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提親

“想什麽呢?”

耳邊響起了沈遠寧的聲音,因為*未退,聲音聽着有些低啞。

他的手環住了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手在她腰間的柔軟處,細細婆娑。

沈遠寧的嘴唇摩梭着她的後頸,陳月喬不自禁的嘤咛一聲,*被他再次帶動起來。

溫柔的親吻,細致的撫摸,讓她感到了極致的興奮,随着他狂野的律動,到達了頂峰。

她感覺到沈遠寧今日興致似乎特別高漲,直到她低聲求饒,沈遠寧才結束了沖刺,喘着氣俯在她身上。

許久後,沈遠寧慢慢的退了出來,俯身抱起陳月喬走進室,提前準備的熱水,此刻溫度剛好。

陳月喬疲憊的擦洗着身子,沈遠寧已經讓門外值夜的丫鬟把被褥重新換過。

當二人又躺回床上時,沈遠寧抱住她,讓她面對自己。

“你還沒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什麽?”

陳月喬看着眼前的男人,剛剛的*給他的眼睛更添迷人的色彩,猶如刀刻的唇型,讓他看起來剛毅無比。這樣的男人,讓她拱手讓人,如何舍得?

她垂下眼睑,依偎在他懷裏,細語說道:

“那日之事,是月喬疏忽,不怪夫君。”

她說着擡起頭看着沈遠寧,見他表情平靜,沒有任何表示,依舊繼續說着:

“玉瑾妹妹性情剛烈,都未曾想她會做出輕生的舉動。”

如願的看到沈遠寧嘴角的嘲諷,陳月喬心裏微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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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瑾妹妹醒來後,我去探望了她一次,哭的跟個淚人似得,一直哭訴着尋死。姑父姑母雙亡,留她一人,卻因着我的疏忽讓她受了委屈,她一心尋死,我這做姐姐的心裏着實難受。”說着,用手擦了擦眼旁的淚水。“後來,妹妹求我,求我答應她留在夫君身邊,我也是熬不住她的哀求,點頭應了她。”

沈遠寧聽她說着,眉頭皺了起來。

“夫君,出嫁時母親叮囑我,說女子這一生都系于一人身上,他安好方才重要。要愛他所愛,勞他所勞,想他所想。我知道你憐惜我,我也會為你打理好這後宅的四方天地,讓你無後顧之憂。夫君答應我,以貴妾之禮聘玉瑾妹妹進門吧。”

話說完,陳月喬的淚已經濕了沈遠寧的胸膛。

這一番無聲細語,沈遠寧觸動萬千,知道陳月喬是佯裝大度,其實心裏很在意自己,以及自己其他的女人。

沈遠寧擡手擦幹陳月喬的淚水:

“傻丫頭,既然這樣,這麽還如此傷心?”

陳月喬聽他話語溫柔,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低聲說:

“若論真心,我是一百萬個不願意與他人分享你,哪怕你說我善妒也好,不賢惠也好,這的的确确是我的真心話。可是,我又不能委屈了玉瑾妹妹,這讓我如何面對為國捐軀的姑父,和一番深情的姑母。”

沈遠寧心裏柔情四溢,可恨韓玉瑾無恥,可憐陳月喬傷心。

攬她進懷,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月喬,莫再多想了。別說是貴妾,就是打上我沈遠寧女人的字眼,我都厭惡。你這表妹,随她叫生叫死,想死,也等不到你去探望她了。”

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白天的拒絕,對陳月喬的哀求,玩什麽欲擒故縱!

看着陳月喬還想說什麽,沈遠寧拿手指點住了她的嘴唇。

“乖,睡吧,不說這些掃興的。”

陳月喬見他如此,乖乖的收了聲,依偎着他,安心的睡着了。

沈遠寧腦海裏不停的想起白日裏韓玉瑾的話。

“誰要稀罕你厭惡什麽,在意什麽。”

“進了我的房,看光了我的身子,沒找你負責任,你該追着壞我名節。我倒想問問你,我設計你哪兒了?是讓你損失什麽了,還是逼着你娶我了?”

“真當我稀罕進你沈家門,我不短胳膊不少腿兒,正經韓家嫡女,去給你做妾,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韓玉瑾,你是鬧哪樣?

自從九曲橋上氣走了沈遠寧,韓玉瑾心情大好。

這男主角都不配合往下走了,這戲也該散場了。

這麽通體舒暢的過了月餘,韓玉瑾已經開始籌謀着怎麽離開陳府。

不料就在她以為可以高枕無憂謀劃自己未來的時候,傳來一個驚天噩耗。

沈府來人提親了!

要納她為妾!

而且,在沒有她點頭的情況下,陳老夫人答應了!

韓玉瑾的小宇宙當下就爆發了。

沈遠寧,你腦袋被門夾了,姑奶奶都把你損到這份上了,你還粘過來,你是屬驢的嗎,天生欠抽?

“哈啾…!”

沈遠寧長長的打了個噴嚏,坐在他對面的秦子銘呵呵笑了起來。

“我說沈睿,這是有人想你了?”

睿是沈遠寧的字,是他後來在離山書院的夫子為他取的。秦子銘與他同窗數載,都是這樣稱呼他。

沈遠寧手持一子,落在局中。眼都不曾擡一下,淡然說着:

“有人想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秦子銘忍不住笑出聲來,也無心棋局,繼續調笑道:

“那是,誰不知我們沈世子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個把人思念自然不足為奇。只是不知道這享受娥皇女英的齊人之福是什麽滋味。”

秦子銘說完落下一子。

沈遠寧聽着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這件事除了陳家的人,外人并不知曉。在自己表明意願,不會納韓玉瑾為妾時,岳母就已經答應,此事絕不外露。秦子銘又是怎麽知道的?

秦子銘看着他手持一子,遲遲不落,還一副深思的樣子,意味深長的說:

“怎麽?這滋味*的連棋路也忘了?”

沈遠寧擡起頭看着秦子銘:

“你是如何知曉的?”

秦子銘嘴角噙着笑說着:

“這外面都傳瘋了,說你沈彥昭沈世子好豔福,前腳娶了一朵亭亭高潔的青蓮花,後腳回門的時候又采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花。這豔福只怕是上輩子積福修來的。”

聽到後面,沈遠寧的雙眉凝在了一起。

“還有更精彩的,還要聽嗎?”

看着沈遠寧一副:少廢話的神情,秦子銘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着:

“這外面還說,這牡丹花性情剛烈,一時羞憤難抑,上吊自殺了,雖然人沒死成,也去了半條命。現在很多人都不明白,沈世子怎麽不把那盆牡丹一起搬回家,反正一朵是嬌,兩朵也一樣寵,更何況還是表姐妹呢。”

沈遠寧聽到後來,不怒反笑了。

韓玉瑾啊韓玉瑾,這就是你不想入我沈家門?連自己的名譽也搭上,也要把我拉下水,這就是你的不在意?

鬼才信!

秦子銘畢竟是了解沈遠寧的,這些話雖然如此說,他卻知道一定另有因由,看着沈遠寧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所猜不錯。

“我這一輩子最敬重的人,就是死在胡嶺關的韓朔韓将軍,卻不想,韓将軍的女兒,真是讓人倒足胃口。”

沈遠寧如此說,秦子銘一切都明白了,這一切的折騰,應該是出自那牡丹花之手。

“不喜歡就當成盆景看着,這樣流言蜚語的,于你畢竟不好。以後跟她燕好的時候,大不了想着他爹。”

秦子銘說到最後,覺得不是話,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沈遠寧坐在一旁,臉黑了又黑!

自戀小劇場:

沈遠寧:哈啾...誰家姑娘思春了?

韓玉瑾:思你妹,思你全家!

某客:注意,開口要文明。

韓玉瑾:公子,奴家代表看官們問候你與你全家。(聲音甜的打顫)

沈遠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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