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幸運E
反複試驗了幾次,葉舒得出了一個結論。似乎……曹衍只要一離開自己,氣運值就會增加。而且是離得越遠,增加得越多。
葉舒不得不面對事實:“系統,小衍的氣運值跟坐過山車一樣,該不會是我造成的吧。”
系統的聲音依舊冰冷:“由于宿主與目标為不可解綁的師徒關系,兩人的數值将會互相影響。”
這麽說就是我造成的啦!
葉舒內流滿面:“系統,你實話告訴我,我的氣運值到底有多低。”——才能把數據溢出的天命之子曹衍都給帶累了。
“……”系統可疑地沉默了。
葉舒:“……”
這麽多年沒想過,原來我特麽是個幸運e,真是世事如棋。
“不對。”葉舒忽然想到一個漏洞,“那小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氣運值不是挺正常?”
“該目标各項數值較均衡,因此不易受宿主影響。”
原來是偏科造成的惡果……
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了這個坑爹的原因,葉舒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和曹衍中和一下,說不定結果會更好。
此時,顧浚已經在藥水裏泡了五天。葉舒随時關注着他的修煉進度,這小子果然給力。一口氣重開十五個靈竅後,靈氣洶湧奔突,一天內又連破四個。到的第五日,已經開了二十四個靈竅了。
葉舒不由啧啧稱奇,這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真是擋都擋不住。她雖然在顧浚面前誇下海口,也沒真指望顧浚能開二十五個靈竅。要知道,自上古已降,滄元天開靈竅最多的天才,也不過二十二個。
眼見那一盆藥水中的靈氣漸漸散失,終于要蒸騰幹淨。顧浚雙目一睜,腹中熱力上湧,元神內啵啵啵三聲脆響,竟一口氣沖開了三個靈竅!
自此,他體內混亂的內脈不僅重歸于舊,資質竟比以前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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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舒心中高興,通過系統顯示的數值變化,她自然感覺到顧浚已大功告成。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興沖沖地一把推開房門:“小浚,快讓為師看看你的內脈。”
然後,她就愣住了。
只見滿室升騰的水汽中,顧浚渾身赤luo的站在蕩魂盆前,一手還拿着條毛巾,顯然是在擦拭身體。而那尚未蒸幹的水珠,正順着他修長的脖頸,流過精廋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最後流到……那不能描寫的地方。
“呵呵。”葉舒幹笑了一聲,下意識吹了個口哨,“小夥子身材不錯。”
正在隔壁房間修煉的曹衍又一次聽到砰咚一聲巨響,葉舒的慘叫如約響起:“嗷!我的鼻子!”
有了淩雲飛舟,葉舒帶着兩個徒弟,腳程倒是快了許多。連續趕了十來天的路,眼見離潇真派山門已不遠,葉舒便決定休息一日,次日再啓程。
操縱着飛舟從空中降下,好巧不巧,恰落在了舞陽城外。
九易有詩雲:東南佳麗地,衣冠舞陽城。這座雄踞在離合山以南的修真城市,從南至北,綿亘了幾千裏。整座城市依山勢而建,最下面的是數量龐大的凡人聚居地,中間則是普通修士活動的道城。而淩駕于高山之巅,隐入雲霭之中的殿閣飛臺、朱樓玉苑,只屬于一個家族——
舞陽司氏。
九易洲赫赫有名的五姓七家之一,道門中首屈一指的頂尖勢力。司家的勢力甚至在顧家之上,因為司氏乃是一品門閥,而顧氏不過二品巨室。
想到那個坑爹的主線任務,葉舒只覺得眼前發黑。別說成為本方世界第一大勢力,自己想要幹倒司家,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當然,司家和自己一沒仇二沒怨的,也犯不着現在去惹人家。鄉巴佬葉舒穿越這麽久,還從沒來過如此繁華的修真城市,當下颠兒颠兒地帶着徒弟,在舞陽城裏東游西逛,不亦樂乎。
曹衍和小青高興得到處亂竄,倒是顧浚,依舊擺着張面癱臉,而且有愈加冰冷的趨勢。
葉舒一時手癢,扯了扯顧浚的臉頰:“來,小浚,給為師笑一個。”
顧浚還沒說話,便聽一旁傳來聲嗤笑:“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散修,大庭廣衆下拉拉扯扯,不知羞恥。”
只見一個穿绫裹綢的青年站在左近,滿臉嫌惡。就好像葉舒和顧浚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似的,渾身上下透着掩不住的高傲。
“這位道友。”葉舒卻不動怒,而是笑眯眯地道,“我聽說前幾日的洪山法會上,有人捉住了參王,不知你怎麽看?”
那青年莫名其妙:“這與我有什麽關系。”
“是啊。”葉舒的笑容更加和藹了,“所以我和我徒弟拉拉扯扯,又關你屁事。”
“你!”那青年被噎了個倒仰,臉漲得通紅,“不知死活的東西,少爺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教訓我。”那青年不過練氣五重,葉舒虐他分分鐘的事,自然不懼。
“師父。”顧浚卻攔住了她,“我來吧。”
葉舒眼前一亮:“也罷,你的确應該活動活動筋骨。”
那青年看葉舒有恃無恐,原本有些發虛——因為他看不出葉舒的修為,此時一見這練氣三重的少年也敢挑釁自己,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當即動手。
他們周圍圍了好些個看熱鬧的修士,見狀紛紛散開。只見那藍衣女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面帶笑意。黑衣少年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青年的攻勢已到他眼前,熾熱的金光掀起陣陣氣浪,就要将他吞噬。
青年冷笑一聲:“去死吧!”
“呵……”顧浚唇角勾起一抹譏嘲的淺弧,驟然間,劍光亮起!
那仿佛驚鴻的一瞥過後,顧浚依然站在原地,而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青年已倒在了地上。他腰側的那把劍安安靜靜懸在原處,似乎從未出鞘。
“死了?”葉舒皺眉。
“沒有。”顧浚的聲音冷淡依舊。
人群一片嘩然。
“他剛才是怎麽出劍的?”“沒看見。”“那小子真的是練氣三重嗎?”“假的吧,練氣三重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劍法。”
葉舒維持着一臉淡然的微笑,心裏已經要樂開花了——哈哈哈,這麽生猛的徒弟是我教出來的!
“走吧,小浚。”她做雲淡風輕高人狀。
“打傷了我聶家人,還想就這麽走了?!”一聲怒吼如悶雷滾滾,由遠及近,轉瞬間就到了葉舒面前。那是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來人,把二少爺擡回去。”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隊人馬走上前來,一隊将那青年擡走,一隊将葉舒和顧浚團團圍住。
現場一時劍拔弩張,中年男子語意森冷:“道友,你徒兒無故打傷我那侄子,總該有個說法吧。”
葉舒正欲開口,一直垂頭不語的顧浚猛地擡起頭:“聶弘安,我還未和你清算舊賬,你倒是向我讨起說法來了,真是有趣。”
那名叫聶弘安的中年男子雙瞳一縮,此時才看清顧浚形貌:“顧浚?!你沒死?!”
“怎麽,你那好外甥派人追殺我的時候,沒想着知會你?我還道你們甥舅情深,親密無間的緊。”
葉舒哪裏還不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這下是撞在小boss手裏了。
聶弘安嘿然一笑:“顧少說哪裏話,我聶家和顧家乃秦晉之交,既然在這裏遇見了顧少,說不得要請顧少過府一敘。”
“我若是不肯呢?”
“今次你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聶弘安眸中殺意凜然,“至于你這位師父,無關人等,就把命留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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