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不僅要去,還要大鬧一場

反正睡都睡了,還有什麽好尴尬的。

他有過的女人不少,包括跟小雪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一樣。只不過那些都是床伴,只有小雪才是他想要娶的,也是發自內心愛的。

在他的觀念裏,*和靈魂是屬于兩個分割的獨立體。

*不過是*的所在,而靈魂才是最純潔的存在。

他把最純潔的給了小雪,自然也是最愛他了。

權子楚的話像是一把冷箭插在聶小雪的身上,讓聶小雪的臉色驟然跨了下來。

什麽都沒發生?

“權子楚,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聶幽月抓起毛巾砸向權子楚,這是她要嫁的男人,這是她費盡心機愛了一氣的男人?他怎麽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權子楚,我把我最珍貴的都給了你,你怎麽可以……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聶幽月哭着聲,這會兒她是真的傷心了。然而,她的傷心看在權子楚的眼裏,并不能讓他有半點兒情緒,甚至還引起了權子楚的厭惡。

“收起你的眼淚,別裝的跟聖女一樣,演戲一向是你最擅長的事情,不用在我勉強裝腔作勢,沒用!”

穿上外套,權子楚簡單的理了理頭發就往外走。

他要趕緊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房間,跟一個瘋女人在一起,他沒那麽好的興致。

除了小雪以外,任何人的眼淚都對他沒有作用。

“權子楚,你給我站住!”

聶幽月追上來,拉住權子楚的衣袖,“子楚,我們就要結婚了,以後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權子楚挑眉,側着眼看着聶幽月,見她精致的面容上挂着點點淚痕,權子楚擡手溫情的擦了擦聶幽月的眼淚,“行了。別哭了,不用擔心我不娶你,說實話,你還算是個很不錯的床伴。”

什麽是溫柔下面一把刀?聶幽月這下是體會到了。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從地獄升上天堂,又從天堂跌向地獄。

權子楚,你果然夠狠!

聶幽月狠狠地咬着下唇,低垂的眼中布滿了陰冷。

施小雪,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明明我就比你優秀,你憑什麽能取得子楚的心?

不過,只要她有一點能勾住子楚不就夠了?

以後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憑她的美貌,她就不信,天長日久後,子楚不對她動心!

聶幽月想到此,唇邊勾勒起一抹得意的笑。

權子楚此時卻不耐的撥開了聶小雪拉着她手臂的手,“離我遠點兒,不要跟着我!”

權子楚走後不久,權母就尋了過來。

見聶幽月穿着浴袍,十分不雅的站在房間外面,權母打着哈欠,不悅的問:“怎麽回事兒?大清早的吵吵鬧鬧的?”

“媽,沒什麽,昨晚我跟子楚、那、那個了,子楚似乎是有些、生氣!”

聶幽月滿面嬌羞,又有點兒失望。

權母一聽,卻是兩眼發亮。

“你跟子楚,那個?”

權母的視線落在幽月的肚子上,眼神也變得熾熱起來。她知道兒子在外面有過不少女人,但是由于有那個什麽施小雪,兒子是從來不允許有女人懷上他的孩子的。

但是,她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孫子,只有這樣,才能穩固兒子在權家的繼承權。

“幽月,趕緊去收拾收拾,媽帶你去逛街,想要什麽,媽給你買。記得快點兒給媽生個孫子出來。媽年歲大了,沒別的可盼的,就盼這個了。”

權母親熱的拍了拍聶幽月的手背,聶幽月笑着點頭,眼中卻滿含了嘲諷。

就盼着孫子?

鬼才信你!

是盼着有了孫子,好多霸占點兒權家的家産吧!

把自己說得那麽高尚,當年還不是個小三兒?

見權母走遠,聶幽月扭身進屋。

施小雪從墓地裏回來,看着滿目狼藉的家,渾身充滿了挫敗感。

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只要出門,就是街坊四鄰的指責聲和嘲笑聲。

其實,那些她都不在乎了。

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吧,嘴長在人家身上,想作踐,就讓他們自己去下賤。

地上,一張紅燦燦的燙金請帖刺痛着施小雪的眼。

想到權母高傲的像是孔雀一樣的姿态,施小雪滿目憤怒的撿起地上的請帖。

讓她去參加婚禮?

好啊!

她會去的,她不僅要去,她還要大鬧一場。

權子楚的母親不是好面子嗎?

那麽她就搞的他們顏面無存!

母親都被她給害死了,自己已經沒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冤有頭債有主,做下的孽,早晚是要還的。施小雪握着婚貼,牙關緊要,滿心決絕。

只是施小雪沒想到的是,更大的驚訝的等在後面。

下定了決心,施小雪翻開請帖,想要看看地址,但是在翻開的瞬間,看到女方的姓名和照片後,施小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

她急需要找個發洩點,卻無從發洩。

“聶幽月,新娘?”

看着上面的照片,施小雪感覺老天是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聶幽月,她的同宿好友,都是表演系的學生,當初若不是她把選秀的名額讓給了聶幽月,她也不會一躍成名,成為而今的當紅花旦。

可以說,她是一步步的看着聶幽月火起來的,但是她從沒有後悔,也沒有嫉妒過。

機會是她給聶幽月的沒錯,但也僅僅是一個機會而已。若是沒有聶幽月自己的努力,她也不會從一個無名小演員在短短的時間內火起來。

所以,小雪從來沒有恨過,更沒有後悔過。

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恨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傻瓜,被蒙在了谷裏還在不停的鼓勵人家的大傻瓜!

“聶幽月,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好到可以搶我男朋友的好朋友!”

施小雪忽然間笑了,眼淚都流幹了,也只剩下嘲諷的幹笑。

聶幽月,權子楚的母親,你們都等着吧!我會如約的參加婚禮,更會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要讓你們知道,施小雪不是好欺負的。而這世上,只有施小雪不要的,沒有施小雪想要卻要不來的!

婚禮是在一周以後,婚禮的前一天,施小雪特意花了大價錢,租了一套華貴的禮服。

雖然是租的,也花費了施小雪不曉的積蓄。

戴着素白的手套,施小雪手臂上跨着一個與衣服十分不相配的大包包,包包鼓鼓的,也不知道都裝了什麽東西。

瓜子臉,削尖的下巴。挺翹的鼻子下,一張紅唇天然的不需要任何口紅的粉飾。

鼻翼兩側,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睿智。

眼睛之上,是細長的柳眉,讓她在靈動睿智的同時,又多了幾分女子的溫婉。

妖嬈的身段,舉手投足間一股渾然天成的自然美,任誰都以為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将請帖遞上去,那人幾乎都沒認真看,就笑臉相迎的對着施小雪點頭讓她進去。

施小雪回以微笑,笑意不達眼底,甚至暗含諷刺。

眼睛裏只看得見錢的人,用任何詞語評價都是污染了這個詞彙。

笑着走進去,施小雪并未直接進入教堂,反而是找了個洗手間。

而就在施小雪前腳離開之後,一輛邁巴赫緩緩的停在了教堂門口。

黑衣男子在保镖的擁護下從車內緩緩出來。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鼻梁上一副黑色的墨鏡讓他看上去極為冷酷。

尤其是唇畔勾勒起來的冷笑,讓人一眼看去,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是個冷情的男人,也是個恐怖的男人,哪怕是隔着墨鏡,也能感受到鏡片後面那淩厲的視線。

男人一席黑色西裝,領口間一個黑色的領結,邁開長腿,跨出優雅的第一步的時候,只聽到一片抽氣聲。

酷,簡直是太酷了。

少女們的心在瞬間被擄獲。施小雪也在這片抽氣聲中忍不住回過頭去,想看看是什麽人制造出這麽大的排場和混亂。

扭頭,目光落在男子的身上,施小雪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無趣的收回了眼。而就在她收回視線,扭過身來的瞬間,感覺到一道淩厲的視線落在她的後背上,猶如芒刺在背。

但是,這些對施小雪都沒什麽用。

她來這裏只是為了報複,并不是為了觀看美色。

這男人長的是美是醜,是好是壞,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豪門的男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施小雪快步朝衛生間走去,帶着墨鏡的男人卻饒有興味的勾起了唇。

鮮少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這女孩倒是稀奇,直接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難不成是他老了?

男人下意識的擡手扶了扶眼鏡,視線在女孩剛才站定的位置上停留了一下,才跨步走進教堂。

教堂裏,婚禮典禮已然開始。

聶幽月站在權子楚身旁,此時的權子楚一席米白色的西裝,腰背挺直,短發梳向腦後,英氣逼人!

讓人連連贊嘆聶幽月好福氣,嫁得如意郎君。尤其是聶幽月圈內的朋友,羨慕有之,嫉妒有之,畢竟他們這個圈子內雖然光鮮亮麗,但真正的能攀上豪門的可不多。

“請新娘新郎交換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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