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恐怖天兆
轟隆……
天空響起第一聲炸雷，炸雷聲之響，令人耳膜發疼，整個天地之間的空間都好像為之顫了顫。
閃電！
詭異的血色閃電劃破夜的黑幕，剎那間，整個世界如同血染。
入眼這一片血色，令這些刀口舔血、有着傭兵之名卻行強盜之實的家夥們神經繃緊，心中的暴戾在血色閃電中忽然暴走起來，之前的膽怯消失，整個人就像是吃了魔藥般興奮至極，眼神極度扭曲。
血色的閃電一道接着一道！
閃電的光幕中，這些眼神扭曲的暴戾之徒，仿佛是一個個失去人性的魔鬼，方圓不大的領域，就像是人間煉獄。
而那從火光中走出的男人，就如同地獄使者！
那一身漆黑的服裝，在火光和血色閃電的映襯下仿佛像是漩渦，深邃無盡，随時都像要吞噬靈魂……
黑森狼很想逃！
但他無法控制住心中那種戰鬥的欲望，那種想沖上去的欲望，就像是無法擺脫的魔咒。
欲望無處不在！壓制欲望時就成了身體的主宰。
從戰鬥的角度說，黑森狼以及所有傭兵團的傭兵，在面臨戰鬥時，從未有現在這樣的感覺，覺得自己無所畏懼，覺得自己強大到無堅不摧。
菲利斯走出火焰。
渾身的黑色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亮，看着他，再多的光亮都被忽視，放眼望去只有黑暗，無盡的黑暗。
“自殺比被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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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斯的頭低垂，黑色的尖尖帽子壓着，臉部一片黑暗，聲音如同深淵吹來的風，即使火光洶湧，但卻無法給人熱量，在這聲音中，所有人感到的是徹骨的涼。
“可惡的家夥，不要裝模作樣！”
黑森狼暴戾冷喝。
“被戰意感染，還是聽見了死亡的呼喚？卑微的你們，選擇的……永遠是毫無機會……”
菲利斯的語氣一如既往。
“殺！”
黑森狼扭頭喝道，他聽不懂菲利斯的話，卻能感覺到那磅礴的殺意！
以他的身份，若換成往常自然是逃之夭夭的，但現在，卻是被暴戾蒙蔽了理智，這情況，像極了當初在神魔古戰場自相殘殺而死的師徒三人。
“嗷！”
一聲困獸般的怒吼，距離菲利斯最近的一名傭兵拿着砍刀沖向菲利斯，砍刀帶着一聲尖利的呼嘯，看起來起碼有三階水準。
黑色的殘影，帶起死亡的漩渦。
菲利斯手中的雙刃斧似是随意地斬落。
卡嚓！
那傭兵的砍刀斷成兩截，伴随的還有他的脖子，斬斷砍刀和脖子的聲音同時發出。
鮮血狂噴，帶起漫天血污，與天際閃電相映。
劈啪！
閃電變得比先前更加粗長，看起來更加攝人，一道接着一道，毫不停歇。
血污散盡時，一道閃電陡然落下，劈中那具無頭卻還未倒下的屍體，屍體化為飛灰，隐隐還看見在屍體中一道青色影子竟融入了閃電，消失不見。
亡命之徒未必都真的可以亡命！
但這個時候，那種強烈的嗜血欲望令傭兵們不顧一切的撲了上來。
刀光劍影！血漿噴灑……
人間修羅之地，死神在收割生命。
黑森狼眼見血色漫天，手下一個個的死無全屍，登時一聲厲嚎，背後長劍拔出，鬥氣充盈，耀眼的白色劍光閃過，竟将一道劈向他近前的血色閃電劈成兩截。
不愧為幾近劍神境界的強者，一劍之勢可與血色閃電媲美。
黑森狼手中長劍淩空劈斬直下，在血色的閃電光芒中，烏亮的光芒将地面劈出碩大的口子，飛快地延伸，随時都像要把菲利斯吞沒。
菲利斯的頭低垂着，根本看不出他神色的變化，一道血紅閃電映襯中，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勾勒出那道詭異陰森的笑意。
他就是黑暗，黑暗就是他，看他身邊血色閃電狂舞，他仿佛頂天立地的神祗，那道道閃電只是他懲罰衆生的鞭子……
當黑森狼強勁的劍氣襲來時，菲利斯的身體忽然飄了起來。
卡嚓！
從閃電出現以來，最為粗長的閃電出現。
菲利斯猛地揚起頭，原本黝黑的膚色慘白如紙，清澈的眼神一片烏黑，如同兩個深潭中可以吞噬一切的漩渦。
天空中，無數的閃電一股腦的湧向了他，在他周身纏繞，像是有了靈性的紅色巨蟒。
轟！
幾道閃電糾纏在一起，彙聚成一股，擊向黑森狼的劍氣，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黑森狼幾近劍神境界的劍氣瞬息間的爆裂開來，地面上的裂口終端出現一個碩大的洞，而黑森狼則渾身一震，眼神中驚駭莫名，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半空中，菲利斯低頭俯視着黑森狼，眼神中烏黑的深邃更加的令人恐懼。
他身上的黑色連體衣衫随風而動，獵獵作響，一股詭異的黑光在衣服上慢慢綻放出來，與周圍的血色閃電相互輝映，詭異無比。
“神罰降至，滅亡才是卑微者的宿命……”
低沉的聲音在菲利斯的口中出現，陰冷的殺氣彌漫于天地之間。
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起來，越來越快，漸漸的只看到黑色的幻影。
無數血色閃電被旋轉開來，劈射向地面上那些傭兵。
與此同時，烏黑的天空像是撕裂開了一道口子，這道口子中無數血色閃電閃爍起伏，似乎在醞釀着毀天滅地的一擊。
“用你們的靈魂去填補幽冥間的空缺吧！”
菲利斯一聲厲喝，手中雙刃斧狠狠地劈下。
這一劈斬，像是拉開了最恐怖的序幕。
血色閃電狂湧而下，天地之間的空間劇烈的扭曲開來……
被閃電籠罩的一切瞬息間失去了任何抵抗的能力，在強大的威勢下，即使将為劍神的黑森狼也感到了一種渺小，強大的無力感湧遍全身。
驀地！
菲利斯手中的雙刃斧出現了異變。
金色的光芒湧遍雙刃斧，并且由菲利斯的胳膊湧向他的身體。
菲利斯的劈砍中強悍的威勢忽然變小了許多，起碼那些閃電在金色光芒出現的剎那，停止在半空中，極劇的縮小，閃爍不定。
菲利斯的口中發出一聲憤怒的低吼，連體黑衣上的黑色光暈抵擋住了金色光芒，兩種光芒在菲利斯的手臂上對峙起來。
黑色的光暈漸漸地增強，将金色的光芒逼退。
也就在這個時候，菲利斯體內的聚能丹忽然劇烈的旋轉開來，将周圍的血色全部席卷逼退，整個聚能丹變成金黃。
聚能丹中的蘇裏巴特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他的身體在逐漸變成金黃的聚能丹中就像是在火焰上的冰，逐漸的稀薄。
休卡曼也不好受，整個身體在半空打滾，鱗片一片片的在聚能丹的旋轉中掉落。
在這樣的時刻，休卡曼發現了蘇裏巴特那更可怕的情況，遲疑一下，不顧一切的撲向蘇裏巴特，抑制住痛苦，張開大嘴，将蘇裏巴特的身體吞進。
“哇呀呀……這是怎麽了！主人……主人……你要毀滅我們嗎！”
“深淵魔王啊，快來庇護老子啊，老子要隔屁了！”
休卡曼痛苦的打滾，不只一次想要改變寄生的狀态離開菲利斯的身體，但卻是頻頻失敗，每次碰觸到聚能丹的金黃丹壁，都會被電擊似地跌落，比之前更痛苦數倍。
休卡曼的尖叫聲似乎獲得了一些效果，它能看到菲利斯體內那顆強勁的，剛才已經停止跳動，如同一塊紅色玉石般冰冷堅硬的心髒微微地顫了顫。
休卡曼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狂聲嚎叫：“主人啊，主人……俺和老亡靈快……隔屁啦……”
在休卡曼狂叫時，也是那顆心出現震顫的剎那。
菲利斯的眼睛不再烏黑，出現了一絲清明。
連體黑衣上的黑色光暈忽然弱了一下，就是這一弱的工夫，雙刃斧上的金色光芒兇猛地反撲，壓制住黑色光暈，一條金色的線成功的突破黑色光暈，連接到菲利斯體內的聚能丹。
菲利斯的身體猛地一震，黑色光暈消失。
地面上那些迎接死亡，看起來呆滞無比的傭兵忽然恢複了神智，仰望着半空中神祗一般的菲利斯，在他們的腦海中，剛才的一切竟然模糊不清，唯一清晰的就是那種森然的死亡危機感，他們意識到，剛才他們是在死亡邊緣徘徊。
“撤！”
黑森狼的神智恢複，無暇去想剛才腦海中不清晰的原因，帶着渾身的冷汗，大聲的吼叫一聲。
說完，黑森狼當先奔逃，用盡全身鬥氣，快得猶如一道殘影。
其他的傭兵也都鳥獸散的四散逃竄。
菲利斯的身體緩緩地落在地面，腦海中一聲巨響，令他陷入了一片黑暗，昏倒在地。
雙刃斧在他身體跌倒的那時“哐當“一聲掉落地面，斧面暗淡無光，斑駁缺口可見，之前那如神跡一般的金色恍如幻覺。
天地之間，陷入了可怕的靜谧，像是失去了一切的聲音。
片刻後，失去的聲音好像一下子回歸。
平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亂。
法拉曼最先從外圍的廢墟中沖了出來，俊美的臉上慘白一片，看起來極為無力，幾次想要扶起菲利斯的身體，都沒有成功。
剛才的那段時間，絕對是法拉曼有生以來最可怕的遭遇。
一向自認為魔法天賦強悍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無法被自己主宰的感覺，整個人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牢牢的抓住，魔力蕩然無存，連基本的活動能力都喪失了。
只能眼看着無數血色閃電出現，好像有些随時都會擊打在他的身上，化為灰燼，好在這種可怕的感覺終于在産生嚴重後果之前消失了，之前那千萬道血色閃電就像是一個可怕的錯覺，一場令人冷汗直流，不敢相信的噩夢！
法拉曼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這場浩劫一般的恐怖現象，在整個大陸的任何角落都能感受得到。
那種堪比幾個魔法強者合力施展禁咒魔法的威勢，令無數人震驚。
但誰都無法察覺造成這一切的能量源頭在哪裏，甚至，都無法想象這是人為造成的，而只以為這是一場自然災難的征兆。
畢竟人不是神！
只有傳說中的神魔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而人……不行！
但，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蒙在鼓裏，在銀河大陸，乃至萬裏之外的暗土大陸，一些人被這征兆所牽動……
千機國一隅，一個偏僻的鄉村中，一個老人仰頭看着血色閃電消失的茫茫夜空，呆滞了片刻，随後，快速地混入了旁邊吓得驚慌失措的鄉民群中，七嘴八舌的跟着談論，呆滞的神情變得和其他人一樣的緊張恐懼。
斯比特帝國觀星臺，一個背影仰望蒼穹，白色如雪的長發垂下，身材瘦弱，久久不語。
山川帝國邊緣的精靈森林中，現任的精靈女王打開了森林的魔法屏障，百年來第一次長老會議召開。
遠在萬裏之遙的暗土大陸，衆生膜拜的無數強者在各地仰望天際，遙望銀河大陸的方向，眼神中滿是興奮期待，緊接着的卻是緊張和關切的神情……
心思各異，沉默不語。
他們不會想到，造成這樣威勢的人，此時竟然昏迷着還孱弱不堪。
一場大火，燒壞的僅僅是外圍的一些建築，裏面有法拉曼的魔法保護，以及來自山川帝國皇家魔法學院的魔法師們的努力，固若金湯，甚至連煙熏火燎的氣息都很淡。
若不是之前魔法師們都被那可怕的能量束縛了魔力的話，怕是連這點煙火氣都不會有的。
“無論人類怎麽強大，都無法抵擋自然的力量……”
魔法學院副院長雅米達心有餘悸地說道，顯然，他和大多數人一樣，把剛才的一切歸結到自然危害的那方面。
“好奇怪，這真的只是來自于自然嗎？那……我們的魔力為什麽會被束縛？”
敏苔卡疑惑道。
雅米達扭頭看了看敏苔卡，驚聲說道：“你不會認為這是人為的吧？雖然我也覺得魔力被束縛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我們并沒有感應到任何的魔法能量是不是？而且，就算是魔法師要造成這樣的效果，也需要幾個魔法強者的合作吧？而擁有這樣實力的魔導師，在整個大陸又有幾個？好吧，姑且當作魔導師的數量足以完成剛才那樣的威勢，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只為了吓唬吓唬世人？一個惡作劇？”
顯然，敏苔卡雖然感到奇怪，卻也無法反駁雅米達的話，事情确實就如雅米達所說，唯一的解釋只能歸結在自然的異兆上，而異兆是需要那些占蔔師來解謎，身為魔法師的他們卻是無能為力。
“或者是一場可怕災難來臨之前的征兆，或者……這只是神和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雅米達嘆息道，若真是災難來臨的前兆，那就太可怕了，前兆都這樣，那真正的災難将會嚴重到什麽樣的程度？
山川帝國的地理情況很複雜，若自然災難來臨的話，那所受到的損失一定比所有國家都要嚴重得多。
“神？雅米達副院長，您真是個虔誠的信徒。”
敏苔卡笑了笑說道，刻意的讓沉悶的氣氛放松一些。
只是，這個玩笑對雅米達來說一點都不可笑，敏苔卡可能說對了，他還真就是個虔誠的信徒。
“我們翼人族和您的種族一樣，都有自己的信仰，無論神是真的存在還只是傳說，但信仰不變！”
雅米達沉着臉說道。
敏苔卡怔了怔，說道：“雅米達副院長，我想您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沒有亵渎信仰的意思。”
雅米達點了點頭，但可以看得出來，剛才敏苔卡的話令他十分介意。
“我們還是去看望一下菲利斯副院長吧，身為同路的夥伴，我們應該露面才好。”
敏苔卡看出雅米達心情的不爽，立刻轉移了話題。
“是啊，雖然有法拉曼在，但出于禮貌，我們應該去盡心一下。”
雅米達遲疑了一下，接受了敏苔卡給他的臺階，改變了尴尬的局面。
菲利斯的房間中，菲利斯安靜的躺在大床上，法拉曼并不知道他可以随時在大地中汲取能量的事情，所以并沒有把他放在更适合他的地面上。
雪莉爾眼睛通紅的坐在床邊，不時的用手中的濕布擦拭着菲利斯幹澀的嘴唇。
在她的眼中，剛才的異兆即使可怕，但卻不是很放在心上，相較于菲利斯的昏迷，那異兆并未在她的腦海中占據什麽主要位置。
畢竟，菲利斯的傷起因是因為她，雖然菲利斯沒有任何的外傷，但雪莉爾以武者的角度來看，越是沒有外傷的昏迷，越是可怕，內傷有可能是致命的。
法拉曼站在旁邊看着菲利斯，面色陰沉冰冷得可怕！
這樣的臉色在他這個整天嬉皮笑臉的浪蕩子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誰都沒有想過，這個俊美的纨绔子弟在發怒時，竟有這樣的威嚴。
從菲利斯被放在床上到剛才這段時光中，法拉曼已經簽署并且發出了幾封文件，簽署的名字不是法拉曼·達裏，而是世襲公爵達裏姓氏繼承人法拉曼·達裏，帶了這樣前綴的名字，無疑是告訴接受文件的人，他代表的是達裏家族！
沉睡的獅子仍舊是獅子！
達裏家族近年熱衷于商業，但他們特殊的地位和背景意味着，即使如此，他們依舊是最有權勢的貴族之一，永遠都處于金字塔的頂峰，永遠都不會被權力抛棄。
這幾封文件，表示着達裏家族随時都會動用權力的利劍，同時也意味着，将有一些人會因為這些文件而改變自己未來的命運，其中就包括本城城防軍統領。
直到剛才，城防軍都沒有出現，這已經不是失職而是嚴重的渎職！
達裏家族這樣地位的家族指控城防軍統帥，那将不會有人姑息，只能嘆息着這個統帥實在太倒黴，而且法拉曼以正式的名義發出指控，很多有心人不會放過這次讨好的機會，也就是說，那位可憐的統帥大人，不但會被法律毫不容情地制裁，而且所承擔的罪名将會比實際嚴重很多倍。
“雪莉爾，沒事的，菲利斯只是有些脫力，好好休息一下會好的。”
法拉曼看了看哭哭啼啼的雪莉爾，柔聲安慰道。
“都怪我，連累了菲利斯副院長……”
雪莉爾十分愧疚地說道，原本就很憔悴的容顏，在內疚和悲傷中，愈發的蒼白不堪。
法拉曼說道：“雪莉爾，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為什麽要刺殺黑森狼呢？”
雪莉爾的眼中閃出仇恨的光芒，她咬着下唇，表情悲憤。
法拉曼看得出來，在雪莉爾身上一定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悲慘事情。
雪莉爾的眼神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菲利斯，嘴唇被雪白的貝齒咬破，流出一絲血跡。
法拉曼擺了擺手說道：“哦，如果現在不想說的話，那就不要勉強，我可從不勉強美女做任何事情，我想菲利斯也就快醒了，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等到他蘇醒以後再說，我想，他一定會問這個問題的。”
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事實上房門并沒有關閉，雅米達只是出于禮貌地敲了敲。
法拉曼攤開手說道：“不用這麽客氣了吧，是要提醒我你們來了？是不是要我迎接你們？”
法拉曼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笑容卻很勉強，任何見過他從前樣子的人都可以看得出，這個纨绔子弟的心情很差，在他的笑容下，隐藏的是驚濤駭浪一般的憤怒。
雅米達和敏苔卡很了解法拉曼此時的心情，在好奇這個外面傳聞的纨绔浪蕩子也有這樣不為人知一面的同時，笑着走進了房間。
“法拉曼少爺，菲利斯副院長沒事吧？”
雅米達走近窗前，看了看菲利斯之後，關切地問道。
法拉曼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菲利斯只是有些脫力而已。”
敏苔卡說道：“那真是萬幸，一定是菲利斯副院長出神入化的武技吓走了黑森狼，不然若是被那些家夥看到菲利斯副院長脫力的話，副院長的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雅米達歉疚地說道：“很抱歉，我們并不知道菲利斯副院長會出去迎戰，只是以為有人縱火，而我們只想到了壓制火勢。”
法拉曼說道：“這不關你們的事情，就連我都沒能站在菲利斯的旁邊。”
幾人連番客氣的寒暄，但都沒有提及當時那可怕的天兆，因為誰都不會把天兆和菲利斯聯想在一起。
那時的場面實在太可怕了，至今想起來都心有餘悸，所以他們會在心中好奇甚至去研究天兆的原因，但一定不會再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