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奇怪的丈夫
當初,施小雪并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想來,似乎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在大學的時候,聶幽月的穿着跟他們并沒有什麽區別,都是百元左右的衣服,雖然她一直強調自己是大小姐,但是除了氣質很大小姐之外,并沒有哪裏像大小姐的樣子。
一開始,施小雪以為聶幽月是來體驗民間疾苦的。但是後來,聶幽月在娛樂圈小有名氣之後,施小雪才發現,聶幽月似乎并不是不喜歡名牌,反而還十分的嗜好。
難不成聶幽月她一直在撒謊?
施小雪大膽的想着,權子聖悶悶的笑從施小雪的頸窩處傳來。
“你這個笨丫頭,被別人耍了三年才反應過來。”
耍了三年?
“什麽意思?”
施小雪用力地扶起窩在她頸窩處的頭,看着權子聖的眼,想從裏面找出點兒什麽。
權子聖卻是把她放了下來,霸道的摟住她的腰,側頭去喊冷安。
“冷安,明天把聶幽月的資料拿給咱家夫人看。”
“是!”
第二天一早,施小雪是在權子聖的床上醒過來的,想到昨天晚上權子聖拉着她上樓後,死活不放人,施小雪就頭疼。
這權子聖到底是在搞什麽鬼?
伸了個懶腰,施小雪一轉身,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濃濃的眉,深邃的眼眶,下面一雙漆黑的暗瞳。他的鼻梁很高,嘴唇很薄,絲絲笑容間就會不由自己的透露出一種蠱惑。
正想着,那雙薄唇就輕啓開來,問出了讓施小雪渾身一僵的話。
“你怎麽在這裏?”
你怎麽在這裏?
施小雪聞言頓覺可笑,她怎麽在這裏?她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
看着支起身體從床上爬起來的權子聖,施小雪恨不得拿枕頭捂死他!
該死的男人,昨天是誰拉着她的手不放,把她按在床上的?
現在還問她怎麽出現在這裏?
怎麽?冷着一張臉裝無辜嗎?
施小雪氣憤的下床,穿上鞋就走。反正昨天也沒脫衣服,也沒什麽不好意思。
誰知,她剛走出兩步,就被身後的男人給喊住了。
“等等。”
“權少還有什麽吩咐嗎?”
施小雪轉過身,滿面諷刺的看着權子聖,昨天還人模狗樣的,今天就換了一張臉。是後悔領證兒了吧!
施小雪的态度讓權子聖微蹙了眉,似是讓他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幽深的瞳孔閃爍了幾下,權子聖不悅道:
“別大清早的就給我擺臉色看,還有,既然結婚了就喊我老公或者是子聖。”
呵……
施小雪不屑的撇撇嘴,“咱們只是假結婚,既然說好兩不相欠,在沒人的時候,咱們還是分的清楚點兒比較好。”
“分的清楚?”權子聖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眼睑眯了眯,“你倒是分得清楚!”
權子聖冷嗤,在試衣間裏換了一件襯衫出來,一邊走,一邊帥氣的打着領帶。
走到施小雪面前站定,權子聖一雙深邃的眸子鎖住施小雪的視線,讓她無所适從也無處可躲。
權子聖說:“你放心,既然允諾了你,我自然是不會反悔的,明天就會有經濟人聯系你的。”
“哦!”
施小雪點點頭,并沒有權子聖意料中的欣喜,反而是小眼兒一挑,十分平靜的問:“還有別的事嗎?”
那小模樣兒,着實比權子聖還要*。
見此,權子聖微蹙了眉,煩躁的拉扯了兩下領帶,看了施小雪一眼,什麽話也沒說,徑直出去。
這倒是惹得施小雪疑惑起來,這是什麽意思?
施小雪跟出去,不想剛出門,就跟一男人撞在了一起。
“啊!”
施小雪下意識的捂頭輕呼,擡頭幽怨的看着撞到她的男人,懷疑這男人的胸膛是不是用石頭做的。
“有事嗎!”
施小雪揉了揉被撞疼的額頭發問,沒個好氣。權子聖本想給她揉揉,見施小雪這态度,又把手給收了回去。
“我是想告訴你,我這幾天出差,這幾天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兒,不要想着趁我不在的這幾天就可以不回家。”
權子聖吃過早餐後就走了,冷安也跟着去了。
不過冷安在走之前交給了施小雪一份資料。
施小雪接到資料的時候還有些詫異,但轉而一想,就明白了。
昨天晚上,權子聖似乎說過,要冷安今天把資料給她。
本來她還記挂着這件事呢!畢竟是一個有可能抓住聶幽月把柄的機會,她是不會放過的,但是一早醒來,見到權子聖那個冷冰冰的态度後,她又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權子聖昨天晚上八成兒時喝多了,既然他昨晚上是撒酒瘋,資料的事兒自然是泡湯了。
沒想到的是,冷安居然給她準備好了。
不過,讓她感覺奇怪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權子聖早上交代的那句話,讓她覺得是跟自己的老婆交代出行一樣。感覺怪怪的。
尤其是……
尤其是權子聖那句:給我安分點兒,不要想着趁我不在這幾天就可以不回家。
讓施小雪感覺自己像是個不聽話的小媳婦兒,而權子聖就是那個霸道老公。
總之,她覺得權子聖這人的一切都怪怪的。
“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施小雪喃喃的說了一句,拿起聶幽月的資料看了起來。
看到聶幽月的家庭背景那一頁,施小雪看得十分認真。
這段的內容其實并不多,但是每一個字都是重點,施小雪越看越是覺得驚奇,越看唇角的笑容擴散的越大。
原來聶幽月是聶家的大小姐沒錯,但也僅僅限于十歲以前。
聶家家長聶震霆和聶夫人呂妙雅結婚将近十年,一直沒有孩子。随着聶家的産業越來越大,聶震霆怕妻子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的心煩,就領養了一個女孩兒,聶幽月。
本來,一切都還好。
可是誰知道,就在聶夫人四十歲的時候,也就是聶幽月十歲的時候,聶夫人忽然懷孕了。
當時的聶幽月雖小,卻已經很有心計。
她清楚的知道,不管聶夫人這一胎生的是女孩還是男孩,她在聶家的地位都會下降。
所以聶幽月趁着聶振遠不在家的時候,把聶夫人呂妙雅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可能是老天可憐聶震霆夫婦二人,聶夫人的孩子竟然保住了。
只不過孩子保住了,聶幽月卻倒黴了。
直接被聶震霆給趕出了聶家,自此就過着獨居生活。只不過聶夫人念及着多年的情分,才時不時的給她點兒生活費,甚至過年的時候還讓她回去。
當然,也僅限于此了。
……
……
施小雪一行一行的看完,看到聶幽月離開聶家後是如何維持生計的,日子過的是如何的凄苦等等,她沒有半點兒的憐惜。
這一切,都是聶幽月自己作的,是她咎由自取。
對養了自己多年的繼母都下手,施小雪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聶幽月。
忽然間覺得,聶幽月對自己做的那點兒跟本不叫什麽。
就算是個陌生人,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前提下都不會去伸手推一個孕婦,何況那孕婦還是聶幽月的養母。
并且,看聶夫人後來的做法,絕對是把聶幽月當自己的親女兒來看的,所以即便是聶夫人有了孩子也不會對聶幽月太差。
但是聶夫人的這份母親情節,被自作聰明的聶幽月給親手斷送了。所以,歸根究底是聶幽月咎由自取,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施小雪看着資料頁上的那張清純照片,上面的女孩兒笑的十分甜美,甚至還有幾分可愛。但是看在施小雪的眼裏,卻十分的諷刺。
曾經,就是這張臉,迷惑了她,讓她信了聶幽月,把她當成了朋友。
把資料放在桌子上,施小雪覺得,她要必須要重新審視聶幽月,一個可以對自己的懷孕中的養母下手的女人,若是哪一天把她給逼急了……
想到此,施小雪後背一陣寒涼……
擦了一把冷汗,按捺住砰砰的心跳,施小雪決定先給學校的系主任打一個電話,約個時間先把退學手續給辦了。
但是電話剛通,主任聽起她提起這事兒,十分詫異的回道:“不是已經有人處理這件事了嗎?處分這件事兒已經壓了下來,你只需要回學校正常上課就成了,你不知道嗎?”
主任這話讓施小雪也是一驚,有人處理了?連處分都不用記了?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是權子聖嗎?
一股異樣的暖流劃過心頭,但是想到早上權子聖的态度,施小雪又覺得不可能。
可是想來想去的,似乎又沒有別人了。
“喂,小雪?還在聽嗎?”
“嗯?在聽在聽的。”施小雪連連應聲,剛要詢問是誰壓下了這件事,就聽到了電話那端似乎是有人敲門,緊接着就聽系主任說:“小雪,有人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記得趕緊回來上課。”
系主任那邊匆忙的挂斷,施小雪的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讓施小雪倍感挫敗。
到底是誰壓下了這件事,施小雪覺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
拿起手機,施小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權子聖。
找到通訊錄裏老公那兩個字眼,施小雪撥通了權子聖的電話。
號碼是權子聖昨天自己輸進去的,還特意的打上了老公兩個字,施小雪當時還尴尬了那麽一下。
但是現在,看到這兩個字,竟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施小雪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權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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