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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把王大富打發走, 一時興起上網找了本小說看,升級流的,主角是個廢柴,一路逆襲啪啪打臉,他沒看幾頁就眼睛疼,字太小了,瞅着費勁。
立春早前說過一個看漫畫的網站, 叫什麽卡布,還是布卡,顧長安搜了搜, 下載到手機上,發現漫畫比小說看的輕松,圖文并茂。
中午吃飯的時候, 顧長安一邊刷手機, 一邊夾菜吃,看漫畫看的津津有味。
吳大病擔心長安把筷子塞到鼻孔裏面, 陸城不擔心這個, 還不至于蠢到那樣的程度,他問道:“看的什麽?”
顧長安眼皮不擡:“漫畫。”
陸城咽下口中的食物:“什麽漫畫?”
顧長安扒拉一口飯, 口齒不清的說:“好看的漫畫。”
陸城:“……”
吳大病看桌上的氣氛不對就趕緊岔開話題:“陸先生,多吃點鳝魚。”
陸城阻止他給自己夾:“我不喜歡韭菜的味道。”
“那下次換個做法。”吳大病認真的詢問, “陸先生還有什麽建議嗎?”
陸城勉為其難用筷子夾了一小塊鳝魚放進嘴裏,他皺眉:“蒜蓉姜末的香味不夠,要先用熱油爆炒一下。”
“好的, 我記住了。”
吳大病黑黝黝的眼睛裏全是期待,像個等着老師給自己講題的小學生。
陸城慢條斯理的咀嚼:“火候沒把控好,鳝魚炒老了,嚼起來的口感不行,鮮香味也沒有出來。”
吳大病崇拜的說:“陸先生真厲害。”
對面的顧長安慢慢悠悠來一句:“是啊,厲害着呢,厲害的就知道吃。”
陸城的面部抽了抽。
顧長安看到最新一話退出來回到首頁找別的看,發現有張圖挺顯眼,裏面是兩個男的,個高的掐住個矮的脖子,親他嘴角的淤青。
不知道哪根筋錯位,顧長安劃走的指尖又劃回來,戳了進去。
第一張圖上面還是那兩個人,個高的站着,個矮的穿着寬大的衣服蹲在他面前,像他的小狗。
辣眼睛。
“有點意思。”
耳邊的聲音突如其來,伴随着濕熱的氣息,顧長安被觸及的那塊皮膚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他将手機丢到桌上,偏身跟男人拉開距離。
陸城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拿起手機往下刷,面上不見絲毫的排斥跟厭惡,隐約還有種發現新大陸的亢奮。
顧長安受不了的端着碗去了吳大病那裏。
吳大病聽到陸城說了兩個字母,他不解的問:“BL?那是什麽?”
顧長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是部落的拼音縮寫,BL,BuLuo,部落。”
吳大病信了。
陸城不禁撩起眼皮看向青年,眼神興味。
顧長安嘴上沒有說什麽,鏡片後的眼睛威脅的眯了眯,你敢帶壞他試試。
“BL其實……”
陸城口中的話尚未說話,就被一個牛肉丸子堵住,他不慌不忙的用舌頭将丸子卷到嘴裏,似笑非笑的看着青年:“長安喂我吃東西啊。”
顧長安呵呵,吃你的吧。
吳大病好奇的看看長安,又去看陸城,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很奇怪,有時候好,有時候不好。
傍晚又開始下雪,飄飄揚揚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各家各戶的屋頂,院裏,門口又覆蓋了一層銀白,而外面沒清理過的那些地方已經積了厚厚的雪,一腳踩下去,小腿能淹沒三分之二。
今年的天氣格外詭異,起初人們還津津樂道,議論是不是世界末日要來了。
後來慢慢變得習以為常,冷了就加衣衫,剛進深秋的季節,大家夥卻已經将大襖從箱子底下翻了出來穿上,開始适應突然降臨的冰冷世界。
大人挺煩,一下雪就會上凍,外出辦事不方便。
小孩沒有什麽煩惱,他們滿腦子都是打雪仗,堆雪人,一個個凍的臉蛋子上紅彤彤兩坨,也不覺得冷,渾身都是勁兒,野在外面不想回家。
天氣稍微差一點兒學校還放假,多好啊,做夢都能笑醒。
這幾天接連有暴雪,XX小學就放了三天假。
銅臨南路,一戶人家傳來哭鬧聲,小女孩想堆雪人,家長不讓,她就不依不饒。
小女孩從家裏溜出來,穿着件紅色長棉襖,遠遠的看着像個炮仗,特喜慶,她的腳上是雙半新不舊的雪地靴,一路跑一路歡呼。
這邊有個習俗,不能在大門口堆雪人,不吉利,一般都在屋後堆,或者是路邊,樹林裏,盡量不正對着誰家的正門。
小女孩在雪地裏奔跑,玩耍,看到雪人就拿着手裏的樹枝掃幾下,還會惡作劇的推倒,用腳踹踩雪人的頭。
當小女孩推到其中一個雪人的時候,她推了一下沒推倒,就退出去老遠,甩着小短腿跑着沖上來,兩只凍紅的小手抵着雪人,大力往前一推。
雪人的身子晃了晃,上面的頭被震的掉了下來。
小女孩看都不看,就随意伸腳把雪人的頭踢飛,興高采烈的蹦蹦跳跳着去找下一個雪人推。
不多時,有個中年人經過,發現雪人都被推倒了,包括自己昨晚跟家人出來推的那個,他無奈的搖搖頭,肯定是哪個小孩子幹的,太頑皮了。
中年人随手撿起地上的頭按回雪人身上,他撿了幾個就回朋友發的微信,走路的時候沒留神,腳踩到了什麽硬邦邦的東西,差點摔倒。
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個雪人的頭。
中年人收回的視線突然凝固在半空,這頭……
他的心裏有種發毛的感覺,下意識的彎腰蹲下來湊近看了看,吓的直接把手機扔到了地上。
那層厚厚的積雪裏面有一顆人頭。
公安局接到報案,季青以最快的速度帶隊過來,拉警戒線,勘察現場。
死者是個老奶奶,屍體凍成雪人,頭因為外力跟身體斷開了。
兩天後,隊裏開案情通報會,大屏幕上一張張放着案發現場的照片,以及死者面部特寫,鑒定報告早就落在了季青手裏,現場被破壞了,沒有任何價值。
這案子看似死者只是意外身亡,她卻覺得哪裏不對勁,又找不出具體地方。
隊裏的成員就目前的調查結果分析案情。
王明明率先開的口:“死者的兒女都各自成了家,她在老伴死後就一個人住在老屋裏面,兒女離她有些距離,根據鄰居們反應,最近她的兒女都沒出現過,也就是說……”
另一個成員往下接:“也就是說,死者身上既沒有機械性傷痕,胃液裏也沒檢查出藥品成分,就是個意外,老人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出來散個步結果凍死在外面,身邊沒個人照應,鄰居也不知道她回沒回家。”
王明明轉着筆:“寒潮來了,新聞報道上說案發當晚零點到三點那個時間段,是有史以來最低溫度,人要是穿着普通的棉衣坐在外面,一直不動的坐到天亮,身體凍在一起不說,皮肉都會脆掉。”
實習的小姑娘劉悅咕嚕吞咽唾沫:“這麽說,那就是意外啊。”
“我覺得意外的可能性極大,死者那麽大年紀,也不可能跟人結仇結怨吧,不誇張的說,就她死亡那個時間,小偷都不願意出門,會凍成狗。”
“……”
季青按了按太陽穴,從表面來看,排除了他殺,可她還是覺得這裏面另有蹊跷,這種直覺是靠多年的辦案經驗積累出來的。
老人只是年紀大了,基本常識不會不知道,那晚的溫度那麽低,她出去幹什麽?還是說,有什麽必須出去的原因?
季青端起茶杯喝口濃茶:“你們挨家挨戶的排查,看死者被害的時間段都有哪些人有作案時間,再聯系一下他們的社會關系,或許能查出什麽線索。”
“季隊,要是一直沒線索呢?”
“那就擴大排查範圍。”
季青拿出手機翻翻,目光落在一個號碼上面:“就這樣,我去找個人,有情況通知我。”
頭兒一走,會議室裏的警員就開始交頭接耳。
“季隊懷疑是他殺?沒理由啊。”
“季隊就是理由。”
“她人都不在,你這馬屁拍的就是再響,也得不到三瓜兩棗。”
“滾蛋!”
“話說,季隊去找誰啊?明明知道嗎?”
王明明在同事們的注視下高深莫測:“女人心海底針,尤其是季隊那種女人中的女人,往後面看就知道了。”
“季隊找的,那一定是神秘高人。”
外頭太冷,氣溫低的讓人萬念俱灰,顧長安頭都不想伸出去,他叫來陸城吳大病打跑得快,本意是想跟吳大病聯手,讓陸城輸得精光,結果……
理想美好起來讓人想笑,現實殘酷起來卻讓人哭都哭不出來。
陸城說自己不會玩,問這問那,看起來是真的不會,半個小時過去,他輸掉的錢都一分不少的贏回來了,面前的桌上堆着一摞紙幣。
吳大病輸掉最後一點零錢,他抿着偏厚的嘴唇看顧長安,一臉“我真的盡力了”的委屈樣子。
顧長安抽口煙讓自己靜靜。
就在這時候,季青季隊長不請自來。
吳大病跟多數男孩子一樣,打小就有個軍人夢,警察夢,他有些拘謹的泡茶,姿态恭敬的喊季隊長好。
顧長安沒這個夢那個夢,他是條鹹魚。
季青捧着茶杯,一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架勢。
顧長安對着煙灰缸彈彈煙灰,面帶微笑的問道:“季隊,找我有事?”
季青說:“快過年了。”
顧長安挑了下眉毛,這開場白聽起來像是唠家常,越普通,就越透露出事情的嚴重性。
季青環顧客廳,還是那個口吻:“你家裏的店平時不怎麽開,想必你一年到頭也沒多少收入。”
她将視線放在青年臉上,對上他眼裏的研究:“吃老本不是長久之計。”
顧長安依舊在笑,人畜無害:“季隊,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季青吹吹茶杯裏漂浮的茶葉,熱氣緩緩蕩開:“兩天前的雪人案你聽說了吧?”
“沒有。”顧長安吐出個煙圈,“天冷,手指頭僵,打不了手機。”
季青左邊的眼角抽了一下,那道疤越發明顯,把她眉眼間的柔和削弱幹淨,顯得英氣逼人。
手機玩不了,牌怎麽就能玩的起來?
“那個案子我覺得有問題,但是目前沒有突破性線索,無法鎖定嫌疑人,我跟我的人都……”
顧長安笑着打斷:“季隊,你在我這兒說案情進展不合适吧?我就一小老百姓。”
季青接着自己的話頭說:“案子破了,我會給你一筆可觀的獎金,另外,我會跟局裏交代,不讓人查你,不破壞你的生活。”
顧長安唇邊的笑意不變,季大隊長,你老早就查了,還不止一次,只是沒查出來而已。
季青面不改色:“我也不過問你的處事方式,你想怎麽做都可以,只要你為我提供有價值的線索,我這邊會根據線索判斷勘察方向,後面的事跟你就沒關系了,我們會去展開調查。”
顧長安捏了捏手指,這麽聽起來也不麻煩,只是提供線索,不管查案,他垂下眼皮沉思,大謊言揭穿起來很費勁,過程中顧不上店裏的生意,柴米油鹽都要錢。
況且……
顧長安心想,等他去地府見老頭了,吳大病一個人在世上,腦子笨,人又那麽單純,直來直去,不懂得怎麽拐彎,兜裏有些錢也能過的輕松些。
大病還想再出去旅行,看看外面的繁華世界,靠他自己就算攢到猴年馬月,也攢不出幾個子。
綜合考慮,掙點兒外快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長安略一沉吟:“兩個條件。”
“一,我不跟着你們跑東跑西,你跟你的人都不能對我指手畫腳,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二,我的時間由我來分配,我不希望你們幹涉,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不想被打擾。”
季青爽快的答應:“沒問題。”
顧長安兩片淺色的嘴皮子碰了碰,這女人都不帶猶豫一下,看來是蓄謀已久。
季青離開的時候,跟迎面過來的陸城打了個照面,她的腳步出現明顯的停頓,甚至多看了兩眼。
顧長安把煙頭掐滅了彈出去:“她對你有意思。”
“我倒是覺得她對你更有意思。”陸城對着垃圾簍剝柿子吃,“找你幹什麽?你扯到案子了?”
顧長安把玩着打火機,笑的眉眼彎彎:“怎麽可能,我是良民。”
良民?陸城輕嗤,還真看得起自己。
顧長安拿出絨布擦擦鏡片,簡短的将事情說了。
陸城擡頭看了青年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會跟自己分享:“價格談妥了?”
“沒談。”顧長安聳聳肩,“我又不知道行情,萬一說少了,虧的就是我自己,價格我讓她來定,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那就不會有下回合作,她是個聰明人,心裏有數。”
陸城啧了聲,真是個狡詐的小東西。
顧長安湊過去:“陸城,你手裏這大柿子哪兒來的?”
陸城不答反問:“怎麽,想吃啊?”
顧長安的答案寫在臉上。
陸城笑的溫和:“自己上樹摘去。”
他一臉善意的提醒:“上去的時候小心點,要是摔下來,你會疼的喊媽媽。”
“……”
顧長安翻了個白眼,他們除了性格有些相似,還有個共同點,都是喜歡吃,只會吃。
季青當天就跟局長提了顧長安,也對手底下的人交代過。
公安局等着顧長安放大招,結果他只是讓季青找人在死者家周圍的水塘裏鑿塊地方,完了就提着漁具過去釣魚。
其他什麽操作都沒有。
顧長安坐在塘邊的小馬紮上面,懷裏揣着暖手寶,身上穿的是找季青要來的防寒大衣,還戴了手套口罩跟毛帽,遠看就是只熊。
季青辦完事過來,問了個跟前幾次一樣的問題:“今天有進展嗎?”
顧長安的聲音從口罩裏傳出來:“有啊。”
季青忙問:“什麽進展?”
顧長安惬意的翹着二郎腿:“昨天釣的最大的一條只有二兩左右,全是小的,今天這會兒就已經釣了條半斤多的。”
季青:“……辛苦了。”
“辛苦倒是不至于。”顧長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就是屁股底下的墊子不夠厚也不夠柔軟。”
季青會意的說:“我讓人給你換個新的。”
顧長安拉下口罩露出個笑臉:“那就謝謝季隊長了。”
季青待了會兒就走了,還有事要忙,手頭的案子多,這個沒結,又有新的,忙起來焦頭爛額。
顧長安放下翹着的腿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之後他又坐回去,塞上耳機聽有聲小說,地底下那位暫時不會鬧騰,可以清閑清閑。
季青回了局裏,沒多久手底下的一波隊員都過來找她,便秘似的在辦公室裏杵着。
“有事說事,沒事就出去,別堵我面前。”
警員們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反應慢一拍的王明明還站在原地,顯得特別突兀,他滿臉卧槽。
季青點名:“明明,你說。”
王明明摸了摸鼻子:“季隊,這案子确實是零進展,你請那個人過來幫忙,兄弟們都沒有意見,但是能不能讓他歇兩天?”
季青眼神詢問。
王明明不說了,他眼神示意其他人說,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
媽的,都給我等着!王明明嘆口氣:“怪兄弟幾個嘴賤,說他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事後我們想了想,覺得确實說的有點兒過了,沒有考慮到他身為一個爺們的尊嚴。”
說着說着,王明明就咬牙:“可是季隊你知道嗎?那人陰着呢,他不知道怎麽跟食堂的師傅搭上了,天天往食堂裏送魚,明明我們查的是他每次釣魚幾乎都會扔回水裏,他這次根本就是……”
季青厲聲道:“不是讓你們不要查嗎?”
王明明立馬認錯:“對不起,季隊,我們沒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魚實在是……”
季青擺手阻止他說下去:“魚肉含有豐富的蛋白質,經常吃,腦筋不容易退化,好處很多,在這裏我就不一一點明了,你們要是有疑問,可以上網看看。”
“季隊啊,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懂,我們也上網看了,但食堂天天頓頓都是魚,兄弟們實在是扛不住了,看大家上火上的。”
王明明捋起額前的劉海,其他人跟着擡起頭,臉上或多或少的都冒出來了痘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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