時引得衆人皆往那桌望去。
那桌坐着三個斯文漢子,每人面前都擺着一碗牛雜面,其中一位白淨的漢子見引得衆人注目,甚是得意,緩緩道:“據聞趙白趙大爺今日在城中各地張出榜文,七日後,欲在他的府第中重金禮聘一園林設計高手,你們猜酬金是多少?二千兩白銀啊!”
店內定時象炸開窩的螞蟻似的,衆食客皆議論紛紛起來。那漢子見了衆人的反應,更是得意,油然道:“趙大爺是玉月城有名的富豪,其經營的家具暢銷全國各地,日進鬥金,具聞這園林就是其要送給乃妻的生日禮物!”
店內各人皆驚嘆不已,耳聞那漢子又道:“各地不少出名的設計師聞紛紛趕來。如今玉月城可說是設計高手雲集啊!”
頓了頓,又嘆道:“二千兩白銀哪!足夠我舒舒服服過十年的了!”
葉鋒怦然心動,暗忖自己曾跟義父學過園藝設計,在這方面頗有專長,兼之自己曾游歷各地,見識研究過衆多的園林建築……這是個機會,何不去一試?最多也就是應聘不上而以。當下留心傾聽衆人的交談,并暗暗記下了衆人所說的那趙白的住址。
他心有所思,吃面的動作便緩了下來,花怡立時便到了,柔聲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笑了笑,柔聲道:“怡姐,七日後你陪我走一趟,我想去應聘那個園林設立師!”
花怡睜着美麗的大眼睛,奇道:“鋒郎懂得建築設計?”
葉鋒笑道:“略知一二!”
花怡凝視了葉鋒半響,微笑道:“妾身的夫君真是多才多藝!”又道:“妾身當然會陪鋒郎一起去啦!”
兩人吃完面,花怡喚來胡老板結帳,胡老板走上前來,“呵呵”一笑,對葉鋒道:“公子感覺這面的滋味如何?”
葉鋒點頭微笑道:“此面口感極佳,味道鮮美,委實不錯!”
花怡取出二十文錢,微笑道:“胡老板,這是面錢。”
胡老板搖了搖頭,望了一眼葉鋒,“呵呵”笑道:“今日是葉公子第一次光臨敝店,這頓我請好了!”
葉鋒微笑道:“這怎麽成?你也是小本生意嘛!”
兩人推來托去,好半響,胡老板“呵呵”一笑道:“竟是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噢,兩位可記得以後要多來捧場啊!”
葉鋒笑着點了點頭。
※※※
由于應聘是七日後的事,所以葉鋒和花怡二人便回了家。
葉鋒堅持不再讓花怡織布操勞,每日他都會到玉月湖邊去打魚,不過為了防止有什麽意外,每次他都會把花怡帶在身邊。
兩人新婚燕爾,好得若蜜裏調油一般,直有說不盡的纏綿恩愛。
花怡已經完全沉浸在甜蜜和幸福中,每天都是笑盈盈的。經過葉鋒的愛情滋潤和對她的悉心呵護,她整個人更是煥發出驚人的豔色!她的身體越來越圓潤,舉手投足間更是滿透少婦那熟透了的風情媚态。
葉鋒也越來越發現花怡端莊的外表下對于性的渴望,她的身體越來越流露着肉欲的味道,特別是花怡敏感點很多,非常容易興奮,葉鋒最愛看的就是花怡作愛後的那種誘人媚态。
随着時間的推移,花怡越來越美麗,氣質越來越出衆。端莊聖潔和性感妩媚結合一起的她散發出驚人的麗色,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無不神魂颠倒,不能自拔。
很快,花怡的麗色便傳便全城,被譽為玉月城第一美女。
※※※
娶了個美麗溫柔的妻子,葉鋒自豪的同時,也或多或少地給他帶來了許多麻煩。
每當他還攜同花怡穿街入巷的時候,貌美如花的花怡便會引來了無數貪婪狂熱的目光。那些流氓無賴自不必說,望向他的目光皆是妒恨如狂,經常時不時出手向他挑釁。
開始時葉鋒只是打發他們走就是了,但後來煩不勝煩,他出手也越來越狠辣。不經意間,他狠辣的名聲也開始傳揚。他在梅街勇救花怡的事件也開始在玉月城廣為傳播。
但葉鋒心裏也不乏憂慮,目前所遇的皆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如果遇到那些有權勢又武藝高強之人是否也有如此勝算?
而且狂蜂浪蝶無數,又打發得了多少?才幾日之間,葉鋒已遇到了多次的挑釁事件。
他不得不再讓花怡挂上面紗。
但随着花怡美名的遠揚,已經引起了越來越多有勢力的男人的觊觎。望着那些貪婪陰毒的目光。葉鋒不禁對權勢名位是越來越渴望。
因為這樣至少可以有了許多保護自已心愛的人的憑侍。在這個實力為上又腐敗透頂的世界,律法只是一紙空文。只有實力才是一切。
另自己的武藝也到了該提升的時侯了,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武學是需要極為刻苦的練習的,還要加上長時間的持之以恒,而非一朝一夕之功。
自己現在的一身武學可是近二十年的苦練才得來的啊。而且這也需要明師的提點。
只是這也需要機遇,一時半會間,又到哪裏去尋找明師呢?
現在離李音的二個月之期已經不遠了,以李音在玉月城的地位和權勢,自己到時如何解救楊依?
望着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葉鋒心中不禁一片茫然。
明日就是應聘的日子,應當适當放松。所以這日,葉鋒便攜同花怡一起到玉月城各處游玩。
※※※
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生意興隆的商鋪,南來北往的旅客,沿街叫賣的小販…… 種種景象生動細致地映入了葉鋒和花怡的眼簾。
葉鋒攜着挂上面紗的花怡興味盎然地到處觀賞着,感受着這異世界的民俗風情。
花怡柔情似水地依在他的身邊,不時和他指點街中景象。
正走着逛着,忽然見前面不遠的街牆處擠着一大群人,好象在觀望着什麽。聽得他們還不時地激烈地争論着什麽。
兩人好奇地走上前去,原來是官府的一個公告。
走近一看,公告赫然是曾對葉鋒進行性騷擾,并和他搶女人的李音發布的。
公告上大意是說李音已于昨日擢升為玉月府統領。并由其發下命令,從今日開始,玉月城嚴禁私鬥,違者斬無赦!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大部分人對這一公告表示支持,因為這對玉月城的冶安将産生良好的影響。衆人言談中皆流露出對經常發生在身邊的血腥私鬥的厭惡和對平靜生活的向望。
但也有的人則不以為然,說官府向是如此,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例行公事罷了。過一段時間,又會恢複老樣子。
但他們的言談之間都無意中流露出了對李音的敬畏之心,顯示出李音在玉月城的威望。
浮雲大陸各國向來是男尊女卑,李音能在民衆之間有此威望,是極為罕見的。
葉鋒仔細地觀看着,心中卻慢慢泛起了苦澀的感覺。
自已與李音身份的地位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對于她,自己越來越有一種需仰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對他來講,孰不愉快。
只是,這又确是事實!
※※※
花怡細細地觀看着公告,口中贊道:“這李音還真是個女中豪傑啊!”
看了看情緒低落的葉鋒,抿嘴笑道:“鋒郎,怎麽啦?”
葉鋒苦笑了一下,道:“怡姐,你是知道的!”
花怡凝視着葉鋒,伸出玉手,握住葉鋒的大手,柔聲道:“鋒郎,別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葉鋒和花怡夫妻之間無話不談,他早已把他與李音和楊依的事情對花怡說了。花怡當時聽了是又吃驚又好笑。直嘆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
葉鋒望向花怡,她那雙俏目正閃着溫柔的目光,不由心中一松,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情緒又随之振奮起來。
兩人邊走邊談,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當初葉鋒初到此地時遇到楊依的那個“佳麗樓”廣場之上。廣場上風景依舊,熙熙攘攘,滿是南來北往的游客。
兩人正觀賞着,忽然有幾個流氓大搖大晃地向他們走了過來。葉鋒看了一眼,見這些人個個衣服光鮮,身負刀劍,精悍神氣。
他們至直向葉鋒走了過來,葉鋒皺了眉頭,暗忖難道說又是來向他挑釁的。雖然自已已經習慣了那些家夥的挑釁。只是一來花怡已蒙上面紗,并不是非常的引人注目,他們應該不會是見色起意。二來李音剛發下公告,嚴禁私鬥,難道他們如此大膽?絲毫不把官府的命令放在眼裏嗎?
他心中暗自警惕,随時準備動手,卻見那些流氓至直和他擦身而過,并無任何舉動。
葉鋒不由暗舒了一口氣。
※※※
異狀突變!
走在最後的那個高大漢子驀然拔刀,刀光一閃,雪亮的長刀便向葉鋒當頭劈了下來。
葉鋒幾乎是本能的反映。
在花怡的驚叫聲中,身子奇異地扭了幾扭。
呼的一聲,拔出腰中彎刀,此刀乃是當是和張到打鬥時其所遺。
白光一閃。
彎刀側面迎向襲來的白光。
“吱!”的一聲尖利刺耳的長響,對手的刀尖,已經在他的刀側面上快速劃過,從刀尖位置一直劃到護手附近,金屬相接聲中,火花四測。
葉鋒及時側身退步,而那漢子也借力返身兩個後空翻落到了地面,左腿單膝跪地,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
一陣吶喊聲,佘下的那些流氓紛紛拔出刀劍,沖了上來,刀劍齊下,似乎要将葉鋒砍成幾段。
廣場上衆人都不由驚呼起來。
葉鋒驀地紅了眼。
眼看刀劍就要及到身,說時遲,那時快,葉鋒揚手貼住正面襲來的刀身,順勢一翻手腕,一聲清脆的聲響,刀刃被折成兩段。就在拿刀的流氓呆愣之際,葉鋒一記猛烈的蹴擊踢中他的胸部,骨折聲響起,那流氓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一轉身,又是兩把尖利的長刀堪堪劃過葉鋒肩膀的兩側。
葉鋒一轉身,伸出左手,捏碎了左邊那個流氓的喉結,發出清脆的響聲,右手的刀尖向後捅進了右邊那個流氓的心髒。
刀風再起,帶着猩紅的血滴,又是一刀劃出,正好砍在另一個流氓的脖子上,那流氓的頭顱頓時離開了軀體,鮮血狂噴!
※※※
廣場圍觀的人群人山人海,不經意間,葉鋒的眼睛瞟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布店老板李談?
只見李談正擠在人群中,一雙眼睛閃爍不定,英俊的臉上帶着一絲陰毒。
難道……
驀地,一聲爆喝聲傳來:“住手!”
随之衆人只感到自己腳下的地皮在微微的震動,接着是整齊的馬蹄敲擊青石路面的聲音,以及甲胄和長劍撞擊的清脆聲。
衆人擡頭望去,只見大批彪悍的甲胄騎兵在一個英姿飒爽的女将的帶領下,快速地馳來。
甲胄騎兵那冷光四射的彎刀長劍在正午的陽光下發出了令人心寒的冷芒,讓周遭的氣溫也似乎驟然降低許多。片刻,已馳到近前。随着那女将的一聲嬌斥,随之,一排排利箭頭便對準了衆人。箭頭烏光閃爍,鋒利之極!
廣場立時冒起了森寒的氣息。
“李音……?”
葉鋒的眼睛慢慢眯起。
不錯,正是李音。
只見李音傲然騎在一匹神俊的高頭白馬上,身披着一襲大紅色的披風大氂,全身甲胄,手上提着一杆銀白色的長槍,一雙眼睛妖冶泠豔,令人不敢逼視。
“所有的人全部趴下!”
李音身邊的一個軍官猛喝道。此人身形高挺,目光利如鷹鹫。衆人被他目光掃過,身上皆泛起了絲絲寒意。
※※※
甲胄騎兵的強弓上都架着勁箭,只待李音的指令。箭頭烏光閃爍,懾人之極。
廣場上所有的皆拜伏在地。衆人臉上皆露出懼意。
葉鋒猶豫了一下,花怡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拜伏下去。
望着李音那飒爽英姿,他心中卻象打翻五味瓶,心中渾不是滋味。
從上次一別後,他又再次見李音,卻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
而且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