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原來是他
“就因你出現在我的夢中,你就能斷定我是你前世的妻嗎?”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前世今生這種事情也太不靠譜了吧!”
蘇沫話音剛落,只見歌盡歡神色一變,眸光一暗,看起來是那麽的憂傷,他放開了蘇沫,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也許,我不該來打擾你的!”
歌盡歡抱起了古琴,蘇沫撲過來拽住了他的衣角,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問道:“你要去哪裏呀?”見歌盡歡不答話又道,“我信!我信!我相信你!你都能從梅瓶裏走出來,還有什麽不敢信的。”
歌盡歡道:“我一直被困在燒瓷的窯子裏,從我躍入火海的那一刻就永遠葬身于此,我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光亮,沒有風,沒有月,沒有樹,直到你的出現,你的靠近給我的世界帶來了光亮,也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才能掙脫黑暗的束縛。無論前世,還是今世,你的容貌,聲音,甚至連性格都未曾改變,只有你一人能感覺到我,教我如何相信眼前的你不是前世的你?”
“真,真的嗎?”蘇沫簡直不敢相信,她早已目瞪口呆了,另一只手還是不忘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誰知不痛,心裏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在做夢!
歌盡歡看穿蘇沫心中所想,抿嘴一笑,既然蘇沫要把這一切當做是夢那就是夢吧!太急功近利,反倒會功虧一篑!
蘇沫又道:“一直以來,你都在哪裏?從前我并未夢見過你。”
“農莊的平窯裏!”
“你是說林爺爺專用的窯子?”
歌盡歡點了點頭,“一個月前你去了平窯,我感知到你的存在,所以才能擺脫黑暗的束縛。”
“原來是這樣!自從去了平窯之後,每晚都會夢到一人,一樹,一琴。”蘇沫心中暗暗想到。
歌盡歡放下琴,伸手攬住蘇沫的肩,緩緩躺了下去,蘇沫像木頭一樣動也不動,任由歌盡歡将她攬入他的懷裏。
“沫兒,沫兒···”歌盡歡磁性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在蘇沫耳邊回響,不知不覺中蘇沫竟睡了過去。
第一次,蘇沫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醒來時懷裏緊緊抱着梅瓶,她一把掀開被子,除了懷中的梅瓶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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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梅瓶,瓶身繪有一人,一樹,一琴。
“莫非我又在做夢?好奇怪的夢。”蘇沫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在院子裏看到那一間空房,林故曾說昨日會有人入住,但那扇門緊閉,絲毫不像有人入住的樣子。
于是在好奇心的鼓動之下蘇沫又去推開了那扇門,在門口看與她的房間并沒差別,當她向前走了幾步之後愣在了原地,要不是捂住了自己的嘴肯定會驚叫出聲。
在蘇沫的眼前是一張床,床是普通的床,但床上有一個人,一個男人。世界上男人很多,自然也不奇怪。可這個男人赤着上身,胸肌被蘇沫一覽無餘。對涉世未深的蘇沫來說,也算得上一飽眼福。
這個男人不僅露出了胸肌,還露出了大腿,被子只遮住了隐秘處。他一直背對着蘇沫,突然翻過身來,似乎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到眼前的蘇沫更是像受驚的小鹿,忙拉過被子蓋住全身。
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可心口中的混蛋,拍賣會上與蘇沫較勁的陸謹然。
蘇沫和陸謹然同時指着對方,幾乎是異口同聲,“你怎麽會在這?”
陸謹然坐了起來,蘇沫忙伸手擋在眼前,陸謹然道:“你不知道出去嗎?”
蘇沫一聽,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房間裏的陸謹然穿好衣服,回想起蘇沫呆愣的表情,不禁笑了笑。
陸謹然并沒有全裸,至少穿了底褲,只是被子一遮,給人造成了全裸的幻覺。
院子裏的蘇沫來回踱步着,她心中有些燥熱,臉有些發燙,甚至陸謹然從房間裏走出來,她都不敢直視。
陸謹然在石凳上面坐了下來,玩味的笑道:“你不敢看我?”
“我沒偷,沒搶,又沒做錯什麽為什麽不敢看你?”陸謹然的激将法用得絕妙,蘇沫立馬就坐在他的對面,還瞪着大眼睛與他直視,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
與此同時,蘇沫在心中暗暗抱怨林故沒有告訴她那位要來住的人竟然是陸謹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陸謹然俨然一副主人盤問客人的樣子,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
“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麽要回答你的問題?”
陸謹然再一次笑了,甚至覺得蘇沫還挺可愛的。
蘇沫打量了陸謹然一番,驚道:“你不會也是想學燒瓷吧?”
陸謹然慢慢點了點頭,“算是吧!也不全是,更準确一點是回家,這裏是我的家,回到這裏合情合理。”
“你們在幹嗎?”
林可心推開門,第一眼就看到蘇沫與陸謹然面對面的坐在石凳上,最讓她驚訝的是蘇沫正湊向陸謹然。
頓時有一種被情人背叛,被閨蜜背叛,被天下人背叛的感覺,氣勢洶洶的将蘇沫拽了起來,厲聲質問,“你,你竟然背着我跟他私搭在一起!”
蘇沫推開了林可心的手,有些無奈,又很無語,萬萬沒想到林可心會将她和陸謹然聯系在一起。她雙手一攤,“如你所見,我們都住在挽月居裏。”
林可心十分不相信,“然後呢?”
“沒有然後,只有最後,這裏是他的家,還想知道什麽找林爺爺去。”
蘇沫率先去了林故住的院子留芳閣,林可心屁颠屁颠的跟去。
最疑惑的莫過于陸謹然,他半年沒有回農莊,莫名其妙多了兩個女人,最重要的是還跟他爺爺很熟的樣子。
陸謹然一個箭步攔住了蘇沫,急切問道:“梅瓶呢?昨天在拍賣會上你買的青花瓷,借我看看可好?”
蘇沫道:“你拿瓶子幹嗎?”
陸謹然道:“那是一個非常有靈性的青花瓷,我正在做一個研究,需要它,可否借我一用?”
“不行!”蘇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歌盡歡被困在梅瓶裏,她怎麽肯将梅瓶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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