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遇難
“ 楚兄你先別生氣嗎,你真的誤會我了”,焉未然一臉讨好的表情走進楚燼後聲音柔和的說道,“說真的嫣皇後那天召見我,然後突然讓我去太醫院做事的,一開始我也懵了,不過夜尋和我說過了,沒事的”。
楚燼冷冷的看了一眼焉未然後問道,“她為什麽把你從清涼殿調走,還弄到太醫院你難道都還沒有差覺到嗎”,楚燼說道。
“這還有什麽可察覺的”,焉未然眉頭皺起,“難道我暴露了,嫣皇後是在試探我,不可能我之前出宮是易容了的,萬俟忠勇不可能察覺到,在宮內我與萬俟忠勇見面的時候,他也沒有認出我來,不過可能起了疑心”焉未然說道。
“焉未然,你在宮裏還和萬俟忠勇又見了一面”,楚燼一個眼神殺過來,焉未然往後退了一步,內心想到楚燼這一個眼神太霸氣了,沒想到楚燼的氣勢外放竟然這麽厲害不過我也沒有什麽好心虛的,想到這裏焉未然努力平息自己的心跳,看向楚燼。
楚燼也看着焉未然說道,“上次你出宮來,我已經同你說過了,讓你不要老是出宮來,然後呢,你現在又出宮來了,這宮外到底有什麽在勾引你,什麽人,什麽事”,楚燼眼神冰冷的看着焉未然。
沒什麽在勾引我呀,焉未然滿眼的無辜,內心想到,雙眼直直的看着焉未然說道,“這次我出宮是老怪帶我出宮來的,放心吧楚兄,老怪可以相信的,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師父,更是宮裏面有靠山的大人物”。
“老怪又是誰,這次是他帶着你出來了”,楚燼皺起眉頭來,看着焉未然,“夜烨知道老怪這個人嗎你沒有告訴過夜烨嗎”,楚燼說道。
恩,焉未然撓了撓腦袋後,有點心虛的說道,“老怪是太醫院的禦醫,是個年紀很大的老頭,真名叫許文幻,看上去是個挺不靠譜的人,還喜歡頭宮裏的藥材,還都是些值錢的呢,然後帶到外面來估計是賣到,不過他本人其實還挺好的,心底不錯,恩,還在外面開了一個鶴春堂,贈醫施藥”,焉未然說道。
楚燼的一旁,秋鳳白了焉未然一眼。
焉未然趕緊到秋鳳白了他一眼,也含笑看着秋鳳問道,“秋鳳姑娘這麽久不見,上次見面也沒有多說幾句話,秋鳳姑娘可是生我的氣了”。
“焉公子說笑了,秋鳳怎麽敢生焉公子的氣”,秋鳳聲音透着涼意。
焉未然環顧四周,突然問道,“重亥呢,你們知道重亥在哪裏嗎,他在自己的房間,待會我去找他,今天我找他有事”。
楚燼看着焉未然說道,“當初我就和你說起過重亥的身份可疑你還記得嗎,最近你不在客棧,他也經常不回來”,楚燼說道,還補充一句,“不知道去哪裏了,你應該覺得是自然,畢竟當初他可是就來無憂谷刺殺我的”,楚燼說道。
“恩,那他最近對你下手了沒有,離開無憂谷後”,焉未然一臉淡定的說道,“沒有,就說明人家改過了”,焉未然繼續說道。
“楚兄,最近那夜尋老皇帝就該出宮養病了,你安排一個地方,能夠讓人打擾不到他,最起碼需要三個月左右日子夜尋老皇帝都得待在那裏”。
楚燼看着焉未然,卻是沒有絲毫遲疑,“他……要出宮,這事情你應該和夜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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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未然雙眼含笑看着楚燼說道,“可我看你也很在意夜尋老皇帝的事情,好了楚兄我先回去了,畢竟和老怪說好的,一個時辰就回去的,再回去晚了,我們又的爬狗洞”。
“爬狗洞”,楚燼皺着眉頭,“這事你都做了”,焉未然露出一絲臉紅的表情,嘴裏說道,“最近确實做了些平日裏都不敢想的事情”。
“楚兄就這麽樣吧,未然先告辭了”,焉未然說道這裏轉身離開。
秋鳳在關上客房門後,轉身對楚燼說道,“少莊主,剛才焉公子說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做”。
楚燼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說道,“他要出來,更好,我要帶着回去見一個人,也算了結多年的夙願,我娘應該也等的很着急了吧”,楚燼說道這裏,眼神莫名。
焉未然着急的返回鶴春堂,老怪躺在躺椅上,閉着眼睛,看着挺悠閑的。
“乖徒兒怎麽快就回來了,恩什麽問道,這麽香”,老怪說道。
焉未然對着老怪一笑後說道,“這個是我給你買的三個鴨子店裏面的烤鴨,很好吃的,老怪我對你好不好”。
恩,老怪從躺椅上起來,仔細聞了聞說道,“可惜沒有好酒”。
“好酒在這裏呢”,焉未然對着老怪一笑,又掏出來一個裝滿酒的酒壺。
老怪卻是不吃不喝,雙眼平靜的看着焉未然說道,“小詭對老夫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企圖,老夫可警告你,老夫可是有原則的,老夫賣藝不賣身的”。
“誰要你的身”,焉未然嘀咕一句後說道,“老怪時辰不早了,回宮吧”。
“也好,等老夫吃完的”老怪許文幻說道。
十七天後,第三次給夜尋施針,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這第三回,焉未然按照次序很快就給夜尋弄好了,仔細把過脈後,焉未然對着夜尋笑了一下後說道,“皇上,這次施針後,你可能需要離宮一陣子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你還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吩咐的,請盡快吩咐吧”。
夜尋愣了一下,一邊方娘也是臉色一邊對焉未然說道,“皇上不可離宮,小詭子,你應該知道的”。
夜尋看向方娘,然後在看向焉未然,焉未然卻是一臉淡定。
外面阿福總管的聲音傳過來,“皇上……太子殿下要見您”。
夜尋看向焉未然,焉未然說道,“我讓太子殿下過來的,畢竟皇上離宮這事情很大,需要有人幫忙”。
方娘,還是對焉未然說道,“皇上不能離宮,小詭子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焉未然沒有含笑,看着方娘說道,“方娘姑姑放心吧,太子殿下會安排人保護好皇上的”。
夜尋這期間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夜烨進屋,夜烨先拜見夜尋然後看向焉未然說道,“師父,夜烨好想你,之前聽說你去了太醫院,嗚嗚,聽了青龍的話,夜烨怕師父的身份暴露都不敢過去見師父”。
“夜烨”,焉未然含笑看着夜烨,幾天不見這小子好像又長高了不少。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夜烨看着焉未然一臉天真的确認道,“師父父皇這病真的要到宮外去養着嗎”。
“沒錯”,焉未然篤定的說道,“就得去宮外,否則,在宮內,嫣皇後等妃子,皇子公主們總是來這裏探望皇上,其實就是打擾,必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夜烨皺着眉頭,“可去哪裏好呢,父皇養病”,方娘插嘴道,“皇上不能出宮,太子殿下更因該知道的,這事倘若被萬俟丞相等人知道了,就大了”。
說道這裏,方娘看向焉未然說道,“小詭子,你當初給皇上治病前,可沒有說,必須去宮外養病這一條”。
焉未然對着方娘姑姑笑了一下後說道,“當初我忘記了,這不我現在想起來了”。
“胡鬧”,方娘說道臉色也變的很難看。
“方娘,朕要出宮養病”,夜尋突然說道。
方娘臉色終于變了,不過還是沉默了一會後低下了頭,回到她的黑暗中去了。
夜烨又和焉未然說了一會話後也離開了清涼殿,相比是去安排人手去了。
焉未然不能在清涼殿呆太久,很快也離開了清涼殿。
經過禦花園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子年紀不大也就五六歲的樣子,身邊陪着一旁人,正在玩耍十一殿下一臉開心,“十一殿下小心點,小心摔到”,一個年輕的宮女被那小孩子當馬騎,還不停的被抽打。
他是誰這麽小,出手的那麽狠,焉未然想到,卻是突然看到一個長的有點眼熟的宮女,在一旁端着水果,伺候小皇子呢。
這小宮女是嫣皇後的人,那這小皇子就是夜烨的弟弟,夜晨歡,嫣皇後收養的那個可憐的孩子。
焉未然匆匆走過禦花園,回到了太醫院。
“回來了,比為師之前想象的要快一點”,老怪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焉未然後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重亥,不進宮來了”。
老怪不提還好,一提起重亥來,焉未然就垂頭喪氣起來了。
“他呀,上次我去找他結果呢,他不在了,算了,老怪麻煩你了,對了老怪最近我可能就要離開這裏了,往後就沒有人照顧你了,你呀,以後也不要老是偷宮裏面的藥材了,萬一被人真的抓到了,龔院使也保護你不了”,焉未然有點失落的說道。
老怪許文幻看了一眼焉未然說道,“小徒兒要離開這裏了,沒事以後找機會,偶爾回來看看為師,可不要忘記為師,有機會給為師來一封書信什麽的”,老怪許文幻說道這場景怎麽有點傷感,焉未然內心想到。
這次談話後,才三天的功夫,焉未然就在禦膳房後門碰到了楚燼,楚燼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進宮來的。
這次他進宮來了,為了接夜尋出宮。
焉未然從楚燼的聲音中聽出了一點的警惕和一絲的別樣情緒。
不過焉未然也沒有在意,楚燼問焉未然,“今晚是否同夜尋一起出宮”。
焉未然說道,“我自然是同你們一起離宮的,夜烨當初讓我給他父皇看病,現在夜尋本人都離開了,我還留在皇宮裏面做什麽,不過我得回去同老怪說一聲,畢竟這段時間他還挺照顧我的”,焉未然說道。
“恩,那你就先回去等着,時辰到了,會有人帶你和那人出宮”,楚燼最後幾個字說的有點別扭,就是焉未然都注意到了,不過眼下也不是在意這麽一點小事的時候。
當晚,夜深人靜時,有人來敲焉未然在太醫院的房門,是一個太監打扮的人,焉未然緊跟着那人離開了皇宮,看着不遠處的宮門,焉未然低聲問道,夜尋呢就是皇上,他也離開了皇宮嗎為什麽我不是和夜尋一起離開。
那太監打扮的人,始終低着頭,不過此時卻是擡起了頭,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楚燼是你”,焉未然雙眼猛的睜大。
楚燼對焉未然說道,“那人有夜烨親自派人送出宮”。
“這麽好,原來楚兄你為了我的安全,親自冒險進宮送我出來哦”,焉未然說道。
楚燼雙眼看着焉未然說道,“你為了夜烨進宮替那人治病,我親自進去帶你出來,就當還你人情”。
“多謝了,不管怎麽說”,焉未然說道。
焉未然跟着楚燼回到了客棧,沒想到正好碰到一個人,重亥。
“重亥你回來了”,焉未然也是一愣然後雙眼中都是驚喜看着重亥,楚燼皺着眉頭就走到重亥面前要說什麽。
焉未然卻一把攔住楚燼,自己走到重亥面前。
焉未然剛想要對重亥說什麽,重亥卻身形移動,一手握住了焉未然的咽喉。
“咳咳咳咳,重亥你要做什麽”,焉未然喉嚨難受,一臉艱難的低聲問道。
楚燼則是臉色一變,“對不起”,重亥低頭看着焉未然說道,“不過這是主人的命令”。
幸虧夜烨派人護送的夜尋,焉未然內心此時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放開他”楚燼說道楚燼冷冷的看着重亥,“你敢動他,就只有死”。
重亥看着楚燼說道,“讓開,不要逼我動手,楚公子,你應該知道的,你再往前一步,他馬上就會死”。
楚燼雙眼狠狠看着楚燼,然後看向焉未然後終于還是讓開了。
“公子”,一邊風惑和連三月甚至秋鳳都出來了,自然也都看到了,焉未然被重亥給劫持的情形。
楚燼一個眼神過去,風惑和連三月秋鳳都給重亥讓開了。
焉未然被重亥給帶走了,客棧外面不知何處聽着的馬車上,然後重亥直接駕着馬車離開又一家客棧。
“公子,要去追嗎”,風惑低聲問道,連三月也一臉擔心看着客棧外面。
秋鳳反倒一臉平靜。
“不用了”,楚燼低聲說道。
秋鳳聽到楚燼這麽說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甚至秋鳳的眼神變的很亮。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楚燼客房中跪着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對楚燼低聲說了幾個字,重亥帶着焉未然去了天下樓。
重亥是天下樓的人,楚燼皺着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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