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靈氣古宅
“除鬼?那很簡單。這趟活我們接了。”
徐六甲認為這一趟任務,沒有什麽難度。
只要去到那個古宅裏面,幫助裏面游蕩的鬼魂完成超度,去到輪回之路,就可以了。
眼下,超度手冊還沒有出現,就說明自己要去解決的鬼魂,危險等級非常低。
還不足以成為超度手冊認定的一種任務,這樣簡單的活兒。
完成之後就能得到大筆酬金,穩賺不虧啊。
所以他直接答應了下來,跟随張振海出了這棟大廈,準備前往那個古宅一探究竟。
到時候用游魂幡遮住靈氣,再用神之右手除掉惡鬼,一氣呵成,收取酬金,豈不美哉。
他們剛出這棟大廈,忽然瞧見一輛加長轎車停在眼前,張振海殷勤的為徐六甲開了車門,說道:
“大師大師,我們趕快上車吧,抓緊時間去那個古宅看看。事情宜早不宜遲啊。”
“嗯,有道理。”
徐六甲點了點頭,坐入車內。
盧洞庭也非常滿意,這一次總算不用步行了,當初一路走來他又累又熱,現在猛一坐入清涼的轎車中,還真是舒服。
他甚至都在考慮,等到師父除鬼成功,賺了一百萬後,可能也會買一輛車。
到時候自己師徒兩個外出辦事,既有面子也有裏子。
張振海就坐在徐六甲旁邊,伸手拍了拍前座,向那司機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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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開車!”
“是。”
車子立刻啓動起來,沒過一會就到了目的地。
三人下車之後,那輛加長轎車就直接離開了,張振海不想讓太多人瞧見自己帶着靈師來了,所以他就準備只有他們三個人進去,不讓任何手下跟着自己。
畢竟有兩個靈師在身邊,如果真的碰見惡鬼的話,也不用那些手下保護自己。
車子離開之後,張振海立刻撐起一把傘,站在徐六甲身旁,指了指眼前這宅子,問道:
“大師,你在外面瞅瞅,能瞧見裏面有鬼麽?”
“不知道,沒瞧見。”
徐六甲搖了搖頭,運用靈視雙瞳的他,仔細掃視整個古宅,可他什麽也沒有發現。
整個古宅看起來毫無問題,甚至還在長達百年積養中,其中搭建的古木還生出不少靈氣。
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喜歡買這種古宅,看來不僅僅是為了好看有面子。
百年前能建造這種古宅的人,也都是富甲一方的人,建造之初肯定選好了各種名貴木材,看好了各種風水地脈,再經過近百年的靈氣積累,俨然變作一處洞天福地。
遠比那些快餐式的高樓大廈,更适合人的居住。
只是,站在外面遠觀,不能瞧見任何異常。
就算這宅子裏面有鬼的話,其中如此幽深,各種積養靈氣的古木或許也能遮住他的視線。
要想看得清楚,還是得進入裏面。
“去把門打開吧。”
徐六甲指了指張振海。
張振海立刻動身,從懷中取出一個鑰匙,就準備打開大門。
然而,當他走上前的時候,卻瞧見這大門上的鎖沒了。
甚至,整個大門還有一種被強力破開的痕跡,難道裏面進賊了?
“我靠!偷東西還偷到我頭上了?”
張振海直接逃出防身電棍,就想去推開這古宅的門。
可當他左手按在門上的時候,卻發現這門從裏面上鎖了。
透過兩扇大門中間的縫隙,望向裏面,發現其中昏暗無比,什麽光也沒有。
“靠!這不會是鬼打牆,見鬼了吧。”
張振海心裏閃出一絲不好的念頭,他剛想打電話叫人來,卻瞧見盧洞庭站在牆邊,雙手交叉垂在胸前。
而徐六甲則猛地跑來,直接右腳蹬在盧洞庭的手掌上,被他用力向上一送,直接送入古宅院子裏。
“江湖藝人?!”
張振海一臉驚奇。
他還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既能除鬼滅靈,還能耍江湖把戲。
這種奇人放在什麽時代,都餓不死。
另一邊,輕輕落入院子內的徐六甲,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仔細望着這個院落。
翻牆入室的把戲,他一點也不陌生,想當年上學遲到,大門被關上的時候,他就跟兄弟們一個接一個,想是這樣翻牆進入學校,熟悉的很。
眼下,當他站在院落中的時候,卻發現這院子不像是張振海所說的很久沒住人。
看這院子裏非常整潔,地上也沒一點垃圾和多餘的塵土,四處雜草也被清理的井井有條,就像是有人一直生活在這裏一樣,難道,是鬼?
“游魂幡。”
徐六甲一擡手,一杆游魂幡游蕩起來,充溢金色靈氣,一道無形力場釋放開來,瞬間罩滿整個古宅。
他又怒睜雙目,雙眼靈氣極度充溢,像是看破天際的神瞳,掃視整個宅子。
然而,他卻沒瞧見任何鬼,只是看見一個人,正躺在宅子裏。
“什麽東西?那張振海沒說實話?”
徐六甲立刻收回游魂幡,閉上靈視雙瞳,轉身打開了宅子的大門,望着走入其中的張振海,質問道:
“說!你還瞞着我什麽?為何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生人?”
“什麽?有人在這裏面?我不知道啊!”
張振海也一臉懵圈,
“難道是流浪漢?看我這宅子一直空着,就以為燈下黑,一直住在我這裏了?膽子真是肥了,看我不把他腿給打折!”
他拾起地上的一根木根,氣勢洶洶闖入宅子,一腳将門踹開,在屋內瘋狂尋找起來。
一個流浪漢敢住他的宅子,這簡直就是找死,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活生生貶值不說,還會被同行笑話死。
說他連手底下的宅子都看不住,沒本事就別吃這碗飯。
他們這一行的競争很激烈,一旦被同行抓住了把柄,到時候他們每天派幾個流浪漢,硬闖張振海手底下的房産,硬要住在裏面,事情可就麻煩了。
所以,這件事在他心裏的地位,甚至比除鬼還要重要。
然而,就在他踹開最後一扇門時,卻猛地愣住了。
因為他瞧見在這間屋子內,住着一個年輕姑娘。
那姑娘也是一驚,猛地從床上驚醒過來,連忙拿衣服遮蓋自己的身體,指着他就大吼,
“張振海!你做什麽!找死啊!”
“哦!是小娜啊,對不起,對不起……”
張振海一下子像是洩了氣,連連後退,可退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感覺不對勁,又闖了進來,焦急問道:
“小娜!你怎麽在這裏?你住在這裏?!門口那鎖是你撬開的?你到底想搞什麽啊?要是讓劉哥知道了,我還不得倒大黴?不行,不行,我得趕快給劉哥打個電話。”
說話間,張振海就準備拿起手機。
可再一想,要是給劉哥打一個電話,他到時候一來這裏,一瞧見這裏兩個靈師,鬧鬼的事情不就暴露了?
與此同時,那小娜也連忙哀求,
“張叔!張叔!別打!求求你別打給我爸!我是跟他們吵架才出來的,你要是打給他的話,我可就不就倒大黴了?”
聽到這話,張振海也就順坡下驢了,将手機放入懷中,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那我就不打了,不過你得趕快離開這裏。”
“為什麽,這宅子不是我家的東西麽?我想住就住。再說了,我現在是離家出走的,除了這個地方,我也沒地方可去了啊。”
那姑娘說着,伸手指了指門外,說道:
“你們能趕快出去麽?讓我把衣服穿好啊!”
“好,好,我們這就出去。”
張振海立刻退後,将門帶上,而後,立刻向徐六甲解釋道:
“那姑娘名叫小娜,是我一個生意上合作夥伴的女兒。她爸叫劉雪健,跟我一樣也是商人,就是賣房子的,我倆搭夥做生意,這房子其實也有他們家的一半。
那家夥有些重男輕女,生了兒子,就不怎麽去管這個女兒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會在這裏,但我也不能把她轟走。
我估計她在這裏的消息,已經被劉雪健知道了,我要是把她轟走了,我也不好做人啊。
不過你們放心,那姑娘不會打擾我們的,待會我找個理由就搪塞過去。”
“行,就按你說的辦。”徐六甲點了點頭。
這時候,小娜也從屋子裏出來了,紮着一個馬尾辮,穿着一條牛仔褲,上身是個露臍裝,看起來很潮流。
她一瞧見張振海的身後,跟着兩個奇裝異服的男人,就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試探性的問道:
“張叔,你帶這兩個怪胎來這裏,想做什麽?這屋子裏,不會有什麽問題吧。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我可得跟我爸好好說說。”
“沒,怎麽可能有問題?你可別亂說話啊!是這樣的,這屋子後面有幾處地方損壞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會維修這種古宅的工人,就是他們兩個。
雖然看起來很奇怪,但沒什麽問題。你先回避一下,我們幾個進入修一修就出來。
反正最近沒找到買家,你以後要是想住在這裏,就住在這裏,只要劉哥同意就行。”
“那沒事了,我爸肯定同意。行吧,你們幾個就進去修修吧,時間別拖得太久。”
“行,我們這就去。”
張振海擺了擺手,帶着徐六甲和盧洞庭深入了宅子裏,慢慢摸索着,尋找鬧鬼的地方。
而站在他們身後的小娜,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
她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金屬小盒,藏在屋子裏,似乎在思考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