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婚姻起源(一更)

“親愛的,下周一的稿搞定了嗎之前我都說了這稿就不要接,你現在的身體應該适當多休息,能不那麽拼嗎”

一大早談傾剛睜開眼就接到樂小顏的電話,話裏濃濃的關心換來她一早的好心情。

談傾擡手遮住窗戶處射進來的陽光,一邊聽來自電話那頭的唠叨,一邊撈過鬧鐘看昨晚睡了多少個小時,雖然這段時間她比較拼,但是這個拼是在理智範圍內。

“我剛才網購一件防輻射的衣服,應該下午就會送過來,這是我們辦公室裏有用過的同事推薦的,等下你不要忘了取。”

“我決定了榮升你為一號幹媽。”

“還要榮升呀!我還以為老早就是一號幹媽了呢!”

“好了,好了!快去上班吧!多半又是在打卡的時間給我打電話,別被你組長逮到了。”

“烏鴉嘴!呀,我組長真的看過來了,再見。”

樂小顏永遠都是這樣風風火火,充滿着令她羨慕的朝氣。

談傾起床朝衛生間走去,聽外面沒有動靜,看來心葉還沒有起床,這個孕婦可比她更會睡。

拿起牙刷,然後在上面擠上牙膏,在然後……

談傾的動作突然暫停了,擠好牙膏的牙刷放在杯子上,然而拿着牙膏的手卻沒有放下,另一只手正擺出取東西的動作,可是那個方向空空如也。

片刻後談傾恢複正常,将牙膏丢回牙膏盒裏,淡定的拿起杯子牙刷刷牙。

這樣的場景一天之中不知道會重複多少次,習慣性的多擠一個人的牙膏,多拿一雙碗筷,炒菜不放大蒜,洗完澡後又接着放一缸水,衣物永遠放在最左邊的位置……

曾經有多難融入別人的生活,如今就的抽離就有多難。

雖然心葉住在談傾這裏,但是向北可不放心兩個女人的生活,尤其還是不會照顧自己的兩個女人,于是将別墅那邊的保姆送了過來,每天負責她們的飲食三餐卻又不打擾她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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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葉最近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以前在學校談傾的作息時間可是最不規範的,有些時候為了趕稿經常通宵熬夜,黑白颠倒的生活太正常不過。但是這段日子她住在這裏,發現談傾每晚都會準點睡覺,即使有趕稿的時候也不超過晚上十二點,還養成了中午午睡的習慣。

不正常!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這種不正常在樂小顏還有米凝來的時候更甚,她們簡直把談傾當玻璃娃娃一樣供着,深怕哪裏磕着碰着,當然同時被供起來的還有她。

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她多久。

這日心葉像往常一樣,借着談傾出門去超市買一些生活用品的時候,摸進她的房間偷偷上網玩游戲,然後在等待游戲官網讀數據的時間,不經意翻開桌上的一本書,裏面夾着的一張單子進入他的眼簾。

談傾打開門進來,邊換鞋邊朝屋裏說:“心葉,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這是她每次出門回家都要問到的一句話,然而等她換好拖鞋進來時,卻見一向嘻嘻哈哈的人難得擺了一張嚴肅臉端坐在沙發的一端。

“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關心的話在觸及茶幾上的一張化驗單時戛然而止。

談傾扶額,她怎麽還留着這個東西呢!

心葉此刻心裏正在天人交戰,她和向北一直最擔心的就是談傾的感情問題,二十幾歲的人了一場戀愛沒談,就連一絲暧昧也沒有,若不是長期接觸他們都要懷疑是不是取向有問題。現在倒是可以确定取向沒問題了,但是她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天,談傾就在眼皮子地下,除了自己的老公,她沒有跟任何男性接觸。如果是正常男女朋友交往,會好幾天不聯系不見面嗎?而且這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裏充斥的都是單身女性氣息,沒住在一起,不聯系,那就只剩一個可能。

“呃!我可以說那是別人的嗎?”談傾小心翼翼的在心葉旁邊坐下。

“別人的?別人會寫上你談傾的名字嗎?別人的,這段時間樂小顏和米凝來的時候,要對你左叮咛右囑咐嗎?她們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朋友嗎?”想到就她被蒙在鼓裏,心葉就感覺很氣悶。

面對心葉的質問,談傾很無奈,一邊伸手幫她順氣,一邊解釋說:“我就是怕你知道後像現在這樣激動,所以才不敢告訴你。”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告訴心葉就等于告訴向北,而向北是宋思遠公司旗下的藝人,按向北的性子,絕對會鬧到宋思遠的面前,談傾一時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個問題。

她的遲疑落入心葉的眼中,就是加重了內心的猜測,只見她一個挺身站立起來,拉着談傾就要往外走。

“現在跟我去醫院,這個孩子不能留,TA會把你一生都毀掉的,走錯了一步沒關系,只要能及時回頭就行。”心葉說。

談傾扶住激動的心葉急忙說:“等等!等等!你別激動,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誤會?我能誤會什麽,你一個人住,我在這幾天又不見他來找你,如果不是見不得人至于這麽躲着藏着嗎?談傾,我記得你是最讨厭那些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或者是有錢人家的那些情人,你為什麽還要走上這一條路呢?你的自尊你的驕傲呢?”

話剛說完眼淚就噼裏啪啦的掉了下來,她渴望談傾獲得幸福,但不是這種短暫的危險的幸福。

心葉臉上的心疼和擔憂刺激這談傾的淚腺,雖然她朋友不多,但貴在每一個都真心真意,也就是這樣的朋友才會在知道你犯錯的時候直接指出來。

“我已經結過婚了,這個孩子是在婚姻期間懷的。”面對真誠的朋友她願意坦誠。

注意到心葉臉上的疑惑,談傾繼續說:“但就在我遇到向北那天,已經辦好了離婚手續。”

結婚、離婚!一連串事将心葉弄得暈暈乎乎的。

怕她着急談傾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心葉,然後将自己這段短暫的婚姻簡要的說了一遍。

大學畢業的談傾有了自己的能力,便想要完成母親唯一的遺願,将母親的墳墓從談家祖墳裏移出來。

因為移墳需要父親的簽字,于是十幾年不曾親自聯系父親的她,第一次給遠在海外的父親打了電話。

對于接到女兒電話的談父很高興,表示沒有問題他願意簽字,但是希望她能到家裏來看看他。

剛好大學畢業還沒有上班的她有空閑時間,便同意了父親的請求,這也是當初畢業後她急急忙忙出國的原因。

只是那時的她沒有想到,等待她的會是一場利用。

談父的公司因為一個決策錯誤,陷入經濟危機,擺在公司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被大公司吞并或者重組,二是拉到贊助商,引進外資度過這一時的難關。

機緣巧合下談父在宋思遠的錢包裏看到了一張照片,一張酷似女兒的照片。

陷入重重危機中的談父決定冒險一試,要知道若是能争取到宋氏的投資,不僅能度過眼前的危機,還能将公司提高到新的高度。

于是在談傾到達美國的第二天,談父就為女兒舉行了盛大的歡迎派對,宋思遠自然在邀請名單之中。

注意到宋思遠在見到談傾的那刻有片刻的失神,談父覺得自己決定是無比正确的。

派對之後,談父對談傾挑明了目的,只要她能争取到宋氏的投資,他立馬在遷墳同意書上簽字。

談傾不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父親那祈求的視線後面看到了更深的貪婪,然而母親臨終前就只有那一個遺願,只能答應父親去試試,畢竟她不認為那神話一般存在的人物會因為平凡的她而對一個即将面對破産的公司伸出援助之手。

然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宋思遠竟然同意了注資談父的公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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