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如當兵？

“呵呵，小夥子吶，剛剛那套拳打的虎虎生風，看似沒有章法，但卻透着水到渠成，揮灑自如的味道，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對這武道的浸透已經很深了呀。要不是走近了看清了你的臉，我可真沒想到這打拳的人，會是一個年輕小夥子。”

随着聲音，一個穿着白色太極衫的老者從邊緣的樹林裏走了過來。

唐男轉頭看着這個陌生的老者，“你在跟我說話？”

老者走到他的跟前，樂呵呵的說道，“難道你認為我對着空氣說話麽？”

唐男搖搖頭道，“那倒不是。”

他盯着老者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對方眉宇之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還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殊不知，老者也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唐男，問道，“小夥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說實話，老爺爺，我也覺得你好熟悉，但我确定，我之前不認識你。”唐男搖頭道。

“呵呵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杜老爺子笑呵呵的說着，腳步靠得唐男更近了，“我姓杜，你可以喊我杜爺爺，我們雖然年紀相差甚大，但對于武道，我偶有研究，或許我們能有相同的話題。”

“我姓唐，叫唐男。”唐男也介紹自己道。

“唐男，好幹淨利落的名字，那我就叫你小男吧。”

這位老者就是杜老爺子，被成為華夏軍神的杜振邦。每年他都會抽時間回來老家永樂市住一陣子。他所住的老宅子，就在這裏附近。

那天他去電視臺看節目，曾經見過戴墨鏡的唐男，與那個嚣張的海豚音王子較量的精彩一幕。并且對被稱為“龍帝”的唐男印象極深。

節目結束後，他曾經去節目組後臺找過唐男，卻得知“龍帝”已經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資料。

活到這麽大年紀，杜老深知高手在民間，既然高手不願露面，強行挖地三尺也沒用。便沒有讓人細細去查。

他對龍帝的印象僅限于臺上，加上那天唐男又戴了墨鏡，遮住了臉容，所以杜老爺子并沒有把龍帝和眼前的唐男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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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爺爺，我練的都是普通拳術，用來鍛煉身體之用，如果杜爺爺你想學，我可以教你幾手。”唐男對這個充滿親切感的陌生老者并不抗拒，反倒跟對方親近了起來。

“我學起來太費勁了，老胳膊老腿兒的，可比不上你們年輕人活泛。”杜老爺子笑呵呵的說着。

就在距離唐男約莫一米遠的距離時，這位原本背着雙手，貌似閑庭散步的老爺子，突然出手，身形一動，一道掌風就朝唐男的腰間落去，用的赫然是內家拳法八卦掌。

唐男一怔，身體的反應卻不慢，一擰身子，就輕飄飄的避開了這一掌，旋即拉開了一段距離，遲疑的看着杜老爺子問道：“您這是？”

杜老爺子一招偷襲沒有奏效，便也沒有繼續追擊，笑呵呵的收回手道：“剛剛看你拳腳不錯，手癢想跟你過過招。不過看來我這半桶水的八卦掌，在你面前實在是不夠看，連偷襲都碰不着你，真是丢老臉了。”

唐男有些哭笑不得，練武之人最讨厭別人突然的試招，因為一旦分不清，很可能将別人善意的試探當做是攻擊，從而引發誤會。

可面對一位老者，還是自己頗有好感的老人，唐男即便心裏有些不滿，但顯然也沒辦法去計較。

只能無奈的一笑道：“杜爺爺，下次你要是想過招，還是提前跟我打聲招呼為好，不然我怕自己沒控制好，傷着您。”

杜老爺子哈哈一笑道：“是我的錯，不過我這拳腳放在你這兒，可沒辦法過招了。小男吶，你就住在這一片麽？”

“是啊，就在這附近，您也是麽？”唐男回道。

杜老爺子點點頭，“這麽說，咱們也算是街坊了。我近些天都有來這裏鍛煉，可還是第一次見你來打拳啊，若非今天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咱省城藏了你這樣一個少年高手呢。”

唐男讪讪一笑，“杜爺爺你過獎了，我這就是瞎打一通，哪裏敢說什麽高手。”

杜老爺子搖着頭道：“小男你可別跟我謙虛，我這老頭子雖然手腳功夫不行，但眼力還是可以的，雖然你這拳腳還處于明勁的階段，但以你的年紀，最多十年，就能達到暗勁。二十多歲的暗勁高手，放眼全國，那也是屈指可數啊。”

一邊說着，杜老爺子盯着唐男的目光已經熠熠生輝起來，就好像發現了良才美玉似的。

唐男暗暗點頭，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杜老爺子的眼力不錯，武道半桶水，也能看出他一半實力。

對方說他還要最起碼十年才能達到暗勁，這可就讓他心裏發笑了。區區一個暗勁，哪裏需要十年，他現在早就達到了好不好。

當然，唐男顯然不會将此說出口，因為別人怎麽也不會相信的，只會當他吹牛。

“小男吶，你是在念書還是工作了？”杜老爺子突然問道。

唐男一怔，但還是道：“大學剛畢業。”

“找到工作了麽？”杜老爺子又問道。

唐男的臉色頓時古怪起來，不明白這位老爺子突然問起這個，是查戶口，還是要幹什麽。

想了想，他還是答道：“已經找到了，做服裝設計師。”

“設計師？你？”杜老爺子一臉的不相信。

唐男頓時淩亂了，不知道眼前這位老爺子抽的哪門子的風。他搖頭道：“您這是在笑話我，覺得我一個大老粗做不了設計師？”

“沒有沒有。”杜老爺子也反應過來，連忙擺手道：“你別誤會，我可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頓了頓，杜老爺子才道：“小男吶，你既然拳腳功夫這麽好，有沒有想過換跟其相關的職業？做服裝設計師，實在有些牛頭不搭馬嘴啊。在我的印象中，那些穿針引線的，都是娘們幹的活。”

“我暫時只想穩定的做一份工作，等我做的不愉快再考慮換工作的事。”唐男搖搖頭。

杜老爺子目光一亮，熱切道：“不如我這老頭兒給你指條路，就憑你這身手，不去當兵，真是浪費了。”

“當兵？”唐男一腦門子的汗，哭笑不得的說道：“杜爺爺，我可從沒想過要去當兵，估計以後也不會有這個想法。何況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麽？”

杜老爺子聽着前半句話正失望着呢，突然聽到後半句，頓時氣得跳腳起來，“哪兒來的鬼話，當兵那是保家衛國，什麽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回頭我要讓軍部把傳揚這種謠言的人給抓起來，真是氣死我。”

杜老似乎對這個很忌諱，被氣得面紅耳赤，氣息也變得急促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居然臉色突然蒼白，捂着胸口，身子就朝地下倒去。

這個轉變實在是太突然了。

唐男怎麽也沒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話，居然把這位杜爺爺給氣成這樣。

早知道的話，他就不去補充那句俚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