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呸!賤·人(重生)》

37、《呸!賤·人(重生)》

京郊有一片寬廣的草原,雖不能與西域大漠的壯闊景象相媲美,但也足夠的叫人身心開闊。因為此處在郊外,官府很少會派人過來,因此不少身份不明之人會在此留宿,簡簡單單搭個帳篷就可以過一晚。也會有習武之人,來這裏比試武藝。官府不管,場地又開闊,久而久之,這裏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格鬥場和狩獵場。白天或許還不熱鬧,可一到晚上,篝火起,笙歌不停,武打不斷,喝彩連連,絕對是“快意人生”的好地方。

塞克斯和大皇子提起的地方就是這裏。聽說他還安排了不少助興的節目,必定讓大皇子他們一飽眼福,自然也包括秦珂、孟朱。

孟朱與大皇子妃一道坐在馬車裏,而秦珂他們幾位男子在前頭策馬前行。原本大皇子安排秦珂也去坐馬車的,但是塞克斯不同意,他把缰繩抛到秦珂手中,笑道:“男兒應在馬上征服天下。二公子身子不好就是因為終日悶在屋裏不出來走動,如今這是個強健體魄的好機會,怎麽能錯過?”

大皇子最喜歡這般豪爽的語調,因此很快認同了塞克斯的說法。

秦珂淡然接受。不過他上馬不利索,差點掉下來,騎馬又不敢騎太快,因為一快就氣喘。他只能慢悠悠地跟大皇子他們後面。

塞克斯還算仗義,他請大皇子先行,而自己作為提議的始作俑者,放慢了速度與秦珂一道,慢慢跟在後面。

大皇子的人都跟着大皇子前行而去,塞克斯這才低聲笑了起來:“表哥,這叫什麽來着?對,義氣!”

秦珂拉着缰繩并沒有理會他的話,神色淡然地看着周圍景致。越往京郊行去,越發體會到那種“白骨露于野,千裏無雞鳴”感觸,如此凄涼、荒無人煙的光景與繁華京都自然是比不得的。附近還有不少的難民經過,目光灼灼地盯着這一行錦衣華服的馬車隊,似是渴望,又似憎惡。

塞克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一聲冷哼:“無論是天朝還是西域都一樣,為官者大魚大肉、夜夜笙歌,眼中根本看不到還有人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聽到他這般憤世嫉俗的話,秦珂不過淡淡一笑,神情并無半點歡愉:“日後的狀況或許比今日還不如,珍惜當下吧。”他重生而來,自然見過十幾年後的情形,那時由于皇子之争,京城動蕩,內憂外患越發嚴重,難民數量會是今日的十倍百倍……

塞克斯望向天邊,目光堅定:“因此需要變革,推翻這些陳舊的弊端,開創一個新的美好的世界!”聲音不大,卻有種震撼人心的味道。

秦珂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深知日後結局的他此刻是痛苦的,因為他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否會一如既往,他也不知道此刻若是輕易道破天機是否會引起另外一場災難,因此只能隐瞞了自己重生這事。

塞克斯并不急于說服表哥,他此次犯險前來自有打算,他相信日後表哥一定能理解并給與支持的。他又恢複了嬉笑的模樣,挑眉、笑得三分邪氣:“表哥,今晚會有佳人相伴,若是表嫂不介意,你大可以帶一房小妾回去,保證姿色驚人,讓你回味無窮。”

秦珂皺眉,揚鞭,重重地在馬屁股上抽了一下,駿馬立時加速,後腿揚起了塵土,叫塞克斯吃了一嘴的黃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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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府二小姐的房間,湘君盯着桌上的匕首還有她手中那被揉成一團的證供,不由得冷笑起來:“叫你猜到是我又如何,你終究沒猜到我背後又有什麽人。”說完起身,換上一件輕盈粉潤的水袖長裙,外面披上一件樣式普通的輕裘,遮住裏頭的大好春光。她出聲喚了碧桃進來,吩咐她代替自己在此處守候,而自己卻從小門出去。

這陣子借着瘋癫的名頭,她一直窩在屋子裏,除母親外不見其他人,也因此方便了出門行事。若非如此,她如何能與三皇子日日**?

如往常一般,憑借三皇子給的配飾進入三皇子府。入了寝室之後,她褪下外頭的輕裘,仰身躺在卧榻之上,秀發散落在錦褥之上,輕紗之下,粉嫩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香薰融融,委實叫人心馳神移,難以把持。

好一會兒之後,三皇子收到小厮的消息過來,隔着層層幔帳望着床榻上的女子,不由輕笑:“今兒個不是三朝回門嗎,你怎麽還有心思過來?”

湘君一只手支起腦袋,面色朦胧:“是她三朝回門,與我何幹?不過看到她,湘君倒也生出幾分想要嫁人的心思了,三皇子以為如何?”

聽到這話裏有話的意思,三皇子不過揚眉一笑,掀開幔帳,很快來到床榻邊上。他緩緩坐下,右手拂過湘君的手臂,笑:“成親哪有我們如今的快活,恩?”說着他俯身向下。

三皇子與湘君的“結緣”還得感謝孟朱,她當日暗中搞的手段,正好給了湘君親近三皇子的機會,同時三皇子也在暗中通過湘君得到他想要的通行令,二人在那一日合演了那一出戲之後便一直暗中往來。三皇子明白,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哪裏比得上一個還在孟府的女兒更有利用價值,而湘君被二皇子拒絕之後尋覓到尚存希望的,便是三皇子。

二人一拍即合。

可惜湘君想嫁入三皇子府也不是容易的事,她幾次出聲試探都被三皇子打岔過去,如今日一般。

躺在床上,軟化在三皇子的柔情攻勢裏,湘君也逐漸沉醉其中,共譜一曲颠鸾倒鳳的香豔之曲。室內傳出陣陣床笫之笑,與那揚起、落下的幔帳共赴一曲高-潮處。

有小厮在外頭出聲,引了三皇子出去,說了大皇子一行人朝京郊而去。三皇子立刻進屋、換衣。

還躺在床榻上的湘君雙臂靈巧地纏住三皇子,呵氣如蘭:“您要出去見人?可會遇見秦府二公子與家姐?”

三皇子擡眉、面露疑問。

只見湘君解下手上那串紅珊瑚手钏,探進三皇子腰間,安放妥當,這才眉峰傾動:“勞煩您把這個送與家姐做賀禮吧。”

三皇子伸手想要拿出來瞧一瞧,卻被湘君用手按住,只見她搖頭:“是我讓母親好不容易找來的,粒粒皆是來自東海深處,珍貴異常。您可務必要讓家姐戴上。”

三皇子伸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無奈道:“你這丫頭真不老實。好了,你再躺一會兒,之後喝完湯藥就讓下人送你回去。路上小心些。”他又吻了一下才離開。

獨自躺在床榻上,湘君面色漸冷。如今的自己與娼-妓何異?當真是堕落呢!她無聲地嘆息,第一次在藏書閣上是在香料的作用下與三皇子共赴**,之後便一回生二回熟,不過月餘的功夫,她已經知道如何能在床榻上取悅三皇子了。

應當說自己學習能力驚人呢,還是本性下-賤?

湘君不甚在意地笑了起來。

三皇子出門後不久,有丫鬟端着一碗烏梅色的湯汁進門,在外頭輕聲喚着:“小姐,吃藥吧。”

這是慣例,每次湘君與三皇子纏綿之後都會有丫鬟送上湯汁,聽聞這裏頭有藏紅花和其他烈性藥材,即便是懷孕的女子腹中胎兒也保不住,以此來防止孕事發生。

湘君面無表情的飲下,那滋味很苦,苦到了心裏,但她同樣記得一句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終有一日她會站上那個無人企及的高度!

……

京郊草原之上,此刻喝彩聲似要沖破天際,只見一塊由人群圍成的大圓圈內,有兩名勇士正在近身肉搏,二人皆是□着上身,□的褲腳也卷起了。那麥色的肌膚與壯碩的肌肉看的在場的女子面色一片緋紅,忙扭頭閑聊去。

大皇子與塞克斯他們坐在上座,身後是三四座約莫兩人高的帳篷。

塞克斯沖着場上呼喊:“般亞,搞這些花拳繡腿做什麽,拿出西域男子的氣魄來!”

大皇子來了興致,哼了一聲:“我們來看看到底是我朝壯士更勇猛還是西域勇士技高一籌。不過依現在的架勢來看,似乎西域勇士不行啊,六王子你覺得呢?”

二人你來我往地談論着,皆是興致盎然,好似在場上的是他們倆,不肯讓了對方半分。

孟朱坐在秦珂身邊,看着天色越來越暗了,她附耳過去:“我們何時能回府?”

秦珂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懷裏,郊外的夜裏已經很涼了,雖然讓人取了披風給娘子兒披上,但她的手還是冰涼的。他使勁搓了兩下,笑容淺淺:“大皇子說已經派人去過秦府,看來我們今日得在這裏過一晚。再說夜路危險,我們貿然趕回去也不是明智之舉。”

孟朱點頭,不過還是擔憂:“我這會兒眼皮一直跳,真擔心會出什麽事兒。”

話音剛落,身邊的篝火突然爆出一朵碩大的火花。

腦海中忽然閃現當日宮中的場景,孟朱不顧一切地撲倒了秦珂,用身體護在他身前。舉動之突然,叫場上人都是好一陣的吃驚。

秦珂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她,眼中隐隐有笑意。

片刻時間,場上爆發出熱烈的笑聲,其中尤以塞克斯嗓門聲最大,他捧腹大笑:“孟小姐真是護夫心切,可是,不過是人家加了助燃香油罷了,你……”

孟朱回頭一看,黑暗中她的眼神不好,但定睛細看還是發現一個隐隐綽綽的人提着一個小桶,那桶裏就是所謂的助燃香油?

頓時,她從秦珂身上爬起來,看着笑得燦爛的秦珂和在場的人,此刻恨不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秦珂起身,攬住孟朱的肩膀。

大皇子妃瞧着這小兩口的模樣,不由望了大皇子一眼,但見他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好一陣黯然神傷:自己的夫君是尊貴的皇子,同時心懷遠大,自然不可能将整顆心放在女人身上,更何況府內還有側室。

黑暗中,她發出無聲的嘆息。

忽然場上的比武出現了逆轉情況,西域勇士突然發力,将天朝壯士整個抓起,然後狠狠地摔下來,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了……

又聽見有清朗笑聲:“大哥果然厲害,竟然尋到如此有趣兒的地方。”

有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那個走的急促的是愛湊熱鬧的四皇子,而在他旁邊腳步沉穩的便是三皇子。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要說的一件事是。因為華華考慮不周,先前關于大奶奶二奶奶的稱呼引起了不少的争議。

現将二奶奶更正為:二姨奶奶。意思為老爺的二房,而大奶奶的稱呼不變。

少爺的妻子便是少奶奶。如文中秦府中萬慧茹是大少奶奶,而孟朱則是二少奶奶。

關于前面章節中的不當之處,華華找時間集體改了。

……………………

正經的說完了,下面來不正經的。咳咳,這個時間更文貌似比平日早了點。那接下來的時間裏,華華是看電視呢玩兒呢還是……籌備二更君?【摸胡子,啊呸,是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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