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說你行,你就行
岳雲一肚子疑問,蚩尤他知道,是上古傳說中的惡神,曾經和黃帝大戰,幾乎打得黃帝沒脾氣,後來還是請來了旱魃才治住了他。他雖然敗了,卻被尊為戰神,每次大軍出征之前,都要祭兵主,這個兵主就是蚩尤。
自己難道不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是來到了上古那個人神共居的年代?這麽說來,那他現在遇到的這些情況就可以解釋了,在那些古書裏,确實有祝融、蚩尤這樣的姓氏和名字的,還有那個上任的大夏王羿,也在歷史上存在過。
越和祝融緊緊的閉着嘴,一聲不吭,眼神中露出悲傷和憤怒,岳雲在思考自己的境遇,也沒有什麽心情說話,帥增一個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嘴唇動了幾次,最後還是沒敢吱聲。
“好了,不說這些了。”越站起身來,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祝融,你父親暫時不在城裏,我留在城裏也沒什麽用了。應月的心思太過陰沉,我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恐怕不是什麽好事。”
“姐姐,你要走嗎?”
“我回神殿去一趟。”越看了岳雲一眼,拉着祝融的手走到一邊,嘀咕了幾句,祝融連連點頭。最後,越對岳雲笑道:“你安心的在這裏呆着,我已經做主,讓祝融帶你去第二重秘室,估計等我從火神殿回來,你應該已經練成第二重了,到時候也許我能告訴你那件事。”
“好。”岳雲明知越這麽說,是想把自己留在九黎城,但自己确實也想解開這些謎,當然不會反對了。
越走了,岳雲三人坐在屋裏,有一搭沒一有搭的說着閑話。
“我帶你去秘室吧?”祝融咬着下嘴唇,眨着眼睛說。
“好。”岳雲點點頭。
第二重秘室和第一重沒有什麽區別,只是牆上繪的圖有了變化,圖比較少,而字比較多,如果不是祝融帶他進來,他根本看不懂。祝融指着牆上的字,細細的跟他解釋,實際上就是一些呼吸方法,前面祝融曾經跟他提過一些,只是沒有這麽詳細。
全部聽完之後,岳雲笑了:“我知道了。”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練?”祝融躍躍欲試。
“我不練了。”
“你不練?”祝融的興奮頓時不翼而飛。
“對啊。現在你不需要我也能練習了。而我,已經不需要練習這個。”岳雲的嘴角翹起,得意的一笑,擠了擠眼睛說道:“你別忘了,我擁有的是冷豔鋸功力,和你的不一樣的,練這個,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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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祝融不解的撓了撓頭,“那……越姐姐為什麽又讓我帶你來?”
岳雲攤攤手,沒有回答。說實在的,他也搞不懂越是什麽意思。自己的功力是不是冷豔鋸功力,他也搞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的功力與祝融的功力根本不是一回事,這完全是因為那個面具人給的寶物所帶來的結果,水火交融,他已經回到了前世內功的正途上去,又何必練烈火經這種明顯帶着副作用的功法?牆上的烈火經圖譜已經明确無誤的告訴他,烈火經就是充分發揮心經的火力,所有的練習都是以提高心經的能量為目的,而從他的認識來看,單獨增強心經的火力,而不同時提高其他髒腑的能量,最後是會讓人發狂的,就象上次城主炎那樣。
“如果你願意聽我的,你也不要繼續練了。”岳雲摸摸茫然的祝融腦袋,背着手走出了密室。祝融看着他那牛氣沖天的樣子,撅着嘴,翻着眼睛,看了牆上的圖譜好一會兒,追上了去。
“不練烈火經,那我練什麽?”
“跟我們一起練吧。”岳雲聽到背後的腳步聲,放慢了腳步,回過頭看着祝融,又擠了擠眼睛:“想不想練成冷豔鋸?”
“想啊。”祝融不假思索,應聲答道,想了想,又有些擔心的說道:“我能行嗎?”
“說你行,你就行。”岳雲老神在在的說道。
“那行,我聽你的。”祝融眉毛色舞的握緊了拳頭:“練成冷豔鋸,我可就真是九黎城二百年來第一人了。”想了想,又說道:“你不算啊,你還不是我九黎城的人。”
“你放心,為了讓你成為第一人,我堅決不入九黎城。”岳雲拍着胸脯很義氣的說。
“吼吼吼……”祝融叉着腰,抖動着雙肩,姿勢誇張的大笑起來。
岳雲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祝融真是太信任他了,他随便一說,祝融就全信了,放棄了家族的烈火經,轉而跟他一個無星級的武士練習。你可以說她涉世太淺,也可以說她對自己無限信任,而對于祝融這份信任,岳雲覺得肩上的擔子很重。
接下來的幾天,岳雲只有兩件事,一是帶着祝融和帥增練功,一是跟着祝融一起當應月的陪聊。在小心的試驗了他的猜想之後,他得到了證實。帥增不會再凍成冰棍了,而祝融的火氣也變得平和起來,有他參與,兩人的進展很快,沒有他的參與,帥增和祝融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也能各自平穩的進入功态,只是速度慢一點而已。
在功力的順利進展帶來的喜悅之外,岳雲最高興的還是當陪聊的時光。說是陪聊,其實應月基本沒有什麽話,她總是默默的坐着,安靜的看着遠處的山巒,只有看到祝融象只小鳥一樣的纏着岳雲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而眉宇之間那隐約的憂傷,卻從來也沒有消失過。祝融開始還擔心她會問越的去向,可是後來她發現,應月似乎對越沒有興趣了,再也沒有問過一次。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祝融帶着應月游覽了九黎城附近的安全區域,應月的心情雖然變得輕松了一些,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她又慢慢的擔心起來。
太子和城主等人已經去了一個月,一點音訊也沒有,安靜得讓人幾乎忘了他們。祝融玩得開心,只是偶爾想起這件事,岳雲不是事中人,根本不關心這件事,他的心神,一直落在應月的身上,而應月雖然幾乎從來不提起太子一行,可是這種異常,還是引起了她的警覺。
潺潺的溪水邊,祝融和帥增踩在清涼的水裏,一邊說笑,一邊撈魚。岳雲背着手,站在岸邊看着他們,不時的提醒一句。應月靜靜的坐在旁邊的一塊光滑如鏡的大青石上,看着笑聲喧聲的祝融和帥增,看着氣定神閑的岳雲,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的貼身侍女從側面看到了她的笑容,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在她的印象中,應月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放松了。
“你把他叫過來。”應月擡起手,指了指岳雲。
侍女有些詫異,她不喜歡岳雲,她本能的覺得,岳雲一直在注意應月,對她來說,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不是岳雲除了注意之外一直沒有其他的不軌舉動,她早就對岳雲動武了。現在應月居然讓她去叫岳雲,她有些不解。
“我有事要問他。”應月聲音雖然輕,但是不容置疑。
“是。”侍女不敢違拗,躬身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