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你是小詭，我是老怪

在太醫院沒呆幾天，焉未然就知道老怪是誰了，沒想到真的是那個老頭，白天焉未然特意仔細看了看那個一身髒兮兮的老太醫，年紀差不多五六十歲吧，一頭白頭發，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趴在那裏睡覺，還睡沒有睡相，也不知道為什麽太醫院還留着這樣的人，這老頭的年紀不是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嗎。

焉未然就這個問題，就問過陳平，不過得到的答案是，那老頭是太醫院的老人了，皇上給的恩典，這老頭想要什麽時候離開太醫院都可以。

這麽好的特權，焉未然覺得這老怪有點意思了，能得到夜尋手中的特權，陳平還告訴焉未然別看老頭整天穿的髒兮兮的醫術還是挺厲害的，當年還替先皇看過病的。

焉未然對老怪有點興趣，這樣的人，還喜歡偷藥，他偷藥做什麽。

沒等焉未然對老怪展開什麽行動，沒想到那老怪就提前對焉未然動手了，這一天焉未然被叫道太醫院某個太醫的面前，那個太醫看上去三十左右，皺着眉頭上下看了一下焉未然後就說道，“待會你同許太醫出宮一趟”。

許太醫，焉未然愣了一下，雖然他來太醫院好幾天了，不過這裏的人還都沒有認全。

問過陳平才知道許太醫就是老怪。

在宮門口，焉未然看到特意換了一身衣服的老怪，完全沒有平時在太醫院的髒兮兮，不過也可能老怪本身就穿着一身深色衣服的緣故吧。

因為要出宮的緣故還要特意換一身衣服，焉未然有點好奇的看着老怪，“你怎麽還穿着這一身公公的衣服，這樣還怎麽出宮”，老怪一臉嫌棄看着焉未然。

焉未然愣了一下，問道，“許太醫咱們出宮本事還需要換衣服”，面對焉未然的疑惑，老怪一臉的嫌棄說道，“這是當然的，畢竟咱們出宮辦事換身衣服更方便，你是沒有一件能在外面穿的衣服嗎”，老怪一臉同情的看着焉未然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出宮後我給你買一身，把你現在這一身換掉”。

焉未然聽老怪這麽說，當即說道，“我還是有換的衣服的”。

“那也沒有功夫等你慢慢換了”，老怪立即說道，就對焉未然說道“跟在我身後，咱們出宮”。

焉未然跟在那老怪的身後，當即就溜出了皇宮，沒有被人搜身，沒有被人盤問，甚至都沒有索要令牌什麽的，這麽簡單。

老怪面對焉未然一臉的疑惑，老怪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自豪說道，“老夫在宮裏呆了這麽多年都是白呆着的，總會有點好處，否則老夫早就歸隐了”。

哼，反正也走的離開宮門口很遠了，焉未然索性吐槽一句那老怪道，“老怪物你之所以不離開皇宮，可不是因為一點好處吧”，焉未然這話故意說的聲音很大，惹得那老怪物着急的環顧四周後，一把捂住了焉未然的嘴吧，拖着焉未然來到一家酒樓，直接走進一間包間點了一桌子的菜。

“老怪物你這是什麽意思，收買我”，焉未然眉毛微微一揚輕聲說道，“你以為……我是這種很容易被人收買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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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詭子，不要說出這種傷人的話畢竟也算是老夫和你也算自家人”，老怪對着焉未然邪氣的一笑，“我是老怪，你是小詭，合起來就是一鬼怪，還不是自家人嗎”，老怪一臉心平氣和看着焉未然片刻後說道，“不是我自誇在宮裏面，老怪我還是很有人脈的跟着我混，虧不了你小子的，怎麽樣混小子你想好了嗎”，老怪繼續說道。

“這次我請你出來吃飯，也是就上次的事情”，老怪繼續說道，“我吃了你這頓飯，往後你偷藥我就看不見了”，焉未然繼續說道。

老怪一臉淡定說道，“也不能這麽說”，焉未然眉頭微微揚起，“那是怎麽說”。

老怪眉頭皺起對焉未然說道，“臭小子，你還是欠□□，我問你，怎麽的，倘若我和你這頓飯，就是我故意請你吃來嘴軟的，你就不吃了”。

“沒錯”，焉未然氣勢洶洶的說道，還直接站起身來，就要往外面走，“站住”，老怪大聲說道。

“混小子，剛出來混就是這樣”，老怪仿佛認輸一般，長嘆一口氣走到焉未然的面前，說道，“你小子要去哪裏，坐下……老實的”。

“跟着老夫出宮，沒吃過一頓飯就想回宮，老怪我的面子在哪裏”，老怪低聲嘟囔一句。

“不過你小子性子像我”，老怪繼續說道，“沒經過敲打的我，年輕時候的樣子”，老怪又添加了一句。

“我和你像”，焉未然愣住了，呆了看了老怪一眼，“怎麽覺得我和你不一樣或者和老夫年輕時候差不錯多讓你覺得很不屑很讨厭”，老怪詭異的對焉未然笑了一下後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樣子你又沒見過，怎麽知道我和你不一樣，誰都年輕過，你小子也會和我一樣老了，有白頭發了，都一樣，老夫年輕的時候也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這帝都的美人多不多，還不都一個個，上趕着果然讨好老夫”，老怪繼續說道。

“你覺得老怪我這個人怎麽樣，很招人讨厭，因為我喜歡偷東西，你覺得做太醫的人，都是好人，都是慈悲心腸的人，我是個另類，穿的髒兮兮的”，老怪無所謂的喝了一口酒，很大的一口。

“小詭，你跟我來吧，我帶你看看，所謂的壞人真的都是什麽樣”老怪說道。

說完，老怪一把拉住焉未然的手，竟然帶着焉未然去了一處私宅，這裏很僻靜，在帝都這個繁華的地界上，也算難得的安靜了。

老怪物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焉未然直接傻了，大聲問道，“小點聲，萬一暴露了，就麻煩了，我倒是沒什麽就是你i小子要是哪天被什麽人給抓起來了，老夫還得去救你”，老怪低聲說道聲音近乎呢喃。

“老怪物淨做些奇怪的事情”，焉未然嘴裏嘟囔了一句，就被老怪一把拉住，靠近那私宅，這私宅不止一處，這一片還有其他的好幾處。

“這裏是做什麽的，這繁華的帝都背後有多少肮髒的事情，小子你都沒有見過吧，其他的今晚老夫我帶着你見識，不過眼下先讓你看看別的”，老怪說道。

嗚嗚嗚嗚，有女子的輕聲哭泣，聲。

“怎麽回事，焉未然問道，“今天讓你同我出宮一趟的那個太醫你還記得吧小詭”老怪沉聲說道。

恩，焉未然輕輕的點了點頭，“錢書茂，看着是個文質彬彬的老實人，然而他家裏有妻子，還在外面養小妾，更強買強賣民女，這名女子就是被他強搶的女子可憐呢才十幾歲”老怪憋着一臉的郁悶沉聲說道。

“你說什麽”，焉未然雙眼瞪大，看着屋內那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就要一把推開大門進去。

“你進去幹嘛”，老怪一把拉住焉未然一着急老怪也忘記低聲說話了他倆說話的聲音引起了屋子周圍人的警覺，有人要過來了老怪聽到了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你攔着我做什麽老怪，我要救人”，焉未然直接說道。

“哼就憑你，你當這周圍沒人看守，在說了那女子就是救出來也沒用了，活不了了”，老怪長嘆一口氣帶着焉未然躲在一處角落中，看着那看守這裏的小厮在周圍仔細的看看後又離開了，“你什麽意思老頭”，焉未然有點憤憤不平看着，那老怪小心翼翼，應對剛才那過來巡視的小厮的，膽小如鼠的樣子，焉未然真心覺得生氣，這老怪自己不救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攔着他救人。

“你以為那錢書茂就只是喜歡玩弄這名女子嗎，他還把她當做了試藥人，也就是這名女子活不久了……”，老怪低聲說道，還環顧四周一臉的鬼鬼祟祟。

焉未然聽到這裏反倒平靜了，看着屋內的女子，“我救她，我要救她，她就不會死”。

“你要救她，她就不會死，你是誰，能從閻王手裏救人，年輕人還是太容易驕傲了”，老怪看着焉未然笑的諷刺，然後老怪在焉未然鎮定的眼神中，平靜下來，“小詭子，詭醫，你是詭醫，閑雪公子……果然英雄出少年”，老怪雙眼平靜的看着焉未然。

“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來帝都，太子殿下請你來的……，你這個性子……難怪……皇後娘娘會讓你來太醫院……”，老怪繼續說道還神神叨叨的看着焉未然。

“皇上會放心，讓你來太醫院，是因為你看着挺機靈的也是賭，了一把，不過皇上也看走眼了，你小子傻兮兮的，這麽快就暴露在老夫的面前了”，老怪說道這裏，雙眼看着焉未然反倒有點神采一把拉住焉未然的手，就往回走。

“站住，老怪你見死不救，你還算是個人嗎”，焉未然一路掙紮被老怪待會之前那個客棧包房中，被老怪一把按在椅子上面。

老怪一臉不屑的看着焉未然，“哼臭小子，那你要怎麽辦，救了那個女子，然後呢，還會又下一個可憐的女子，你都要救下嗎”。

“宮裏那麽多太醫，那麽人當官的，這帝都那麽多錯綜複雜的人，你知道又多少肮髒的事情，你都要管，臭小子，你管不了”，老怪繼續說道。

“管不了那麽多，最起碼，我看到一個我就救下一個”，焉未然氣嘟嘟的說道。

“這樣做，也對……不過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老怪眼神莫名看了一眼焉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